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粉色的床褥，紫色的吊灯，白色的桌子上摆着五颜六色的兰花。红色的衣柜，米色的墙纸，蓝色的冰箱旁便是卫生间。
沐浴过后的秦赵子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觉得舒服许多。他仔细看着这间狭小却温暖的卧室，想起了第一次去安的出租屋的场景：绳上的衣服滴着水，昏暗的屋子只有窗户是明亮的。
雨声越来越大，安离得越来越近。
他起身站在窗边，遥望近在咫尺的繁星，默默抽起烟来。拉开抽屉，各类小首饰间埋着一本《零基础学音乐》的书，他笑着翻开看了看。从书中掉出一张照片，那是他初次演出后，两人的合影。他穿着燕尾服，安穿着牛仔裤，牛仔外套。两人都盯着前面。
看到卫生间的门缓缓打开，秦赵子拉上窗帘。
出浴的安头发还在滴水，“你在看什么。。。”
秦赵子背靠墙壁，举起相片，对照两者的差别，“岁月对你百般疼爱。。。”
“后悔了吧。。。”安笑着走过来，踮起脚看到相片，用力捏了捏秦赵子的腰。“乱翻我的东西。。。真的更有韵味，也更丰腴了。。。”
秦赵子退后几步，“一朵盛开在荒原上的百合。。。不过，《零基础学音乐》是怎么回事？”
安又在秦赵子的胳膊上掐了一下，“想和你天仙配。。。还能怎么回事。不过真的太难了。。。”
安身上的水滴一滴滴滴在地板上，窗外吹进的风似乎是吹动了她的头发。
“等会吹，让我再看看。。。”
安放下吹风机，缓缓张开双臂，眼睛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你看到了什么？”
“永恒。。。”
“你知道我还喜欢你什么吗？”安缓缓勾出嘴角的发丝。
“莫非是在下的颜值。。。”
她哈哈大笑起来，“你哪来的勇气。。。”
“那就是鄙人的才华了。。。”秦赵子坐在床边。
“就是。。。我虽然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总感觉你说的很对。。。”
“这就是盲目崇拜了。。。”
“嗯嗯。。。”她连忙点头，“当初在孤儿院，看你弹琴。我就觉得你很神秘。你陪我吃饭逛街，又觉得你很贴切。后来你穿上了燕尾服，我觉得你就像迁徙的燕子，终究还是离开了我的屋檐寻找你的天空。”
“现在，它折翅了。”
“什么意思？”
“你一个人为什么要睡双人床？”秦赵子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的紫色吊灯。
“一个人为什么就该睡单人床。。。”
等到安卸妆出来，看到熟睡的秦赵子，摇了摇他的胳膊，明白他确实是睡着了。喜悦与失落交织在一起，勾勒出往日的悲欢离合。她曾无数次看到秦赵子早早的睡着了，但没有一次如现在般让她感到沉重。尽管经常梦到他躺在自己身边，也因梦被打乱而失眠。但当梦境成真，在欣喜过后却是无尽的痛楚。他，也许明天就会离开，就算不是明天，也终有一天会离去。这她感觉到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即便他的小师妹结婚了，而他的心却未曾改变。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像你。。。像你一样，不知道回头。。。”安在秦赵子身旁坐下，“你知道吗？我本可以一个人一直这样过下去的。这里的落日，风，连同秋雨和人群，都很寂静。寂静到你可以对时间无动于衷。可我，又看了你。。。”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呢？”她轻轻抚摸秦赵子的脸，“我已经躲的这么远了。。。我看了你那么久，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拒绝我呢？你即不拒绝，又不索要，任我自生自灭。我们多么相似呀。。。”她匍匐在秦赵子的身上，哭出声来。忽然间，她竟希望对方是死掉了。“杀了你，我为你殉情。。。”她那游离的眼神像被定住一般，眼珠也不再晃动。她缓缓拿起桌上的剪刀放在眼前，“我是那么爱你，不能再失去你的。。。对。。。我不能再失去你的。今早我的左眼皮一直在跳，下午是右眼皮。该是这么个结果。。。”她攥紧剪刀一点点靠近秦赵子的心脏，当那冰冷的刀尖抵到他的肌肤时，她停了下来，“要怪，就怪我太爱你了。。。”
“安。。。。”
她的身体忽然抖了一下。
“安。。。快跑。。。。安。。。。”
听到快跑两字，她的脑海闪过当日秦赵子挡刀的画面。她起身跑进去卫生间。。。。
早晨醒来，秦赵子发现安正枕在自己的胳膊睡着。喃喃的呼吸声因微弱而更加真实。
他撩起安的长发，看到她那张白嫩的脸上微红的嘴唇。“为什么你这么美，美的让人怀疑世界的真实性。”他的手摸着安的耳朵，下巴。
“还没摸够吗”安闭着眼伸了伸腰。。。
“你为什么这么漂亮。。。”
“天生丽质，没有办法的。。。”安笑着睁开眼，“原来艺术家也会打鼾。。。”
“我的衣服呢。。。”
安起身从窗帘后取出衣服，“。。。那药是治什么的。。。连标签都没有。。。”
“奥。。。缓解大脑疲惫的。。。看乐谱确实挺费脑子的。。。”
“我得去上班了。。。Myboy。。。”安拉开衣柜，
“我也得。。。和同伴汇合了。。。”
与昨夜不同，早晨的马路上挤满了骑电车的人们，绿灯亮起，人潮如流水般涌向城市的各个角落。路口卖早点的摊位也排起了队。一辆救护车响着警笛从后面缓缓挤过来。
“你不吃早点吗？”
“到了店里准备工作做完了才吃。。。”安的白色风衣下是蓝色牛仔裤，白色针织短袖。
“什么工作。。。”
清澈的河水拍打着堤岸，一排排柳树下盛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
“老本行，卖衣服。。。你想吃什么，包子稀饭？这里的饼很不错。。。”
“比你做的要好？”
“你。。。”安追上去在秦赵子的腰上捏了一下，“第一次难免有失误嘛。。。”
河水倒映的光芒散在他们身上，微风吹起安的长发，勾起两人衣角。他们对视片刻，不由都笑了起来。
“嗨，girl。。。”
“嗨，boy。。。”
秦赵子叙述起自己尾随小男孩的过程。
“你还去过孤儿院吗？”
“没有。。。你去过。。。”
山边飘起的白云越来越高，越来越近。
“去过一次，但认识的人都离开了。。。看，那，就是我工作的地方。高大上吧。。。”
“挺别致的，应该有人追求你吧。。。”
“怎么？”
“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应该幸福。。。”
“咦。。。”安一脸嫌弃，“我只是想安静罢了。。。”
“你不进去吗？”秦赵子停下脚步，
“让我多送你一程吧，毕竟也许，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安的语气有些凄婉。
行至桥上，安望着流淌的河水，忽然停下脚步。“我。。。我想告诉你。。。”
“什么？”秦赵子挠了挠头，“嗯？”
“我。。。我。。。”片刻沉默后，她笑了起来，“没什么。。。”
沐浴过后的秦赵子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觉得舒服许多。他仔细看着这间狭小却温暖的卧室，想起了第一次去安的出租屋的场景：绳上的衣服滴着水，昏暗的屋子只有窗户是明亮的。
雨声越来越大，安离得越来越近。
他起身站在窗边，遥望近在咫尺的繁星，默默抽起烟来。拉开抽屉，各类小首饰间埋着一本《零基础学音乐》的书，他笑着翻开看了看。从书中掉出一张照片，那是他初次演出后，两人的合影。他穿着燕尾服，安穿着牛仔裤，牛仔外套。两人都盯着前面。
看到卫生间的门缓缓打开，秦赵子拉上窗帘。
出浴的安头发还在滴水，“你在看什么。。。”
秦赵子背靠墙壁，举起相片，对照两者的差别，“岁月对你百般疼爱。。。”
“后悔了吧。。。”安笑着走过来，踮起脚看到相片，用力捏了捏秦赵子的腰。“乱翻我的东西。。。真的更有韵味，也更丰腴了。。。”
秦赵子退后几步，“一朵盛开在荒原上的百合。。。不过，《零基础学音乐》是怎么回事？”
安又在秦赵子的胳膊上掐了一下，“想和你天仙配。。。还能怎么回事。不过真的太难了。。。”
安身上的水滴一滴滴滴在地板上，窗外吹进的风似乎是吹动了她的头发。
“等会吹，让我再看看。。。”
安放下吹风机，缓缓张开双臂，眼睛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你看到了什么？”
“永恒。。。”
“你知道我还喜欢你什么吗？”安缓缓勾出嘴角的发丝。
“莫非是在下的颜值。。。”
她哈哈大笑起来，“你哪来的勇气。。。”
“那就是鄙人的才华了。。。”秦赵子坐在床边。
“就是。。。我虽然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总感觉你说的很对。。。”
“这就是盲目崇拜了。。。”
“嗯嗯。。。”她连忙点头，“当初在孤儿院，看你弹琴。我就觉得你很神秘。你陪我吃饭逛街，又觉得你很贴切。后来你穿上了燕尾服，我觉得你就像迁徙的燕子，终究还是离开了我的屋檐寻找你的天空。”
“现在，它折翅了。”
“什么意思？”
“你一个人为什么要睡双人床？”秦赵子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的紫色吊灯。
“一个人为什么就该睡单人床。。。”
等到安卸妆出来，看到熟睡的秦赵子，摇了摇他的胳膊，明白他确实是睡着了。喜悦与失落交织在一起，勾勒出往日的悲欢离合。她曾无数次看到秦赵子早早的睡着了，但没有一次如现在般让她感到沉重。尽管经常梦到他躺在自己身边，也因梦被打乱而失眠。但当梦境成真，在欣喜过后却是无尽的痛楚。他，也许明天就会离开，就算不是明天，也终有一天会离去。这她感觉到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即便他的小师妹结婚了，而他的心却未曾改变。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像你。。。像你一样，不知道回头。。。”安在秦赵子身旁坐下，“你知道吗？我本可以一个人一直这样过下去的。这里的落日，风，连同秋雨和人群，都很寂静。寂静到你可以对时间无动于衷。可我，又看了你。。。”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呢？”她轻轻抚摸秦赵子的脸，“我已经躲的这么远了。。。我看了你那么久，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拒绝我呢？你即不拒绝，又不索要，任我自生自灭。我们多么相似呀。。。”她匍匐在秦赵子的身上，哭出声来。忽然间，她竟希望对方是死掉了。“杀了你，我为你殉情。。。”她那游离的眼神像被定住一般，眼珠也不再晃动。她缓缓拿起桌上的剪刀放在眼前，“我是那么爱你，不能再失去你的。。。对。。。我不能再失去你的。今早我的左眼皮一直在跳，下午是右眼皮。该是这么个结果。。。”她攥紧剪刀一点点靠近秦赵子的心脏，当那冰冷的刀尖抵到他的肌肤时，她停了下来，“要怪，就怪我太爱你了。。。”
“安。。。。”
她的身体忽然抖了一下。
“安。。。快跑。。。。安。。。。”
听到快跑两字，她的脑海闪过当日秦赵子挡刀的画面。她起身跑进去卫生间。。。。
早晨醒来，秦赵子发现安正枕在自己的胳膊睡着。喃喃的呼吸声因微弱而更加真实。
他撩起安的长发，看到她那张白嫩的脸上微红的嘴唇。“为什么你这么美，美的让人怀疑世界的真实性。”他的手摸着安的耳朵，下巴。
“还没摸够吗”安闭着眼伸了伸腰。。。
“你为什么这么漂亮。。。”
“天生丽质，没有办法的。。。”安笑着睁开眼，“原来艺术家也会打鼾。。。”
“我的衣服呢。。。”
安起身从窗帘后取出衣服，“。。。那药是治什么的。。。连标签都没有。。。”
“奥。。。缓解大脑疲惫的。。。看乐谱确实挺费脑子的。。。”
“我得去上班了。。。Myboy。。。”安拉开衣柜，
“我也得。。。和同伴汇合了。。。”
与昨夜不同，早晨的马路上挤满了骑电车的人们，绿灯亮起，人潮如流水般涌向城市的各个角落。路口卖早点的摊位也排起了队。一辆救护车响着警笛从后面缓缓挤过来。
“你不吃早点吗？”
“到了店里准备工作做完了才吃。。。”安的白色风衣下是蓝色牛仔裤，白色针织短袖。
“什么工作。。。”
清澈的河水拍打着堤岸，一排排柳树下盛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
“老本行，卖衣服。。。你想吃什么，包子稀饭？这里的饼很不错。。。”
“比你做的要好？”
“你。。。”安追上去在秦赵子的腰上捏了一下，“第一次难免有失误嘛。。。”
河水倒映的光芒散在他们身上，微风吹起安的长发，勾起两人衣角。他们对视片刻，不由都笑了起来。
“嗨，girl。。。”
“嗨，boy。。。”
秦赵子叙述起自己尾随小男孩的过程。
“你还去过孤儿院吗？”
“没有。。。你去过。。。”
山边飘起的白云越来越高，越来越近。
“去过一次，但认识的人都离开了。。。看，那，就是我工作的地方。高大上吧。。。”
“挺别致的，应该有人追求你吧。。。”
“怎么？”
“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应该幸福。。。”
“咦。。。”安一脸嫌弃，“我只是想安静罢了。。。”
“你不进去吗？”秦赵子停下脚步，
“让我多送你一程吧，毕竟也许，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安的语气有些凄婉。
行至桥上，安望着流淌的河水，忽然停下脚步。“我。。。我想告诉你。。。”
“什么？”秦赵子挠了挠头，“嗯？”
“我。。。我。。。”片刻沉默后，她笑了起来，“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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