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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马羌落马(4)怅然若失 赌场艳遇

    马羌丢了禁建工作,怅然若失,闷闷不乐,便打电话给赵金篷。

    “叔,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具体工作,现在禁建工作又让给了马潇潇,那我干这村长还有什么用啊?”

    “马羌,你心里怎么没数呢?禁建工作你还能再干吗?就不怕别人把你给告了?”赵金篷语重心长地说,“马潇潇既然敢当我面揭发你收费的事,就说明她有一定的证据。我估计她要不是看在你和马明是一个房头的份上,那天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应该感谢她才对。我之所以让你放弃禁建工作,完全是为了保护你。”

    “她是胡说,哪有那回事?”他矢口否认。

    赵金篷“哼”了一声,说:“你小子还想抵赖?她说的话应该是可信的。为什么有的人能顺顺当当的盖,有的却盖不了?这里的猫腻连老百姓都心知肚明,你还嘴硬?你这几个月少说也弄四五十万吧?我可不是吓唬你,如果马潇潇要深究下去,可是要立案调查的。难道你一点危机感也没有?要真立案了谁也救不了你。”

    赵乡长的话直击要害,让他心下着慌,不得不去抓赵金鹏这根救命稻草,于是说道:“叔,要不我明天到你那去一下?”

    “千万别来。你小子可给我听好了,在我没给你新的任务之前,好好在家呆着,别再让人抓你的辫子。既然你老子退休时把你交给我,我就得对你负责,千万别再给我捅什么娄子!”他严厉地警告马羌。

    “我只是不甘心,这事白白地便宜了马潇潇。”他心里一时难以平衡。

    “你以为她也跟你一样?”赵金篷语气老练深沉,“她不会收群众一分钱的,如果她也私自收费,这禁建工作她也干不好。”

    “叔,放心吧,我听你的。明天您老人家在办公室等我。”他挂断电话,揣度一番,心终于平静下来。

    ……

    马羌为了保住这个“村主任”位子,又给赵乡长送去三万块钱,但赵乡长却没有给他安排什么具体工作。没有了捞钱的机会,他感到异常失落与无聊。

    一天吃罢了早饭,他便来到庄子上的“刘侠超市”。这儿是他们庄上群众购物和娱乐中心,几乎所有闲人都聚集在这里。有的下象棋,有的打扑克牌,有的打麻将……

    他的到来,很不受大家欢迎,谁都装着没看见。他自己也能感觉到:自从坑了王运鸿,再也没有人和他玩牌了。他特意坐在桌子上等待赌友,可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等到一个人。无论他邀请谁,都说:“不来”。

    他离开麻将桌,来看“斗地主”,刚站了一会大家就散场了,大伙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他。

    他非常恼怒地离开超市,回到家后倒头便睡。

    “怎么不去打牌?”魏丽影问,“这还不到十点,睡什么晌午觉啊?”

    “妈的,我倒想去打,可他们跟防贼似的,都不愿意和我来。”他气哼哼地骂道。

    “你把人家王运鸿祸害成那样,谁还敢和你来?我整天劝你,做人一定要厚道,你就是不听。”她又开始数落。

    马羌沉着脸,气冲冲地说:“你烦不烦?厚道!厚道!厚道值多少钱一斤?能当钱用吗?你懂个屁!”

    “瞧瞧,我一说你就烦,不说又不放心。”妻子不厌其烦地说,“自从跟你好上了就为你担心,上学时收‘份子钱’,不上学了‘使假钱’,修路赚‘黑心钱’,当干部了又搜刮群众‘血汗钱’。现在让你赋闲在家,就是让你闭门思过。我说你不如就此收手算了,干脆辞职,趁我们现在还年轻,手里有点钱,到城里去做生意算了。”

    魏丽影的唠叨,并不能填壅他的欲壑。他怎么也舍弃不了“村长”的位子,于是说道:“那钱都在你手里,想去你自己去,我不去。做生意容易吗?起早贪黑,累死累活,一年能挣几个钱?我可不去受那个罪。当村干部虽然工资不高,但只要有事情做,就能弄到钱。”

    “可你弄的这些钱,我心里老是不踏实,有一天晚上我做梦,你被公安局抓去了,吓得我一身冷汗,把被子都汗潮了。你也弄不少钱了,就听我一回,收手吧。”她苦口相劝,旁敲侧击。

    马羌听她这么说,心里还真的有些害怕,于是心情烦躁地说:“好了,你别说了行不行,等我把这负责‘农村社区’建设工作接到手,再弄一笔钱,再辞职进城。别唠叨了,让我躺一会。”

    她关切地说:“没事做也不能老躺着,这样会躺出病来的。”

    “不躺干什么?”他冷凄凄地说,“人家都不愿意跟我打牌。”

    “他们不跟你打,你可以到桥头去,那儿不是有麻将馆吗?什么人都有,我不信找不到赌伴?”她不加思量地提醒他。

    她的话刚一落音,只见马羌从床上一跃而起,拔腿就往外跑。

    魏丽影见他迫不及待的样子,说道:“天快晌午了,吃过饭再去。”

    “桥头到处都是饭店,饿不死我。”他一边走,一边说,连头都不转一下。

    她见他急急忙忙驱车而去,心里有种纵虎归山之感。

    ……

    他到了麻将馆以后,见那儿都是一些“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的老年人,他们的赌注很小,纯粹都是为了打发时间。

    老板娘见他一脸失望的样子,便告诉他:“真正的赌家晚上才来,你要想玩大一点的,晚上再来吧,我可以给你单独提供房间。即使在大厅里玩,也别担心,为了遮人耳目,我们有'筹码'(大小不同、颜色不同的塑料片),可以代替现金支付与结算,想玩多大都行,不会出事的。”

    他回到家以后,为了养精蓄锐,夜战麻台,吃罢了中午饭就上床睡觉了。

    魏丽影腼腆地对他笑了笑,问道:“你一个人睡觉寂寞不寂寞啊?要不要我陪你说说话?”

    “我怕你烦我!还是让我一个人清静清静吧。”他并没有体谅妻子的感受,不加思虑地拒绝了她的亲昵。

    一觉醒来,已是日薄西山,他洗漱完毕,正要出门。

    魏丽影阻拦道:“到哪去?马上就要吃饭了。”

    他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她,好像他们从来不认识,“你拦我干什么?我去打麻将啊。”

    他有好长时间没碰她了,对他真的很眷恋,用那幽怨的眼神看着他,恳求道:“你就不能在家过一晚上?”

    “我昨天晚上不是在家了吗?”他不经意地说。

    “可你醉的跟死猪似的。”她那幽幽的语气带有太多的凄凉与伤感。

    马羌目光冷冷落到她身上,“我现在心情不好,就想出去散散闷,你拦我也没用。”

    “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边鬼混,快滚,永远别回来!”她非常伤心的骂道。

    ……

    他走了,真的走了。她自己问自己:是我过于热情了、下贱了,还是他堕落腐化了,他们之间才有这道冰河?

    她痛心疾首,不由呜咽啜泣,遥想那段甜蜜时光——他在二中,她在一中,无论天有多黑,夜有多深,他都要跑到一中去找她。有个星期六晚上,他竟然在她家屋后等她到天亮……他们彼此相爱,明明知道他有许多毛病,可还是毫不犹豫地嫁给了他……

    他走了,就这么狠心地将她扔下……她的心无法淡泊、平宁,不只是爱他,更多的是为他担心。她恨他,恨自己,也恨那家麻将馆……眉宇间凝聚一层浓浓的凄楚,泪水模糊了双眼,看不清未来的路,心里唯有莫名其妙的恐慌。

    ……

    这家麻将馆设在二楼,一楼是饭店,三楼是客房。

    马羌要了两个菜,两瓶啤酒,东张西望,正在寻找座位。突然有人喊道:“宝马哥,坐到这儿来。”

    他寻声望去,只见靠窗边的一张桌子前,坐着一个身材妙曼年轻女人——披散着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素颜秀雅的面容,洋溢着明媚的春光,上身一袭白色短袖衫,露出两条洁白无瑕的长臂,凝脂般的肌肤吹弹欲破,深V形领口,山水微露,引发人不正经的联想。

    他不由自主向她移动脚步,微微笑着问道:“美女,是叫我吗?”

    “是啊,坐吧。”她脸上飘荡甜甜的笑,用手指着对面的座位。

    服务员把那女人饭、菜端了上来。

    他眯目谄笑,“美女,请先用。”

    那女人嫣然含笑,轻轻吐出三个字:“我——等你。”

    那三个字像消魂的药让他意乱情迷。他用那放荡的眼神看向她,“嗬,等我,谢谢啊!”

    不一会儿,他的酒、菜也上了桌,邀请道:“美女,喝一杯吧?”

    她柔美俏丽的脸庞漾起迷人的娇笑,“我晚上打牌,不喝酒。”

    “我晚上也打牌,少喝点啤酒,牌技差不到哪里去。——服务员,拿只杯子来。”他向服务员招了招手。

    “帅哥,你是做哪行的?”那女人亲切地问,脸上荡着亲昵的笑。

    “我就是一个闲人。”他用打火机很熟练地撬开了瓶盖,为她泻酒。

    “人闲着还能开宝马?富二代吧?”她凝视着他,感觉他身上有种不可言状的高贵气质。

    “什么富二代?就是一个农民。”他谦逊地说,“现在农村年青人大都有车,我不过喜欢开好一点的车。”

    “那你的牌技一定不错吧?”她晃动双肩,头发微微飘动,漾起无限迷人的春光。

    “和你比不敢说,但和一般人比应该还可以吧。”他用贪婪的目光侵犯她的风姿,心里一阵难以捉摸的愉悦。

    “我打的就是一手臭牌,常打常输,可又爱打,我真是拿自己没办法。”那女人自嘲道。

    “我虽不敢保证常打常赢,但要赢你这臭牌篓子还是有些把握的。”他温情友好地提醒她,“你可千万别和我对阵哦。赌场如战场,我是不会放过赢钱机会的。”

    “既然是这样,我哪还敢和你对阵?难得我们有缘,不妨也来一次捆绑,今晚你‘坐门',我观阵,跟你学学牌技。我们两个算一门,输赢各半,同意吗?”她侧目一瞥,抿嘴浅浅一笑,那略带羞涩的娇媚之态,像雨,像雾,又像风,具有一种不可抗拒的摄人魂魄魔力。

    马羌神情蓬勃换发,用手一敲桌子,“行!我们两算一门,输了算我的,赢了对半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