第十一章 觉醒
裁判所内弥漫着血腥味。
到处都是断裂的肢体，大肠以及其他从人体滑落的器官，时不时有卫兵发出哀嚎，试图爬向已经分离的下半身，但挪动还不到半步，红发的魔人便一脚踩烂了他们的头颅。
从威尔特写上名字那一刻，审判就已经是多余的步骤了，侏儒直接将亵渎了教皇名讳的他认定为了异端，于是战斗直接打响。
在房间的两个对角落里，各自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魔力源，在昏暗的光线下威尔特看不清对方的样貌，但这不代表不能觉察到他们正缓步走向自己。
威尔特没有托大，他立即解放了格伦戴尔，嘶吼声在幽闭的空间内回荡。
侏儒显然对他的变化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甚至能听到对方发出的惊呼。
“果然不愧是莱恩哈特大人特别关照过的人物，看来——”
但话音未落，威尔特猛地双脚发力，身形如脱弦之箭般跃起，直接跳到远处板凳上的侏儒面前，试图将其控制。
和侏儒比起来，周围那两个神秘人物更令他心生不安，虽然他并不认为仅凭控制侏儒就能安然脱身，但至少可以迫使对方露出破绽。
果然，见到自己的上司突遭攻击，其中一人迅速施展魔法，手中聚集起翠绿色的光芒。在这一刻，威尔特终于看清那人戴着一张白色象头面具，随即手中的绿光爆发，迫使他不得不躲闪。
这股力量远超他的预期，迸发的魔力不仅将审判室内的桌椅炸成碎片，也波及到了那些没有魔力的警卫，先前跟着他的数人甚至连人形都维持不了，被炸得四散各处。
在威尔特不得不用双臂挡住爆炸的余波时，另一个人的攻击接踵而至——他带着的是黑象的头罩。威尔特迅速抬起右脚，猛地踢向对方挥来的直拳。
两人的力量相撞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威尔特和黑象同时向后退了几步，他心下暗惊，这还是自己头一次遇到能在蛮力上与格伦戴尔抗衡的对手。
无论是海伦娜亦或是斯卡哈状态下的亚丽珊卓都不敢正面硬接自己的拳头，眼见对方双拳再临，威尔特好胜心起，也不选择避让，而是将魔力凝聚双爪，有心和对方比一比真力。
不远处，侏儒在一头白象的保护下已退至角落。他拿出一块手帕，轻拭着额头上的汗珠，饶有兴致地欣赏起威尔特和黑象的对决。
拳爪砰砰相交，眨眼间威尔特已经和对方拆了数十招，周围的空气在魔力对抗下而变得扭曲，支撑两人的地面也开始出现裂痕。
过往他力大砖飞，即便乱打一气也容易让对方失去平衡，但这回黑象的守势固若金汤，而且招式精妙，丝毫没有崩坏的趋势。
尽管双臂像被重锤敲打一般发麻，但威尔特却愈发兴奋起来，格伦戴尔从来没有和对方肉搏这么长的时间，少年的攻势如狂风暴雨，眼看着他马上就要占据上风的时候，白象为队友争取了缓和的时间，远程的攻击再度袭来，迫使威尔特向后退去。
旁人的干扰让他有些恼怒，威尔特发出了一声咆哮，不断提炼身上的魔力，黑雾首次在他的身上萦绕。
正当他准备再度发起攻击时，侏儒开口与他交谈，眼中满是赞赏之情。
“你居然能做到雾化，真是令人吃惊。”
雾化？
这个词让威尔特略微恢复了一些理智，他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受到格伦戴尔的影响如此之深，头一回产生恋战的念头。
以往他的战斗总是速战速决，这回居然忘了自己的杀招完全没用上。
侏儒的形象和科林斯城某位驱使老鼠的家伙有些重合，他偏了偏头，开口向对方提问。
“你和瘟疫公爵是什么关系？”
侏儒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是他弟弟特里·安德烈斯。”
威尔特敏锐地捕捉到这细微的表情变化，他试图刺激对方，继续为大劫的蓄力做准备。
“执行者的弟弟怎么会在裁判所这种地方？你不是应该身居高位才对吗？”
特里却没有受到他的挑衅，而是露出了无奈的苦笑，“贵为执行者又有什么用，我那亲爱的哥哥还不是死在了科林斯城，据说连个全尸都没有。”
“但在这里，我能很轻松的获得自己想要的——”
威尔特没有继续听他的缅怀，自己当然知道瘟疫公是怎么死的，他观察起了四周，思考着全身而退的办法。
第二次的爆炸再度为审判室腾出了不少空间，但这里纵深空间仍仅与一座小礼拜堂相当，不足以让他充分利用自己的机动性。
而面前这两个敌人，一个精通近战，另一个则擅长远程支援。从刚才的两次攻击来看，他们的魔力似乎不亚于觉醒领域之前的海伦娜。
没想到持久战反而变成了他的劣势，威尔特迅速做出了判断：眼下他只能尽快用大劫先除掉一个。
黑，还是白？
“——而我现在想要的，是你的尸体。”
侏儒静静说完这句话，威尔特还未来得及思索其中的深意，便见黑白双象齐齐向他发起了攻击。
这一次，白象的攻击方式发生了变化，它不再释放魔力冲击波，而是变幻成一个巨人，类似于维克的能力——只不过仅有一只手臂。这只庞大的拳头与黑象的攻势协同，向他猛烈袭来。
同一时间大劫从他的手中释放，但在两重夹击下威尔特被打飞，仓促下魔光竟朝着空无一人的方向射去，但威尔特不慌不忙，在自己落地前再度对着空气发出一记未蓄力的大劫。
眼瞧着墙壁马上要代为承受这一击，他倒转了时间，让黑白二人分别回到了墙角的位置。
两束魔光同时贯穿了两人的头颅，而他自己吐出一大口鲜血，险些晕厥过去。
他终于理解了天父对自己说的话——格伦戴尔正在猛烈吸收自己身体内的能量，仅仅两发攻击，就差点让自己失去意识。
还好这次达成了自己的目标，从一开始他就决定同时对付两个，蓄力攻击对付更加难缠的黑象，而普通的大劫则留给另一个人，剩下就是一边恢复一边干掉侏儒......
可迎接他的却是侏儒响亮的掌声，两具尸体已经直挺挺倒在了地上，然而特里丝毫没有为两位保镖的死而担忧，反倒逐步靠近威尔特。
片刻之后，威尔特惊恐地看到两位无头人竟然奇迹般地重新站了起来，他们的魔力完好无损，齐齐向威尔特释放了强大的气场。
“非常厉害的组合技，”特里第三次向他表示认可，“任何人恐怕都无法躲过这种攻击。不过很可惜，你一开始就不应该瞄准他们，而是攻击我才对。”
威尔特一下子就猜到了侏儒的秘密，重压之下他瘫倒在地，仿佛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了自己身上。
太蠢了，他咒骂自己，明明和亚丽珊卓的死徒交手这么多次，居然没感觉出来。
“他们两个都是你的傀儡？”他喘着粗气，勉强从口中挤出这句话。
“没错，”特里非常大方地承认，“我和哥哥一样，都是操作那一系的能力者，只不过和他相比，我的实力只取决能驱使的死物。”
“所以你才呆着这里，为了找更强大的傀儡。”
特里·安德烈斯默默点了点头，伸手招呼着身后的保镖。
“达里奥和基耶萨在过去都是执行者中的佼佼者，你肯定深有感触，即便不能发动奇迹，单凭对魔力的操控，也把你逼到了这个地步。”
这话还真没说错，威尔特想起海伦娜对自己的教训，不由得笑出了声，尽管眼下根本是笑不出来的处境。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侏儒的身边，特里看了眼脖子上的切口，“我哥哥尸检报告上也是这种情况，该不会正好是你动的手吧？”
“如果是的话你想怎么做？”威尔特嘲讽对方，“替他报仇吗？”
“报仇？”特里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淡，“不，我才没兴趣为他做这种事，我要报复的对象，在这座裁判所的下一层。”
“现在，让我来好好利用你的尸体吧，威尔特。”
少年闭上了眼睛，过度的损耗让时间牢狱也无法发动，他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天父那老头的报复吗？
为了惩罚对他的无礼，不仅让格伦戴尔大肆吞噬自己的魔力，还削弱了那引以为傲的恢复力？
这是不可能的，威尔特想起老人最后离别时那哀伤的表情，他一定把希望寄托在自己和魔女的碰面上，甚至还许诺可以无视弑亲者的诅咒。
但威尔特却辜负了他。
会输给对方从头到尾都只是因为自己太过傲慢，自打击败亚丽珊卓后，他就一直陷在这种情绪当中。
罗伯特，麦克海尔夫人，维克，海伦娜.....
一张张脸庞在他的脑海闪过，最终浮现的，是那位金发少女的面容，她曾与他立下约定，要一同见证她成为女教皇，改变整个教团的那一天。
“对不起，特里·安德列斯。”威尔特轻轻发出声音。
“你想求饶吗？”侏儒眯起眼睛。
“不，”威尔特摇摇头，“我想说的是，我要开始耍赖了。”
他放弃了抵抗，任由胸中的野兽吞噬着自己的意识，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
“真受不了你。”
一个他无比熟悉但从未听过的女声在他的意识之海中响起，威尔特无法醒来，此时掌控他身体的是格伦戴尔，他只能模糊地听到那遥远的呼唤。
“斯卡哈要是知道你输给了这种垃圾，估计会死不瞑目。”
“好好在一边看着，小鬼，那老头和你交换的，是链接虚空的能力。”
到处都是断裂的肢体，大肠以及其他从人体滑落的器官，时不时有卫兵发出哀嚎，试图爬向已经分离的下半身，但挪动还不到半步，红发的魔人便一脚踩烂了他们的头颅。
从威尔特写上名字那一刻，审判就已经是多余的步骤了，侏儒直接将亵渎了教皇名讳的他认定为了异端，于是战斗直接打响。
在房间的两个对角落里，各自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魔力源，在昏暗的光线下威尔特看不清对方的样貌，但这不代表不能觉察到他们正缓步走向自己。
威尔特没有托大，他立即解放了格伦戴尔，嘶吼声在幽闭的空间内回荡。
侏儒显然对他的变化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甚至能听到对方发出的惊呼。
“果然不愧是莱恩哈特大人特别关照过的人物，看来——”
但话音未落，威尔特猛地双脚发力，身形如脱弦之箭般跃起，直接跳到远处板凳上的侏儒面前，试图将其控制。
和侏儒比起来，周围那两个神秘人物更令他心生不安，虽然他并不认为仅凭控制侏儒就能安然脱身，但至少可以迫使对方露出破绽。
果然，见到自己的上司突遭攻击，其中一人迅速施展魔法，手中聚集起翠绿色的光芒。在这一刻，威尔特终于看清那人戴着一张白色象头面具，随即手中的绿光爆发，迫使他不得不躲闪。
这股力量远超他的预期，迸发的魔力不仅将审判室内的桌椅炸成碎片，也波及到了那些没有魔力的警卫，先前跟着他的数人甚至连人形都维持不了，被炸得四散各处。
在威尔特不得不用双臂挡住爆炸的余波时，另一个人的攻击接踵而至——他带着的是黑象的头罩。威尔特迅速抬起右脚，猛地踢向对方挥来的直拳。
两人的力量相撞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威尔特和黑象同时向后退了几步，他心下暗惊，这还是自己头一次遇到能在蛮力上与格伦戴尔抗衡的对手。
无论是海伦娜亦或是斯卡哈状态下的亚丽珊卓都不敢正面硬接自己的拳头，眼见对方双拳再临，威尔特好胜心起，也不选择避让，而是将魔力凝聚双爪，有心和对方比一比真力。
不远处，侏儒在一头白象的保护下已退至角落。他拿出一块手帕，轻拭着额头上的汗珠，饶有兴致地欣赏起威尔特和黑象的对决。
拳爪砰砰相交，眨眼间威尔特已经和对方拆了数十招，周围的空气在魔力对抗下而变得扭曲，支撑两人的地面也开始出现裂痕。
过往他力大砖飞，即便乱打一气也容易让对方失去平衡，但这回黑象的守势固若金汤，而且招式精妙，丝毫没有崩坏的趋势。
尽管双臂像被重锤敲打一般发麻，但威尔特却愈发兴奋起来，格伦戴尔从来没有和对方肉搏这么长的时间，少年的攻势如狂风暴雨，眼看着他马上就要占据上风的时候，白象为队友争取了缓和的时间，远程的攻击再度袭来，迫使威尔特向后退去。
旁人的干扰让他有些恼怒，威尔特发出了一声咆哮，不断提炼身上的魔力，黑雾首次在他的身上萦绕。
正当他准备再度发起攻击时，侏儒开口与他交谈，眼中满是赞赏之情。
“你居然能做到雾化，真是令人吃惊。”
雾化？
这个词让威尔特略微恢复了一些理智，他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受到格伦戴尔的影响如此之深，头一回产生恋战的念头。
以往他的战斗总是速战速决，这回居然忘了自己的杀招完全没用上。
侏儒的形象和科林斯城某位驱使老鼠的家伙有些重合，他偏了偏头，开口向对方提问。
“你和瘟疫公爵是什么关系？”
侏儒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是他弟弟特里·安德烈斯。”
威尔特敏锐地捕捉到这细微的表情变化，他试图刺激对方，继续为大劫的蓄力做准备。
“执行者的弟弟怎么会在裁判所这种地方？你不是应该身居高位才对吗？”
特里却没有受到他的挑衅，而是露出了无奈的苦笑，“贵为执行者又有什么用，我那亲爱的哥哥还不是死在了科林斯城，据说连个全尸都没有。”
“但在这里，我能很轻松的获得自己想要的——”
威尔特没有继续听他的缅怀，自己当然知道瘟疫公是怎么死的，他观察起了四周，思考着全身而退的办法。
第二次的爆炸再度为审判室腾出了不少空间，但这里纵深空间仍仅与一座小礼拜堂相当，不足以让他充分利用自己的机动性。
而面前这两个敌人，一个精通近战，另一个则擅长远程支援。从刚才的两次攻击来看，他们的魔力似乎不亚于觉醒领域之前的海伦娜。
没想到持久战反而变成了他的劣势，威尔特迅速做出了判断：眼下他只能尽快用大劫先除掉一个。
黑，还是白？
“——而我现在想要的，是你的尸体。”
侏儒静静说完这句话，威尔特还未来得及思索其中的深意，便见黑白双象齐齐向他发起了攻击。
这一次，白象的攻击方式发生了变化，它不再释放魔力冲击波，而是变幻成一个巨人，类似于维克的能力——只不过仅有一只手臂。这只庞大的拳头与黑象的攻势协同，向他猛烈袭来。
同一时间大劫从他的手中释放，但在两重夹击下威尔特被打飞，仓促下魔光竟朝着空无一人的方向射去，但威尔特不慌不忙，在自己落地前再度对着空气发出一记未蓄力的大劫。
眼瞧着墙壁马上要代为承受这一击，他倒转了时间，让黑白二人分别回到了墙角的位置。
两束魔光同时贯穿了两人的头颅，而他自己吐出一大口鲜血，险些晕厥过去。
他终于理解了天父对自己说的话——格伦戴尔正在猛烈吸收自己身体内的能量，仅仅两发攻击，就差点让自己失去意识。
还好这次达成了自己的目标，从一开始他就决定同时对付两个，蓄力攻击对付更加难缠的黑象，而普通的大劫则留给另一个人，剩下就是一边恢复一边干掉侏儒......
可迎接他的却是侏儒响亮的掌声，两具尸体已经直挺挺倒在了地上，然而特里丝毫没有为两位保镖的死而担忧，反倒逐步靠近威尔特。
片刻之后，威尔特惊恐地看到两位无头人竟然奇迹般地重新站了起来，他们的魔力完好无损，齐齐向威尔特释放了强大的气场。
“非常厉害的组合技，”特里第三次向他表示认可，“任何人恐怕都无法躲过这种攻击。不过很可惜，你一开始就不应该瞄准他们，而是攻击我才对。”
威尔特一下子就猜到了侏儒的秘密，重压之下他瘫倒在地，仿佛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了自己身上。
太蠢了，他咒骂自己，明明和亚丽珊卓的死徒交手这么多次，居然没感觉出来。
“他们两个都是你的傀儡？”他喘着粗气，勉强从口中挤出这句话。
“没错，”特里非常大方地承认，“我和哥哥一样，都是操作那一系的能力者，只不过和他相比，我的实力只取决能驱使的死物。”
“所以你才呆着这里，为了找更强大的傀儡。”
特里·安德烈斯默默点了点头，伸手招呼着身后的保镖。
“达里奥和基耶萨在过去都是执行者中的佼佼者，你肯定深有感触，即便不能发动奇迹，单凭对魔力的操控，也把你逼到了这个地步。”
这话还真没说错，威尔特想起海伦娜对自己的教训，不由得笑出了声，尽管眼下根本是笑不出来的处境。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侏儒的身边，特里看了眼脖子上的切口，“我哥哥尸检报告上也是这种情况，该不会正好是你动的手吧？”
“如果是的话你想怎么做？”威尔特嘲讽对方，“替他报仇吗？”
“报仇？”特里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淡，“不，我才没兴趣为他做这种事，我要报复的对象，在这座裁判所的下一层。”
“现在，让我来好好利用你的尸体吧，威尔特。”
少年闭上了眼睛，过度的损耗让时间牢狱也无法发动，他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天父那老头的报复吗？
为了惩罚对他的无礼，不仅让格伦戴尔大肆吞噬自己的魔力，还削弱了那引以为傲的恢复力？
这是不可能的，威尔特想起老人最后离别时那哀伤的表情，他一定把希望寄托在自己和魔女的碰面上，甚至还许诺可以无视弑亲者的诅咒。
但威尔特却辜负了他。
会输给对方从头到尾都只是因为自己太过傲慢，自打击败亚丽珊卓后，他就一直陷在这种情绪当中。
罗伯特，麦克海尔夫人，维克，海伦娜.....
一张张脸庞在他的脑海闪过，最终浮现的，是那位金发少女的面容，她曾与他立下约定，要一同见证她成为女教皇，改变整个教团的那一天。
“对不起，特里·安德列斯。”威尔特轻轻发出声音。
“你想求饶吗？”侏儒眯起眼睛。
“不，”威尔特摇摇头，“我想说的是，我要开始耍赖了。”
他放弃了抵抗，任由胸中的野兽吞噬着自己的意识，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
“真受不了你。”
一个他无比熟悉但从未听过的女声在他的意识之海中响起，威尔特无法醒来，此时掌控他身体的是格伦戴尔，他只能模糊地听到那遥远的呼唤。
“斯卡哈要是知道你输给了这种垃圾，估计会死不瞑目。”
“好好在一边看着，小鬼，那老头和你交换的，是链接虚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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