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净是些超出想象的事
离开猪公爵的办公室，哈尔的口里泛着略微苦涩，冷汗沿着肋骨涔涔而下，他有些为“因为害怕离别所以选择割舍”而后悔。
大厅内，空无一人，台上打斗留下的痕迹已经被清理得一干二净，好像是一切从未发生过。
哈尔坐在观众席上，左手枕着脑袋，右手握着手术刀在桌上划着正字，心里权衡着回到盗火者教会的好处：
佐佐、梅露，加两分；食物很美味，加一分；加入组织后，不用担心琐事，加一分......共计四分吗？
内心不禁觉得有点难过，琢磨起弊端：
盗火者教会撒谎了，扣一分；等级森严，容易成为炮灰，扣一分；抱团会降低人的强度，扣一分；拒绝后再想加入，有些丢脸，扣一分。
打平了......
比分说到底并不重要，我需要的是回去的理由，例如担心池田之类的。
“猜猜我是谁？”
突然，声音响起。
哈尔被人从身后捂住双眼，半开玩笑地说道，“能不能给点提示。”
原以为库洛洛米接下来一定会严词拒绝，但她的状态却跟之前有些不同，“嗯，我会给你提示的……用身体。”
听她这么一说，哈尔害羞了，脸微微红了起来，一边说着“真让人期待”，一边转向了她。
但当看见库洛洛米全新的样貌，哈尔惊讶到发不出声音。
说到她最明显特征，当属刘海，留长的浏海没有分边，能缝隙观看外界，但是从外界几乎看不见她的双眼。
这基本上这是来自于她的怕生属性，可现在她却换成了中性和甜美混合的短发，只剩下清爽的感觉。
脸上的那道伤疤也消失不见，白皙的皮肤宛若清澈透明。原来这个家伙长这样……虽然正如预料，但她的脸蛋比我想象的还要可爱。
不对！
比起这些，比起发型改变，容貌恢复，有一个问题更加显著。
问题在于她的头顶，长出了一对猫耳！
上侧面头发翘起，形成了类似猫耳一样的构造。
在这个世界上，依然有许多我所不知道，而且出乎我想象的事情。
看着哈尔呆若木鸡的样子，库洛洛米小手握拳举在猫耳旁，轻轻晃动，“正确答案是，库洛洛喵。”
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哈尔洛忍耐着吐槽的欲望，说起正事：“猪公爵这边搞定了，出价5100，虎将军那边怎么说？”
“呼噜呼噜”，库洛洛米的喉陇发出这样的声音，“喵问题，同样5100。”
无视于哈尔的混乱，总是微微低着头的她，这时瞇细双眼，抬头挺胸地看着哈尔，脸颊看起来微微泛红。
一副开心的模样，就只是开心的模样，没有其他的情感。
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哈尔弯下腰，对地面如此说着，“拜托了，发生了什么事。”
长出猫耳后的库洛洛米连说话也不一样，“么，吗，没”这种发M音的字都会改成“喵”，就像是外国人一样。
类似萌要素那样，也确实很萌。
好在最重要的事情她讲得浅显易懂——她得到虎将军的认可，从人类变成猫人。
接连发生的事情也变得合理，库洛洛米只是微弯膝盖，将重心瞬间往下移，然后轻盈一跳，就从跨越六七米的距离从地面跳跃到展台上。
一瞬间，哈尔没看清楚库洛洛米做了什么。
她的跳跃不仅非常快，而且极为顺畅，太过自然而然了。
更正，这种动作不叫做跳跃，这不是人类做得到的行为。
不过，库洛洛米开心的话，这或许是一种好事。
如此想着，哈尔舔了舔嘴唇，开始琢磨起另一件事，“如果我得到了猪公爵的认可，那会长出猪耳吗？”
这种事可千万不要，猪耳可是一点萌点都没有。
“没关系的喵，”库洛洛米靠近，把手到哈尔的头上，就像是大人在安抚小孩。
这动作算不上安抚，而且也没什么正经的感觉，只是两人间弥漫起一股异样的气氛，大概是因为角色互换的缘故吧。
“库洛洛米，我们回盗火者教会吧。”
哈尔张开右手，然后再次紧握，“盗火者教会大概不会告诉我们有用的信息，但和我们一同的魅音肯定知道点什么。”
库洛洛米轻轻地皱了眉头，“但她记忆又消失了，说是只有在3号化合物药效内才能想起。”
哈尔的脸突然紧绷，喃喃地道，“果然突破口还是鹰头猫先生吗？如果可以，真不想再看到他。”
“欸，库洛洛喵觉得他还蛮可爱的。”
库洛洛米露出微笑，看起来真的非常开心。
虽说回盗火者教会教会，但还是要先去野兽家族一趟，拿回赌下的150小时。
“从这鬼地方逃出去吧。”
哈尔缓缓起身，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但再怎么抱怨也不会有好事发生，既然如此，就努力反抗吧。外面的世界，我们的家人、朋友、老师正在等着我们呢？”
“那么之后呢，”库洛洛米没由头的问道，用掌心相抵，交碰着自己的指尖。
之后。之后？
出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知道。
世界上净是些超出想象的事，但这不失为幸福的烦恼。“出去之后，我会满足你一个愿望。”
我非常明白，这肯定只是在安慰剂，即使如此，我还是向着库洛洛米许下承诺。
“真的？”库洛洛米微微瞪大了双眼。
“总之，不断前进吧，”哈尔如此说着，这句话是从梅露那里学来的，“就以这个目标前进吧。”
这时。
库洛洛米沉默着，再也没有继续看着哈尔，将目光对着来人。
是雷。
面见狐公主后，他的脸上丝毫没有笑意，接着他走到库洛洛米的正前方，“抱歉，我伤害了，但我也是为了自保。”
他毫不内疚如此说着，说话的语气听起来非常普通，轻佻轻浮的感觉不强烈，微微透露出来。
“我不想再次见到你这种人，”库洛洛米直言不讳地表达了讨厌。
“怎么了，库洛洛米，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不应该用这种眼神看我，从以结果看来是我成就了你，”
雷表情不悦，充满不祥的气息，“哈尔，你能理解我吧。”
“谁也没有权利指责别人的生存方式。”
哈尔拦下了库洛洛米，看起来有点刻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但每一个都为自己的方式而负责，而你似乎选的方式不是很好。”
“虽然你们不能理解，不过对我来说，手法没有好坏之分，”雷说到一半停顿下来，并且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从结果而说，你选的手法实在是。”
哈尔接话，可也只说一半，让雷自己说下去。
“我会反省的，”雷叹了口气，用指尖抚摸着自己的额头，似乎确实在伤脑筋。
哈尔斜眼瞥了他一眼，毫无情感的眼神，以非常冰冷的语气说道，“你只是在反省这次自己失败了。就像赌徒压错了大小，只是在反省结果，而不会认识到整个过程本身就是个错误。”
雷极为失望，可能是觉得发飙太过难看了，所以他强忍着拉开椅子，坐在了哈尔的对面，质问着，语气有些不快。
“你不也是个结果论的人吗？”
“不，我是正义的伙伴，”哈尔快活地说道，感觉全身因这中二的台词而发烫。
讲得如此帅气，连我自己都被帅到。
然而，雷打从心底露出不屑的表情，五官扭在一起拧成麻花。
对于他的不屑，哈尔以不屑还击，“正义的第一条件不是正确，是强。所以正义必胜。那没理解到这一点的你，还差得远呢。”
“所以，尼禄那乱七八糟的作为就是正义，而我想活下去就是错误，”雷以沉重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尼禄不是正义，”哈尔飞快地给予否定，“他只是把自己信念以一种诅咒的形式加强在了克林身上，确切地是，只要目睹这一切的人，甚至是听闻这一切的人都会被诅咒。”
说这番话的时候，哈尔脸上丝毫没有笑意。
回想起梅露、尼禄，以及面对面的雷，虽然他们完全是不同类型的人，会觉得虽然没有任何地方相似，但是有唯一一个共通之处。
他们，都抱持着某种确信。
“那么，我该做些什么呢？”
雷将抬起来的头低下去，虚心地询问。
从那一刻开始，直到现在，他坚信眼前的少年是“恶”的化身，即便他自诩是正义的伙伴。
“你也学着放弃获胜，去诅咒他们吧。”
哈尔以短句给出结论，停顿片刻之后继续说道：“去嘲笑尼禄你可牺牲自己的信念，去嘲笑克林想要守护别人的决心，最后，连同自己也嘲笑地一文不值吧。”
哈尔如此回答，没有说明任何具体内容，因此可以用任何方式来解释，希望对于他来说，这样就够了。
雷没有深问，而是点了点头，缓缓起身，收回了假情假意的“最佳好友”的神情，转身走向了狐公主的方向。
“呜……”耳边忽然传来用力呼气的声音，库洛洛米凝视着雷的背影，歪了歪脑袋，“他会怎么样？”
哈尔搔了搔脖子，毫不在乎答道，“谁知道呢？”
“呜喵，”库洛洛米以猫的语气，用几乎听不见的音量轻声袒露了自己的心声，“果然，还是希望他去死。”
大厅内，空无一人，台上打斗留下的痕迹已经被清理得一干二净，好像是一切从未发生过。
哈尔坐在观众席上，左手枕着脑袋，右手握着手术刀在桌上划着正字，心里权衡着回到盗火者教会的好处：
佐佐、梅露，加两分；食物很美味，加一分；加入组织后，不用担心琐事，加一分......共计四分吗？
内心不禁觉得有点难过，琢磨起弊端：
盗火者教会撒谎了，扣一分；等级森严，容易成为炮灰，扣一分；抱团会降低人的强度，扣一分；拒绝后再想加入，有些丢脸，扣一分。
打平了......
比分说到底并不重要，我需要的是回去的理由，例如担心池田之类的。
“猜猜我是谁？”
突然，声音响起。
哈尔被人从身后捂住双眼，半开玩笑地说道，“能不能给点提示。”
原以为库洛洛米接下来一定会严词拒绝，但她的状态却跟之前有些不同，“嗯，我会给你提示的……用身体。”
听她这么一说，哈尔害羞了，脸微微红了起来，一边说着“真让人期待”，一边转向了她。
但当看见库洛洛米全新的样貌，哈尔惊讶到发不出声音。
说到她最明显特征，当属刘海，留长的浏海没有分边，能缝隙观看外界，但是从外界几乎看不见她的双眼。
这基本上这是来自于她的怕生属性，可现在她却换成了中性和甜美混合的短发，只剩下清爽的感觉。
脸上的那道伤疤也消失不见，白皙的皮肤宛若清澈透明。原来这个家伙长这样……虽然正如预料，但她的脸蛋比我想象的还要可爱。
不对！
比起这些，比起发型改变，容貌恢复，有一个问题更加显著。
问题在于她的头顶，长出了一对猫耳！
上侧面头发翘起，形成了类似猫耳一样的构造。
在这个世界上，依然有许多我所不知道，而且出乎我想象的事情。
看着哈尔呆若木鸡的样子，库洛洛米小手握拳举在猫耳旁，轻轻晃动，“正确答案是，库洛洛喵。”
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哈尔洛忍耐着吐槽的欲望，说起正事：“猪公爵这边搞定了，出价5100，虎将军那边怎么说？”
“呼噜呼噜”，库洛洛米的喉陇发出这样的声音，“喵问题，同样5100。”
无视于哈尔的混乱，总是微微低着头的她，这时瞇细双眼，抬头挺胸地看着哈尔，脸颊看起来微微泛红。
一副开心的模样，就只是开心的模样，没有其他的情感。
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哈尔弯下腰，对地面如此说着，“拜托了，发生了什么事。”
长出猫耳后的库洛洛米连说话也不一样，“么，吗，没”这种发M音的字都会改成“喵”，就像是外国人一样。
类似萌要素那样，也确实很萌。
好在最重要的事情她讲得浅显易懂——她得到虎将军的认可，从人类变成猫人。
接连发生的事情也变得合理，库洛洛米只是微弯膝盖，将重心瞬间往下移，然后轻盈一跳，就从跨越六七米的距离从地面跳跃到展台上。
一瞬间，哈尔没看清楚库洛洛米做了什么。
她的跳跃不仅非常快，而且极为顺畅，太过自然而然了。
更正，这种动作不叫做跳跃，这不是人类做得到的行为。
不过，库洛洛米开心的话，这或许是一种好事。
如此想着，哈尔舔了舔嘴唇，开始琢磨起另一件事，“如果我得到了猪公爵的认可，那会长出猪耳吗？”
这种事可千万不要，猪耳可是一点萌点都没有。
“没关系的喵，”库洛洛米靠近，把手到哈尔的头上，就像是大人在安抚小孩。
这动作算不上安抚，而且也没什么正经的感觉，只是两人间弥漫起一股异样的气氛，大概是因为角色互换的缘故吧。
“库洛洛米，我们回盗火者教会吧。”
哈尔张开右手，然后再次紧握，“盗火者教会大概不会告诉我们有用的信息，但和我们一同的魅音肯定知道点什么。”
库洛洛米轻轻地皱了眉头，“但她记忆又消失了，说是只有在3号化合物药效内才能想起。”
哈尔的脸突然紧绷，喃喃地道，“果然突破口还是鹰头猫先生吗？如果可以，真不想再看到他。”
“欸，库洛洛喵觉得他还蛮可爱的。”
库洛洛米露出微笑，看起来真的非常开心。
虽说回盗火者教会教会，但还是要先去野兽家族一趟，拿回赌下的150小时。
“从这鬼地方逃出去吧。”
哈尔缓缓起身，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但再怎么抱怨也不会有好事发生，既然如此，就努力反抗吧。外面的世界，我们的家人、朋友、老师正在等着我们呢？”
“那么之后呢，”库洛洛米没由头的问道，用掌心相抵，交碰着自己的指尖。
之后。之后？
出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知道。
世界上净是些超出想象的事，但这不失为幸福的烦恼。“出去之后，我会满足你一个愿望。”
我非常明白，这肯定只是在安慰剂，即使如此，我还是向着库洛洛米许下承诺。
“真的？”库洛洛米微微瞪大了双眼。
“总之，不断前进吧，”哈尔如此说着，这句话是从梅露那里学来的，“就以这个目标前进吧。”
这时。
库洛洛米沉默着，再也没有继续看着哈尔，将目光对着来人。
是雷。
面见狐公主后，他的脸上丝毫没有笑意，接着他走到库洛洛米的正前方，“抱歉，我伤害了，但我也是为了自保。”
他毫不内疚如此说着，说话的语气听起来非常普通，轻佻轻浮的感觉不强烈，微微透露出来。
“我不想再次见到你这种人，”库洛洛米直言不讳地表达了讨厌。
“怎么了，库洛洛米，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不应该用这种眼神看我，从以结果看来是我成就了你，”
雷表情不悦，充满不祥的气息，“哈尔，你能理解我吧。”
“谁也没有权利指责别人的生存方式。”
哈尔拦下了库洛洛米，看起来有点刻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但每一个都为自己的方式而负责，而你似乎选的方式不是很好。”
“虽然你们不能理解，不过对我来说，手法没有好坏之分，”雷说到一半停顿下来，并且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从结果而说，你选的手法实在是。”
哈尔接话，可也只说一半，让雷自己说下去。
“我会反省的，”雷叹了口气，用指尖抚摸着自己的额头，似乎确实在伤脑筋。
哈尔斜眼瞥了他一眼，毫无情感的眼神，以非常冰冷的语气说道，“你只是在反省这次自己失败了。就像赌徒压错了大小，只是在反省结果，而不会认识到整个过程本身就是个错误。”
雷极为失望，可能是觉得发飙太过难看了，所以他强忍着拉开椅子，坐在了哈尔的对面，质问着，语气有些不快。
“你不也是个结果论的人吗？”
“不，我是正义的伙伴，”哈尔快活地说道，感觉全身因这中二的台词而发烫。
讲得如此帅气，连我自己都被帅到。
然而，雷打从心底露出不屑的表情，五官扭在一起拧成麻花。
对于他的不屑，哈尔以不屑还击，“正义的第一条件不是正确，是强。所以正义必胜。那没理解到这一点的你，还差得远呢。”
“所以，尼禄那乱七八糟的作为就是正义，而我想活下去就是错误，”雷以沉重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尼禄不是正义，”哈尔飞快地给予否定，“他只是把自己信念以一种诅咒的形式加强在了克林身上，确切地是，只要目睹这一切的人，甚至是听闻这一切的人都会被诅咒。”
说这番话的时候，哈尔脸上丝毫没有笑意。
回想起梅露、尼禄，以及面对面的雷，虽然他们完全是不同类型的人，会觉得虽然没有任何地方相似，但是有唯一一个共通之处。
他们，都抱持着某种确信。
“那么，我该做些什么呢？”
雷将抬起来的头低下去，虚心地询问。
从那一刻开始，直到现在，他坚信眼前的少年是“恶”的化身，即便他自诩是正义的伙伴。
“你也学着放弃获胜，去诅咒他们吧。”
哈尔以短句给出结论，停顿片刻之后继续说道：“去嘲笑尼禄你可牺牲自己的信念，去嘲笑克林想要守护别人的决心，最后，连同自己也嘲笑地一文不值吧。”
哈尔如此回答，没有说明任何具体内容，因此可以用任何方式来解释，希望对于他来说，这样就够了。
雷没有深问，而是点了点头，缓缓起身，收回了假情假意的“最佳好友”的神情，转身走向了狐公主的方向。
“呜……”耳边忽然传来用力呼气的声音，库洛洛米凝视着雷的背影，歪了歪脑袋，“他会怎么样？”
哈尔搔了搔脖子，毫不在乎答道，“谁知道呢？”
“呜喵，”库洛洛米以猫的语气，用几乎听不见的音量轻声袒露了自己的心声，“果然，还是希望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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