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不堪重负（7）酥手协力 英男相助
晨曦刚刚拉开帷幕，太阳还没有出，赵杏梅骑着摩托车就到了大杨村小孙庄赵玉英的娘家。
赵玉英心有顾虑不敢回家。
赵杏梅说：“钱是你丈夫输的，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不会找你要钱的。既使来找也别怕，你可以报警，也可以打电话给我或高书记。高书记说了，你生活上如果有困难，可以申请办个‘低保户’，回去后，我叫陈会计给你办。”
……
赵玉英回来后，带头付了公公的生活费。
当小张庄群众知道了赵玉英和姓刘的十三户及十来个举重的家人都交了修路钱，他们看到了修路的希望，许多村民也都交了钱。
一天，高现华到了杨丽娜家。她连忙搬过凳子，让他坐下，然后给他敬烟、倒水。高现华非常受感动，他从征款、筹资到现在，还是头一次遇到村民对他这样热情，望着她那妙曼身姿，几缕红色纤维缠绕在心头……但他不敢在那久留，唯恐有人再“黑他”。他收了杨丽娜钱之后，便立马请求道：“我担心二秃子耍滑头，麻烦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他家一趟？”
杨丽娜嘴角勾起一道美丽的弧线，脸像一朵绽开的雪莲，清澈明亮的双眼含着娇艳，荡漾着妩媚，笑盈盈回道：“好吧，他那人就那怂样，好事坏事都瞎搅和，反正我也没什么大事，就陪你跑一趟，跟着你沾一回为民办实事的光，这也是一种荣幸啊。”
……
杨丽娜见二秃子正要出门，伸手拔掉了他的摩托车钥匙。
“我的二娘子，快把钥匙拿来，官人可要上路了。”二秃子调戏道。
“你这个秃种。”杨丽娜骂道，“谁是你二娘子？你妈还是你大娘子呢。快给钱！给了钱我再给你钥匙。”
“我的二娘娘嘞，快把钥匙给我，我真的进城有事啊。”他故意愁眉苦脸。
“我不是说了吗？把修路钱给了，我再给你钥匙。你这个秃种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她的脸上带着轻微的愠怒。
“你又不是大队干部，管这些闲事干什么？是不是也想在村里当个‘小秘’？趁二郎叔不在家，和……那啥……要不，你图个什么呀？”二秃子嘲弄道。
“你这个xx养的一辈子也说不出人话来！你以为女人都跟你妈一样，见男人走不动路？”她冷嘲怒骂之后，愤愤地说，“我是因为修路能给大家带来方便！有了路，将来校车可以开到家门口，我接送孩子上学方便！”
二秃子咧开嘴，一脸不正经地坏笑，“这回还真的把你老人家想歪了。我还以为你是‘狗拿耗子猫看门，咸吃萝卜淡操心。’既然你老人家出面了，钱我一定会给的。你先把钥匙给我，我再给你钱。”
“别蒙我。”她知道二秃子刁钻，说道，“你说话跟放x一样，哪天作过数？你连马乡长都敢涮，谁信你？你必须先给钱。”
二秃子沉下脸，说道：“我就不信了，这两个庄五、六百户，少俺这一家钱路就修不成了？”
“放你妈妈x！”杨丽娜皱着眉头说道，“你少几百，他少几百，这路还怎么修？”
二秃子一脸狞笑，油嘴滑舌：“我说我的二娘娘，家里真的没钱啊，你不给我钥匙，怎么到城里取钱啊？”
“你骗谁呢？这个年头谁家不放千儿八百的零用钱？”杨丽娜根本不上他的当。
“我这不是刚给儿子过过红吗？家里真的没有钱，说谎我是你儿子。”他一脸古怪精灵地发誓。
杨丽娜不屑道：“我可没有你这样孬种儿子，这么好的事你都不支持。今天你要不给钱，你哪儿也别想去。”
二秃子真的是急了，上前就要夺钥匙。杨丽娜把手避在身后。二秃子一看，机会来了，不由一阵欣喜，趁机伸出双臂……
他还没有来得及陶醉，杨丽娜甩起巴掌向他脸上打去，“你离我远点！别跟老娘动手动脚的！”
二秃子立马将手缩了回去，用手摸着火辣辣的脸，心里落下满地的遗憾……
正在这时门前来了一群人，他们是来看热闹的，顺便了解一下筹资情况。张怀忠也在人群中。他见二秃子不给钱，便骂道：
“你这个秃种，不就四五百块钱吗？你在工地上三两天就能挣上来。这路要是修好了，你去城里干活有多方便？以前没修路，哪年下雨你不在家蹲个把月？少苦多少钱？连这账也算不上来？别装孬种，快给钱！”
二秃子一脸冷笑，“唷嗬，汴河的水真是倒流了！月亮比太阳亮了！想不到怀忠叔这个老x的思想也进步了？你一个‘光蛋子子’也要修路，图个什么？是不是为了晚上找小寡妇方便啊？”
“你这个xx养的就是贱，一天不挨骂就难受。”张怀忠出口就骂，“我草尼玛的！我图尼玛玛这是件好事！对大伙有利！”
二秃子撇撇嘴说：“怀忠叔，光耍嘴皮子谁不会？你老x的要是真心想修路就把钱掏出来。”
张怀忠光棍一人，从来没有上交过什么钱，二秃子和众人都认为他不会掏修路钱。想不到张怀忠还真的从身上掏出钱，说道：“你们看看，这是123块钱，一分不少。”他把钱交到了高现华手中。
“高台村的天变了，小张庄的人心也变了，看来这个钱是滑不掉喽！”二秃子感叹道。
他从身上掏出钱交给了高现华，可杨丽娜还是不给他钥匙，骂道：“你这个秃种，不是说家里没钱吗？这钱是打哪儿来的？你妈嫁给张怀忠上床也不能来钱这么快？这不会是怀忠哥给你妈的彩礼钱吧？你可没给老娘一点面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张怀忠便笑得合不拢嘴。众人见“老光棍”惬意的笑，都抑制不住仰天长笑，这实在让二秃子有些狼狈不堪。他最怕人们提起他妈和张怀忠的事。
张怀忠虽然光棍一条，但还是有一些钱的。他养了几十只羊，每年怎么也能弄个万儿八千的。之所以没有改善居住环境，就是等着政府救助。
他与二秃子妈——冯氏是邻居。二秃子与哥哥平时都在工地做活，根本没时间照顾母亲。好在张怀忠身体硬朗，什么农活都能做。他经常帮她播种、浇水、拉庄稼。她为了对他表示感谢，有时买瓶酒，做两个菜慰劳他一下。
没事的时候，她也帮他割草、喂养、打扫羊圈。每当卖羊有了收入，他便带她进城下馆子，解解馋，或给她买新衣服。
张怀忠家门前有块空地，他们合力把它开辟成菜园，以保证二人蔬菜供应。至于二人会不会风月无边，闲坐花前，红尘烟暖，结茧缠绵，无人知晓。只知道：“张怀忠要把山墙打个门，我没同意。”
这话是冯氏亲口说的。所以杨丽娜这么一说，确实抓住了二秃子无法掩藏的话柄。他只好求饶道：“我的二娘娘，别乱说了行不行？我是和您老人家开玩笑的。快把钥匙给我吧。”
“想要钥匙可以，把你那秃x伸过来给我打两下，让老娘好好教育你。”杨丽娜调侃道。
二秃子无奈，只好将头伸过去，说道：“你老人家整天喊我二秃子，仔细看看，老爷们头上可少一根毛？”
杨丽娜伸出巴掌在他头上打了两下，笑着嘲弄道：“瞧你这个倒霉头：周围好像铁丝网，中间是个溜冰场。秃山荒顶不毛地，种啥庄稼都不长。岂止就少一根x毛？”
门前又响起一阵欢快的笑声。
……
小张庄的人心真的变了，受到国家惠民政策和村干部“为人民服务”精神的感化，由原来刁钻狡滑变为诚实善良。
高现华终于征齐了修路款，介于群众修路的迫切性，便立刻进行招标。广告刚打出去第二天晚上，赵之信却找上了门。他是来为马羌说情的。他掏出两万快钱递给高现华，说道：“老大，马羌想修这路，特让我来给他说个情。这是他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高现华考虑到赵之信对村里工作有过支持，马羌是马副乡长的儿子，曾给自己解过围，现在又代理马坝村的村长，这方方面面的关系不能不考虑，于是说道：“路他可以修，但我不是看钱，而是你我的情义。你把钱带给他，对他说：修路必须接受群众的监督，保证路的质量，别想偷工减料，否则就别修。”
“哥，你就放心吧，我会让他保证质量的。”
……
当两条支路汇聚一起后，水泥路面便沿着主路向省道延伸。将要修到东王庄地界时，大伙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有两个妇女拦住拉混凝土的车子，修路工作被迫停止。
高现华知道这时跟他们讲道理肯定行不通，因为他们占着理，就是让派出所出面也无济于事。他一时不知所措，头脑一片混沌，手心沁出冷汗，一颗滚烫的心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工程止步路断头，独立田陌叹清秋。
砥砺前行开通道，好事难成满腹愁。
他仰望天空，只见一片乌云缠裹太阳，黑色的幕幛随即飘落在大地上……他呆呆站在那儿，灵魂已经游离，只剩下一具僵直的躯体……但他心中有一个坚强的意念——为了群众的利益，绝不能如丘而止！
阳光终于划破乌云，洒下一地金黄……他忽然想到赵之信——他的朋友遍布每一个村落。他立马打电话把这事告诉了他。
赵之信在电话里说：“哥，你放心，我们晚上‘玉兰酒家’见。”
……
高现华和赵杏梅来到玉兰酒店，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包间。桌子上除了赵之信、马羌，还有东王庄村民王杰和李文波，他们两人都是赵之信的把兄弟。
酒喝了一阵子以后，高现华站起身来端着酒杯对王杰和李文波说：“这修路的事还仰仗二位鼎力相助，我敬二位一杯。”
王杰、李文波也站起身来陪着高现华共同干了杯。
王杰很自信地说：“高书记，你放心，明天你照常施工，我和李文波明天一起去工地。”
“修这路对我们庄也有好处，90%以上人都同意修，只有个别人要趁机讨点便宜，别理他。”李文波说，“有我和王杰在，我们保证让这路修通。”
得到王杰和李文波的支持，高现华顿时增强了信心，非常高兴，起场后，急忙到前台去接账。马羌一把拉住他，“高书记，你这不是打我脸吗？”
……
赵玉英心有顾虑不敢回家。
赵杏梅说：“钱是你丈夫输的，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不会找你要钱的。既使来找也别怕，你可以报警，也可以打电话给我或高书记。高书记说了，你生活上如果有困难，可以申请办个‘低保户’，回去后，我叫陈会计给你办。”
……
赵玉英回来后，带头付了公公的生活费。
当小张庄群众知道了赵玉英和姓刘的十三户及十来个举重的家人都交了修路钱，他们看到了修路的希望，许多村民也都交了钱。
一天，高现华到了杨丽娜家。她连忙搬过凳子，让他坐下，然后给他敬烟、倒水。高现华非常受感动，他从征款、筹资到现在，还是头一次遇到村民对他这样热情，望着她那妙曼身姿，几缕红色纤维缠绕在心头……但他不敢在那久留，唯恐有人再“黑他”。他收了杨丽娜钱之后，便立马请求道：“我担心二秃子耍滑头，麻烦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他家一趟？”
杨丽娜嘴角勾起一道美丽的弧线，脸像一朵绽开的雪莲，清澈明亮的双眼含着娇艳，荡漾着妩媚，笑盈盈回道：“好吧，他那人就那怂样，好事坏事都瞎搅和，反正我也没什么大事，就陪你跑一趟，跟着你沾一回为民办实事的光，这也是一种荣幸啊。”
……
杨丽娜见二秃子正要出门，伸手拔掉了他的摩托车钥匙。
“我的二娘子，快把钥匙拿来，官人可要上路了。”二秃子调戏道。
“你这个秃种。”杨丽娜骂道，“谁是你二娘子？你妈还是你大娘子呢。快给钱！给了钱我再给你钥匙。”
“我的二娘娘嘞，快把钥匙给我，我真的进城有事啊。”他故意愁眉苦脸。
“我不是说了吗？把修路钱给了，我再给你钥匙。你这个秃种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她的脸上带着轻微的愠怒。
“你又不是大队干部，管这些闲事干什么？是不是也想在村里当个‘小秘’？趁二郎叔不在家，和……那啥……要不，你图个什么呀？”二秃子嘲弄道。
“你这个xx养的一辈子也说不出人话来！你以为女人都跟你妈一样，见男人走不动路？”她冷嘲怒骂之后，愤愤地说，“我是因为修路能给大家带来方便！有了路，将来校车可以开到家门口，我接送孩子上学方便！”
二秃子咧开嘴，一脸不正经地坏笑，“这回还真的把你老人家想歪了。我还以为你是‘狗拿耗子猫看门，咸吃萝卜淡操心。’既然你老人家出面了，钱我一定会给的。你先把钥匙给我，我再给你钱。”
“别蒙我。”她知道二秃子刁钻，说道，“你说话跟放x一样，哪天作过数？你连马乡长都敢涮，谁信你？你必须先给钱。”
二秃子沉下脸，说道：“我就不信了，这两个庄五、六百户，少俺这一家钱路就修不成了？”
“放你妈妈x！”杨丽娜皱着眉头说道，“你少几百，他少几百，这路还怎么修？”
二秃子一脸狞笑，油嘴滑舌：“我说我的二娘娘，家里真的没钱啊，你不给我钥匙，怎么到城里取钱啊？”
“你骗谁呢？这个年头谁家不放千儿八百的零用钱？”杨丽娜根本不上他的当。
“我这不是刚给儿子过过红吗？家里真的没有钱，说谎我是你儿子。”他一脸古怪精灵地发誓。
杨丽娜不屑道：“我可没有你这样孬种儿子，这么好的事你都不支持。今天你要不给钱，你哪儿也别想去。”
二秃子真的是急了，上前就要夺钥匙。杨丽娜把手避在身后。二秃子一看，机会来了，不由一阵欣喜，趁机伸出双臂……
他还没有来得及陶醉，杨丽娜甩起巴掌向他脸上打去，“你离我远点！别跟老娘动手动脚的！”
二秃子立马将手缩了回去，用手摸着火辣辣的脸，心里落下满地的遗憾……
正在这时门前来了一群人，他们是来看热闹的，顺便了解一下筹资情况。张怀忠也在人群中。他见二秃子不给钱，便骂道：
“你这个秃种，不就四五百块钱吗？你在工地上三两天就能挣上来。这路要是修好了，你去城里干活有多方便？以前没修路，哪年下雨你不在家蹲个把月？少苦多少钱？连这账也算不上来？别装孬种，快给钱！”
二秃子一脸冷笑，“唷嗬，汴河的水真是倒流了！月亮比太阳亮了！想不到怀忠叔这个老x的思想也进步了？你一个‘光蛋子子’也要修路，图个什么？是不是为了晚上找小寡妇方便啊？”
“你这个xx养的就是贱，一天不挨骂就难受。”张怀忠出口就骂，“我草尼玛的！我图尼玛玛这是件好事！对大伙有利！”
二秃子撇撇嘴说：“怀忠叔，光耍嘴皮子谁不会？你老x的要是真心想修路就把钱掏出来。”
张怀忠光棍一人，从来没有上交过什么钱，二秃子和众人都认为他不会掏修路钱。想不到张怀忠还真的从身上掏出钱，说道：“你们看看，这是123块钱，一分不少。”他把钱交到了高现华手中。
“高台村的天变了，小张庄的人心也变了，看来这个钱是滑不掉喽！”二秃子感叹道。
他从身上掏出钱交给了高现华，可杨丽娜还是不给他钥匙，骂道：“你这个秃种，不是说家里没钱吗？这钱是打哪儿来的？你妈嫁给张怀忠上床也不能来钱这么快？这不会是怀忠哥给你妈的彩礼钱吧？你可没给老娘一点面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张怀忠便笑得合不拢嘴。众人见“老光棍”惬意的笑，都抑制不住仰天长笑，这实在让二秃子有些狼狈不堪。他最怕人们提起他妈和张怀忠的事。
张怀忠虽然光棍一条，但还是有一些钱的。他养了几十只羊，每年怎么也能弄个万儿八千的。之所以没有改善居住环境，就是等着政府救助。
他与二秃子妈——冯氏是邻居。二秃子与哥哥平时都在工地做活，根本没时间照顾母亲。好在张怀忠身体硬朗，什么农活都能做。他经常帮她播种、浇水、拉庄稼。她为了对他表示感谢，有时买瓶酒，做两个菜慰劳他一下。
没事的时候，她也帮他割草、喂养、打扫羊圈。每当卖羊有了收入，他便带她进城下馆子，解解馋，或给她买新衣服。
张怀忠家门前有块空地，他们合力把它开辟成菜园，以保证二人蔬菜供应。至于二人会不会风月无边，闲坐花前，红尘烟暖，结茧缠绵，无人知晓。只知道：“张怀忠要把山墙打个门，我没同意。”
这话是冯氏亲口说的。所以杨丽娜这么一说，确实抓住了二秃子无法掩藏的话柄。他只好求饶道：“我的二娘娘，别乱说了行不行？我是和您老人家开玩笑的。快把钥匙给我吧。”
“想要钥匙可以，把你那秃x伸过来给我打两下，让老娘好好教育你。”杨丽娜调侃道。
二秃子无奈，只好将头伸过去，说道：“你老人家整天喊我二秃子，仔细看看，老爷们头上可少一根毛？”
杨丽娜伸出巴掌在他头上打了两下，笑着嘲弄道：“瞧你这个倒霉头：周围好像铁丝网，中间是个溜冰场。秃山荒顶不毛地，种啥庄稼都不长。岂止就少一根x毛？”
门前又响起一阵欢快的笑声。
……
小张庄的人心真的变了，受到国家惠民政策和村干部“为人民服务”精神的感化，由原来刁钻狡滑变为诚实善良。
高现华终于征齐了修路款，介于群众修路的迫切性，便立刻进行招标。广告刚打出去第二天晚上，赵之信却找上了门。他是来为马羌说情的。他掏出两万快钱递给高现华，说道：“老大，马羌想修这路，特让我来给他说个情。这是他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高现华考虑到赵之信对村里工作有过支持，马羌是马副乡长的儿子，曾给自己解过围，现在又代理马坝村的村长，这方方面面的关系不能不考虑，于是说道：“路他可以修，但我不是看钱，而是你我的情义。你把钱带给他，对他说：修路必须接受群众的监督，保证路的质量，别想偷工减料，否则就别修。”
“哥，你就放心吧，我会让他保证质量的。”
……
当两条支路汇聚一起后，水泥路面便沿着主路向省道延伸。将要修到东王庄地界时，大伙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有两个妇女拦住拉混凝土的车子，修路工作被迫停止。
高现华知道这时跟他们讲道理肯定行不通，因为他们占着理，就是让派出所出面也无济于事。他一时不知所措，头脑一片混沌，手心沁出冷汗，一颗滚烫的心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工程止步路断头，独立田陌叹清秋。
砥砺前行开通道，好事难成满腹愁。
他仰望天空，只见一片乌云缠裹太阳，黑色的幕幛随即飘落在大地上……他呆呆站在那儿，灵魂已经游离，只剩下一具僵直的躯体……但他心中有一个坚强的意念——为了群众的利益，绝不能如丘而止！
阳光终于划破乌云，洒下一地金黄……他忽然想到赵之信——他的朋友遍布每一个村落。他立马打电话把这事告诉了他。
赵之信在电话里说：“哥，你放心，我们晚上‘玉兰酒家’见。”
……
高现华和赵杏梅来到玉兰酒店，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包间。桌子上除了赵之信、马羌，还有东王庄村民王杰和李文波，他们两人都是赵之信的把兄弟。
酒喝了一阵子以后，高现华站起身来端着酒杯对王杰和李文波说：“这修路的事还仰仗二位鼎力相助，我敬二位一杯。”
王杰、李文波也站起身来陪着高现华共同干了杯。
王杰很自信地说：“高书记，你放心，明天你照常施工，我和李文波明天一起去工地。”
“修这路对我们庄也有好处，90%以上人都同意修，只有个别人要趁机讨点便宜，别理他。”李文波说，“有我和王杰在，我们保证让这路修通。”
得到王杰和李文波的支持，高现华顿时增强了信心，非常高兴，起场后，急忙到前台去接账。马羌一把拉住他，“高书记，你这不是打我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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