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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皇家兵工厂

    与此同时,在承乾宫。田秀英刚一进门,玉翠便迎了上来,“娘娘,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还说呢,”田秀英懊恼地说,“今日精心准备一番,结果只是白费。皇上都没有正眼好好瞧我一番。”玉翠叹了一声,“娘娘过于心急,反而唐突了。”“那怎么办?皇上会不会因此恼怒于我?”田秀英有些焦急地问。“娘娘不必紧张,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玉翠轻言安慰道,然后又附到田秀英耳边,如此这般交代一番。说完之后,田秀英的神色平静下来,“那好,就按你说的办。”“娘娘放心,那周婉儿不过是个乡野出身的傻丫头,如今皇上身边的赵飞虎又是我们这边的人,这后宫之主的位子,一定是娘娘您的。”“好,”田秀英满意地笑了笑,“等事成之日,本宫重重有赏。”

    朱建从御膳房出来,正准备回寝宫,內侍又来传报:“毕懋康到京城了。”“快传!另外,叫御马监的高起潜也到御书房来!”朱建欣喜地喊道,然后转身又对徐光启说,“徐爱卿也跟朕一起去见见这位毕卿吧,他是个有意思的人,应该和你有共同话题。”

    第一眼看到毕懋康,朱建马上联想到后世那些“其貌不扬的理科男”。壮实的身体,黝黑的皮肤,木讷的表情。与其说他是官员,不如说他是个工匠更能让人相信。这样的人必定不善钻营,也难怪他在陕西官场一呆就是许多年,要不是因为后世的名声,朱建想必连他的名字都不曾听说。一旁的高起潜则是另一幅模样,同样是高大健壮,却是白白净净,虽然低着头,也能感受到他眼神的飘忽。此人以“知兵”著称,却是心胸狭隘,历史上正是他见死不救,害死了卢象升。不过,高起潜确实能力是有的,朱建还是决心重用他,只要不让他掌握兵权就好。

    “毕懋康,朕听说你发明了一种自生火铳?”朱建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自生火铳确实为臣所创,”毕懋康也不自谦,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该铳不需火绳,雨雪天亦可发射。不过该铳结构复杂,成本较高,若要遍及军中,还有不少困难。”“毕卿,如果朕让你停了在陕西布政使的差事,专心为朕研发火器,你可愿意?”“臣愿意。”毕懋康的回答听不出任何情绪。“那好,”朱建高兴地说,“朕打算在京城设立一个火器研究所,你任所长,这品级嘛,嗯,暂定正五品。需要什么人你自己去选,需要银子你就去找你的家门,户部尚书毕自严,额,他那里要是不行你就去内库,找王承恩,王公公一定给的。”“臣领命。”毕懋康的声音依然平静,不过朱建知道,这个传说中的火器天才值得信任。

    “高起潜,”朱建又转身对一边还跪着的高起潜说,“毕卿研发的火器,由你们兵仗局生产。这个兵仗局,朕也打算改一改,以后就叫皇家兵工厂,你就任厂长。以后工匠们的赏钱,改成薪俸,由底薪加奖金构成,奖金依当月的生产成果来算。”“诺,奴才们听凭皇爷安排。”“另外,工匠们分为三班,”朱建继续补充道,“季末年终统计各班成效,给表现最好的一班发集体奖。还有一条,各班都要流水作业。”“皇爷,这,什么是流水作业?还请明示。”高起潜困惑地抬起头。

    “流水作业,就是每个工匠只负责一道工序。比如这火铳,做扳机的只做扳机,做枪托的只做枪托,最后专人负责组装。这样一来,效率可以提高不少,而且熟练之后,整体的质量也有所改进。”“皇爷,这兵仗局的器物,以前的工匠都是要刻名的,若有什么问题,便可以拿人是问,如今改成这流水作业了...啊,奴才明白了,这也简单,哪里有问题便找负责那道工序的工匠便是了。”“正是如此。”朱建点了点头,这个高起潜果然不傻。

    “毕卿,你等会便拿朕的手谕去吏部,让他们新制这研究所的官文印信,然后尽快把这研究所搞起来。另外,”朱建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徐光启,“这位徐大人也是火器方面的行家,你可以和他多交流交流。”“毕大人,多多指教了。”徐光启起身施礼道。“徐大人博闻广识,毕某仰慕已久,要多多讨教才是。”毕懋康难得地说了句恭维的话,看来是应该是真心佩服。

    “好了,你们都各自退下吧,朕期望早日见到你们的成果。”“是,臣等告退。”

    安排好火器的事,又是天色渐晚了。用过晚膳,赵飞虎上前来低声问道,“皇爷,可要去承乾宫?”“嗯,摆驾吧。”朱建点点头,自己答应过了,还是过去看看吧。

    承乾宫很近,没一会儿便到了。赵飞虎正欲传报,却被朱建止住。从车辇上下来,朱建觉得这里似乎和平时有点不一样:没了往日那氤氲之气,麝香,椒兰,都没有。悄悄走进大门,也听不到往常的丝竹之声。这不禁让朱建有些疑惑。

    转过正厅,朱建看到田秀英背对着自己坐在那里,似乎在绣什么东西。“田妃。”朱建小声喊道。“哎呀!”田秀英低呼一声,转过身来,一只手指却含在嘴里,神色委屈。“田妃,怎么了?”朱建快步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皇上怎么不声不响地就进来了,”田秀英幽幽地说,一边把那只手指给朱建看,“把秀英吓得手都扎到了。”“你这是绣什么呢?”朱建看着她面前摊开的大氅模样的东西问,“还有,怎么你平时那些熏香、奏乐什么的都停了?”“这不是妾身看着天气转凉了,想着给皇上做一件披风嘛。皇上日夜操劳,晚上还时常在处理国事,妾身担心龙体有恙,所以才赶着给皇上做好。至于那些熏香奏乐,妾身看皇上这些天日夜为银子忧心,国事上秀英帮不上忙,只有在这日常用度上节俭些,勉强为皇上分忧罢了。”朱建听着田秀英的话,觉得有些意外。这田秀英什么时候也转性了?这不是她的作风啊。

    “皇上,”田秀英把头靠到朱建身上,有些哀怨地撒娇道,“秀英在这坐了一下午了,肩膀脖子都酸死了,你帮秀英捏一捏好不好?”“好,朕就给田妃按摩一下。”朱建扶着田秀英重新坐下,给她揉捏肩颈。

    指尖所触,温润如玉。今晚田秀英并没有化妆,素颜的她,依然很美。朱建从她偏着的小脸上,看到的是几分天真:是啊,她才不到十七岁,若在后世,还是个上中学的孩子。“秀英,”朱建把她搂入怀中,动情地说,“今晚让朕好好疼爱你吧。”

    月色如水,夜风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