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万里长征第二步（2）
因为下着大雨，路上的车辆少的屈指可数，出租车带着王启明一路飞驰。来台归市一年了，王启明的生活圈子也仅仅局限在小区的周围几公里，加上三天两头的翘课，圈子又进一步缩小了许多，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这座城市。台归市并不大，从小区出发30多分钟便驶离了市中心，与自己的家乡不同，这里的城市发展给王启明一种畸形的感觉，市中心到处都是高楼耸立，高级医院、名牌商场，就差把CBD这仨字母拍在你脸上。可驶过一处超大的公园后，那些高大的商务楼变成了低矮破败的平房和厂房，没有任何过度，只用一个公园和望不到头的绿化带来分割，就连司机都在一路吐槽，圈里圈外的房价差了近十倍，“嗯，这不是绿化带，这是堵透明的墙。”王启明不由得在心里附和。
出租车在一处厂房门口停下，支付完费用后，司机一脚油门消失在雨幕里，这种天气最容易拉到顾客，为了生意，他们得把时间掰成两份用。王启明撑着伞，瓢泼大雨中，站在门口，他甚至稍微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整了整衣领，吃下一片止疼药，他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这座老旧的厂房被平分成了两层，内部装修也还算整洁，一只麒麟臂的招财猫在前台上吱嘎吱嘎的卖力摇着，内部到还算整洁，但是有一股说不清的陈旧味道。
王启明轻轻的敲了一下前台桌面，那个梦周公的前台妹子蹭的一下惊醒，“啊！”妹子被吓得不轻，看清敲桌子不是白衣女鬼后，一脸嗔怒的望向王启明“你干什么了啦？！”
王启明连忙摆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来面试的～”
“哦…啊？您是王先森么？”
“对对对，您昨天打电话来让我面试的～”
妹子慌忙起身整理了一下套裙，神奇这个大雨还正常履约的年轻人。
“来来来，王先森，我带你去找我们经理面试”
王启明跟着前台小姐向厂房内部走去，越往里走，张贴在墙壁上的海报越多。“加入蓝天白云计划，成就璀璨人生”“想一夜暴富么？那就加入蓝天国际公司，助你成为人生赢家！”每张海报上都印着一张些许猥琐的男人形象，抹着巨量发胶的大背头，啤酒瓶底的眼镜，笑魇如花的脸上写满了得意。想来这就是公司老总吧，还挺阳光的…
路过一间会议室的时候，王启明瞥见里面站满了人，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整齐的排着队，西装革履、职业套裙，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颇有一种打仗列阵的感觉，不由得让王启明心生好感，自己向来喜欢整齐划一的感觉，正当王启明感慨这个公司无比专业的时候，会议室里响起了动感的音乐，里面的男男女女整齐的开始自抽耳光，口中大喊“我可以！”“我能行！”，让王启明瞬间石化在门口。
眼看里面的人自抽耳光愈演愈烈，从抽自己变成了互相抽，部分人抽的鼻血横飞，几个模样姣好的女生脸都变了形，一个主管模样的人一直在旁边拿着麦克卖力的打气“你们能行！”“你们是最棒的！”
前台接待看王启明愣在原地，过来善意的戳了戳他，“不要惊讶了啦，这是销售人员的鼓励互动了啦，等你入职主管，也要带他们进行哦，来吧，跟我走，经理办公室就在前面”。王启明脑子有点混乱，更准确的说，已经懵了，怎么来上班还要抽耳光？！
总经理室显得极其标新立异，跟刚才贴了一张纸就表明的会议室不同，门上四个“总经理室”的鎏金大字让王启明有种进了金銮殿的错觉，接待在门前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尊敬的总经理大人～王启明来面试了～”，这甜腻的声音让王启明胃里翻江倒海了一番。大门洞开，王启明确信自己就是进了某个宫殿，超大的水晶吊顶灯、全红木地板、中央空调、真皮沙发，老板椅、纯红木办公桌、四五个保险柜，屋内设置了流水假山，桌子前面还装了一个led显示屏，显示着NY$和不断跳动的数字。“真够气派的…”王启明不由得小声嘟囔。
窝在老板椅的男人起身，一溜小跑过来找自己握手，让王启明多少有些受宠若惊。“王先森，王先森，早就等你来了啦！”这瘦猴般的猥琐男脸上又冒出海报里的笑容，大力拍着王启明的肩膀，把他往沙发里推。“去，给我和王先森弄一杯喝的”，说完朝着接待小姐使了个眼色。
趁着接待倒酒的功夫，经理拉着王启明的手称兄道弟了起来，“王先森～我是公司负责人陈艾达～你可把我们想坏了，早就盼着您来了呢～”
“我，我，我是来面试的啊”王启明大脑一片空白。
“王先森，我看了您的简历，您的粑粑麻麻都是成功人士啊，肯定拥有大量的存款了啦”
“呃，应该是吧”王启明还是一头雾水，找工作和自己爸妈有啥关系？
见自己一脸不明白，陈经理哀其不争的说道“你可以把你粑粑麻麻的钱拉进来投资我们公司了啦～然后他们再发展他们的同事～再投资～钱就一翻二、二翻四，翻到我们俩都是富翁了啦～有钱人！”
王启明心里咯噔一下，我靠，这是掉传销窝点了！一旁倒酒的接待把裙子往膝上拉了十公分，黑丝配着雪白的皮肤分外妖娆，她端着琥珀色的酒杯轻轻坐在了王启明的腿上，手指轻柔的划过王启明的肚子和大腿，挑逗的望着自己。
不得不喝下那杯威士忌后，王启明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可以再想想嘛…”
“恐怕不行哦王先森～”陈经理猥琐的瘦脸上，笑容开始变的格外阴险，他拍了拍手，四个穿着背心带着黑超的保安冲了进来，堵住了出口，每个人都特意露出了纹满纹身的胳膊，嘴巴撅的能犁地，仿佛传达了一种要不留下，要不埋后山的信息。
窗外大雨倾盆，屋内却静的仿佛时间停止了一样，所有人都在望着王启明，保安一步步的向他走去，王启明脑海里疯狂的想着对策，“怎么跑，先把门口那个壮汉撞开？不行，太危险了，怎么办，快想办法，快想啊！”冷汗早已打湿了里面的衬衣，粘在身上更加难受，让王启明越来越急躁，手脚开始颤抖起来。
凌厉的警笛声穿破雨幕，由远及近的传来，几声刺耳的急刹车，屋内凶神恶煞的众人瞬间慌乱了起来，整个厂房内充斥着尖叫声和嘈杂的脚步声，大家无头苍蝇似的要冲出屋子，王启明心中默念老妈保佑，简直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准备趁乱逃走，就在前脚刚踏出经理室的大门，头部一阵剧痛袭来，整个世界都在摇晃旋转，旋即双眼一黑栽倒在地，陈经理扔掉瓶身全碎的酒瓶，蹲在他面前，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猥琐，阴沉的笑到“摇钱树，你逃不了的”
出租车在一处厂房门口停下，支付完费用后，司机一脚油门消失在雨幕里，这种天气最容易拉到顾客，为了生意，他们得把时间掰成两份用。王启明撑着伞，瓢泼大雨中，站在门口，他甚至稍微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整了整衣领，吃下一片止疼药，他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这座老旧的厂房被平分成了两层，内部装修也还算整洁，一只麒麟臂的招财猫在前台上吱嘎吱嘎的卖力摇着，内部到还算整洁，但是有一股说不清的陈旧味道。
王启明轻轻的敲了一下前台桌面，那个梦周公的前台妹子蹭的一下惊醒，“啊！”妹子被吓得不轻，看清敲桌子不是白衣女鬼后，一脸嗔怒的望向王启明“你干什么了啦？！”
王启明连忙摆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来面试的～”
“哦…啊？您是王先森么？”
“对对对，您昨天打电话来让我面试的～”
妹子慌忙起身整理了一下套裙，神奇这个大雨还正常履约的年轻人。
“来来来，王先森，我带你去找我们经理面试”
王启明跟着前台小姐向厂房内部走去，越往里走，张贴在墙壁上的海报越多。“加入蓝天白云计划，成就璀璨人生”“想一夜暴富么？那就加入蓝天国际公司，助你成为人生赢家！”每张海报上都印着一张些许猥琐的男人形象，抹着巨量发胶的大背头，啤酒瓶底的眼镜，笑魇如花的脸上写满了得意。想来这就是公司老总吧，还挺阳光的…
路过一间会议室的时候，王启明瞥见里面站满了人，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整齐的排着队，西装革履、职业套裙，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颇有一种打仗列阵的感觉，不由得让王启明心生好感，自己向来喜欢整齐划一的感觉，正当王启明感慨这个公司无比专业的时候，会议室里响起了动感的音乐，里面的男男女女整齐的开始自抽耳光，口中大喊“我可以！”“我能行！”，让王启明瞬间石化在门口。
眼看里面的人自抽耳光愈演愈烈，从抽自己变成了互相抽，部分人抽的鼻血横飞，几个模样姣好的女生脸都变了形，一个主管模样的人一直在旁边拿着麦克卖力的打气“你们能行！”“你们是最棒的！”
前台接待看王启明愣在原地，过来善意的戳了戳他，“不要惊讶了啦，这是销售人员的鼓励互动了啦，等你入职主管，也要带他们进行哦，来吧，跟我走，经理办公室就在前面”。王启明脑子有点混乱，更准确的说，已经懵了，怎么来上班还要抽耳光？！
总经理室显得极其标新立异，跟刚才贴了一张纸就表明的会议室不同，门上四个“总经理室”的鎏金大字让王启明有种进了金銮殿的错觉，接待在门前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尊敬的总经理大人～王启明来面试了～”，这甜腻的声音让王启明胃里翻江倒海了一番。大门洞开，王启明确信自己就是进了某个宫殿，超大的水晶吊顶灯、全红木地板、中央空调、真皮沙发，老板椅、纯红木办公桌、四五个保险柜，屋内设置了流水假山，桌子前面还装了一个led显示屏，显示着NY$和不断跳动的数字。“真够气派的…”王启明不由得小声嘟囔。
窝在老板椅的男人起身，一溜小跑过来找自己握手，让王启明多少有些受宠若惊。“王先森，王先森，早就等你来了啦！”这瘦猴般的猥琐男脸上又冒出海报里的笑容，大力拍着王启明的肩膀，把他往沙发里推。“去，给我和王先森弄一杯喝的”，说完朝着接待小姐使了个眼色。
趁着接待倒酒的功夫，经理拉着王启明的手称兄道弟了起来，“王先森～我是公司负责人陈艾达～你可把我们想坏了，早就盼着您来了呢～”
“我，我，我是来面试的啊”王启明大脑一片空白。
“王先森，我看了您的简历，您的粑粑麻麻都是成功人士啊，肯定拥有大量的存款了啦”
“呃，应该是吧”王启明还是一头雾水，找工作和自己爸妈有啥关系？
见自己一脸不明白，陈经理哀其不争的说道“你可以把你粑粑麻麻的钱拉进来投资我们公司了啦～然后他们再发展他们的同事～再投资～钱就一翻二、二翻四，翻到我们俩都是富翁了啦～有钱人！”
王启明心里咯噔一下，我靠，这是掉传销窝点了！一旁倒酒的接待把裙子往膝上拉了十公分，黑丝配着雪白的皮肤分外妖娆，她端着琥珀色的酒杯轻轻坐在了王启明的腿上，手指轻柔的划过王启明的肚子和大腿，挑逗的望着自己。
不得不喝下那杯威士忌后，王启明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可以再想想嘛…”
“恐怕不行哦王先森～”陈经理猥琐的瘦脸上，笑容开始变的格外阴险，他拍了拍手，四个穿着背心带着黑超的保安冲了进来，堵住了出口，每个人都特意露出了纹满纹身的胳膊，嘴巴撅的能犁地，仿佛传达了一种要不留下，要不埋后山的信息。
窗外大雨倾盆，屋内却静的仿佛时间停止了一样，所有人都在望着王启明，保安一步步的向他走去，王启明脑海里疯狂的想着对策，“怎么跑，先把门口那个壮汉撞开？不行，太危险了，怎么办，快想办法，快想啊！”冷汗早已打湿了里面的衬衣，粘在身上更加难受，让王启明越来越急躁，手脚开始颤抖起来。
凌厉的警笛声穿破雨幕，由远及近的传来，几声刺耳的急刹车，屋内凶神恶煞的众人瞬间慌乱了起来，整个厂房内充斥着尖叫声和嘈杂的脚步声，大家无头苍蝇似的要冲出屋子，王启明心中默念老妈保佑，简直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准备趁乱逃走，就在前脚刚踏出经理室的大门，头部一阵剧痛袭来，整个世界都在摇晃旋转，旋即双眼一黑栽倒在地，陈经理扔掉瓶身全碎的酒瓶，蹲在他面前，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猥琐，阴沉的笑到“摇钱树，你逃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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