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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刀锋笑靥——隐匿的宣言

    阳光无法被地球上稀薄的大气彻底阻拦,径直地射到了干燥的大地上,被水泥地面截获映出与众不同的阴影,但——

    阳光并不能带来光明,正如没有大气层的月球留不住热量,变温动物维持不了自身的温度一样。

    曲径通幽的【知临地下宫】,尽管有几处黑暗的角落被临时魔法光源所点亮,但却是丝毫遮盖不住他黑暗处所的内质。

    不过,他似乎也并没有隐藏的意思,大方地将腹中的无尽黑暗展现给他的新主人,这也许是上一任人遗留下的,也许更早,更多,更为深沉而厚重。

    阴郁的空间并没有给人带来窒息的压迫感,反而让身处其中的人变得异常愉悦,像是被压断的琴弦般失去了原有的束缚,放纵的死亡。

    端座于沙发上的万桥保欣赏着自己的画作,感慨万千,“画得如此精妙,真是世上难得一见的佳作,你说呢——方校!”他刻意地在最后两字上加强了语气,像是在对下士下达命令的警官,戏谑地瞥了一眼头上包着纱布的方寸,无情地嗤笑道,”方校,真是可笑的称呼。很喜欢别人这样叫你么,嗯?”他挑了挑眉毛,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杀意,刺穿方寸矜持的面容。

    “万,万主任,职务不重要,一,一切都是为了您,我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方寸讪讪地笑着,肌肉在汗涔涔的脸上不住地抽动,脑中预演着即将到来的质问,手心渗出一阵虚汗,顺着掌缝缓缓滴下。

    “哦?那你为什么会输呢?”万桥保话锋兀地一转,微笑于一瞬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杀气腾腾的诡异的弧度,略带和蔼的眼神看得方寸心中越发地空虚,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后怕地低下头来。

    “万,万主任,对方可是Rider的御主啊!我,我这种货色,怎么可能……”方寸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胆怯地瞥向万桥保,像是窥视猛虎的兔子,却又将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

    “啪——!”接续着轻脆的一声,方寸不自觉得后退几步,半晌才感到红肿的脸上传来阵阵剧烈的疼痛感,犹如被火焰炽烤的蚂蚁般缩成一团,用那跛脚的催眠术劝导着自己的大脑,眼神却是不由自主地飘向正襟危坐的万桥保,越发地迷离空洞起来。

    “之前怎么没见你汇报,终于想起来啦!还是说——”万桥保顿了顿,上前一步顶住方寸的腹部平静地看着他,像是凝视着猎物的猎犬,手中的刀光早己抑制不住地闪出,“真是虚伪的谎言,就不能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吗?”他敲了敲脚下的地毯发出金属碰撞的沉闷之音。

    “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我真的没有说谎,她真的是Rider的御主啊!”方寸痛苦地滚到房间的另一边,视野被猩红的铁皮填满,手指用力扣住地板,却还是抑制不住肌肉的颤动。

    “我没有说谎……“他喃喃着,泪水滴落在腐朽的地毯上,传来刺耳的嘀嗒声。

    万桥保鄙夷地盯着方寸,轻叹一声,黄铜色的卷轴如炮弹般射出,打在他身后的铁皮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Rider的御主,直是个相当有趣的借口,迷惑性相当高哎!”他不屑地挑了挑眉毛,嘴角缓缓抽动着,铁皮在皮鞋的敲击走下发出刺耳的脆响。

    “万主任,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方寸一把抓过地上的卷轴,紧紧抱在怀里,抓着最后的一根稻草,却不敢去看万桥保的眼睛,太监般跪在他面前,跨下早己泛滥成灾。

    “嗯。”万桥保耸了耸肩,轻笑一声,转过身凝望着无尽的黑暗,口中喃喃着不知明的咒语,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既然有言在先,那也不得不加强警戒了。”地下宫的某处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逐渐融入无尽的空响。

    “要让冬松——”方寸咽了咽口水,看向万桥保威严的背影,缓慢地向后退去。

    “哼,你可自专由啊!”万桥保不知为何心情兀地旷达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令人费解的喜悦。

    寂静的小镇,刚下过雨的水泥地里冒出一股令人神魂颠倒的气息,湿润的泥土再也压抑不住大自然的气息,肆意地向外辐射着。

    青草的轻甜味,土壤略带腥味的幽香,都在这片宁静的区域里交织着,不受人类干扰的空间总是异常地安宁,让人有一种置身世外桃源的错觉。

    “小白今天不是很高兴呢!”冲田总司轻嗅着足以抚去肺中伤痛的轻香,这似乎远比治疗魔术要更有效,轻抚着小白皙白的手臂,眼神安详而平和,澄澈得如一潭宁静的湖水。

    小白撇了撇嘴,有些恼怒地看着冲田总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今天本来是要参加毕业典礼的,但哥哥却说医院突然有事,让我自己一个人去……”她嘟着粉嫩的小嘴,语气却是刻意地淡化了对于男子的抱怨,用手轻按着冲田总司的手掌,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渴望。

    “这样啊!哥哥也有自己的工作嘛!这也可以理解吧!”冲田总司摸摸小白的头,轻声安抚到。

    凝视着小白天真烂漫的眼睛,冲田总司嘴角微微上扬,深吸一口气,把目光投向钻出云层的太阳。

    “话说回来,小白的哥哥是干什么的呢?”她摘下一朵野花,别在小白的头发中,仔细端详着。“是【心理医生】哦!西南大学的博士生。”小白骄傲地抬起头来,得意地看向冲田总司,笑容于一刹那绽开,将先前的愁闷尽数驱散。

    “田田姐姐——”她的语气兀地柔软了下来,听得冲田总司有些怀疑自己的听觉,耳膜僵直地震动着,却是依旧阻挡不了小白撒娇般的声音。

    “唔……怎么了。”冲田总司受宠若惊地看向眼中充满期待的小白,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小白……”

    “要不你陪我去吧!”小白微笑着站起身来,原地转了一圈,将身旁的野花冥香运起,花瓣在空中飘舞着,纤细的手臂在耀眼的阳光下冒着淡淡的绿光,刺激着冲田总司阵痛的肺腑,似乎并不是以一种魔术的形势存在的魔力波动,而像是婴儿自出生就会吮吸母乳的本能与鱼苗自破卵便会游弋似的,自而然地在这片祥和的区域中激荡着。

    冲田总司按了按不再跳动的肌肉长吁一声,伴着一阵清香涌入鼻腔,将积蓄在无数肺泡中的戾气驱散,“这个,姐姐今天……让我想想……”她挠挠头,把光投向并不存在的王浩,思索着。

    “即然是休息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她的脑海中悠悠地传出王浩的轻响,渐行渐远,拔动着冲田总司紧绷的心弦,她仍旧是轻咬着嘴唇。

    “可是,Master……呼!”她释然地长呼一声,像是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看向扑向自己的小白,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哇,谢谢田田姐姐,那我先去准备了,楼下集合哦!”小白开朗地笑着,在楼梯口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冲田总司,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不许迟到哦!”她不放心地嘱咐道,楼道里回荡着小皮鞋哒哒哒达的轻悦之音。

    “我会在此期间继续探索周边的地区的。”冲田总司按了按太阳穴,轻嗅着天台上浑合看稀薄魔力的花香,如此汇报到,眼神恢复了以往的严肃,凝视着这片看似与【圣杯战争】毫无瓜葛的区域,轻叹一声。

    “要注意身体哈,Saber。”

    脚步在宁静的医院主楼里显得格外的急促,在“咔嗒”的一声开门后戛然而止,四目相视的二人皆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把目光移向别处。

    男子有些紧张地关上门,在女子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打量着面容异常憔悴的阮女士,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嘴角不自觉地抽动着。

    “阮女士,近来……睡的还安稳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盯住她沉重的眼带,默默点了点头,“那先做个催眠吧!这样会比较自然。”

    他礼貌性地笑着,拉开侧门,展现出一间温謦却略带压抑的小房间,茉莉花的幽香与橙黄色的光线交织着,令进入房间的二人都逐渐沉静下来。

    阮女士犹豫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真皮包,担心地瞥了男子一眼,在松软的沙发上躺下。

    肌肉在气流的作用下逐渐放松,像是是浮于羊水中的胎儿,眼神变得越发地迷离,呼吸也逐渐平缓下来。

    “来看着我的眼睛……说——1,2,3,3,2,1——啊——啊——啊——”奇怪的声音在幽寂的空间里传播着,将阮女士的意识引入无尽的……诡异的……梦境……现实……交织着,并行着,若即若离。

    “你看到了什么?”男子拿出本子,打开录音笔,点燃一只冒着白烟的艾香,平静地问道。

    她并有回答,似乎在积蓄着什么,在等待着什么,神思于梦境中游荡着,再度重现着那温腥的一刻。

    “一幢楼,老旧的楼。”她如此回答到,像是被人塞住了声带般简短地回答到,轻咬着发白的嘴唇。

    “那里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只有楼,阴森森的楼,天在下雨,下雨……”女子的呼吸忽地急促了起来,旋即又平稳下来,“是红色的雨……好漂亮,好温暖——”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享受般舔了舔嘴唇。

    “还有什么吗?”男子看向阮女士抽动的面颊,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楼顶上有个女孩,在看我……血红的眼睛……”阮女士的语气变得越发诡异,像是被贯通了的提线木偶般失去了其应有的情感,只是机械地传达着【她】的思想而并非她的思想。

    “她在干什么?!”男子盯着阮女士逐渐抬起又兀地垂下的双臂,后颈冒出一阵冷汗,用力按着太阳穴,后怕地吞了口口水。

    “嘿嘿嘿……她跳下来了,不——是向我扑过来,她想要我去抱她我要去……飞翔的感觉,好自由的感觉,她抱了我……妈妈……我……好——”阮女士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兀地睁开,无神而空洞又快速地于一侧颠倒。

    “你是……”男子后怕地向后退去,手在笔记上外快速画着什么,“阮女士,请……”他兀地被截断了语音,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手中的笔呆滞地掉在地上,被松软的泡沫。

    “唔……”阮女士的意识于一瞬闪过,用力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将残存的意志拉回大脑,语无伦次地进道,“不要这么抗……快从我的……我可不……出去……痛苦……”她的嘴角溢出大量带着鲜血的唾液,身体如尸体般僵直地倒下,不醒人事。

    “护士——护士——!”

    今年的毕业典礼不知为何显得格外的热闹,明明还有三个小时的空白,大厅中却己是挤满了欢呼雀跃的众人。

    于假期解脱中的学生们在这个广阔的空间中玩耍着,眼神却于门口微笑的二人停滞,面带害羞的再次跑开。

    洁净的窗口飘来除去市区喧闹的清风,抚去家长心头的担忧。

    气球脱离原先的位置在地上奔腾着;丝带脱离了钩索的束缚,在空中肆意飘扬着,脱离了家长控制的孩子们在这沸腾自由的大堂里欢笑着。

    一切的事物都是如此的热闹,暖洋洋的气氛把一角压抑的气息掩盖,没有人去关注那对奇怪而又威严的父子,那与之格格不入的二人。

    “万安,你记住没有,你是万家的长子,要有不怒自威的气场,要严肃,不要和没有修养的人玩!”万桥保皱着眉头厉声斥责着刚和玩伴回到大堂的万安,眼神严肃而锐利。

    “和你讲了多少次了,听不进去!”他抬手便要打下去,却是瞥了一眼交谈的众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沉重地放下瘙痒的手掌。

    “是,父亲,我知道。”万安擦去脸上的汗,呼出一阵热气,恭敬地低下头来像是囚中听待发落的犯人。

    冲田总司摸着身后光滑的大理石柱,惊叹一声,“哎,好辉煌的地方,你们的毕业典礼品级这么高吗?”她打量着灯火灿烂的大堂,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略带羡慕地看向面露喜色的小白,揉了揉她的脑袋。

    “那是当然,我们班可是全省考得最好的班级,学校出钱给我们办的。”小白看向角落中压抑的二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快速地把目光移向别处,嘴角微微上扬。

    “那一桌是我们的老师,校长。”她详细地介绍着那一幅幅熟悉的面孔,拉住冲田总司的手,眼中充满了与她的年龄不符的沉稳。

    冲田总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思绪却突然被一阵熟悉的魔力刺激,眼神在人群中游走着飘向角落中严肃的男子,“那是……你们班的吗?”她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指尖渗出一丝警戒。

    “那是我们班的班长听说他爸是知临中学的领导,家里管得很严,我不喜欢他。”小白努了努嘴,捏了捏冲田总司异样的手指,把头靠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摩擦着。

    “哈喽,陶梓!”她高兴地打着招呼,看向有些胆怯的女生。

    陶梓讪讪地笑着,瞥了一眼面带微笑的冲田总司,嘴巴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脸上一阵红晕。

    “好尴尬,如果不打了招呼会不会不大礼貌。”她思索着,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你好……”她弱弱地讲到,难为情地低下头来。

    “不用那么紧张啦!这是我姐姐,叫田田姐姐就好啦!”小白拉过愣在原地的陶梓,看向温柔的冲田总司,笑容再次于脸上绽开,蔓延进二人的心田,虽然还算不上是魔法层面的催眠,但光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小白的朋友长得很可爱呢!”冲田总司俯下身来,看着陶梓略带躲闪的眼神,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澄净的眼中映出二头的身影,“你好,陶梓。”她笑盈盈地讲到,把目光移向小白无邪的笑容。

    “那是谁家的孩子,好可怜,现在还在被骂。”老师们在餐桌旁轻声讨论着,打量着行行色色的家长,“领导的儿子,家教好得很,管的可严了。”

    “等会儿是他父亲作家长代表讲话……哎,那是……”

    “不太清楚,应该是书宁的姐姐吧。”

    冲田总司挠了挠后脑,被一位安静地端坐于位子上摆弄着木制机械的男孩吸引,瞥了一眼交谈的二人,眼神久久无法移开。

    那似乎是将外界彻底隔绝开来的地方,静座于那一方净土上的男孩,身上闪现着她儿时握刀时的持着,那种异常熟悉的感觉,勾起了她无限的回忆。

    那应该是刚入剑馆的第一天,手握检的她一招一式地操练着,向着想象中的敌人挥剑,斩击……

    鸡叫三声翻身起床,洗漱,擦剑,挥刀……

    与其他的习武之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但与一味挥刀的人不同的是,并非以各种欲望为目的她,冥心审视着心中的那颗与手中之物相仿的剑心,只为了自己所热爱的人和门派而战斗的剑士呵!

    一次又一次地累倒在了道场,被后人称为天才剑士的冲田总司,似乎并没有后人所想的那般聪慧,然而以——【一番队队长】出现在世人眼前的她,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临场战斗前,都是位笑呵呵的剑士。

    她在无数的夜晚中回望着自己所坚守的道义,无怨无悔,因而可以义无反顾地挥刀,挺身而上,斩击,再斩击,不再是幻想中的敌人。

    在斩杀无数现实中的敌人后,她似乎越发地接近了他幻想中的那位剑士。

    于病铺听闻接连不断的死讯和门派覆灭的她又将如何思付呢?

    最后一次凝望了啊!在生命最后的最后,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脑中回响着近藤勇于冥冥中的低呤,【所以,此刻的你……还能坚守自己的那份剑道吗?】……【即便是失去了所有挥剑的目的,你仍会,握紧手中的刀吗?】……

    她并没有回答,只是久久凝望着,正如无数的习剑之人千百年来久久凝望的那样,那里也许空无一物,也许在冥冥中正在回应着什么……

    冲田总司兀地回过神来,热泪盈眶,匆匆告别了小白后向天台走去。

    “近藤兄……“她握了握手,顺着阴暗的楼梯登上被铁丝网包围的天台,眼中多出一抹锐意,警惕地打量着空无一物的天台,口中喃喃着不名的话语,轻叹一声,在边沿眺望着尘土飞扬的市效,落寞地摇摇头。

    “没有完全破坏掉!”冬松用稻杆重新将他残破的肢体编织起来,将混浊的药剂入魔法阵中,口中喃喃着古老的咒语,草偶在咒语与药剂的催化下快速重组着,伤口被蛔虫般的丝线盖,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Berserker,究竟哪个才是直的呢?真是有趣,哈——哈——哈——!”他放荡地笑着,看向恭敬地待立于侧的Assassin,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Master的技艺很是高超,已经接近了我们的……”Assasin低头沉呤着,瞥了一眼脸色肃穆的冬松,继续汇报到,“Saber现在是落单状态,和万桥保在同一个地方。”

    他将捕捉到的画面共享给冬松,平静地盯着地板,等待着他下一步的部署。

    冬松摇了摇头,再次把光投向躺在地板上的Berserker模样的草偶,长吁一声,揉了揉紧缩的腹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强度还远远不够啊,不可以贸然行动,要不用Berserker先试一试?”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孤度。

    Assassin点了点头,看向手指轻颤的草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并不做声。

    “又要出发了……这次的终点……依旧是死亡呢……还是新生……”黑暗中挣扎的思绪间断地反应着,听不见外界的声音,看不见外界的景物,那层可恶可悲可恨的厚障壁将他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

    “要收尸吗?”

    “有必要的话,还可以反复利用。”冬松挥了挥手,如皮影戏的画匠般拉起地板上僵直的草偶向着远处的目的地进发着,伴着一抹若隐若现的黑雾弥漫在稀薄的空气中。

    “假如能采集到特别的部位的话,效果应该会更好吧。”

    “呼—!”于天台上沉思的冲田总司长吁一声,把目光射向空无一物的远方,皱了皱眉头,“来者不善。”

    但更多的则并不是诸如此类的警觉,而是一股由心有升起的厌恶感,可以被戏称为剑道的殉道者的她与即将到来的敌人有着天壤之别。

    然而如此可悲的是又是极奇相似之人,这无疑让她的内心更为扎挣,再次握紧了那柄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