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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自疑身外、多寻无果

    孙惕若非常疑惑,自身的胎记是从小就有的,这个事也太巧了,仿佛有人在导演一般,思索间随着众人一起进了客厅,孙母正要招呼众人坐下,将将要开口,却是忍不住一捂胸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体慢慢的软倒下去。周妈跟在身后,赶忙一把抱住,惊慌之下哭道:“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孙惕若赶忙抢步上前扶住,也不知如何是好,孙保正走过来左手扶住孙夫人的小臂,右手探了下脉搏,少倾言道:“无妨,叔母乍经大悲大喜,近日又不曾饮食睡眠,这会儿将淤血吐出来修养一段时日便好,现下且扶回房歇息,找大夫开两剂安神补血的药就好。”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周妈一叠声的喊着周管家去寻大夫,一边跟孙惕若一起扶着昏过去的孙夫人回房。

    待送孙夫人回房,孙惕若小心的将孙夫人安顿好,嘱咐周妈盯好,又折返回厅,向众人告罪。

    杨维林低头与卢玉麟耳语几句,对孙惕若道:“仲茂,现下已无外扰,伯母欠安,我等在此徒惹分神,不若我跟玉麟先行回去,待伯母稍安再来探望。”

    孙惕若叹口气道:“家门多事,多亏两位兄长相助,现下母亲病重,实在疏于招待,先向两位兄长告罪,待母亲万安后,我定去两位兄长府上拜谢。”

    卢玉麟道:“仲茂且先照顾伯母,若需药材尽管遣下人到我府上取用,你也是大病初愈,有什么事让仆妇丫鬟操办即可,万不可亲自操劳,现下我与杨大哥先行回府,有事尽管遣人来唤便是。”

    孙惕若自是千万感谢,将两人并随从送出孙府,依依惜别。

    孙保正陪着将两人送走却是跟着孙惕若又折返回厅,到厅中便单膝跪倒,唬了孙惕若一跳,赶忙伸手想将孙保正扶起,不成想孙保正跪地力道甚强,竟扶之不动,孙惕若也不多想,手底绵力劲出,孙保正本使力相抗,孙惕若劲力一收一放,顺势将孙保正扶了起来。

    孙保正本是抱拳低头,这时却惊讶的抬头看了看孙惕若,讶道:“若哥儿什么时候学的功夫?”

    孙惕若哑然,想来原主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不经意间又露了个破绽,赶忙又讲失忆的事情又讲了一遍。

    孙保正也没有深究,只是眉头紧锁,道:“若哥儿这个病症还需尽快医治,不过失魂之症自古难医,有些紧要之事我先与你说些个,免得有些事情临到失了方寸。”

    顿了顿道:“若哥儿可还记得叔父姓名?”

    孙惕若摇摇头,今日太过离奇,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妈,现在貌似又要多个爹……

    孙保正见他不答话,接着道:“叔父讳仙,表字少清,常年在外游历,月前托人带回一个秘匣让我带去京城交钦天监,我待了三天,钦天监正给了我两份诰书,一份是给你的。”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卷黄绫,孙惕若接过展开一看,上书:敕命孙讳惕若钦天监五官保章正,钦此。字迹潦草不失俊雅。仿佛是兴奋之下一挥而就。

    孙保正又拿出另一卷诰书,这个就是纸质的了,展开以后见上书:敕命孙讳立山锦衣卫小旗。简单的一行小字。

    保正孙立山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铜牌道:“若哥儿,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朝廷赏了我这个官儿,但肯定跟叔父进献的东西有关,钦天监正亲自叮嘱与我,要看护好你,又不派我别的差事,想来是让我听命与你,不成想我走这几日族中出了这等事,待我回去与那几个狗才问清楚,若真有人黑了心想谋害与你和叔母,我定不饶他。”

    孙惕若微微摇头道:“待母亲用完汤药,我去问吧,三剩儿应该知道我是怎么落水的,现下我脑子混乱,许多事都不记得了,还需族兄多多照应,族兄远行辛苦,还是先行回家歇息,午时过后咱们一起去祠堂问话。”

    孙立山点点头道:“应当如此,那我先回去看看家里,午时过后我来寻你一起去祠堂。”

    孙惕若将他送出门外,少倾大夫也到了,孙惕若陪大夫诊完脉,又遣人抓好药,由周妈服侍着喂下,期间孙母一直昏迷,不过大夫说这几日孙母劳神过度,多睡一会儿反而养神,无需担心,孙惕若不放心,央着大夫在此多留些时间,以防孙母病情反复,大夫答应了,孙惕若又将他送去客厅不提。

    孙惕若这才有功夫坐下回味整件事情,这肯定是穿了,魂穿肉穿不确定,胎记在现代也是有的,三剩儿应当知道这具前身是怎么落水的,貌似宋教头也了解,是不是他们两人谋害有待考证,这具身体的爹也是个不靠谱的,应当是出海寻访奇珍异宝了,还跟钦天监有关系,自己有个官身,还有个锦衣卫保护,看样子家财也还尚可,这是为了补偿前世的辛苦,特地送来这里享福的吗?

    正思索间,身后传来一个糯糯的声音:“少爷,少爷,你……你想什么呢?”

    孙惕若回头,见一个俏丽的小丫鬟站在那里,瓜子脸,杏核眼,梳着双丫鬟,鬓角两缕秀发软软的垂下来,身量不高,有些瘦小,约摸十三四岁的样子,微风一吹,身子好似有些摇摆,在日光下飘飘摇摇仿佛一个小小的仙子,此时脸上带着些兴奋,也微微有些害怕。

    孙惕若略一思量,道:“你是常曦?”

    小丫鬟瞬间就激动了:“少爷你还记得我?捣药,捣药,你快过来,少爷还记得我。”

    后堂腾腾腾的一阵响,一个白色身影连蹦带跳的跑了过来,头上也梳着丫鬟的发式,小圆脸粉嘟嘟的,跟着身体的跳动也颤动着,两只手里还托着一个食盘,食盘里碟子上貌似是一碟糟溜火腿。

    一阵风一样跑到孙惕若跟前,食盘差点顶到鼻子上,探着头激动的道:“少爷,你记得我不?记得我叫啥不?”

    孙惕若再一次后仰着头苦笑道:“你是捣药,我知道。”

    捣药风一般的转身冲着常曦道:“少爷也记得我,他没忘了我。”

    转身的时候食盘的角到底碰上了孙惕若的鼻梁,一阵酸爽,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常曦看的清楚,唬了一跳,赶忙过来抢下食盘放到一边,掏出手绢给孙惕若擦脸:“少爷你没事吧?碰到眼睛了吗?捣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都伤着少爷了。”

    捣药都吓傻了,眼泪扑嗦扑嗦的往下掉,也不敢说话。

    孙惕若赶忙道:“没事没事,就是碰了下鼻子,太酸了。”

    捣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少爷,我……我不是故意的……”

    孙惕若苦笑道:“快别哭了,一会就好了。”

    正喧闹间,周管家进来了,见到两人都在哭,惊讶道:“这是怎么了?常曦,不是叫你喊少爷吃饭吗?怎么还哭起来了?”

    常曦又好气又好笑的打了一下捣药:“还不是她,拿着食盘不注意,碰到少爷的鼻子了,自己也被吓哭了。”

    周管家忙道:“少爷没事吧?孙惕若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酸了一下,这会儿已经好了。”

    捣药这才止住哭声,怯怯的过来看了看孙惕若的鼻梁,又用手碰了碰,又撇撇嘴带着哭音道:“都红了……”

    孙惕若揉了揉鼻子,笑道:“一会儿就好了,没事,别哭了,再哭鼻子就歪了。”

    捣药这才捂住嘴,又拿衣袖抹了把眼泪,常曦生生给气笑了:“毛躁鬼,现在知道害怕了,老是让你仔细着,小心些,你看看你弄得,下次再这样就让少爷打你板子。”

    捣药喏喏的道:“还不是你说少爷记得你,我也想少爷能记得我嘛……”“还还嘴,你不会先放下盘子啊?”

    孙惕若站起身来止住两人吵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来了?”

    两人这才惊醒,捣药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道:“少爷吃饭,后边都备好了。”

    孙惕若被拉扯着去了后厅,满腹心事,独坐餐桌也没什么胃口,草草的吃了几口略填了填肚子就放下碗筷,常曦还喜滋滋的说着少爷饭量比回来之前见长了,可见是受苦了,晚上要用燕窝和羊羹补一补,一边说一边跟捣药收拾好杯盘,又上了茶水,两个人还不停的拌嘴,孙惕若看着鲜活的两人也不由得安下心来。

    才喝了几杯茶,孙立山就来寻他,孙惕若叮嘱了周管家母亲醒了一定要尽快来报,就跟孙立山一起去了祠堂。

    才进祠堂大门,两人就看到有两个人坐在地上,头垂的很低,孙立山赶忙蹲下看了看,回头刚对孙惕若说:“被打昏了。”孙惕若还未说话,就听里面一声鬼嚎,两人对视一眼,赶忙快步往里进,才跑几步,就见宋教头背身从祠堂跃了出来,袍袖在身前用力挥舞,两人走到近前刚要说话,一股恶臭袭来,孙惕若眼前一黑,中午吃的饭差点没吐出来,不自觉的闭住呼吸,退了几步,孙立山还好,脸色白了一下,捂住口鼻,进了祠堂。

    宋教头回身看了一眼孙惕若,也不搭话,径直向祠堂外走去,这时孙立山从祠堂一跃而出,伸手去抓宋教头,宋教头也不回头,一掌向后打去,孙立山见来势凶猛,变掌为拳,两人对了一下,孙立山半空中无从借力,一个筋头倒翻出去,背部撞上祠堂的廊柱,缓缓滑下站定,宋教头不见任何异常,只缓缓转身道:“怎么?小山子,你要跟我动手?”

    孙立山吐出一口长气,调匀呼吸,道:“宋叔,不是我要跟您动手,里面三剩儿舌头让人割去了,那几个也都晕了,止您看到了情况,我是情急之下想拦住您问问,毕竟这关系到谁要害若哥儿,我不敢大意。”

    宋教头道:“哼,这混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刚刚又在主母面前乱嚼舌根子,只割他舌头算便宜他了,若哥儿这里有我,谁也害不了他,你们不用管了。”

    说完也不理两人,径直走了出去。孙立山欲言又止,不过我没再拦着,怕是也知道自己拦不住。

    孙惕若看着宋教头走出去的身影,心中疑惑更深,感觉祠堂的臭味也散的差不多了,便冲孙立山摆了摆手,两人一起走进祠堂。

    谁承想祠堂里臭味更甚,孙惕若皱着眉头,感觉闭着呼吸这臭味都能从皮肤里钻进去,才进去就看到三剩儿在祠堂正中躺着,口中淌着鲜血,那几个跟着他闹事的无赖都跪爬在四周。

    孙立山指指三剩儿的下身,见身下洇湿了一片,看样子是屎尿齐流了,孙惕若耐着性子走过去,虽然闭着呼吸,也忍不住捂住口鼻,一只手扒开三剩儿的嘴,祠堂有些昏暗,不过三剩儿的舌头确是少了半截,不过断口参差不齐,不像是利器割下来的,倒像是撕咬下来的,脖子伸的老长,有勒过的痕迹。

    孙惕若脑补出一个画面,宋教头掐住三剩儿的脖子,三剩儿无法呼吸,吐出了舌头,紧接着屎尿齐流,宋教头恶心的一推他下颌,让他自己咬断舌头,然后纵身跃了出去。

    孙立山过来说道:“他半截舌头不见了,也不知道宋教头扔哪儿去了,唉,这三剩儿荒唐这几年,也算是报应来了,宋教头性子直,又从小疼你,怕是看你受欺负了,想过来给你出出气,这可把咱们得计划打乱了。”

    孙惕若点点头,又看了看四周,其他人都是头朝里或趴或躺,唯独三剩儿头朝着门外,可见宋教头一进来就迅速的把几个人打晕,然后才要杀人,七八个人,瞬间击倒,都没有人能反应一下,这身法可真是鬼神莫测了。

    招呼孙立山一起把三剩儿扶起来,顺手在香炉里掏了把香灰塞到他嘴里先止住血,让他先靠在柱子上以免香灰塞住气道。

    接着孙立山先去门口把两个昏倒的门子救醒,又带两人回来一一救醒几个无赖,三剩儿还昏迷着,打发一个人去找大夫,孙立山就问起了几个人,门口的那个人说没看到有人过来,就突然脑袋一晕,什么都不知道了,几个跪在祠堂的小子也纷纷表示没看到人,只有一个脸上带点疑惑,孙惕若看在眼里,指了指他道:“你是看到什么了吗?没关系,说一下。”

    那人道:“我是没看清人,就是……就是……”

    孙立山啪的一下拍在他头上,道:“就是什么就是,看见什么快说,黑子你再吞吞吐吐的我打断你的腿。”

    黑子吓了一跳,赶忙道:“我也没看清,刚才我尿急,抬头看了一下周围,想找个地方撒尿,就看见房梁上有一道白影,然后就晕过去了。”

    孙立山皱着眉道:“宋教头一直藏在房梁上?没这个必要吧?”

    孙惕若摇摇头道:“不是宋叔,他穿的不是白衣服。”

    孙立山也点点头道:“对,穿的是一件天青色的道袍。”

    黑子赶忙道:“是我眼花了,我也没看清,立山叔,都是三剩儿说若哥儿淹死了领着我们闹的,现下若哥儿好好的,您就放了我们吧?”

    孙立山冷哼一声:“你们趁我不在去欺负三婶儿还有理了,三叔还没死呢,过两年回来知道你欺负她们母子,三叔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到时候你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乖乖的在这跪着,什么时候跪足了七天,再领顿家法回去好好做人,再要见你们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我就将你们打死在这祠堂里,省得出来丢人!”

    几人又垂头丧气的跪下,也不敢说话了,大夫也很快来了,拿水冲洗了一下满是香灰的口腔,又掰开嘴仔细的看了看三剩儿的半截舌头,手里不停的配着金疮药,嘴里也念叨着:“这小子命大,赶上了个明白人,用香灰止住了血,不过这舌头断了半截,以后怕是要哑巴了,这是哪个缺德的,怎么让畜生去咬人舌头?容易出人命的,疼也疼死个人。”

    孙惕若神色一动,问道:“这位大夫,您看他这伤口不是自己咬的吗?”

    大夫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什么这位大夫,若哥儿你不认得我了?腊月里你染了风寒,还是我开的方子。”

    孙立山赶忙道:“张叔,若哥儿前几日落水撞到头了,得了失魂症,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大夫一听,手里的金疮药就放下了,转过头来看着孙惕若:“若哥儿得了失魂症?老夫行医几十年,还从未见过这等病症,来来来,待老夫为你把把脉……”

    不等他说完,孙立山哭笑不得的道:“张叔,先把三剩儿的舌头治了吧,再不处理,一会儿人就凉了……”

    张大夫回过头来看了看张着大嘴的三剩儿,见血又开始流下来了,唉幺一声,赶忙配起了金疮药,嘴里还不停:“老夫是见猎心喜了,就好瞧个疑难杂症,若哥儿这个病实在少见,之前只是从医书上和别人嘴里听说过,还未真见过这等病症,等我处理好这小子的舌头,再给若哥儿诊诊脉,必是伤了经络,待我开几服药给你,定能治好……”

    一边嘟囔着一边把手里的药配好,叫人把三剩儿的嘴掰开,手里抓着一把药就摁了进去,孙惕若看着这暴力的一幕,冷汗差点就下来了,要是几服药治不好,这大夫都得拿棒子敲我脑袋了吧?

    随着这一把药塞进去,三剩儿眼珠子猛的瞪的老大,嗓子里直接嚎出来跟杀猪一样的声音。

    张大夫急忙抽回手来,嘿嘿的笑道:“老夫这药见效最快,就是加了点料,疼的越狠,好的越快。”

    三剩儿猛的挣开掰开他嘴的那人,颤抖的双手伸进嘴里,又猛的抽回来,眼睛里满是惊恐,四下打量着,看到孙立山以后,猛的跪爬过来,指着自己的嘴,发出:“荷荷”的声音,孙立山有些怜悯的看着他,道:“三剩儿,你的舌头没了,以后安心的在家种地吧,别再干些缺德事了。”

    三剩儿猛的摇摇头,指指嘴,又指指房梁,嘴里不停地:“哦喔”乱叫,孙立山有些疑惑,惊奇的问道:“你是不想活了?让我找根绳子把你吊在房梁上?”

    三剩儿眼中流下泪来,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指指嘴,又指指房梁,做了个手势,意思是有人从房梁上下来,割走了他的舌头。

    孙立山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是宋叔割的,你欺负他们家太狠,没打死你就算便宜你了,割你一条舌头也算是惩戒,我是没法为你出头的。”

    三剩儿急得以头抢地,猛的摇了几下头,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张大夫过来又把了把脉,点点头道:“晕的还好,醒来想必药效也就到了,只是这两天不能进食,更不能喝水,不然溃烂了就麻烦了,两天以后再用些流食,结了痂就算是好了,只是老宋怎么这么不懂事了,要割舌头用刀割下来就是了,好端端的放狗咬是怎么回事?”

    孙惕若心中一动,问道:“张叔,你说这不是用刀割的?是咬下来的?”

    张大夫看了看他,走过来拎起他的手腕,一边诊脉一边道:“刀割的伤口整齐,咬下来的参差不齐,这个还不好看么?”

    孙惕若有些不自在,接着问:“您说是狗咬下来的,为什么不是他自己咬的?又或许是撕下来的?”

    张大夫道:“你自己咬一口试试?人的门牙整齐,他舌头上参差不齐的,咬的茬口不一样,明显就是带犬齿的动物咬的,至于撕下来更不可能了,老宋能忍着恶心去拽这家伙的舌头?滑不留手的也不好抓啊,真要撕就连舌根也撕下来了,他舌头底下的筋都没断,肯定是咬下来的。”

    孙惕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张大夫接着又道:“咦,你这脉象不像是有病的啊?除了肾有点虚,其它的都很好啊,这失魂症到底是哪里的病症?”

    孙惕若脸上黑线都下来了,赶忙抽回胳膊,道:“我这个先不急,先把三剩儿抬回去养伤,我回去问问宋叔吧,哪日得了闲,再请您来给我号脉。”

    张大夫点点头:“也好,你回去教训一下老宋,这种放狗的事以后少干,缺德带冒烟的,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嗜好,我回去给你拿点地黄丸,先给你补补身子……”

    孙惕若赶忙喊孙立山,:“立山哥,您送送张叔,我先回去了。”逃也似的离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