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袁霸天
兖州，鄄城。
不同位于城南、城西，勾栏酒肆和小贩毗邻而居，烟火气息浓重错落有致的豪宅府邸。
而城东一带的府宅，不说沿街商铺林立，就连摆摊挑肩的小贩亦是少见，更多的是一队队手持兵刃严峻认真的捕快在各处府门巡视。
东城主街街首，一座府邸。
大门两侧均站着身形魁梧，手持铁戈，不苟言笑的士兵，就连街上巡视的捕快路过阶下时都是一副如履薄冰的模样。
院内，草坪上。
有老有幼，有男有女，三五成群的人围着篝火席地而坐，一个个皆聚精会神，目不转睛的望着众人中央横刀阔马，坐着马扎唾沫横飞，滔滔不绝的蒲毅。
“。。。丁春秋话音刚落，忽的远处传来一声长啸：‘谁说星宿派邪法胜过降龙十八掌！’”
“众人巡声望去，百丈之外尘沙顿起，粗略一扫约莫十八骑疾驰而来。。”
“。。。萧峰见状非但不惧，大笑数声后，径直冲着面前三人豪迈果敢道：‘慕容复，姓庄的、丁老怪你三人一起上吧，我萧峰何惧！’说罢，只见他单膝一蹲，双臂一展，做出雄鹰扑兔架势，仙气蓦然自丹田扩散至四肢百骸溢出表皮，震得双袖鼓荡翻飞，涟漪荡漾。”
蒲毅说完，端起旁边小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眉头微微一蹙，心中暗道：“东汉的吃食也太粗糙了！”
啪
“正圆，正圆，萧峰后面打赢了吗！？”
许久，见蒲毅仍默不作声，众人皆目目相觑，虽然都急不可耐，但却不好开口，彼时，作为其义父的曹嵩只能“挺身而出”一巴掌打在他磐石般的胳膊，询问道。
蒲毅伸了伸懒腰，望着正端起右手呼气的曹嵩：“义父，唤孩儿何事？”
数息，曹嵩揉了揉略有肿胀的右掌，没好气：“臭小子还问，萧峰以一敌三，最后胜负如何？”
曹嵩话音刚落，众人皆睁眼伸颈，望眼欲穿的齐刷刷盯着蒲毅。
迎着众人期待的目光，蒲毅无奈叹了口气，手里茶杯往桌上一搁，随即轻松的状态转而一肃。
众人见其这般模样，皆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睡，个个挺直腰背。
数息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完，他亦不等曹嵩等内眷反应，起身抬腿，一气呵成的脚底抹油溜出后院。
只留下众老幼在风中凌乱。
府邸，大门。
“将军！”
蒲毅踏出门槛，对和他行礼的两侧守卫“嗯”了声后，嘴里斜叼片从后院某个厢房内顺手摘下不知名盆栽的叶子，鼻哼近日勾栏处刚从知己如烟那学来的小曲，四十八码的双脚左右甩踏走下阶梯。
不多时，一辆马车从府侧驶来。
待马车稳稳停住曹府面前，蒲毅单腿一跨“嗖”的一隐钻进车内，朝着虬髯车夫道：“元福，老地方！”
虬髯车夫应声：“好嘞！”
随即，手中马鞭一扬，马车蹬蹬蹬的朝着城西驶去。
府衙，殿内。
曹操盘腿坐于中央高位，双手捧着荀彧等众军师幕僚这几日整理好的钱粮和地方军报。
少倾，他览完数卷后缓缓将书简搁于案几上，双手掌肚轻轻搓揉额头，颇为恼怒道：“吕布这匹夫着实可恨，去岁兖州农耕生产已有显著，但自从这匹夫兵犯，历经半载数场战役来，我们已是元气大伤！”
随后，忧心忡忡道：“据徐州前方探子来报，刘备已收留了吕布，并将其置于小沛作为抵抗我军的屏障，诸位，刘备其麾下本就有关张二员猛将，彼时又增添了个吕布，若他再南下结好袁术，介时两家大军压境，荀彧、奉孝、程昱，你们三个可有破敌良策？”
片刻，只见荀彧捋了捋颌下美髯，双瞳左右微恍后，似是有了主意的他站了出来：“主公，与其担虑日后袁刘两家是否会联盟兵犯兖州，不如我们就在事情发生前先断其源头！”
曹操诧异的“哦”了声，当即询问：“那该如何才能断其源头？”
见曹操询问，荀彧狭眼的双眸霎时睁亮，一字一顿：“示好袁术！”
见曹操仍有些许不解，荀彧略微激动道：“主公，刘备一方虽有关张和吕布三员猛将，但您别忘了，我方可是有世之虎虣，您的义弟蒲毅，他手中一双铁锤一但挥舞起来，那是划到即伤磕到即死！”
接着从容不迫道：“况且在其之下我军还有典韦和许褚，夏侯敦和曹仁等勇将，所以若论沙场斗将，我们非但不输甚至还远胜于彼！如今，我们不过是担虑袁术数十万兵马罢了！”
荀彧一番话，使得曹操拨云见日般，瞬间豁然开朗，但眉宇间却还有一丝丝担忧。
阶下郭嘉察觉到曹操仍是双目凝视门外远景，默言不语，他随即眼皮一掀，星目朝前一抬，弹指间，心中便有了计较。
只见他身穿青色缎袍，移步来到前方，过程中步伐之轻盈竟无一丝杂音，好像是古老森林中降临人世，一瞬而默的精灵。
郭嘉朝前揖了个礼，随即道：“适才文若所献之策正合当下局势，主公，是否是因为该如何示好服袁术而虑？”
曹操悠悠道：“我亦知荀彧所献此计实乃良策，但现在我们缺钱少粮，民穷财尽，既要示好就应拿出相应的帛礼，我正为此事而愁！”
郭嘉嘴稍微扬，声如轻烟道：“主公勿虑，帛礼不一定在多，而是应对症下药！”
曹操惊诧“哦”了声，开口询问：“如何个对症下药法，奉孝你姑且说说。”
郭嘉：“袁术现如今所占之地主要是扬州和部分豫州，乃大汉十三州里少有的鱼米之乡，再加上其近年来无频繁战事征伐，所以钱粮自是不缺！”
顿了顿：“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彼时既然袁术钱粮已足，且兵强马壮，主公何不从名这块做做文章，比如‘四世三公’！？”
郭嘉一言，宛如雨后彩虹，数息过后，先是荀彧，而后曹操和程昱都一同笑了。
片刻，众人笑声停止，曹操对荀彧道：“文若，你即可起草书札，写好了待我览毕无误后，便遣一使送往寿春。”
接着对程昱道：“仲德，你去通知鄄城内各文武前来大殿议事！”
接着又颇为头疼对郭嘉：“奉孝，正圆就交给你了！”
三人应声“诺”道，即出殿各自行事。
城西，原是本地和外地商贾及游侠泼皮惯于聚集之地，作为曾经鄄城最繁华地段，本应呈现出一副商铺林立，星罗棋布，川流不息，繁花似锦的画卷。
但因吕布去岁的兵犯至使如今略有萧条，各大世家旗下商户大多封门停业，不过这也让各行业最底层的流动挑肩叫卖的小贩得以一丝喘息。
而在主街的正中位置，有一幢高楼竟与四周显得格格不入。
望其外观，楼身长约四丈，青砖绿瓦，雕栏玉砌，人还未踏入大门，楼内已传出女子的莺声燕语和piao客不堪的淫词亵语，香气四溢的酒水更是扑涌而出，脑海中不禁呈现出一副风景旖旎，令人心神向往的画卷。
“去去去，别在门口挡道！”
“胆敢再聚集于此，俺掀了你们的摊子！”
“要讨饭即去他处，否则别怪爷心狠打断你们的狗腿！”
“。。。。”
楼前，一群持棍带棒，如狼似虎的龟奴正驱赶自四方涌来的氓流和聚集的挑担小贩。
一时间，楼前顿起的吵杂棍棒声和众人哭天喊地的凄厉哭喊同楼内传出的旖旎亵语相撞交织。
望着楼内和楼外两幅“画卷”，显得如今世道是那么的冰冷和残酷。
“袁霸天来了！”
混乱的人群中，也不知谁高呼惨叫，原本连棍棒都驱赶不走的氓流和商贩竟如收到催命符般，一个个闻风丧胆的一哄而散。
“袁爷”
“袁爷”
人还未至，众龟奴已拍打身上灰尘，原本狰狞面庞瞬间切换成了谄媚阿谀的嘴脸，个个躬身塌背，自行排成两列。
不多时，只见一个三十出头，身长八尺，环眼一字眉，满脸横肉，颌下连着两鄂蓄满浓密络腮胡，腰围五尺的胖子一颤一颤的走来。
“赏！”
袁霸天鼻头“嗯”了声，随手一挥，亦不理身后众仆人打赏龟奴，仰面朝天走进。
三楼，一间朝南“闺房”内。
黄木雕满鸳鸯戏水的床上，只见蒲毅光着膀子半身依靠床头，正悠闲自在的饮着一个时辰前老鸨送来的十年佳酿，左手亦不赋闲，曲臂拦着一名身无寸缕，淡眉朱唇，抚媚妖娆，满脸潮红的女子。
他咚咚咚的饮了一盏，腹部一鼓一涨，打了个酒嗝后蒲扇大的左掌不老实的探索一番，直惹得怀中女子鹅鹅鹅发笑：“如烟呐，没想到才两日不见，骑术竟颇有精进，爷问你，是否还藏有私货！？”
如烟嫣然一笑，轻声细语道：“在蒲爷面前奴怎敢藏私，全凭您调教有方。”
“哈哈哈哈”
虽说风花雪月，烟花问柳之地妓子的话当不得真，但已死过一次又历经十年颠沛流离生活的蒲毅，彼时已然一副洒脱不羁模样，只要荣华富贵在手，哪管他洪水滔天！
片刻，在两人耳畔旖旎，相互上下起手一番后，他忽感腹部又迎来一股炙热，如烟亦是低颌红脸。
“蒲爷，还望怜惜。”
如烟波光盈盈的望着蒲毅道。
忽然，就当两人想再次缱绻氤氲一番，门外忽的传来一道杀猪般的粗喝：“死龟婆，就算房内是那汉家天子，你也要把如烟叫出来，不然我拆了你的环凤阁！”
不同位于城南、城西，勾栏酒肆和小贩毗邻而居，烟火气息浓重错落有致的豪宅府邸。
而城东一带的府宅，不说沿街商铺林立，就连摆摊挑肩的小贩亦是少见，更多的是一队队手持兵刃严峻认真的捕快在各处府门巡视。
东城主街街首，一座府邸。
大门两侧均站着身形魁梧，手持铁戈，不苟言笑的士兵，就连街上巡视的捕快路过阶下时都是一副如履薄冰的模样。
院内，草坪上。
有老有幼，有男有女，三五成群的人围着篝火席地而坐，一个个皆聚精会神，目不转睛的望着众人中央横刀阔马，坐着马扎唾沫横飞，滔滔不绝的蒲毅。
“。。。丁春秋话音刚落，忽的远处传来一声长啸：‘谁说星宿派邪法胜过降龙十八掌！’”
“众人巡声望去，百丈之外尘沙顿起，粗略一扫约莫十八骑疾驰而来。。”
“。。。萧峰见状非但不惧，大笑数声后，径直冲着面前三人豪迈果敢道：‘慕容复，姓庄的、丁老怪你三人一起上吧，我萧峰何惧！’说罢，只见他单膝一蹲，双臂一展，做出雄鹰扑兔架势，仙气蓦然自丹田扩散至四肢百骸溢出表皮，震得双袖鼓荡翻飞，涟漪荡漾。”
蒲毅说完，端起旁边小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眉头微微一蹙，心中暗道：“东汉的吃食也太粗糙了！”
啪
“正圆，正圆，萧峰后面打赢了吗！？”
许久，见蒲毅仍默不作声，众人皆目目相觑，虽然都急不可耐，但却不好开口，彼时，作为其义父的曹嵩只能“挺身而出”一巴掌打在他磐石般的胳膊，询问道。
蒲毅伸了伸懒腰，望着正端起右手呼气的曹嵩：“义父，唤孩儿何事？”
数息，曹嵩揉了揉略有肿胀的右掌，没好气：“臭小子还问，萧峰以一敌三，最后胜负如何？”
曹嵩话音刚落，众人皆睁眼伸颈，望眼欲穿的齐刷刷盯着蒲毅。
迎着众人期待的目光，蒲毅无奈叹了口气，手里茶杯往桌上一搁，随即轻松的状态转而一肃。
众人见其这般模样，皆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睡，个个挺直腰背。
数息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完，他亦不等曹嵩等内眷反应，起身抬腿，一气呵成的脚底抹油溜出后院。
只留下众老幼在风中凌乱。
府邸，大门。
“将军！”
蒲毅踏出门槛，对和他行礼的两侧守卫“嗯”了声后，嘴里斜叼片从后院某个厢房内顺手摘下不知名盆栽的叶子，鼻哼近日勾栏处刚从知己如烟那学来的小曲，四十八码的双脚左右甩踏走下阶梯。
不多时，一辆马车从府侧驶来。
待马车稳稳停住曹府面前，蒲毅单腿一跨“嗖”的一隐钻进车内，朝着虬髯车夫道：“元福，老地方！”
虬髯车夫应声：“好嘞！”
随即，手中马鞭一扬，马车蹬蹬蹬的朝着城西驶去。
府衙，殿内。
曹操盘腿坐于中央高位，双手捧着荀彧等众军师幕僚这几日整理好的钱粮和地方军报。
少倾，他览完数卷后缓缓将书简搁于案几上，双手掌肚轻轻搓揉额头，颇为恼怒道：“吕布这匹夫着实可恨，去岁兖州农耕生产已有显著，但自从这匹夫兵犯，历经半载数场战役来，我们已是元气大伤！”
随后，忧心忡忡道：“据徐州前方探子来报，刘备已收留了吕布，并将其置于小沛作为抵抗我军的屏障，诸位，刘备其麾下本就有关张二员猛将，彼时又增添了个吕布，若他再南下结好袁术，介时两家大军压境，荀彧、奉孝、程昱，你们三个可有破敌良策？”
片刻，只见荀彧捋了捋颌下美髯，双瞳左右微恍后，似是有了主意的他站了出来：“主公，与其担虑日后袁刘两家是否会联盟兵犯兖州，不如我们就在事情发生前先断其源头！”
曹操诧异的“哦”了声，当即询问：“那该如何才能断其源头？”
见曹操询问，荀彧狭眼的双眸霎时睁亮，一字一顿：“示好袁术！”
见曹操仍有些许不解，荀彧略微激动道：“主公，刘备一方虽有关张和吕布三员猛将，但您别忘了，我方可是有世之虎虣，您的义弟蒲毅，他手中一双铁锤一但挥舞起来，那是划到即伤磕到即死！”
接着从容不迫道：“况且在其之下我军还有典韦和许褚，夏侯敦和曹仁等勇将，所以若论沙场斗将，我们非但不输甚至还远胜于彼！如今，我们不过是担虑袁术数十万兵马罢了！”
荀彧一番话，使得曹操拨云见日般，瞬间豁然开朗，但眉宇间却还有一丝丝担忧。
阶下郭嘉察觉到曹操仍是双目凝视门外远景，默言不语，他随即眼皮一掀，星目朝前一抬，弹指间，心中便有了计较。
只见他身穿青色缎袍，移步来到前方，过程中步伐之轻盈竟无一丝杂音，好像是古老森林中降临人世，一瞬而默的精灵。
郭嘉朝前揖了个礼，随即道：“适才文若所献之策正合当下局势，主公，是否是因为该如何示好服袁术而虑？”
曹操悠悠道：“我亦知荀彧所献此计实乃良策，但现在我们缺钱少粮，民穷财尽，既要示好就应拿出相应的帛礼，我正为此事而愁！”
郭嘉嘴稍微扬，声如轻烟道：“主公勿虑，帛礼不一定在多，而是应对症下药！”
曹操惊诧“哦”了声，开口询问：“如何个对症下药法，奉孝你姑且说说。”
郭嘉：“袁术现如今所占之地主要是扬州和部分豫州，乃大汉十三州里少有的鱼米之乡，再加上其近年来无频繁战事征伐，所以钱粮自是不缺！”
顿了顿：“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彼时既然袁术钱粮已足，且兵强马壮，主公何不从名这块做做文章，比如‘四世三公’！？”
郭嘉一言，宛如雨后彩虹，数息过后，先是荀彧，而后曹操和程昱都一同笑了。
片刻，众人笑声停止，曹操对荀彧道：“文若，你即可起草书札，写好了待我览毕无误后，便遣一使送往寿春。”
接着对程昱道：“仲德，你去通知鄄城内各文武前来大殿议事！”
接着又颇为头疼对郭嘉：“奉孝，正圆就交给你了！”
三人应声“诺”道，即出殿各自行事。
城西，原是本地和外地商贾及游侠泼皮惯于聚集之地，作为曾经鄄城最繁华地段，本应呈现出一副商铺林立，星罗棋布，川流不息，繁花似锦的画卷。
但因吕布去岁的兵犯至使如今略有萧条，各大世家旗下商户大多封门停业，不过这也让各行业最底层的流动挑肩叫卖的小贩得以一丝喘息。
而在主街的正中位置，有一幢高楼竟与四周显得格格不入。
望其外观，楼身长约四丈，青砖绿瓦，雕栏玉砌，人还未踏入大门，楼内已传出女子的莺声燕语和piao客不堪的淫词亵语，香气四溢的酒水更是扑涌而出，脑海中不禁呈现出一副风景旖旎，令人心神向往的画卷。
“去去去，别在门口挡道！”
“胆敢再聚集于此，俺掀了你们的摊子！”
“要讨饭即去他处，否则别怪爷心狠打断你们的狗腿！”
“。。。。”
楼前，一群持棍带棒，如狼似虎的龟奴正驱赶自四方涌来的氓流和聚集的挑担小贩。
一时间，楼前顿起的吵杂棍棒声和众人哭天喊地的凄厉哭喊同楼内传出的旖旎亵语相撞交织。
望着楼内和楼外两幅“画卷”，显得如今世道是那么的冰冷和残酷。
“袁霸天来了！”
混乱的人群中，也不知谁高呼惨叫，原本连棍棒都驱赶不走的氓流和商贩竟如收到催命符般，一个个闻风丧胆的一哄而散。
“袁爷”
“袁爷”
人还未至，众龟奴已拍打身上灰尘，原本狰狞面庞瞬间切换成了谄媚阿谀的嘴脸，个个躬身塌背，自行排成两列。
不多时，只见一个三十出头，身长八尺，环眼一字眉，满脸横肉，颌下连着两鄂蓄满浓密络腮胡，腰围五尺的胖子一颤一颤的走来。
“赏！”
袁霸天鼻头“嗯”了声，随手一挥，亦不理身后众仆人打赏龟奴，仰面朝天走进。
三楼，一间朝南“闺房”内。
黄木雕满鸳鸯戏水的床上，只见蒲毅光着膀子半身依靠床头，正悠闲自在的饮着一个时辰前老鸨送来的十年佳酿，左手亦不赋闲，曲臂拦着一名身无寸缕，淡眉朱唇，抚媚妖娆，满脸潮红的女子。
他咚咚咚的饮了一盏，腹部一鼓一涨，打了个酒嗝后蒲扇大的左掌不老实的探索一番，直惹得怀中女子鹅鹅鹅发笑：“如烟呐，没想到才两日不见，骑术竟颇有精进，爷问你，是否还藏有私货！？”
如烟嫣然一笑，轻声细语道：“在蒲爷面前奴怎敢藏私，全凭您调教有方。”
“哈哈哈哈”
虽说风花雪月，烟花问柳之地妓子的话当不得真，但已死过一次又历经十年颠沛流离生活的蒲毅，彼时已然一副洒脱不羁模样，只要荣华富贵在手，哪管他洪水滔天！
片刻，在两人耳畔旖旎，相互上下起手一番后，他忽感腹部又迎来一股炙热，如烟亦是低颌红脸。
“蒲爷，还望怜惜。”
如烟波光盈盈的望着蒲毅道。
忽然，就当两人想再次缱绻氤氲一番，门外忽的传来一道杀猪般的粗喝：“死龟婆，就算房内是那汉家天子，你也要把如烟叫出来，不然我拆了你的环凤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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