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审查
第二天中午时分，雪比较小了，清明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悠悠地朝着曲桑城走去。
曲桑外围早就高度戒备，巡查的士兵发现了清明独自一人从城外回来，马上控制住了清明，清明和对方解释了半天，对方还是把自己带到了军营，仔仔细细地盘问了半天，清明说了冯掌柜也没用，最后只能说认识句言，对方才重视起来。
傍晚的时候句言和鱼掌柜都来了。
清明被关在一个小屋里，里面非常冷，句言和鱼掌柜还有几个军官进来的时候，清明正抱紧身子在角落里发抖。
清明看到句言和鱼掌柜，马上站了起来，大声喊到：“句谋士，鱼管家，这些士兵把我抓到这里，不让我回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句言上前说道：“实在抱歉了，曲桑发生了点事情，委屈你了，咱们到另一个地方说，这里太冷了。”
清明跟着一群人来到一个温暖的房间，那地方要大很多，句言招呼清明坐下，盯着清明问道：“这么大的雪，你怎么还出去？”
清明看着周围的状况，没有直接回答，说道：“句谋士，能不能先给我吃点东西，我早上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句言看了一眼旁边的军官，那人会意，马上说道：“我现在就出去拿点吃的。”
清明却又忽然站了起来，周围的人忽然都紧张起来，盯着清明的动向，清明却浑不在意，径直走到火炉旁边，靠着火炉取暖，原来是冻坏了，众人都觉得自己紧张过度了。
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羊奶和两斤烤羊肉拿了过来，清明见状，马上前去接了过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天黑了下来，房间里照得明亮，卫队里只剩下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了，句言见清明吃得差不多了，便缓缓说道：“列大夫，你知道曲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清明抬起头，擦了一下嘴巴，说道：“看你们的模样，都很紧张，应该是发生了大事，但是我一介平民，和我有什么关系呀？”然后一脸无辜地看着众人。
句言看着清明，有点恍惚，可是直觉告诉自己，江珊能逃走一定是有熟人配合，不然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庄园里居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所有守卫都可以相互验证，可以说是所有了解这个庄园的人都找不到疑点，只有这个人，对庄园和江珊非常熟悉，然后正好有时间，可以说嫌疑非常大，但是找不到对方的动机，很麻烦。如果对方就此消失，句言已经能肯定就是他做得这一切，但是他却又回来了，目前来看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句言还是决定单刀直入：“列大夫，江珊失踪了！”
清明炸了眨眼，疑惑地问道：“嗯？她逃走了吗？”
“是的。”
“那你们去把她抓回来就行了，抓我有什么用，你们觉得是我救了她吗？”
“现在很多人都有嫌疑，所以请列大夫理解，我们需要详细调查，希望你配合，因为你比较熟悉情况。”
“这个没问题，我很配合的呀！对了，我的背篓呢？我这次找到不少好东西呢！”清明站了起来，对着那个军官说道。
句言便让这军官去把背篓拿来，接着问道：“列大夫这么大雪还出去，这么辛苦？”
清明感叹说道：“每个人命不一样啊，我这人是穷苦命，没办法，没别的本事，只能自己辛苦点了，草原上穷人也多的。”
“列大夫也存了不少钱了吧？天隼首领可是很看重你的，你怎么就不回部落呢？”
“人各有志，何必强求，雄鹰部落不适合我，我对那里也没有啥感情，等有了钱，我还是想回北朝。”
句言眼睛亮了不少，问道：“看样子列大夫对北朝感情还是比较深的啊。”
清明低头说道：“唉，从小在那边长大的，怎么会没有感情，我是小人物，在哪里都是过日子，平平安安就行了。不像句谋士是有大抱负的人。”
句言第一次觉得清明有点难打交道，说道：“列大夫，我们都是职责所在，多有得罪，请别介意。对了，江珊的病现在看来她可能是伪装的，列大夫就没看出什么吗？”
说道病情，清明来了兴致，说道：“江珊这样的病，本来就很罕见，当初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句谋士也是当事人，当初你们来找我，我作为一个大夫，当然是要尽力救人，后来病情稳定我去的就少了些，虽然我是拿了钱的，但是我是尽到责任的。当然，你要说江珊装病骗了我们，这个有点说不过去，当时的情况是已经奄奄一息了，这个做不了假的，后来确实好不少。对方作为一个病人，如果存心欺骗众人，我确实很难发现。你们每天和江珊生活在一起的人，比如鱼管家有没有发现异常，我反正是没发现他有什么明显的破绽。当然我们大夫也不是万能的，特别是像这样比较怪异的毛病，就说你句谋士如果没有病，假装来我这看病，套路我的话，我认为自己是没把握看穿的。当然我认为这些都是你的推测，我作为一个大夫还是相信病人的，我还是认为江珊还是没有恢复正常人的样子，特别是在精神上。”
句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时候军官拿了背篓走了进来，清明见状，上前接过来，掀开表面盖着的油布，伸手往里面翻了几次，大声说道：“我的雪莲呢？这次好不容易才采到的千年雪莲，怎么不见了？句谋士，你要给我做主，这个值几百了银子呢！”
军官的脸色有点尴尬，说道：“列大夫，你是不是记错了，这个放在那里，我们可没动过。”
清明怒气冲冲地叫道：“那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才找到的，你们不能这样，这么冷的天，我在山里忍饥挨饿这么多天，才找到这个值钱的东西，你们就这样拿走了，你们还给我。”
句言上前安慰说：“列大夫，这个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回来的，要不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情况我们再去打扰你，冯掌柜可是很担心你的。”
清明咬紧牙齿，盯着句言说道：“好吧，句谋士，我相信你。”
……
清明走后，那个军官低声问道：“句谋士，你就不怕这个列大夫跑了？”
句言笑道：“对方想跑的话，就不会回来了。鱼掌柜，你安排几个人，盯着列大夫，我总觉得对方有点问题。”
“好的。”
句言看着外面的雪，心里很是烦燥，这个江珊会躲在哪里呢？该从哪里入手呢？明天开始从东往西拉网式排查吧，一个大活人，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生活痕迹的。
虽然北朝的使者只留下一个人了，但是曲桑肯定还有他们的暗子，不能光明正大的搜捕，只能暗中进行。这里肯定有接应的人，看来是大意了，当时只是以江珊来到曲桑的时间为界限，把后来的可疑人物都清除出去了，现在看是错了，北朝看来在曲桑潜伏了不少暗子，这次务必要把对方给拔出来！自己从来就不信鬼怪乱神，对方既然能做事这么周密，让自己找不到任何线索，说明对方对那里很熟悉，而且能够内外勾结，肯定是熟悉里面的人或者能够很好的利用熟悉那里的人，会是谁呢？目前所有的人都没失踪，列大夫，冯掌柜也算知情，鱼掌柜不可能，阿旦应该是清白的，其它护卫都得查清楚，需要另外调人进来查，除了鱼掌柜，其它人都是怀疑对象，需要逐个审查。现在把所有人都控制在庄园里有点不妥，明天换个地方。
最近十年进入曲桑的可疑人物都需要审查一遍，特别是最近五年内来的，北朝看来早有准备，在曲桑渗透很深啊，图鲁居然一点都没察觉，真是误国。如今正好趁此机会，拔掉一些暗钉子。天汗的意思还要顺势清理一些顽固势力，一起做下来就好了。
去往各个部落的道路都已经被大雪封闭，江珊只可能在曲桑，只要她还活着，自己就有信心找到她，可是万一对方已经死了呢？如果自己是北朝决策者，会怎么做呢？一定是一个死的人质才对北朝最有利。好在现在消息也传递不出去，这个冬天应该可以安稳度过，明年需要好好应对北朝的反击了！
清明回到医馆倒头便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出来碰到冯掌柜，打了个招呼。冯掌柜很吃惊，都没发现清明什么时候回来的。然后两人一起去吃了早饭，冯掌柜说了很多清明离开后的事情，当局来做了详细调查，特别是对清明的情况，包括清明的住处也仔细搜查了一遍，都以为清明犯了什么事，问对方他们都不说原委，只说事关重大，让他们配合。
清明详细说了原委，让冯掌柜放心，自己没犯事，只是有嫌疑，现在很多人都要调查，自己因为和江珊接触比较多，这几天正好又不在家，所有成为重点怀疑对象，现在好了。
冯掌柜放下心来，一会儿天鹰也过来了，昨天当局也去他那里调查了，所以今天一早就过来看看情况，见到清明没事也就放心了，吩咐清明有事可以找他，不要受委屈，没人敢欺负雄鹰部落的人，清明表示没有受委屈，自己能承受，便去前面忙了起来。
冯掌柜和天鹰两人都有点无奈，天鹰说道：“我是他亲叔叔，他都这么客气，唉，列英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自尊心太强，不愿接受别人的帮助。”
冯掌柜笑道：“列英这人还是年轻阿，确实是个好孩子，不过他的心不在这里，他将来是不是会留在这里，以后不好说啊。”
“那个我也听说了，这孩子是苦命人，不过我们也帮不上忙，需要他自己去了结，希望将来还能回来吧。我家老爷子还说希望他回部落效力，看来很难阿，他在北朝长大，还是对那边感情深些。”
“是啊，这个也强求不来，希望有时间可以慢慢影响他吧。”
曲桑外围早就高度戒备，巡查的士兵发现了清明独自一人从城外回来，马上控制住了清明，清明和对方解释了半天，对方还是把自己带到了军营，仔仔细细地盘问了半天，清明说了冯掌柜也没用，最后只能说认识句言，对方才重视起来。
傍晚的时候句言和鱼掌柜都来了。
清明被关在一个小屋里，里面非常冷，句言和鱼掌柜还有几个军官进来的时候，清明正抱紧身子在角落里发抖。
清明看到句言和鱼掌柜，马上站了起来，大声喊到：“句谋士，鱼管家，这些士兵把我抓到这里，不让我回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句言上前说道：“实在抱歉了，曲桑发生了点事情，委屈你了，咱们到另一个地方说，这里太冷了。”
清明跟着一群人来到一个温暖的房间，那地方要大很多，句言招呼清明坐下，盯着清明问道：“这么大的雪，你怎么还出去？”
清明看着周围的状况，没有直接回答，说道：“句谋士，能不能先给我吃点东西，我早上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句言看了一眼旁边的军官，那人会意，马上说道：“我现在就出去拿点吃的。”
清明却又忽然站了起来，周围的人忽然都紧张起来，盯着清明的动向，清明却浑不在意，径直走到火炉旁边，靠着火炉取暖，原来是冻坏了，众人都觉得自己紧张过度了。
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羊奶和两斤烤羊肉拿了过来，清明见状，马上前去接了过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天黑了下来，房间里照得明亮，卫队里只剩下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了，句言见清明吃得差不多了，便缓缓说道：“列大夫，你知道曲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清明抬起头，擦了一下嘴巴，说道：“看你们的模样，都很紧张，应该是发生了大事，但是我一介平民，和我有什么关系呀？”然后一脸无辜地看着众人。
句言看着清明，有点恍惚，可是直觉告诉自己，江珊能逃走一定是有熟人配合，不然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庄园里居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所有守卫都可以相互验证，可以说是所有了解这个庄园的人都找不到疑点，只有这个人，对庄园和江珊非常熟悉，然后正好有时间，可以说嫌疑非常大，但是找不到对方的动机，很麻烦。如果对方就此消失，句言已经能肯定就是他做得这一切，但是他却又回来了，目前来看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句言还是决定单刀直入：“列大夫，江珊失踪了！”
清明炸了眨眼，疑惑地问道：“嗯？她逃走了吗？”
“是的。”
“那你们去把她抓回来就行了，抓我有什么用，你们觉得是我救了她吗？”
“现在很多人都有嫌疑，所以请列大夫理解，我们需要详细调查，希望你配合，因为你比较熟悉情况。”
“这个没问题，我很配合的呀！对了，我的背篓呢？我这次找到不少好东西呢！”清明站了起来，对着那个军官说道。
句言便让这军官去把背篓拿来，接着问道：“列大夫这么大雪还出去，这么辛苦？”
清明感叹说道：“每个人命不一样啊，我这人是穷苦命，没办法，没别的本事，只能自己辛苦点了，草原上穷人也多的。”
“列大夫也存了不少钱了吧？天隼首领可是很看重你的，你怎么就不回部落呢？”
“人各有志，何必强求，雄鹰部落不适合我，我对那里也没有啥感情，等有了钱，我还是想回北朝。”
句言眼睛亮了不少，问道：“看样子列大夫对北朝感情还是比较深的啊。”
清明低头说道：“唉，从小在那边长大的，怎么会没有感情，我是小人物，在哪里都是过日子，平平安安就行了。不像句谋士是有大抱负的人。”
句言第一次觉得清明有点难打交道，说道：“列大夫，我们都是职责所在，多有得罪，请别介意。对了，江珊的病现在看来她可能是伪装的，列大夫就没看出什么吗？”
说道病情，清明来了兴致，说道：“江珊这样的病，本来就很罕见，当初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句谋士也是当事人，当初你们来找我，我作为一个大夫，当然是要尽力救人，后来病情稳定我去的就少了些，虽然我是拿了钱的，但是我是尽到责任的。当然，你要说江珊装病骗了我们，这个有点说不过去，当时的情况是已经奄奄一息了，这个做不了假的，后来确实好不少。对方作为一个病人，如果存心欺骗众人，我确实很难发现。你们每天和江珊生活在一起的人，比如鱼管家有没有发现异常，我反正是没发现他有什么明显的破绽。当然我们大夫也不是万能的，特别是像这样比较怪异的毛病，就说你句谋士如果没有病，假装来我这看病，套路我的话，我认为自己是没把握看穿的。当然我认为这些都是你的推测，我作为一个大夫还是相信病人的，我还是认为江珊还是没有恢复正常人的样子，特别是在精神上。”
句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时候军官拿了背篓走了进来，清明见状，上前接过来，掀开表面盖着的油布，伸手往里面翻了几次，大声说道：“我的雪莲呢？这次好不容易才采到的千年雪莲，怎么不见了？句谋士，你要给我做主，这个值几百了银子呢！”
军官的脸色有点尴尬，说道：“列大夫，你是不是记错了，这个放在那里，我们可没动过。”
清明怒气冲冲地叫道：“那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才找到的，你们不能这样，这么冷的天，我在山里忍饥挨饿这么多天，才找到这个值钱的东西，你们就这样拿走了，你们还给我。”
句言上前安慰说：“列大夫，这个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回来的，要不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情况我们再去打扰你，冯掌柜可是很担心你的。”
清明咬紧牙齿，盯着句言说道：“好吧，句谋士，我相信你。”
……
清明走后，那个军官低声问道：“句谋士，你就不怕这个列大夫跑了？”
句言笑道：“对方想跑的话，就不会回来了。鱼掌柜，你安排几个人，盯着列大夫，我总觉得对方有点问题。”
“好的。”
句言看着外面的雪，心里很是烦燥，这个江珊会躲在哪里呢？该从哪里入手呢？明天开始从东往西拉网式排查吧，一个大活人，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生活痕迹的。
虽然北朝的使者只留下一个人了，但是曲桑肯定还有他们的暗子，不能光明正大的搜捕，只能暗中进行。这里肯定有接应的人，看来是大意了，当时只是以江珊来到曲桑的时间为界限，把后来的可疑人物都清除出去了，现在看是错了，北朝看来在曲桑潜伏了不少暗子，这次务必要把对方给拔出来！自己从来就不信鬼怪乱神，对方既然能做事这么周密，让自己找不到任何线索，说明对方对那里很熟悉，而且能够内外勾结，肯定是熟悉里面的人或者能够很好的利用熟悉那里的人，会是谁呢？目前所有的人都没失踪，列大夫，冯掌柜也算知情，鱼掌柜不可能，阿旦应该是清白的，其它护卫都得查清楚，需要另外调人进来查，除了鱼掌柜，其它人都是怀疑对象，需要逐个审查。现在把所有人都控制在庄园里有点不妥，明天换个地方。
最近十年进入曲桑的可疑人物都需要审查一遍，特别是最近五年内来的，北朝看来早有准备，在曲桑渗透很深啊，图鲁居然一点都没察觉，真是误国。如今正好趁此机会，拔掉一些暗钉子。天汗的意思还要顺势清理一些顽固势力，一起做下来就好了。
去往各个部落的道路都已经被大雪封闭，江珊只可能在曲桑，只要她还活着，自己就有信心找到她，可是万一对方已经死了呢？如果自己是北朝决策者，会怎么做呢？一定是一个死的人质才对北朝最有利。好在现在消息也传递不出去，这个冬天应该可以安稳度过，明年需要好好应对北朝的反击了！
清明回到医馆倒头便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出来碰到冯掌柜，打了个招呼。冯掌柜很吃惊，都没发现清明什么时候回来的。然后两人一起去吃了早饭，冯掌柜说了很多清明离开后的事情，当局来做了详细调查，特别是对清明的情况，包括清明的住处也仔细搜查了一遍，都以为清明犯了什么事，问对方他们都不说原委，只说事关重大，让他们配合。
清明详细说了原委，让冯掌柜放心，自己没犯事，只是有嫌疑，现在很多人都要调查，自己因为和江珊接触比较多，这几天正好又不在家，所有成为重点怀疑对象，现在好了。
冯掌柜放下心来，一会儿天鹰也过来了，昨天当局也去他那里调查了，所以今天一早就过来看看情况，见到清明没事也就放心了，吩咐清明有事可以找他，不要受委屈，没人敢欺负雄鹰部落的人，清明表示没有受委屈，自己能承受，便去前面忙了起来。
冯掌柜和天鹰两人都有点无奈，天鹰说道：“我是他亲叔叔，他都这么客气，唉，列英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自尊心太强，不愿接受别人的帮助。”
冯掌柜笑道：“列英这人还是年轻阿，确实是个好孩子，不过他的心不在这里，他将来是不是会留在这里，以后不好说啊。”
“那个我也听说了，这孩子是苦命人，不过我们也帮不上忙，需要他自己去了结，希望将来还能回来吧。我家老爷子还说希望他回部落效力，看来很难阿，他在北朝长大，还是对那边感情深些。”
“是啊，这个也强求不来，希望有时间可以慢慢影响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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