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噬灵
对啊，差点忘记了那小子。
夏东彬的话，让队长们想起天源区虚境行者队伍里，已经招揽到一位幽荧师，不用再向天神谷借人。
焱神面露喜色，立刻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联系那小子，所以说，还是得培养自己的幽荧师，关键时刻自己人最靠得住。”
其他队长眉头舒展。
焱神的话在理，虽然天神谷的幽荧师在正事上向来很配合，但终究是外人，用起来肯定没有自己人方便。
夏东彬看了一眼叶云钧，见他微微颔首，当即掏出手机，走出会议室：“我去联系一下他。”
……
结束了上午的课程，许凝月离开教室。下午的课他打算逃掉，去一趟天源区虚境行者小队三队的办公地点。
未来的人际交往等重心，都将转移到虚境行者小队。
他之所以会逃课，是因为他已经把整个学期的知识全都学完了，听不听课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甚至他的理解比老师还深刻。
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会拼搏，一种是自幼培养出积极向上的习惯，一种是生活所迫。
成为虚境行者后，许凝月终于找回了久违的奋斗精神。
一来是性命所迫，二来是能圆少年仗剑江湖梦。
虚境充满了危险和诡异，可一旦尝到甜头，就再也不甘心做一个凡人了。
来到楼下，正准备去刷一辆共享单车，兜里的手机响起。
是夏东彬打来的。
“什长？”许凝月接通。
“你现在在哪里？”夏东彬语速极快，开门见山。
“在学校。”
“天源实验中学是吧，我现在就让杨晨琳过去接你。”
接我？许凝月听出了夏东彬语气里的急切，试探道：“什么事？”
“有位同事被杀了，我们需要幽荧师吞噬灵体，获取对方记忆，嗯，这个你没问题吧。”夏东彬不太放心地问道。
呃，应该可以吧……许凝月道：“我试试？”
吞噬灵体不难，这是幽荧师的天赋技能，脑子告诉他可以，但读取记忆这方面，他毕竟没有真的吞噬过灵体，毫无经验，所以不敢保证。
“那就这样。”夏东彬没有多说，挂断电话。
许凝月收好手机，徒步走向校门口。
几分钟后，他在校门口停下来，默默等待杨晨琳来接，同时，许凝月发现不远处的路边，一位穿着百褶长裙的女孩，拎着名牌包包站在路边，像是在等人。
付婉蓉？
许凝月审视了这位高三“班花”几眼，对方的穿着很讲究，手链、项链、耳坠、包包……看起来都价值不菲，与学校里大部分女同学迥异。
一般家境的女生，穿不出这种感觉。
察觉到许凝月的目光，付婉蓉浅浅一笑，一边撩起发丝挺直腰杆，摆出最动人的姿态，一边心里有些小小的优越感。
这个男生长相颇为不错，所以她下意识的展现出自己的美丽。
但现在的自己，和普通的中学生早已不在同一个世界，所以她心里满满都是优越感。
自己这一身装饰，值普通高中生一年的生活费。
这时，付婉蓉看见一辆白色跑车驶来，在校门口缓缓停靠。
开车的女人一身干练的白衬衫，戴着墨镜，看不清脸，但白皙尖俏的下颌，精致如刻的嘴角，不难看出这是位高颜值的美人。
付婉蓉抿了抿嘴，换了个姿势，把名牌包包的logo朝向跑车。
同时，她看见许凝月信步靠近跑车，拉开车门钻进车里。
白色跑车扬长而去。
付婉蓉张了张嘴，满脸惊讶。
难道这个男同学是一个低调的富家弟子？
……
天源区公安机关，停尸房。
许凝月站在停尸床边，掀开了白布，一具惨烈的尸体出现在眼前。
死者身上遍布淤青和刀痕，胸口的创口血肉翻开，触目惊心。
如果是几天前，看到这样一具尸体，许凝月肯定会生理不适，但经历过轮回乐园和古庙惊魂的毒打，尸体已经无法让他心里产生太大的波澜。
“可以开始了。”夏东彬拄着手杖，在一旁期待地说道。
许凝月微微颔首，他审视着楚之江的尸体，感受到这具冰冷尸体里残留的灵，正在逐渐活跃，逐渐复苏。
幽荧师的气息对灵体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能唤醒沉睡的灵。
他默默调动体内的太阴之力，眼白和瞳孔覆盖上一层纯黑，伸出手，朝着楚之江的身体虚抓了一把。
抓出一道虚幻的身影。
这道身影有着楚之江的五官，但是表情呆滞，目光空洞。
人死之后，意识消散百分之九十，灵体就会变得这般呆滞。意识消散的话，记忆当然也会残缺，只残留一些执念深的记忆。
死前的记忆往往印象深刻，且距离死亡很近，所以会保留下来。
抓出灵体后，许凝月突然萌生了“进食”的渴望，他自然而然地张开嘴，轻轻一吸。
楚之江的灵体化作青烟，飘入他口中。
许凝月只感到眉心一阵胀痛，意识仿佛膨胀，有许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填塞进来。
……
许凝月听见了低声啜泣声，“呜呜”的哀鸣声，耳边响起凶狠阴沉的声音：“老子耐心不多，你最好乖乖回答。”
他知道自己正在读取灵体最后的记忆，慢慢“睁开”眼睛，四周的景物清晰起来，这是一间装修华丽的大套房，而他跌坐在松软的大床上。
在身边不远处，床头的位置，蜷缩着一个妙龄女子，抽泣声正是来自于她。
随着死者的视角，他看向床边的人，那是一个面相凶恶的男人，左侧脸颊有一道半指长的疤，眉毛稀疏，目光凶狠阴翳。
手里握着一把亮闪闪的柳刀。
凶手……许凝月盯着这张脸，牢牢记下容貌。
到这里，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一半了。
男人把刀尖对着“许凝月”的胸口，恶狠狠道：“权杖在哪里，名册在哪里？”
这个问题他似乎问了很多遍，表情充满不耐，目光杀机涌动。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许凝月听见了“自己”开口求饶的声音。
男人蹲在床边，彻底失去了耐心，心累般地搓着脸，喃喃道：“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说着，他把柳刀的刀尖，刺进了“许凝月”的胸膛。
剧痛传来，意识瞬间模糊，许凝月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看见男人直接抓住漂亮女人的脚踝，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拉。
画面戛然而止。
……
“我看到凶手的模样了！”
许凝月呆滞的双眼恢复灵动，立刻侧头，看向一侧的两位同事。
说话间，他感觉一股强烈的恐惧，死亡的阴影萦绕在心里，久久无法散去。
吞噬灵体的感觉，既很满足，又很难受。
夏东彬和杨晨琳一阵轻松，松了口气，前者忙问道：“他长什么样？嗯，有什么明显特征？”
许凝月一边回忆，一边说道：“男性，年龄30至35岁，身材中等、魁梧，左脸颊有一道半指长的疤，眉毛稀疏，眼神凶恶……”
夏东彬耐心听着，脑海里勾勒出凶手的大致轮廓。
凶手的面部特征很明显，辨识度极高。
等许凝月说完，杨晨琳问道：“他有没有侵犯女性受害人？”
许凝月回想着记忆结束前的画面：“应该是有……”
杨晨琳确定了心里的某个猜测，当即望向夏东彬，蹙眉道：“什长，我怀疑凶手的精神状态有问题。”
许凝月没听懂，心说能干出这种残忍之事的家伙，哪个精神状态是正常的？
夏东彬点点头，愤慨道：“这个该下地狱的混蛋。”
见许凝月神色茫然，夏东彬两指轻抚胡子，解释道：“还记得声望值的惩罚机制吗？”
许凝月微微颔首。
“凶手杀死楚之江的情妇是出于杀人灭口的目的，属于正常行为。但是在杀人前侵犯女性受害者，会让他多扣一笔声望值。”
夏东彬相信，以这位天源初中生的智商，不难理解其中的意思。
呃，还真有可能精神不正常……许凝月听懂了。
虚境行者犯罪会被扣除一定的声望值，因此只要是脑子正常的人，都会尽量不去触发惩罚机制，杀人灭口是无奈之举，但是先侵犯后杀，额外再扣一笔声望值的行为……
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声望值太多，无所畏惧；二是凶手精神状态出了问题，难以遏制内心的兽性。
相比较起来，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
杨晨琳沉吟道：“精神状态不稳定的虚境行者，不管是正统职业还是堕落者职业，都是必须要清除的。这种人潜伏在大都市，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就算声望值低于100，被虚境公布位置，引来同城虚境行者的狩猎，但是这个间隙里，一位拥有超能力的强者，足以从街头杀到街尾。
杨晨琳看着在场唯一的新手，告诫道：“虚境中危机重重，尤其是任务虚境，死亡率极高，很多虚境行者即使成功完成任务，也会留下难以抹去的心理阴影，久而久之，精神出现问题是不可避免的。
“尤其是你们幽荧师，如果你哪天觉得自己的状态出了问题，一定要通知我们，组织会给你做心理疏导工作。”
许凝月不由得想起图书馆经历的一切，心有余悸地点头：“我知道了……”
夏东彬的话，让队长们想起天源区虚境行者队伍里，已经招揽到一位幽荧师，不用再向天神谷借人。
焱神面露喜色，立刻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联系那小子，所以说，还是得培养自己的幽荧师，关键时刻自己人最靠得住。”
其他队长眉头舒展。
焱神的话在理，虽然天神谷的幽荧师在正事上向来很配合，但终究是外人，用起来肯定没有自己人方便。
夏东彬看了一眼叶云钧，见他微微颔首，当即掏出手机，走出会议室：“我去联系一下他。”
……
结束了上午的课程，许凝月离开教室。下午的课他打算逃掉，去一趟天源区虚境行者小队三队的办公地点。
未来的人际交往等重心，都将转移到虚境行者小队。
他之所以会逃课，是因为他已经把整个学期的知识全都学完了，听不听课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甚至他的理解比老师还深刻。
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会拼搏，一种是自幼培养出积极向上的习惯，一种是生活所迫。
成为虚境行者后，许凝月终于找回了久违的奋斗精神。
一来是性命所迫，二来是能圆少年仗剑江湖梦。
虚境充满了危险和诡异，可一旦尝到甜头，就再也不甘心做一个凡人了。
来到楼下，正准备去刷一辆共享单车，兜里的手机响起。
是夏东彬打来的。
“什长？”许凝月接通。
“你现在在哪里？”夏东彬语速极快，开门见山。
“在学校。”
“天源实验中学是吧，我现在就让杨晨琳过去接你。”
接我？许凝月听出了夏东彬语气里的急切，试探道：“什么事？”
“有位同事被杀了，我们需要幽荧师吞噬灵体，获取对方记忆，嗯，这个你没问题吧。”夏东彬不太放心地问道。
呃，应该可以吧……许凝月道：“我试试？”
吞噬灵体不难，这是幽荧师的天赋技能，脑子告诉他可以，但读取记忆这方面，他毕竟没有真的吞噬过灵体，毫无经验，所以不敢保证。
“那就这样。”夏东彬没有多说，挂断电话。
许凝月收好手机，徒步走向校门口。
几分钟后，他在校门口停下来，默默等待杨晨琳来接，同时，许凝月发现不远处的路边，一位穿着百褶长裙的女孩，拎着名牌包包站在路边，像是在等人。
付婉蓉？
许凝月审视了这位高三“班花”几眼，对方的穿着很讲究，手链、项链、耳坠、包包……看起来都价值不菲，与学校里大部分女同学迥异。
一般家境的女生，穿不出这种感觉。
察觉到许凝月的目光，付婉蓉浅浅一笑，一边撩起发丝挺直腰杆，摆出最动人的姿态，一边心里有些小小的优越感。
这个男生长相颇为不错，所以她下意识的展现出自己的美丽。
但现在的自己，和普通的中学生早已不在同一个世界，所以她心里满满都是优越感。
自己这一身装饰，值普通高中生一年的生活费。
这时，付婉蓉看见一辆白色跑车驶来，在校门口缓缓停靠。
开车的女人一身干练的白衬衫，戴着墨镜，看不清脸，但白皙尖俏的下颌，精致如刻的嘴角，不难看出这是位高颜值的美人。
付婉蓉抿了抿嘴，换了个姿势，把名牌包包的logo朝向跑车。
同时，她看见许凝月信步靠近跑车，拉开车门钻进车里。
白色跑车扬长而去。
付婉蓉张了张嘴，满脸惊讶。
难道这个男同学是一个低调的富家弟子？
……
天源区公安机关，停尸房。
许凝月站在停尸床边，掀开了白布，一具惨烈的尸体出现在眼前。
死者身上遍布淤青和刀痕，胸口的创口血肉翻开，触目惊心。
如果是几天前，看到这样一具尸体，许凝月肯定会生理不适，但经历过轮回乐园和古庙惊魂的毒打，尸体已经无法让他心里产生太大的波澜。
“可以开始了。”夏东彬拄着手杖，在一旁期待地说道。
许凝月微微颔首，他审视着楚之江的尸体，感受到这具冰冷尸体里残留的灵，正在逐渐活跃，逐渐复苏。
幽荧师的气息对灵体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能唤醒沉睡的灵。
他默默调动体内的太阴之力，眼白和瞳孔覆盖上一层纯黑，伸出手，朝着楚之江的身体虚抓了一把。
抓出一道虚幻的身影。
这道身影有着楚之江的五官，但是表情呆滞，目光空洞。
人死之后，意识消散百分之九十，灵体就会变得这般呆滞。意识消散的话，记忆当然也会残缺，只残留一些执念深的记忆。
死前的记忆往往印象深刻，且距离死亡很近，所以会保留下来。
抓出灵体后，许凝月突然萌生了“进食”的渴望，他自然而然地张开嘴，轻轻一吸。
楚之江的灵体化作青烟，飘入他口中。
许凝月只感到眉心一阵胀痛，意识仿佛膨胀，有许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填塞进来。
……
许凝月听见了低声啜泣声，“呜呜”的哀鸣声，耳边响起凶狠阴沉的声音：“老子耐心不多，你最好乖乖回答。”
他知道自己正在读取灵体最后的记忆，慢慢“睁开”眼睛，四周的景物清晰起来，这是一间装修华丽的大套房，而他跌坐在松软的大床上。
在身边不远处，床头的位置，蜷缩着一个妙龄女子，抽泣声正是来自于她。
随着死者的视角，他看向床边的人，那是一个面相凶恶的男人，左侧脸颊有一道半指长的疤，眉毛稀疏，目光凶狠阴翳。
手里握着一把亮闪闪的柳刀。
凶手……许凝月盯着这张脸，牢牢记下容貌。
到这里，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一半了。
男人把刀尖对着“许凝月”的胸口，恶狠狠道：“权杖在哪里，名册在哪里？”
这个问题他似乎问了很多遍，表情充满不耐，目光杀机涌动。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许凝月听见了“自己”开口求饶的声音。
男人蹲在床边，彻底失去了耐心，心累般地搓着脸，喃喃道：“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说着，他把柳刀的刀尖，刺进了“许凝月”的胸膛。
剧痛传来，意识瞬间模糊，许凝月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看见男人直接抓住漂亮女人的脚踝，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拉。
画面戛然而止。
……
“我看到凶手的模样了！”
许凝月呆滞的双眼恢复灵动，立刻侧头，看向一侧的两位同事。
说话间，他感觉一股强烈的恐惧，死亡的阴影萦绕在心里，久久无法散去。
吞噬灵体的感觉，既很满足，又很难受。
夏东彬和杨晨琳一阵轻松，松了口气，前者忙问道：“他长什么样？嗯，有什么明显特征？”
许凝月一边回忆，一边说道：“男性，年龄30至35岁，身材中等、魁梧，左脸颊有一道半指长的疤，眉毛稀疏，眼神凶恶……”
夏东彬耐心听着，脑海里勾勒出凶手的大致轮廓。
凶手的面部特征很明显，辨识度极高。
等许凝月说完，杨晨琳问道：“他有没有侵犯女性受害人？”
许凝月回想着记忆结束前的画面：“应该是有……”
杨晨琳确定了心里的某个猜测，当即望向夏东彬，蹙眉道：“什长，我怀疑凶手的精神状态有问题。”
许凝月没听懂，心说能干出这种残忍之事的家伙，哪个精神状态是正常的？
夏东彬点点头，愤慨道：“这个该下地狱的混蛋。”
见许凝月神色茫然，夏东彬两指轻抚胡子，解释道：“还记得声望值的惩罚机制吗？”
许凝月微微颔首。
“凶手杀死楚之江的情妇是出于杀人灭口的目的，属于正常行为。但是在杀人前侵犯女性受害者，会让他多扣一笔声望值。”
夏东彬相信，以这位天源初中生的智商，不难理解其中的意思。
呃，还真有可能精神不正常……许凝月听懂了。
虚境行者犯罪会被扣除一定的声望值，因此只要是脑子正常的人，都会尽量不去触发惩罚机制，杀人灭口是无奈之举，但是先侵犯后杀，额外再扣一笔声望值的行为……
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声望值太多，无所畏惧；二是凶手精神状态出了问题，难以遏制内心的兽性。
相比较起来，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
杨晨琳沉吟道：“精神状态不稳定的虚境行者，不管是正统职业还是堕落者职业，都是必须要清除的。这种人潜伏在大都市，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就算声望值低于100，被虚境公布位置，引来同城虚境行者的狩猎，但是这个间隙里，一位拥有超能力的强者，足以从街头杀到街尾。
杨晨琳看着在场唯一的新手，告诫道：“虚境中危机重重，尤其是任务虚境，死亡率极高，很多虚境行者即使成功完成任务，也会留下难以抹去的心理阴影，久而久之，精神出现问题是不可避免的。
“尤其是你们幽荧师，如果你哪天觉得自己的状态出了问题，一定要通知我们，组织会给你做心理疏导工作。”
许凝月不由得想起图书馆经历的一切，心有余悸地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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