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趁夜出动
唐肃带着沈远山和池歌穿过众人，经过后面的通道，来到了一间布置简单的办公室。
“我也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喝的，不过很抱歉，我这里只有水和蛋白粉。”唐肃朝池歌笑了笑，示意两人坐下谈。
“远山，说说你的想法吧。”他看向沈远山。
沈远山沉默了一会儿。
“目前素城D.R.C的部长，塔赫茨，是从第七区的黑湖郡来的。”
“嗯，这我知道。”唐肃点了点头。
“他曾经是黑湖学院最出色的学员之一，成名课题是‘基于血石粒子影响产生的性变，形成区别于人类典型特征的超导神经迭代系统’。”
看到唐肃和池歌一脸茫然，沈远山解释道：
“当初这个课题，正是第七区逆转红死魔研究的核心之一。”
“所以你怀疑这些事件中有塔赫茨插手？”唐肃靠着椅背，眉头紧锁，“如果只是塔赫茨自己的原因还好处理一些，但如果这件事和D.R.C本身有关，就复杂起来了。”
虽然不太懂那个所谓的课题是什么意思，但唐肃还是明白了沈远山的意思。
“不能肯定，但有了一些头绪，我和池歌明天准备去老图书馆那里调查一下。”
沈远山说着，拍了拍池歌的胳膊，“池歌在一处‘青鸟生命健康社’的活动地找到了一本老图书馆的借书证，上面有引起他注意的血石影响。”
“而且我检查了多个在医院外失踪的患者的报告，其中有两名患者的遗留物中同样有老图书馆的借书证在，虽然有一些强行论证，但多少算是一个线索。”
“青鸟生命健康社，老图书馆……”唐肃念叨了两声，点了点头，“好，你们放手去做，用不用派其他队员辅助你们？”
“不必了，这次更倾向于潜入调查，目标太大的话不好操作。”沈远山没怎么考虑便回答道。
倒是一旁的池歌大惊失色。
“不是，大哥，真不带点人啊，多带一个也好啊，我看大壮就不错……桐姐看着都比你能打啊。”
“你当人人都跟咱俩似的这么闲，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没必要为了一个可能性占据大量人手。”沈远山笑眯眯地道，“而且又不是让你和红死魔去打架，你慌什么，实在不行咱俩直接开车跑路。”
“你也知道你闲啊。”池歌瞪着一双死鱼眼。
沈远山的拳头硬了一下。
“队长，我改变主意了，今晚就去吧。”沈远山笑着摁住池歌的肩膀，“我觉得晚上更适合执行这种隐秘任务，有池歌这样的敏感者在，我觉得我们的行动无往不利。”
池歌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你小子是不是有诈。”
沈远山笑容不减，“怎么会呢，我们可是最佳拍档哦。”
“早点处理也好。”唐肃思索了一下，“远山你提个单子，这次行动允许使用二级伤害性武器。”
“成嘞。”
沈远山笑眯眯地把哀嚎着‘我不去你小子铁定有诈放我走我要回去打游戏’的池歌拖走，回到了油画走廊。
在经过最开始那个房间的时候，池歌注意到只剩下钟武和老张两人，钟武仍在呼呼大睡，旁边正在看报纸的老张朝两人打了个招呼。
沈远山在画着龙的油画前停下，在平板电脑上操作了几下后，油画移开，露出了后面的暗格，里面是两把泛着冷光的手枪。
“外形取自经典的柯尔特M1873，但内部由血石引擎改造，不必配置实体弹药，可激发数为24发。
沈远山把其中一把手枪交给池歌，另一把别在自己腰间，被衬衫挡住。
“我不得去做些射击训练？就这么直接使吗。”池歌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手枪一边问道。
“之后再说吧，神枪手也不是一两天就能练出来的。”沈远山解释道，“而且这把枪的后坐力很小，操作方法也很简单，你拿来应急没有问题。”
“我就知道我是个神枪手。”池歌美滋滋地提取了几个关键词，完全无视了沈远山的话。
然后被沈远山抓住了手腕。
“我突然觉得练习还是很有必要的，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沈远山笑着扶了扶眼镜，“而且这才几点，离执行任务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大可以多练习一会儿。”
“你真是狗啊。”池歌叹了口气。
“是好搭档之间的互帮互助。”沈远山纠正。
……
等到池歌和沈远山重新走出巡游者总部的时候，已入午夜，甚至于周围的居民区已经灯火渐稀。
这期间除了吃晚饭，池歌一直在练习枪法，但正如沈远山所说，神枪手不是一两天能练出来的，更何况从未接触过枪的池歌。
他的枪法就是一坨狗屎。
“我会在靠近老图书馆的两个路口外停车，然后咱俩再走过去，我调用了一下其他失踪患者那里发现的借书证，都是地下一层的阅览权限，我们可以主要从那里入手。”
沈远山把车开出寂静的街道，跟池歌讲之后的行动规划。
“老图书馆晚上没什么人看管，但不排除有危险因素的存在，我们这次只是调查，不要去做任何有危险的事，明白吗。”
“懂，懂。”池歌从善如流。
下午他见识了沈远山的枪法，六枪58环，属实给他震惊到了，也对沈远山产生了一丝敬意。
主要是大家现在手头都有枪，池歌觉得自己打不过他。
漆黑的越野在午夜的公路上狂奔，车里没有放音乐，只有从外面传来的低沉风声，池歌正在手机上和秋甸吐槽今天一天什么都没干就挣了钱真有意思，沈远山突然开口。
“多亏你了，池歌。”
“啊，啥？我啥也没干啊。”池歌放下手机，挠了挠头。
“不要这样说，池歌。”沈远山笑了笑，“一个稳定的系统常会因为路径依赖而失去向外的发展性，就比如说这次的三号病人，以及老图书馆这条线索，如果不是有你，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有啥用，这个月能多开工资？”池歌不置可否。
“当然！”沈远山笑的越发大声，“要是财务那里敢压你的提成，咱们就把他打一顿！”
“你说的嗷。”池歌顿时喜上眉梢。
欢声笑语中，两人很快便到了老图书馆周围，此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周围的居民楼大都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几根路灯还在路边顽强地散发着晦涩的光芒。
池歌下车看着面前的老图书馆，夜色笼罩中，它好像一头臃肿的怪物。
一点灯光都没有，两侧的行道树稀稀拉拉地遮掩着图书馆的面貌，隐约可见三层楼的高度，但建筑的边缘都融入深沉的夜色中，难以辨认。
池歌开启视红看了一眼，但笼罩在老图书馆周围的深红线条和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搓了搓手，看向沈远山。
“走。”沈远山低声道。
来之前池歌已经看过了老图书馆的设计图纸，老图书馆整体呈“土”字型来建造，一条走廊贯穿前后两栋楼。
前面那栋一号楼只有两层，用于办事大厅和公共阅览室，后面的二号楼上面三层，下面两层，曾经是素城最大的藏书馆。
这次两人的目标正是后面那栋楼的地下一层。
越过警卫已经早早下班的警卫室，两人绕到老图书馆侧面，顺着栏杆翻了进去，轻巧地没发出一点动静。
“老手啊。”池歌小声道。
“你也不错。”沈远山比了个大拇指。
等来到楼下后，两人才发现二号楼的窗户如今已经被全部用木板封死，沈远山捏着袖口里伸出的铁丝，看了看，把铁丝收了回去，换成了包里的扳手。
“你这是……什么思路？”池歌愣愣地看着沈远山手中那个硕大的扳手。
“力大砖飞。”沈远山笑不露齿。
难以想象沈远山不算健壮，甚至有些干瘦的身体里哪来的这么大力气，池歌目瞪口呆地看着沈远山熟练地用扳手把木板上的钉子一个一个撬起，把木板小心地扔到一旁，然后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怎么了？”注意到池歌的表情，沈远山疑惑问道。
“哦没什么，队长平时应该也没少训练你吧。”
“也，还好吧。”沈远山歪了歪头，不太明白池歌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先做正事。”
窗户的构造是很简单的把手活扣，沈远山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一张质地坚硬的卡片，一手顺着窗户的缝隙稍微掰开，另一手用卡片向上发力，将活扣轻松卡开。
沈远山推了一下，窗户嘎吱嘎吱地张开。
“歪日！”池歌赶紧抓住窗户不让它继续动，朝周围看了一圈，生怕这动静引来什么人。
十几秒过去，周围一片安静，只有偶尔的虫鸣。
池歌松了口气，把窗户稍稍抬起一些，然后再慢慢地把窗户展开到最大。
“知识点，记住咯。”池歌小声道。
沈远山笑了笑，给池歌扔了个头戴照明灯，自己戴上一个，翻身进了二号楼，池歌戴上照明灯紧随其后，又小心翼翼的把窗户合拢，只留下一条小缝。
两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们翻进窗户的时候，身后被夜色笼罩的树上有一只乌鸦正站在树枝上，安静地看着他们。
眼睛血红。
“我也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喝的，不过很抱歉，我这里只有水和蛋白粉。”唐肃朝池歌笑了笑，示意两人坐下谈。
“远山，说说你的想法吧。”他看向沈远山。
沈远山沉默了一会儿。
“目前素城D.R.C的部长，塔赫茨，是从第七区的黑湖郡来的。”
“嗯，这我知道。”唐肃点了点头。
“他曾经是黑湖学院最出色的学员之一，成名课题是‘基于血石粒子影响产生的性变，形成区别于人类典型特征的超导神经迭代系统’。”
看到唐肃和池歌一脸茫然，沈远山解释道：
“当初这个课题，正是第七区逆转红死魔研究的核心之一。”
“所以你怀疑这些事件中有塔赫茨插手？”唐肃靠着椅背，眉头紧锁，“如果只是塔赫茨自己的原因还好处理一些，但如果这件事和D.R.C本身有关，就复杂起来了。”
虽然不太懂那个所谓的课题是什么意思，但唐肃还是明白了沈远山的意思。
“不能肯定，但有了一些头绪，我和池歌明天准备去老图书馆那里调查一下。”
沈远山说着，拍了拍池歌的胳膊，“池歌在一处‘青鸟生命健康社’的活动地找到了一本老图书馆的借书证，上面有引起他注意的血石影响。”
“而且我检查了多个在医院外失踪的患者的报告，其中有两名患者的遗留物中同样有老图书馆的借书证在，虽然有一些强行论证，但多少算是一个线索。”
“青鸟生命健康社，老图书馆……”唐肃念叨了两声，点了点头，“好，你们放手去做，用不用派其他队员辅助你们？”
“不必了，这次更倾向于潜入调查，目标太大的话不好操作。”沈远山没怎么考虑便回答道。
倒是一旁的池歌大惊失色。
“不是，大哥，真不带点人啊，多带一个也好啊，我看大壮就不错……桐姐看着都比你能打啊。”
“你当人人都跟咱俩似的这么闲，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没必要为了一个可能性占据大量人手。”沈远山笑眯眯地道，“而且又不是让你和红死魔去打架，你慌什么，实在不行咱俩直接开车跑路。”
“你也知道你闲啊。”池歌瞪着一双死鱼眼。
沈远山的拳头硬了一下。
“队长，我改变主意了，今晚就去吧。”沈远山笑着摁住池歌的肩膀，“我觉得晚上更适合执行这种隐秘任务，有池歌这样的敏感者在，我觉得我们的行动无往不利。”
池歌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你小子是不是有诈。”
沈远山笑容不减，“怎么会呢，我们可是最佳拍档哦。”
“早点处理也好。”唐肃思索了一下，“远山你提个单子，这次行动允许使用二级伤害性武器。”
“成嘞。”
沈远山笑眯眯地把哀嚎着‘我不去你小子铁定有诈放我走我要回去打游戏’的池歌拖走，回到了油画走廊。
在经过最开始那个房间的时候，池歌注意到只剩下钟武和老张两人，钟武仍在呼呼大睡，旁边正在看报纸的老张朝两人打了个招呼。
沈远山在画着龙的油画前停下，在平板电脑上操作了几下后，油画移开，露出了后面的暗格，里面是两把泛着冷光的手枪。
“外形取自经典的柯尔特M1873，但内部由血石引擎改造，不必配置实体弹药，可激发数为24发。
沈远山把其中一把手枪交给池歌，另一把别在自己腰间，被衬衫挡住。
“我不得去做些射击训练？就这么直接使吗。”池歌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手枪一边问道。
“之后再说吧，神枪手也不是一两天就能练出来的。”沈远山解释道，“而且这把枪的后坐力很小，操作方法也很简单，你拿来应急没有问题。”
“我就知道我是个神枪手。”池歌美滋滋地提取了几个关键词，完全无视了沈远山的话。
然后被沈远山抓住了手腕。
“我突然觉得练习还是很有必要的，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沈远山笑着扶了扶眼镜，“而且这才几点，离执行任务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大可以多练习一会儿。”
“你真是狗啊。”池歌叹了口气。
“是好搭档之间的互帮互助。”沈远山纠正。
……
等到池歌和沈远山重新走出巡游者总部的时候，已入午夜，甚至于周围的居民区已经灯火渐稀。
这期间除了吃晚饭，池歌一直在练习枪法，但正如沈远山所说，神枪手不是一两天能练出来的，更何况从未接触过枪的池歌。
他的枪法就是一坨狗屎。
“我会在靠近老图书馆的两个路口外停车，然后咱俩再走过去，我调用了一下其他失踪患者那里发现的借书证，都是地下一层的阅览权限，我们可以主要从那里入手。”
沈远山把车开出寂静的街道，跟池歌讲之后的行动规划。
“老图书馆晚上没什么人看管，但不排除有危险因素的存在，我们这次只是调查，不要去做任何有危险的事，明白吗。”
“懂，懂。”池歌从善如流。
下午他见识了沈远山的枪法，六枪58环，属实给他震惊到了，也对沈远山产生了一丝敬意。
主要是大家现在手头都有枪，池歌觉得自己打不过他。
漆黑的越野在午夜的公路上狂奔，车里没有放音乐，只有从外面传来的低沉风声，池歌正在手机上和秋甸吐槽今天一天什么都没干就挣了钱真有意思，沈远山突然开口。
“多亏你了，池歌。”
“啊，啥？我啥也没干啊。”池歌放下手机，挠了挠头。
“不要这样说，池歌。”沈远山笑了笑，“一个稳定的系统常会因为路径依赖而失去向外的发展性，就比如说这次的三号病人，以及老图书馆这条线索，如果不是有你，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有啥用，这个月能多开工资？”池歌不置可否。
“当然！”沈远山笑的越发大声，“要是财务那里敢压你的提成，咱们就把他打一顿！”
“你说的嗷。”池歌顿时喜上眉梢。
欢声笑语中，两人很快便到了老图书馆周围，此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周围的居民楼大都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几根路灯还在路边顽强地散发着晦涩的光芒。
池歌下车看着面前的老图书馆，夜色笼罩中，它好像一头臃肿的怪物。
一点灯光都没有，两侧的行道树稀稀拉拉地遮掩着图书馆的面貌，隐约可见三层楼的高度，但建筑的边缘都融入深沉的夜色中，难以辨认。
池歌开启视红看了一眼，但笼罩在老图书馆周围的深红线条和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搓了搓手，看向沈远山。
“走。”沈远山低声道。
来之前池歌已经看过了老图书馆的设计图纸，老图书馆整体呈“土”字型来建造，一条走廊贯穿前后两栋楼。
前面那栋一号楼只有两层，用于办事大厅和公共阅览室，后面的二号楼上面三层，下面两层，曾经是素城最大的藏书馆。
这次两人的目标正是后面那栋楼的地下一层。
越过警卫已经早早下班的警卫室，两人绕到老图书馆侧面，顺着栏杆翻了进去，轻巧地没发出一点动静。
“老手啊。”池歌小声道。
“你也不错。”沈远山比了个大拇指。
等来到楼下后，两人才发现二号楼的窗户如今已经被全部用木板封死，沈远山捏着袖口里伸出的铁丝，看了看，把铁丝收了回去，换成了包里的扳手。
“你这是……什么思路？”池歌愣愣地看着沈远山手中那个硕大的扳手。
“力大砖飞。”沈远山笑不露齿。
难以想象沈远山不算健壮，甚至有些干瘦的身体里哪来的这么大力气，池歌目瞪口呆地看着沈远山熟练地用扳手把木板上的钉子一个一个撬起，把木板小心地扔到一旁，然后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怎么了？”注意到池歌的表情，沈远山疑惑问道。
“哦没什么，队长平时应该也没少训练你吧。”
“也，还好吧。”沈远山歪了歪头，不太明白池歌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先做正事。”
窗户的构造是很简单的把手活扣，沈远山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一张质地坚硬的卡片，一手顺着窗户的缝隙稍微掰开，另一手用卡片向上发力，将活扣轻松卡开。
沈远山推了一下，窗户嘎吱嘎吱地张开。
“歪日！”池歌赶紧抓住窗户不让它继续动，朝周围看了一圈，生怕这动静引来什么人。
十几秒过去，周围一片安静，只有偶尔的虫鸣。
池歌松了口气，把窗户稍稍抬起一些，然后再慢慢地把窗户展开到最大。
“知识点，记住咯。”池歌小声道。
沈远山笑了笑，给池歌扔了个头戴照明灯，自己戴上一个，翻身进了二号楼，池歌戴上照明灯紧随其后，又小心翼翼的把窗户合拢，只留下一条小缝。
两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们翻进窗户的时候，身后被夜色笼罩的树上有一只乌鸦正站在树枝上，安静地看着他们。
眼睛血红。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