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乐悲非同 一如既往
腐草为萤，耀采于月。流星灿光，云暮烛蕨。夜晚刚至，一趟车队行驶在小路中，一队骑兵在旁护送，其中一个看了看远处，吹了一声哨响，兵马车皆停在原地，一个头领打扮的问道：“到哪里了？”
吹哨的俯身道：“回大人，前方是雷泽。”
“怎么？赶了一天还在濮州？”
“大人，运送珍宝的车按我们现在的进程已经够快了，天旁亮我们才从济州进到濮州，即便轻装单骑到京城也要得十天，就我们这回带的辎重，不下半月走不到的。”
“好吧。时间也不等人，我们到了前面雷泽就歇息整顿一下。”
“是。”说完兵士入列督促队伍行进。
与此同时，树丛当中埋伏两人对话。
“都准备好了吗？”男声道。
“我什么时候出过错？”女声道，又摘下腰间一瓷瓶，拔盖朝空中一抛，挂在树杈上，渐渐飘出点点萤火，飞向骑兵。
“夏夜林子可真清静，有这阴蒙弥渡还有芳栖盈特，又来了点点微虫照亮，如此夜景，很难不沉沦呢!”领头的忍不住感慨道。
“想不到大人也有这种雅兴。”
“你以为如何？”
“很好很好，就是今日走了许久，身体乏累，睡意~~上头~~怎弄得......”答话的人正说着突然摔下马来，其他的人连马相继倒下，不省人事。
“怎么回事？有人~~暗算......”领头的也掉下马来。
一直隐匿着的一人跳上车辆，撬开锁头，打开箱笼，见到不少丝绸锦缎。
“这些东西还不错，应该耗费不少时日吧？”车上的人边抚料子边自语着。
“收齐了再说，有的是时间欣赏。”车下的人提着背篓，举过头顶，喊道：“收。”
话音刚落，箱子连同车辆皆被吸进篓子里，收齐后男子看看里面，东西全如同玩具模样，小巧玲珑。
“这打扮好，就这面相搭着家伙，怎么看都是串乡挑货的，无论是谁也想不到会是劫道的贼寇。”女子调侃道。
“你搭配的也好，要不用宝贝瓶子里养的东西，兴许出纰漏了。”男子把背篓背上，瞧瞧四周，又问：“收回来了？”
“早回来了，离魂萤比你听话的。”女子笑嘻嘻地晃晃瓶子显摆。
“行了，早点离开吧，有人发现就不好了。”
“怕什么？这个时候林子里有什么人会来？”
“话说早了吧。”男女一惊，瞧着话源，是领头的士官正缓缓起身，右手握刀，护着左臂上二寸，鲜血滴滴下坠。
“够狠的。欲清醒给了自己一刀。”男子翻了翻衣襟，摸出把匕首作干仗状。
“你们好大胆子，敢劫到官差的头上，识相的马上缴械投降，许留你们一条生路。”
“军爷，瞧你的样子也不是太好，还是找医馆把伤口处理一下再想捉我们的事吧。”女子依旧笑盈盈的，退到男子身后道：“交给你了。”随即闪避到树丛里没了踪影。
“别想逃，把偷的东西交回来。”军官怕男子跟着跑路，抬腿举刀挥来。
“铛。”男子横着匕首挡下一招，飞速绕到身后，在对方左臂剌一道，又转一圈，又剌一道......反反复复，左边的甲胄同衣袖如水绢般垂下，不像样子。
“军爷，我要是再修剪，你就该找戏台班子亮相了，还要来过过招吗？”男子挥动着手中短刃，不着边际的看着对方。
“你~~太嚣张了！没教养的草寇。看招！”被戏耍的军官已是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不愿罢休再度袭来。男子俯身跃出，同样的事在对方右臂又做了一遍，实在没了耐性，道：
“我不奉陪了，休缠。”男子跳上树杈，腿上运功，飞身移形，直往东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站住，站住......噗！”士官拖着长袖追出几里，贼人已无踪迹，不料又一口腥血吐出，当场昏厥过去。
“唉，何苦呢！”从林荫中走出来一女子，借着月色看伤势，对身后道：“上仙，这不会是你找的人干的吧？”
“有可能，虽然不是之前说的那个，也不枉此行了。”
“嗯？”
“无事，买笑你先退后，本座先来看看。”
“是。”女子闪到一边，看着眼前人，思绪飞去九霄云外......
前日，济源王屋山。
“行了行了，到了这里该歇歇了，干正事也不至于太积极。”熟悉的抱怨声从背后传来，贪狼也停了下来，找一矮石坐下。
“这里瞧着不错，绝壁交汇，险峻恢宏，许是仙家造访过。”
“那是自然，天坛之所岂能平凡无名？”
“你说这是哪里？”
“你难道忘了？此处为轩辕黄帝祭天，获克蚩尤伏策之所，名称王屋山，又称天坛山。”
“原来走到这了。”贪狼环视一番，“果然还是颇赋韵味，轮廓明显。”
“你哪里走了？还不是凭法力闪到这的，节省一点行不行？”
“好好，现在就换走的。”起身要走时，又想到：来都来了，先拜访下济渎神如何？把所想之事告知玄蛇，后者道：“随你吧，登门走访的事本大爷不关心。”
“那我去了。”又见日头西斜，踏了踏地叫道：“土地山神出来。”
音落见地下升烟，现出两个老者，一个瘦弱淡富丰，一个峥嵘相威名，对贪狼作揖，道：“小神见过上仙，失迎了。”
“不必了，本座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欲见一见老朋友，可否引我去庙里一观？”
“小神自然乐意，请随我来。”说完土地山神两个陪衬着领贪狼上山去。行至山腰，俯身观，林森储青，郁郁芊芊；仰首望，滚龙暮云，翻雀摆容；平视览，山峦清虚，玄法洞天。
不久到了一所庙宇，立古树石碑，通体精美，出落有致。贪狼识得此处，说道：“可是到了阳台观？”
“正是。”山神应和道。
推门进殿内，贪狼又瞧出异样：“好像少了些什么，也有一些像是翻新了。”
“这全因此地自五代后晋时殿宇大多在战火中被毁坏，唯有这大罗三境殿幸免。”土地答道。
“是这样。”贪狼领会，自己从中唐时入狱，过五代十国，到如今复出，凡间之事错过太多，还须吸收广纳，明细才得。“可惜白云子一片苦心了。”贪狼也清楚，此观本为玄宗开元年间正一先生亲选佳地建造，先时刊正《道德经》，刻为石经，安居直至羽化。如今之景，真感对冲不合。
“人心岂可测天机，不该妄图虚浮荡。”
“天机玄妙不可言，安贤人极惜殊异。”
空中两声道言帖句传出，殿内人后望，见是一男一女落下凡尘，男仙持玉笈，吐纳非常，女仙握拂尘，静默上清，诚然皆是潜心得道之人。
土地山神见其降落云头，连忙俯身作稽首礼：“小神拜见真人，拜见元君。”贪狼也施礼道：“北斗贪狼见过清虚真人，紫虚元君。”
“不必如此，免礼。”清虚真人虚扶一把，道：“精诚所至，天亦动容，凡心侵动，忧思终扰。星君远道而来，无需因此事辄动道心，偏离初衷。”
“真人所言极是，是我踱绪了。”说罢六仙同赏宫观，离了阳台观又访寻洞天。不知不觉中来到济水，贪狼站于岸上，高呼：“楚伍大夫在否？”言毕河中泛起波澜，祥光灿灿，一神人从水面浮出，对贪狼等人道：“恭迎众仙。”众仙回礼后他又单同贪狼施礼道：“星君，久违了。”
“久违了，济神，还望满足我今日一番心血来潮。”贪狼答道。
“好说。”又朝水面一指，一艘客船现于仙客前。济神道：“众位请。”众仙不却盛情，谢过登上船舶，土地山神告辞，船方沿河源北去，两岸古柏花草，枝叶茂盛，水雾起波，神采照人。
“夕阳之下观此美景，多彩了无尽，穷目真轻碍也。”贪狼面对河面有感而叹。
“星君说哪里话？九天之上更有凌霄瑶池，风水美景，你在上面也该见多了，我这里哪比得上其万千之一呢？”
“老朋友，和我聊天不用如此客气，这厢虽你是主，我是客，自在随意些又何妨？”
“桀桀，说的是啊。方才这家伙还为小司徒打抱不平的，真人带他徒弟一开导就放心了。莫在意些没用的礼节，要耍就耍痛快点。”玄蛇爬上系梁下附道。
“好，那就如君所愿。其实要说赏景该在拂晓看晨霞......”众仙热闹一路，甚是喜悦。渐渐日落西山，长庚系天，山里待到入夜，乾坤向晚，梢头挂月。仙客赏着夜景，看远处河岸立一人，提灯笼喊道：“到家了！到家了！”
“谁在叫唤呐？”贪狼寻声远望岸上灯火，神目一眨，发现来人：“万年青？你让他来接客？”
“主人拜访，仆人接见，这不是件美事？”济神笑道。
“有你的。”贪狼笑道。待船靠岸，仙人们皆下船，来人下拜：“恭迎诸位贵客。”又独拜贪狼：“不凋见过主人。”
“起来吧。你倒是不同于往日了，老万。”
“上天垂怜，让主人脱离刑罚重见天日，也让不凋得幸再见主人，一两句话~~实在是~~难以表述......”老万正说着已是热泪盈眶。
“行了行了。重逢了就别提那些烦心事，进屋再说。”玄蛇显出不耐烦，出来催促道。
“是是是，老汉属实失态了，请和我来。”寒暄过后，众位仙跟上老万去了济渎庙。
吹哨的俯身道：“回大人，前方是雷泽。”
“怎么？赶了一天还在濮州？”
“大人，运送珍宝的车按我们现在的进程已经够快了，天旁亮我们才从济州进到濮州，即便轻装单骑到京城也要得十天，就我们这回带的辎重，不下半月走不到的。”
“好吧。时间也不等人，我们到了前面雷泽就歇息整顿一下。”
“是。”说完兵士入列督促队伍行进。
与此同时，树丛当中埋伏两人对话。
“都准备好了吗？”男声道。
“我什么时候出过错？”女声道，又摘下腰间一瓷瓶，拔盖朝空中一抛，挂在树杈上，渐渐飘出点点萤火，飞向骑兵。
“夏夜林子可真清静，有这阴蒙弥渡还有芳栖盈特，又来了点点微虫照亮，如此夜景，很难不沉沦呢!”领头的忍不住感慨道。
“想不到大人也有这种雅兴。”
“你以为如何？”
“很好很好，就是今日走了许久，身体乏累，睡意~~上头~~怎弄得......”答话的人正说着突然摔下马来，其他的人连马相继倒下，不省人事。
“怎么回事？有人~~暗算......”领头的也掉下马来。
一直隐匿着的一人跳上车辆，撬开锁头，打开箱笼，见到不少丝绸锦缎。
“这些东西还不错，应该耗费不少时日吧？”车上的人边抚料子边自语着。
“收齐了再说，有的是时间欣赏。”车下的人提着背篓，举过头顶，喊道：“收。”
话音刚落，箱子连同车辆皆被吸进篓子里，收齐后男子看看里面，东西全如同玩具模样，小巧玲珑。
“这打扮好，就这面相搭着家伙，怎么看都是串乡挑货的，无论是谁也想不到会是劫道的贼寇。”女子调侃道。
“你搭配的也好，要不用宝贝瓶子里养的东西，兴许出纰漏了。”男子把背篓背上，瞧瞧四周，又问：“收回来了？”
“早回来了，离魂萤比你听话的。”女子笑嘻嘻地晃晃瓶子显摆。
“行了，早点离开吧，有人发现就不好了。”
“怕什么？这个时候林子里有什么人会来？”
“话说早了吧。”男女一惊，瞧着话源，是领头的士官正缓缓起身，右手握刀，护着左臂上二寸，鲜血滴滴下坠。
“够狠的。欲清醒给了自己一刀。”男子翻了翻衣襟，摸出把匕首作干仗状。
“你们好大胆子，敢劫到官差的头上，识相的马上缴械投降，许留你们一条生路。”
“军爷，瞧你的样子也不是太好，还是找医馆把伤口处理一下再想捉我们的事吧。”女子依旧笑盈盈的，退到男子身后道：“交给你了。”随即闪避到树丛里没了踪影。
“别想逃，把偷的东西交回来。”军官怕男子跟着跑路，抬腿举刀挥来。
“铛。”男子横着匕首挡下一招，飞速绕到身后，在对方左臂剌一道，又转一圈，又剌一道......反反复复，左边的甲胄同衣袖如水绢般垂下，不像样子。
“军爷，我要是再修剪，你就该找戏台班子亮相了，还要来过过招吗？”男子挥动着手中短刃，不着边际的看着对方。
“你~~太嚣张了！没教养的草寇。看招！”被戏耍的军官已是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不愿罢休再度袭来。男子俯身跃出，同样的事在对方右臂又做了一遍，实在没了耐性，道：
“我不奉陪了，休缠。”男子跳上树杈，腿上运功，飞身移形，直往东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站住，站住......噗！”士官拖着长袖追出几里，贼人已无踪迹，不料又一口腥血吐出，当场昏厥过去。
“唉，何苦呢！”从林荫中走出来一女子，借着月色看伤势，对身后道：“上仙，这不会是你找的人干的吧？”
“有可能，虽然不是之前说的那个，也不枉此行了。”
“嗯？”
“无事，买笑你先退后，本座先来看看。”
“是。”女子闪到一边，看着眼前人，思绪飞去九霄云外......
前日，济源王屋山。
“行了行了，到了这里该歇歇了，干正事也不至于太积极。”熟悉的抱怨声从背后传来，贪狼也停了下来，找一矮石坐下。
“这里瞧着不错，绝壁交汇，险峻恢宏，许是仙家造访过。”
“那是自然，天坛之所岂能平凡无名？”
“你说这是哪里？”
“你难道忘了？此处为轩辕黄帝祭天，获克蚩尤伏策之所，名称王屋山，又称天坛山。”
“原来走到这了。”贪狼环视一番，“果然还是颇赋韵味，轮廓明显。”
“你哪里走了？还不是凭法力闪到这的，节省一点行不行？”
“好好，现在就换走的。”起身要走时，又想到：来都来了，先拜访下济渎神如何？把所想之事告知玄蛇，后者道：“随你吧，登门走访的事本大爷不关心。”
“那我去了。”又见日头西斜，踏了踏地叫道：“土地山神出来。”
音落见地下升烟，现出两个老者，一个瘦弱淡富丰，一个峥嵘相威名，对贪狼作揖，道：“小神见过上仙，失迎了。”
“不必了，本座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欲见一见老朋友，可否引我去庙里一观？”
“小神自然乐意，请随我来。”说完土地山神两个陪衬着领贪狼上山去。行至山腰，俯身观，林森储青，郁郁芊芊；仰首望，滚龙暮云，翻雀摆容；平视览，山峦清虚，玄法洞天。
不久到了一所庙宇，立古树石碑，通体精美，出落有致。贪狼识得此处，说道：“可是到了阳台观？”
“正是。”山神应和道。
推门进殿内，贪狼又瞧出异样：“好像少了些什么，也有一些像是翻新了。”
“这全因此地自五代后晋时殿宇大多在战火中被毁坏，唯有这大罗三境殿幸免。”土地答道。
“是这样。”贪狼领会，自己从中唐时入狱，过五代十国，到如今复出，凡间之事错过太多，还须吸收广纳，明细才得。“可惜白云子一片苦心了。”贪狼也清楚，此观本为玄宗开元年间正一先生亲选佳地建造，先时刊正《道德经》，刻为石经，安居直至羽化。如今之景，真感对冲不合。
“人心岂可测天机，不该妄图虚浮荡。”
“天机玄妙不可言，安贤人极惜殊异。”
空中两声道言帖句传出，殿内人后望，见是一男一女落下凡尘，男仙持玉笈，吐纳非常，女仙握拂尘，静默上清，诚然皆是潜心得道之人。
土地山神见其降落云头，连忙俯身作稽首礼：“小神拜见真人，拜见元君。”贪狼也施礼道：“北斗贪狼见过清虚真人，紫虚元君。”
“不必如此，免礼。”清虚真人虚扶一把，道：“精诚所至，天亦动容，凡心侵动，忧思终扰。星君远道而来，无需因此事辄动道心，偏离初衷。”
“真人所言极是，是我踱绪了。”说罢六仙同赏宫观，离了阳台观又访寻洞天。不知不觉中来到济水，贪狼站于岸上，高呼：“楚伍大夫在否？”言毕河中泛起波澜，祥光灿灿，一神人从水面浮出，对贪狼等人道：“恭迎众仙。”众仙回礼后他又单同贪狼施礼道：“星君，久违了。”
“久违了，济神，还望满足我今日一番心血来潮。”贪狼答道。
“好说。”又朝水面一指，一艘客船现于仙客前。济神道：“众位请。”众仙不却盛情，谢过登上船舶，土地山神告辞，船方沿河源北去，两岸古柏花草，枝叶茂盛，水雾起波，神采照人。
“夕阳之下观此美景，多彩了无尽，穷目真轻碍也。”贪狼面对河面有感而叹。
“星君说哪里话？九天之上更有凌霄瑶池，风水美景，你在上面也该见多了，我这里哪比得上其万千之一呢？”
“老朋友，和我聊天不用如此客气，这厢虽你是主，我是客，自在随意些又何妨？”
“桀桀，说的是啊。方才这家伙还为小司徒打抱不平的，真人带他徒弟一开导就放心了。莫在意些没用的礼节，要耍就耍痛快点。”玄蛇爬上系梁下附道。
“好，那就如君所愿。其实要说赏景该在拂晓看晨霞......”众仙热闹一路，甚是喜悦。渐渐日落西山，长庚系天，山里待到入夜，乾坤向晚，梢头挂月。仙客赏着夜景，看远处河岸立一人，提灯笼喊道：“到家了！到家了！”
“谁在叫唤呐？”贪狼寻声远望岸上灯火，神目一眨，发现来人：“万年青？你让他来接客？”
“主人拜访，仆人接见，这不是件美事？”济神笑道。
“有你的。”贪狼笑道。待船靠岸，仙人们皆下船，来人下拜：“恭迎诸位贵客。”又独拜贪狼：“不凋见过主人。”
“起来吧。你倒是不同于往日了，老万。”
“上天垂怜，让主人脱离刑罚重见天日，也让不凋得幸再见主人，一两句话~~实在是~~难以表述......”老万正说着已是热泪盈眶。
“行了行了。重逢了就别提那些烦心事，进屋再说。”玄蛇显出不耐烦，出来催促道。
“是是是，老汉属实失态了，请和我来。”寒暄过后，众位仙跟上老万去了济渎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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