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狂人日记，攀登者的歧途之书
“……对不起。”
克林只有道歉，“……我是个懦夫。”
他这样说着，并深深低下了头。
无论发生过什么事，自己永远是个抛弃同伴、欺凌弱小的懦夫。这点没错。他不打算辩解，也无法辩解。
但是，能和尼禄一起攀登的话。
欲望使他抬起头来，此时哈尔已恢复了冷静的表情，无言地靠在墙边，双眸里波光流转。
“野兽家族的梅林不是人，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东西......但我亲眼见到她变成怪物，张口就吞下了我曾经的同伴。”
克林颤抖着身子倾诉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哈尔静静地抿起了嘴角，听他继续讲。
直到雷从台上归来，他才捂住了嘴。
我会自己调查，轮到你上台了——哈尔露出这样的神气，看了眼出口的方向。
克林就一瘸一拐地离开，出门前扔颤颤巍巍地重复了句，“出去后，千万不要留在野兽家族。”
雷听了这话，又看到晕死过去的两人，心中感到有点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多大事，尼禄想用自己的方式战斗，我没能阻止，”哈尔故意撇了撇嘴，装作随意的样子。
雷没有质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很认真地提问，“你不会真的要和他玩朋友游戏吧。看生难，看死容易。像梅露那种冲在最前面的人基本上是第一个死的，而尼禄这种人不仅会害死自己，更会害死一大片人。”
他的语调和神态，确实极为严肃，就像在劝诫挚友别误入歧途一样，“和猪做朋友，不如和我做朋友，起码我能保证在最后一刻才会离开你。”
听到这话，哈尔的表情变得开朗起来，笑着回答，“不是离开，而是背叛吧。背叛这种招式只能用一次，越是憋到后面威力就越大。”
这时雷察觉到了哈尔的话中之意，也露出了相似的笑容。
“好了，我确实不相信友谊。废话就说到这里。”
为了阻止两人的对话，哈尔接近库洛洛米，蹲身摇醒了她。
库洛洛米慢吞吞地起身之后，首先向周围看了一圈，旋即，眼神凝视在尼禄身上，面无表情地突然低声嘟哝了一句，“如果是为了哈尔，我也能做到这样的事。”
那句只有本人听得见的话，很快就消散了。
但哈尔察觉了她的心思，轻轻的一个手刀敲在了她的脑壳上，阻止了她的胡思乱想，“不要去学尼禄，他的行为、他的思想，对除了他以外的人而言都是毒药。”
如同父亲对女儿的叮嘱，哈尔细心地补充道，“相反地，我们还要阻止他的行动。”
“那我们要做什么？”
这样说完，库洛洛米站起身来，恶恨恨地盯着雷。
这视线让雷感到不快，他再度往黑暗深处后退了一步。
真是优秀的库洛洛米啊。
哈尔在心中这样默念，挡在了两人中间，“你现在的潜在买家不是猪公爵，而是虎将军，在第四轮的时候去找他，把你全部告诉他。作为我们五人里唯一的战士，他能理解你的价值。”
“但是，你怎么办？”库洛洛米不由得发出困惑。
哈尔清了清嗓子，一副泰然自若的语气，说道：“我会去找猪公爵，劝他买下我。”
当哈尔说出这话的时候，那附着在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
可有人听了这话，脸一下子阴沉了下去，雷那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你这是要站在我的赛道上来吗？”
“是你一直跑错赛道了。”
哈尔这样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去，双手环胸，“你不是要否定尼禄吗？我会安排你们站在狐公主的赛道上。”
用右手食指不停在空中绕圈，“他可是想让你活下去，这不正中你下怀吗？”
“如果你这都活不了，那可真是......”哈尔战术性地啧嘴。
雷将嘴抿成一字型，表示无话可说。
然后，就这样未发一语，哈尔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库洛洛米给尼禄注射药物。
“嘶～”。
当尼禄苏醒时，喉咙中挤出一声犹如小鸟临死时的啼鸣般的声音，下意识地摸了摸左眼。
那里没了眼球，浮现着浓浓的阴影，向下分泌着不知是血还是泪的液体。
回想起昏迷前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挣扎着起身，又因不适应独眼，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好被一旁的库洛洛米扶住。
哈尔一边看着他的脸，一边淡淡地说道：
“麻醉药阻滞你的面部神经，你支配说话肌肉的功能暂时失效，但不会影响你的思维。接下来我所说的话，你能听见的话，就举一下右手。”
“很好，这是为你搭建的舞台，要是你提前倒下了的话就没有意义了。第一个问题，你还想继续下去吗？是，举右手；否，举左手。”
看到尼禄轻抬了下右手，哈尔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在那深吸了一口气，拿出平板，将舞台上克林下跪磕头的场景展示在他的面前。
“克林，已经被你的诚意打动了，正拼尽自己的一切，希望台下的买家能让你活下去。这样一来，你们两个不能说全活下去，但起码能活下去一个。”
“现在的问题是，你还希望雷活下去吗？是，举右手；否，举左手。”
惊悚般的，尼禄的脑袋偏转了一下，右眼的眼球转动了一圈。
毕竟是在死盯着他的举动，这个变化笔直地传入了雷的眼底。看见了这个变化，雷的反应意外的非常沉着，无言地对视着，他对此早就已经做好觉悟了。
同样在意料之中，尼禄的右手再次抬了一下。
如果这就是你的心愿话，那么，就让你成为殉道者吧。
哈尔心口拥堵着，只是因为，一切在按照他的预想进行。身体以自己都完全无法理解的程度颤抖了起来，“去见狐公主吧，让她来决定你们的价值。”
..........
第三轮结束，地下室里。
主持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有攀登者自残，但他已经习以为常，不再惊讶了。甚至说，他有预感，在这一次人生贩卖的试炼里，会史无前例地发生多人存活。
视线五名攀登者身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笔记上，宣布三轮公开交易的结果。
“雷，猪公爵报价3200，狐公主报价2000，虎将军0。”
“克林，猪公爵报价0，狐公主报价4000，虎将军4500。”
“尼禄，猪公爵报价4100，狐公主报价5000，虎将军4000。”
“哈尔，猪公爵报价4100，狐公主报价4500，虎将军5000。”
“库洛洛米，猪公爵报价3100，狐公主报价0，虎将军2000。”
“那么目前哈尔和尼禄并列第一，虎将军出价5000、狐公主出价5000。第三：雷，猪公爵出价3200。”
再次挪动视线的主持人，那锐利的射线一般的视线贯穿了尼禄，一瞬间又柔和了下去，“抱歉，是我小看了你。”
他将右手伸进白色布袋。
咯叽，先是听到了东西断裂的声音，紧接着，布袋下漏出了悲鸣似的声音。
哈尔保持着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动了嘴这样问道，“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道歉了而已，”主持人摇了摇头，用着无事发生的口吻这样说道，“接下来是私人交易，你们可以各自去找合适的买家。如果是两人选择了相同的买家，则按照出场顺序先后进去。”
哈尔轻松地回答道，“这样，我明白了，总算是轮到我第一个了。我选择猪公爵。”
说完这句，他走出牢笼，伸了个懒腰后，又退了回去。
主持人小小地歪了下脑袋，这次是库洛洛米小声地说话了，“我选择虎将军。”
完了之后，雷陷入了沉默，令人不舒服的无言。
主持人用着提醒一般的声音说道，“私人交易没必要公开宣布，你们依次从出口出去就行......”
话没说完，突然有声音扬起，主持人一同反射性地在五人扫视了一眼。
“狐.....公.....主。”
说话的是口舌不便的尼禄，紧接着克林坚定的声音也亮起，“我也选择狐公主。”
像是宣战般，一众刺骨的视线凝聚在雷身上，他一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边自己回答着自己的选择，“那就，狐公主吧。”
主持人用舌头湿润了一下干燥的嘴唇，总结性地说道，“那么第四轮开始。在私聊结束后，不会公告出价，之间进行第五轮。”
郑重地向五人鞠了一躬，“那么，就祝愿各位......”
“卖个好价钱。”
哈尔抢话的同时，向着左手边的三人鞠躬。
看着克林和尼禄相互搀扶着跟在雷身后，主持人叹了口气，不断地在胸前划着十字。
然后，在下一个瞬间，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胳膊。
“话说，你觉得他们三能活下来几个，又是谁能活下来？”
晃晃悠悠，哈尔在他眼前摇晃着三根的指头。
主持人摇着脑袋，“我不猜。”
“猜对了可是能提升我的好感度哟。在茫茫人海中，你能与我相遇，未尝不是种缘分。现在你在我心目中已经超越了全世界99%的人，如果这次猜对了，你可以排尽进op10，可享受到新年祝福、生日祝福等多重服务。”
哈尔可不希望他拿一句话就带过了问题，强制将话题转回。
“尼禄肯定能活下去，”为了提升好感度，库洛洛米很有干劲地插入两人的对话，“但克林和雷应该不行吧。”
哈尔略微点了点头。
确认到反应比想象的微弱时，库洛洛米马上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沉默。
无言的沉默。
主持人叹了口气，摇着脑袋，“我不猜。话说，你们两个不去剩下两位大人吗？”
“先晾他们一会，等到他们以为没人选的时候再登场，”哈尔嘻嘻嘻地来回摇晃着指头，“真不猜吗？尼禄即便牺牲自己也要让他们人活下去。克林想要尼禄活下去。雷只顾着自己活下去。”
主持人保持着爱答不理的姿势，总之什么也听不见。
直到哈尔露出幼犬般期待的眼神，他才用着比刚才软弱许多的声音喃喃着，“三人都能活吧。”
说完，他企图从哈尔的眼中得到答案。
然而。
哈尔勾起他的兴趣，却不打算回应，牵着库洛洛米的手从黑暗中逃离。
主持人看着两人模模糊糊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
摘下了头套，露出了圆不溜球的脑袋。
然而，上面什么器官也没有，仅在微弱的光照下反射着诡异的光。
克林只有道歉，“……我是个懦夫。”
他这样说着，并深深低下了头。
无论发生过什么事，自己永远是个抛弃同伴、欺凌弱小的懦夫。这点没错。他不打算辩解，也无法辩解。
但是，能和尼禄一起攀登的话。
欲望使他抬起头来，此时哈尔已恢复了冷静的表情，无言地靠在墙边，双眸里波光流转。
“野兽家族的梅林不是人，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东西......但我亲眼见到她变成怪物，张口就吞下了我曾经的同伴。”
克林颤抖着身子倾诉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哈尔静静地抿起了嘴角，听他继续讲。
直到雷从台上归来，他才捂住了嘴。
我会自己调查，轮到你上台了——哈尔露出这样的神气，看了眼出口的方向。
克林就一瘸一拐地离开，出门前扔颤颤巍巍地重复了句，“出去后，千万不要留在野兽家族。”
雷听了这话，又看到晕死过去的两人，心中感到有点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多大事，尼禄想用自己的方式战斗，我没能阻止，”哈尔故意撇了撇嘴，装作随意的样子。
雷没有质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很认真地提问，“你不会真的要和他玩朋友游戏吧。看生难，看死容易。像梅露那种冲在最前面的人基本上是第一个死的，而尼禄这种人不仅会害死自己，更会害死一大片人。”
他的语调和神态，确实极为严肃，就像在劝诫挚友别误入歧途一样，“和猪做朋友，不如和我做朋友，起码我能保证在最后一刻才会离开你。”
听到这话，哈尔的表情变得开朗起来，笑着回答，“不是离开，而是背叛吧。背叛这种招式只能用一次，越是憋到后面威力就越大。”
这时雷察觉到了哈尔的话中之意，也露出了相似的笑容。
“好了，我确实不相信友谊。废话就说到这里。”
为了阻止两人的对话，哈尔接近库洛洛米，蹲身摇醒了她。
库洛洛米慢吞吞地起身之后，首先向周围看了一圈，旋即，眼神凝视在尼禄身上，面无表情地突然低声嘟哝了一句，“如果是为了哈尔，我也能做到这样的事。”
那句只有本人听得见的话，很快就消散了。
但哈尔察觉了她的心思，轻轻的一个手刀敲在了她的脑壳上，阻止了她的胡思乱想，“不要去学尼禄，他的行为、他的思想，对除了他以外的人而言都是毒药。”
如同父亲对女儿的叮嘱，哈尔细心地补充道，“相反地，我们还要阻止他的行动。”
“那我们要做什么？”
这样说完，库洛洛米站起身来，恶恨恨地盯着雷。
这视线让雷感到不快，他再度往黑暗深处后退了一步。
真是优秀的库洛洛米啊。
哈尔在心中这样默念，挡在了两人中间，“你现在的潜在买家不是猪公爵，而是虎将军，在第四轮的时候去找他，把你全部告诉他。作为我们五人里唯一的战士，他能理解你的价值。”
“但是，你怎么办？”库洛洛米不由得发出困惑。
哈尔清了清嗓子，一副泰然自若的语气，说道：“我会去找猪公爵，劝他买下我。”
当哈尔说出这话的时候，那附着在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
可有人听了这话，脸一下子阴沉了下去，雷那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你这是要站在我的赛道上来吗？”
“是你一直跑错赛道了。”
哈尔这样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去，双手环胸，“你不是要否定尼禄吗？我会安排你们站在狐公主的赛道上。”
用右手食指不停在空中绕圈，“他可是想让你活下去，这不正中你下怀吗？”
“如果你这都活不了，那可真是......”哈尔战术性地啧嘴。
雷将嘴抿成一字型，表示无话可说。
然后，就这样未发一语，哈尔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库洛洛米给尼禄注射药物。
“嘶～”。
当尼禄苏醒时，喉咙中挤出一声犹如小鸟临死时的啼鸣般的声音，下意识地摸了摸左眼。
那里没了眼球，浮现着浓浓的阴影，向下分泌着不知是血还是泪的液体。
回想起昏迷前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挣扎着起身，又因不适应独眼，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好被一旁的库洛洛米扶住。
哈尔一边看着他的脸，一边淡淡地说道：
“麻醉药阻滞你的面部神经，你支配说话肌肉的功能暂时失效，但不会影响你的思维。接下来我所说的话，你能听见的话，就举一下右手。”
“很好，这是为你搭建的舞台，要是你提前倒下了的话就没有意义了。第一个问题，你还想继续下去吗？是，举右手；否，举左手。”
看到尼禄轻抬了下右手，哈尔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在那深吸了一口气，拿出平板，将舞台上克林下跪磕头的场景展示在他的面前。
“克林，已经被你的诚意打动了，正拼尽自己的一切，希望台下的买家能让你活下去。这样一来，你们两个不能说全活下去，但起码能活下去一个。”
“现在的问题是，你还希望雷活下去吗？是，举右手；否，举左手。”
惊悚般的，尼禄的脑袋偏转了一下，右眼的眼球转动了一圈。
毕竟是在死盯着他的举动，这个变化笔直地传入了雷的眼底。看见了这个变化，雷的反应意外的非常沉着，无言地对视着，他对此早就已经做好觉悟了。
同样在意料之中，尼禄的右手再次抬了一下。
如果这就是你的心愿话，那么，就让你成为殉道者吧。
哈尔心口拥堵着，只是因为，一切在按照他的预想进行。身体以自己都完全无法理解的程度颤抖了起来，“去见狐公主吧，让她来决定你们的价值。”
..........
第三轮结束，地下室里。
主持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有攀登者自残，但他已经习以为常，不再惊讶了。甚至说，他有预感，在这一次人生贩卖的试炼里，会史无前例地发生多人存活。
视线五名攀登者身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笔记上，宣布三轮公开交易的结果。
“雷，猪公爵报价3200，狐公主报价2000，虎将军0。”
“克林，猪公爵报价0，狐公主报价4000，虎将军4500。”
“尼禄，猪公爵报价4100，狐公主报价5000，虎将军4000。”
“哈尔，猪公爵报价4100，狐公主报价4500，虎将军5000。”
“库洛洛米，猪公爵报价3100，狐公主报价0，虎将军2000。”
“那么目前哈尔和尼禄并列第一，虎将军出价5000、狐公主出价5000。第三：雷，猪公爵出价3200。”
再次挪动视线的主持人，那锐利的射线一般的视线贯穿了尼禄，一瞬间又柔和了下去，“抱歉，是我小看了你。”
他将右手伸进白色布袋。
咯叽，先是听到了东西断裂的声音，紧接着，布袋下漏出了悲鸣似的声音。
哈尔保持着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动了嘴这样问道，“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道歉了而已，”主持人摇了摇头，用着无事发生的口吻这样说道，“接下来是私人交易，你们可以各自去找合适的买家。如果是两人选择了相同的买家，则按照出场顺序先后进去。”
哈尔轻松地回答道，“这样，我明白了，总算是轮到我第一个了。我选择猪公爵。”
说完这句，他走出牢笼，伸了个懒腰后，又退了回去。
主持人小小地歪了下脑袋，这次是库洛洛米小声地说话了，“我选择虎将军。”
完了之后，雷陷入了沉默，令人不舒服的无言。
主持人用着提醒一般的声音说道，“私人交易没必要公开宣布，你们依次从出口出去就行......”
话没说完，突然有声音扬起，主持人一同反射性地在五人扫视了一眼。
“狐.....公.....主。”
说话的是口舌不便的尼禄，紧接着克林坚定的声音也亮起，“我也选择狐公主。”
像是宣战般，一众刺骨的视线凝聚在雷身上，他一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边自己回答着自己的选择，“那就，狐公主吧。”
主持人用舌头湿润了一下干燥的嘴唇，总结性地说道，“那么第四轮开始。在私聊结束后，不会公告出价，之间进行第五轮。”
郑重地向五人鞠了一躬，“那么，就祝愿各位......”
“卖个好价钱。”
哈尔抢话的同时，向着左手边的三人鞠躬。
看着克林和尼禄相互搀扶着跟在雷身后，主持人叹了口气，不断地在胸前划着十字。
然后，在下一个瞬间，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胳膊。
“话说，你觉得他们三能活下来几个，又是谁能活下来？”
晃晃悠悠，哈尔在他眼前摇晃着三根的指头。
主持人摇着脑袋，“我不猜。”
“猜对了可是能提升我的好感度哟。在茫茫人海中，你能与我相遇，未尝不是种缘分。现在你在我心目中已经超越了全世界99%的人，如果这次猜对了，你可以排尽进op10，可享受到新年祝福、生日祝福等多重服务。”
哈尔可不希望他拿一句话就带过了问题，强制将话题转回。
“尼禄肯定能活下去，”为了提升好感度，库洛洛米很有干劲地插入两人的对话，“但克林和雷应该不行吧。”
哈尔略微点了点头。
确认到反应比想象的微弱时，库洛洛米马上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沉默。
无言的沉默。
主持人叹了口气，摇着脑袋，“我不猜。话说，你们两个不去剩下两位大人吗？”
“先晾他们一会，等到他们以为没人选的时候再登场，”哈尔嘻嘻嘻地来回摇晃着指头，“真不猜吗？尼禄即便牺牲自己也要让他们人活下去。克林想要尼禄活下去。雷只顾着自己活下去。”
主持人保持着爱答不理的姿势，总之什么也听不见。
直到哈尔露出幼犬般期待的眼神，他才用着比刚才软弱许多的声音喃喃着，“三人都能活吧。”
说完，他企图从哈尔的眼中得到答案。
然而。
哈尔勾起他的兴趣，却不打算回应，牵着库洛洛米的手从黑暗中逃离。
主持人看着两人模模糊糊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
摘下了头套，露出了圆不溜球的脑袋。
然而，上面什么器官也没有，仅在微弱的光照下反射着诡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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