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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安排

    “你是成功证明了吧?”

    老人再次问道,而此刻的张燃,其实对现在的这个场景有些尴尬。

    本来他想着是把这个临时触发的支线任务做一下,做完以后,就用黑板擦把自己的论证全部擦掉,但现在似乎来不及了。

    对于这个定理证明向第三人或者所有人公布,原本暂时不是在张燃的考虑范围内,因为系统还没有发布关于费马大定理的相关声望任务。

    “呃,应该算是吧。”

    不过形势已经如此,既然被另外的人看到了,那么张燃便索性承认,他可不想自己的“研究成果”最后变成其他人的嫁衣裳。

    同时张燃也在此时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将黑板上的内容给全部拍了下来。

    “同学,你师承于谁?”老人继续专注的看着黑板上的那一条条证明公式,问道。

    “师承?老师你是在问我,是谁教我数学的是吧?”张燃看着眼前这个老人,再次确认道。

    一开始张燃觉得这个老人就是这路丘一中的教务主任,但现在张燃觉得对方的身份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因为张燃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那种只有深入研究数学领域后的人,才会有的那种,睿智中带着狂热专注的眼神。

    “是的,我就是很好奇到底是哪个家伙教得你,费马大定理属于数论的一个分支定理,在国内研究数论的就那三四个老家伙,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谁的弟子?”

    老人回答的很直言不讳,显然他在数学这个领域里有一定的说话底气。

    “我不是谁的弟子,数学这块我都是自己学得,我平常的爱好就是看书,我觉得书看得多了,自然也就看出些门道了。”

    但张燃的回答却足够的语破天惊,给人一种这家伙应该是在装逼吧的感觉。

    “....”

    张燃如此装逼的言论,自然一下子把老人给噎住了。

    “喂,你这家伙跟说话怎么可以这么浮夸?!”

    老人一旁的小姑娘夏天看不下去了,她虽然对张燃产生了好奇,但她还是第一时间跳出来指责张燃。

    “好吧,但事实有时候就是如此的浮夸,我就是自己看书学得数学啊,我也没有办法。”

    张燃摊了摊手,开始将目光投向了这个站出来指责他装逼的姑娘。

    她身高大约有1米65左右,身材匀称,皮肤白皙如雪,长发飘飘,瀑布般垂至腰间。她的面容显得精致,五官分明,皮肤光洁细腻,给人以明亮的感觉,但那双眼睛,却又流露出她内心骄傲的性格姿态。

    张燃很肯定,这是个很有“自我意识”的女生。

    “你!”

    对于张燃的继续装逼,夏天被呛的要死,但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阻止,所以开始生气了。

    “好了,好了,小家伙如果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师承那也没事情,以后我们可以多多交流,对了你是几班的学生?”

    老人则示意自己的孙女安静,然后笑着跟张燃说道,此时他的注意力总算从那块黑板上挪开了。

    “对不起,老师,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几班的,我来这里是过来办理入学手续,我是今天刚来报道的转校生。”

    但张燃的答案,依旧让老人意外。

    “转校生啊?那你是从平京还是海都过来的?原来在哪里读书?是平京大附中还是清北附中?”

    老人显然还是没有放弃试探张燃师承于哪里,他口里说的两所中学,都是他那几个研究数学一辈子的老朋友所掌管的中学。

    同时这两所中学背后所依仗的大学,也是公国广阔疆域内,在数学领域研究最有建树成就的大学。

    “都不是啊,我是从间海市过来的。”

    但张燃就是“意外的常态化”,他的答案,永远出乎老人的预料。

    “哦,就是我们间海郡的啊,那可惜了。”

    老人摇了摇头,他有点替张燃惋惜,因为以他过往的经验,以张燃现在的年龄,根据公国多年以来的传统,像张燃这种在某个智力领域里有过人天赋的年轻孩子,早就应该被公国集中收编进顶尖名校重点培养了。

    没有系统的培养,没有名师的点拨,张燃这种孩子就不能完全发挥出潜力,这就是这位老人惋惜之情的爆发点。

    就在这个时候,这间教务处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又走进一个戴着厚重全框眼镜,头发已经秃了大半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一看到老人,便目露惊讶,很是激动的喊道:“老校长,您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李校那边知道您今天过来吗?”

    “我这个退休老头又不是什么大人物,通知那个大忙人干嘛?我就是过来溜达一下,顺便来看看你们这些不争气的徒弟两眼。还好我今天过来找你们了,否则我就错过了一个野生天才。”

    老人抓了抓自己耳边的银发,大笑了起来。

    “天才?谁啊?”

    中年男人显然没听明白自己这位老校长此时言语里的意思。

    “喏,看得懂吗?”

    老人用手指了指那块移动黑板,向中年男人问道。

    “看不懂啊,老校长,您忘记了我是教语文的,虽然听过您的课,但我是道地的文科出身,这满黑板的数学公式到底写的是啥?”

    但中年男人的回答也让这位银发的瘦弱老人吐血不已。

    “你啊你!这是费马大定理的完整证明!1640年费马提出来以后,至今都没有被证明成功过的费马大定理!现在被这个孩子给证明了?!虽然我还不能完全肯定他是不是真的已经证明正确,但是这种天赋,不是天才是什么?!”

    老人用手指了指张燃,声音开始变得高亢激动,要不是这个中年男人曾经真上过他的两节数学课,因为某个关系是他名义上的门徒之一,而且还担任过他多年的生活秘书,否则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在中央公国,因为历史的原因,天地君亲师这种上古便形成的观念至今还是深入人心,是公国社会的传统伦理之一。

    “啊?!有那么牛?你确定是这孩子自己写得?”

    这个中年男人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张燃,而此时的张燃则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他,神态依旧自若。

    “废话!我和夏天两个人,就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把这个证明过程完整的书写下来,我还会骗你?”

    “哦哦,我明白了,老师。”

    中年男人面对自己的老师,自己的老校长态度自然很是谦卑,不过当他看向张燃以后,态度又发生了转移,身为教务主任的气势随即出现,他向张燃问道:“你几班的?”

    “老师,问我是几班的这个问题,今天有太多的人问过了,我最后再回答一次,我是来学校报道的转校生,目前还不知道自己是几班的?”

    “你就是那个间海市六中推荐过来的张燃?”

    中年男子记起来了,今天是有个新生会过来报道找他。

    “对,老师好,我就是张燃。”

    张燃其实并不清楚刘礼是通过什么方法安排他进来这路丘一中的,或许说这什么间海市六中的推荐,就是刘礼利用他们张家的钞能力搞来的也说不定,不过这种细节的事情,张燃自然不会多去想它。

    “我就给你先介绍一下,这位老人是我们路丘一中的荣誉校长,也是我们中央公国著名的数学家夏省身,你那么喜欢研究数学,那么我们夏老的身份,我就不用多做介绍了吧?”

    【夏省身生于蓝星公元1920年,他曾经是中央公国最伟大的数学家华罗庚华老的学生,与另外几名著名数学家,例如吴文俊、龚升等都曾是亲密的同窗。在华老的指导下,夏省身开始研究解析数论,并最终成为一名著名的数论家。

    夏省身年轻时,生活非常清苦,但他却非常勤奋好学。在父亲的鼓励下,他开始自学数学,并深深地被解析数论吸引了。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通过阅读资料和研究,最终成功地掌握了解析数论的技巧。

    夏省身在数论领域的成就非常惊人。在他的研究中,他发现了一些新的数学结构,并发表了数篇论文在数论(MathematicsofGeometry)期刊,成为了公国解析数论领域的大师级人物,同时也赢得了广泛的赞誉。

    退休以前,夏省身一直担任平京大学数学系的系主任,不过退休以后,他就回到了故乡间海郡的路丘,担任了他曾经的初中母校路丘一中的荣誉校长,一直被学校里的师生尊称为永远的老校长...】

    中年男人在说话的同时,张燃脑海里的系统,也在同步放送眼前这位老人的背景信息,以确保张燃不会在此时犯傻。

    “哦,原来是夏教授啊,这个我当然清楚。”

    对于中年男人的反问,张燃回答的很自若,因为系统给予的答案不会错。

    随后张燃又对着老人笑着说道:“夏老您可是我们公国伟大的数学瑰宝,您研究的剩余定理、黎曼猜想和代数学的重要问题我都有拜读,尤其是您发表的那些关于组合数学、数论和解析几何的著作,我也都在继续学习。”

    “小子,你这马屁话就不要说了,我研究了一辈子的数学,在你证明的费马大定理面前,不值得多提。知识一途,向来达者为师,以后我们有机会互相多学习交流。对了,你的这个论证内容,我能不能等下带回家好好研究一下?”

    “这个当然可以,我也希望夏老能帮我指出我这个证明里是不是有自己没有发现的错误。您也知道,数学这一途,向来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对的就是对,错的就永远不可能对。”

    “好说,好说。”

    夏省身又再次笑了笑,然后就把注意力又放回到了移动黑板上了,此时的他,只想赶快把黑板上的板书抄回家,然后仔细将其推导研究,弄明白其中的所有细节。

    “既然你认识我们的老校长,那么我也得给我们老校长一个面子。张燃同学要不这样吧,我会把你安排进我们一中最好的那个实验班,你应该没有什么异议吧?”

    中年男人此时内心也是激动的,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位老师是有多厉害,他认为眼前的这个孩子大概率是已经证明了一个困扰了蓝星数学界几百年的一个猜想定理。

    如果最后这个结果被验证是真实的,那么眼前这位孩子的成就将会瞬间突破天际,成为公国当代的数学神话,学业上的新偶像。

    而到时,发掘了这个孩子的路丘市一中,亦或者是自己这个教务主任,那也肯定会跟着一路上青云。这是多么大的,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