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档案室与原始记录
楼道里黑压压的，一片死寂，只能听到沈远山和池歌两人的呼吸声，所有房门都紧闭，但大抵是因为某些地方有空隙的缘故，楼道里的空气并不混浊。
沈远山借着探照灯的光看了一眼，两人正在二号楼一层最右侧的位置，旁边的房门上标着“120室：第二机房”的字样。
“诶我说，咱俩是不来的有些唐突。”池歌用手指蹭了一下房门，沾了一手指的灰，“没有点高级装备吗，热成像仪之类的。”
他搓了搓手指，然后假装拍肩膀把灰蹭到沈远山肩膀上。
“没有，要调用这些东西得打报告，打报告就得经过D.R.C，没确认一些事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这么做。”
沈远山回头看池歌，头上的探照灯把池歌晃的眼前一花。
“你他妈！”
“嘘……”
沈远山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小点声，两侧的安全通道只能上不能下，想要去地下室的话我们得走中间的楼梯，警惕起来。”
“看门上的灰，这地方也没人啊。”池歌揉了揉眼睛，小声嘟囔。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过右侧这半条走廊，空气闷热，多少起了些汗意，来到大厅时两人才发现通往地下室的楼底被一道栅栏门紧锁，锁头上缠着手臂粗细的铁链。
“沈远山，快使出你无敌的神偷铁丝。”池歌催促道。
但沈远山看着面前的锁，眉头紧皱，没有了开三号病人家门时的从容，他左拧拧，右拧拧，摆弄了几下后叹了口气。
“我倒是能暴力破解这个锁，但这样一来就留下痕迹了。”
“你还怕留下痕迹？”池歌指着两人来路上的两行脚印，有些无语。
“其实是我没带好装备，打不开。”沈远山灿然一笑。
“你怎么能笑得出来的啊！”池歌人傻了。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这个锁确实很复杂，但还没到打不开的难度……给我点时间。”
沈远山摆了摆手，似乎是在可惜池歌没什么幽默细胞。
“大概得多久？”
“不一定，十分钟左右吧。”
“成吧，动作麻利点。”
池歌烦躁地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彻底没了原本因执行潜入任务而紧张的心情。
二号楼的大门被人从内部用一大张毡布盖牢钉死，同样也落了许多灰尘，池歌走过去给毡布微微掀开一个角，向外看去，此时外面月明星稀，正有一滚皎白月光安静地泻在大地上。
就在池歌收回视线的时候，走过来的沈远山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池歌刚发问，就看见沈远山蹲下来，然后调整了一下探照灯打光的位置。
被照亮的毡布颜色与周围稍有不同，沈远山观察了一会儿，伸手在底部摸索，这部分的末端竟然没被完全封死，留下了一定空间。
“你把锁打开了？”
“没，手酸了。”摸索了一阵，沈远山的手已经挪到了另一个地方，伴随着一串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他掏出了一把钥匙。
两人面面相觑。
“真他……不是，真就觉得没有人能来找他们呗？”池歌都要被对手气笑了。
“按照之前的行动轨迹来看，他们可能确实不在乎。”沈远山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重新回到栅栏门那里，轻松打开锁，拉开栅栏门走了下去。
很显然这条楼梯偶尔也有人使用，落尘没有外面那么厚重，随着两人往下走，一股带着潮湿热气的风涌了上来。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究竟是对面大巧不工，还是你们巡游者菜的离谱。”
池歌着琢磨今天的种种，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加入巡游者可能不是什么好选择。
但凡多看看，多想想，眼前的问题似乎都不是什么问题，巡游者对面的这个组织显然都没做任何准备，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干着活。
然而巡游者就在这儿卡住了。
“巡游者的独立行动能力其实很差。”沈远山摇了摇头，“我们的行动其实很靠其他渠道带来的信息反馈，你似乎对巡游者有什么误解，其实我们并不是什么特种兵之类的。”
“不是吗？”池歌有些疑惑。
“我们的工作其实很特质化，就连巡逻街区也是因为最近红死症患者大量失踪才新加的内容，在此之前，大多数时间我们就是在总部准备武器，磨练技艺，时刻等待探测器发出预警并立刻出动。”
“你们这都是什么人形武器……”池歌撇了撇嘴。
“这么说，某种意义上也没错。”沈远山苦笑，“不说这个了，你对我之前说的那个猜测有什么看法？关于D.R.C的。”
两人走到地下一层，拐弯向左走去。
“关于D.R.C……”池歌歪着头想了想，“说起来，你说的那个部长是怎么回事？我之前倒也查过一些他的相关消息，但只说他是从蛇都那边来的，其他什么都没有，很神秘一男人。”
“塔赫茨啊。”沈远山走过一扇又一扇门，但这些门都堆满了灰尘，显然并不是他们要找的地方。
“他曾经是黑湖学院最出色的学员之一，在离开第七区前，他的学术能力已经在整个世界崭露头角，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远赴万里来这里当一名D.R.C的部长，有传言说他遭到了极为恶劣的学术压迫，原因就是他最出名的研究，也就是我在总部说的那个。”
“这听起来很有报复社会的原动力。”池歌点了点头。
说话间，沈远山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把手光滑锃亮，门旁的灰尘有些散乱，显然曾有人来过。
“档案室？”
池歌抬起头看了一眼这间房的名称。
“真有意思，也不知道存放了什么东西。”沈远山从钥匙串里翻出对应的钥匙，打开门，房内四列档案架左右排开，最里面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上面还摆着一盏制式陈旧的提灯。
随着房门大开，桌上的提灯突然亮起，同时有不知来源的风吹过房间，卷动着档案架上的文件。
两人同时后退了一步。
“你退什么？上吧，这不到地方了吗。”池歌强装镇定。
“如果我问你怎么不去，你是不是又想说，怕前面有陷阱过去会被打死。”沈远山冷笑一声。
“你上次不就去了吗，有一就有二，好兄弟。”
“那树底下也没突然亮灯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池歌突然咂摸过味儿了，他看了看，指着门背后的某条线路道：
“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门上安了触发器。”
其实他是用视红看了一眼，看到了线路里面流通的血石粒子残留。
“早说嘛。”沈远山的笑容立马和煦了起来。
两人走进档案室，检查了一圈，但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档案架上的档案都是老图书馆还在使用时的阅览记录，纸张都已经泛黄，而那张办公桌里更是空荡荡的一片，除了上面的提灯什么都没有。
池歌吹干净椅子上的灰尘，坐了下来，双手交叉顶住下巴开始思考。
地板上的脚印痕迹并没有延伸到其他地方，比如深处的档案架之类，而是结束在办公桌前。
血石粒子残留的位置是房门，触发器线路，提灯。
椅子上有灰尘，但提灯上没有。
提灯。
他伸手拉了拉桌上的提灯，但提灯并没有动，显然是被固定在了原地。
于是池歌尝试着把提灯转动。
这一次，提灯成功活动了起来。
伴随着池歌旋转提灯的动作，他听到身后那面墙同时传来了微不可察的机械传动和齿轮咬合的声音，当他把提灯旋转至无法再进一步旋转时，他转过身。
身后原本严丝合缝的墙面展开，露出了后面约有三四平米大小的另一个房间。
这里竟然藏着一个密室。
已经来到池歌身旁的沈远山和池歌对视一眼，同时拔出了手枪，然后慢慢向那个密室移动。
密室里的东西并不多，两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几个铝合金制的手提箱。
沈远山打开离他最近的手提箱，底部黑色的防震绵被挖出三道凹槽，里面各放置着一根装满红色液体的试管，在探照灯的光下反射着某种神秘的光芒。
“这就是‘升华之血’？”池歌舔了舔嘴唇。
“也许。”沈远山合拢手提箱，将它交给池歌，“我们得带回去检测。”
沈远山又打开后面几个手提箱，除了一个黑色的手提箱外，其他四个里面都是那种装着红色液体的试管，池歌收起手枪，把手中箱子里的防震棉扔掉后，将沈远山递过来的试管都塞进了一个箱子里。
而沈远山也打开了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
里面并不是试管，而是放着一本薄薄的册子，但说是册子，其实只是几张纸钉在一起。
旁边是放在透明盒子里的一张存储卡。
《红死症诱导体三号原始记录》。
这是册子上的标题。
沈远山收起存储卡，抬头看了池歌一眼，语气里是按耐不住的兴奋，“池歌，看我找到了什么。”
“不管你找到了我都建议咱俩赶紧走。”
池歌并没有沈远山那么兴奋，反而莫名有些忧虑。
“事情这么顺利，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也是。”沈远山沉思了片刻，“我们今天的收获已经很大，是时候离开了。”
两人把密室里的箱子归置好，顺着来时的路线返回，路上沈远山仍然很兴奋，不停地说着“我就知道”，“找你准没错”，“让我看看他们的庐山真面目”之类的话。
池歌一直沉默着。
而就在越过栅栏门时，池歌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焦虑，开启视红，先看身后，然后视线回转，身前，抬头。
瞳孔微缩。
“好像有什么声音。”
他说。
两人走出地下楼梯，头顶的探照灯同时打在了二号楼的大门，此时那块封闭大门的毡布被掀起了下半部分，透过去能看到后面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了一侧。
戴着乌鸦面具的陌生人站在门口，金属制的面具泛着森森的冷光。
同样阴冷的目光透过面具，看向刚从地下出来的两人。
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沈远山借着探照灯的光看了一眼，两人正在二号楼一层最右侧的位置，旁边的房门上标着“120室：第二机房”的字样。
“诶我说，咱俩是不来的有些唐突。”池歌用手指蹭了一下房门，沾了一手指的灰，“没有点高级装备吗，热成像仪之类的。”
他搓了搓手指，然后假装拍肩膀把灰蹭到沈远山肩膀上。
“没有，要调用这些东西得打报告，打报告就得经过D.R.C，没确认一些事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这么做。”
沈远山回头看池歌，头上的探照灯把池歌晃的眼前一花。
“你他妈！”
“嘘……”
沈远山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小点声，两侧的安全通道只能上不能下，想要去地下室的话我们得走中间的楼梯，警惕起来。”
“看门上的灰，这地方也没人啊。”池歌揉了揉眼睛，小声嘟囔。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过右侧这半条走廊，空气闷热，多少起了些汗意，来到大厅时两人才发现通往地下室的楼底被一道栅栏门紧锁，锁头上缠着手臂粗细的铁链。
“沈远山，快使出你无敌的神偷铁丝。”池歌催促道。
但沈远山看着面前的锁，眉头紧皱，没有了开三号病人家门时的从容，他左拧拧，右拧拧，摆弄了几下后叹了口气。
“我倒是能暴力破解这个锁，但这样一来就留下痕迹了。”
“你还怕留下痕迹？”池歌指着两人来路上的两行脚印，有些无语。
“其实是我没带好装备，打不开。”沈远山灿然一笑。
“你怎么能笑得出来的啊！”池歌人傻了。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这个锁确实很复杂，但还没到打不开的难度……给我点时间。”
沈远山摆了摆手，似乎是在可惜池歌没什么幽默细胞。
“大概得多久？”
“不一定，十分钟左右吧。”
“成吧，动作麻利点。”
池歌烦躁地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彻底没了原本因执行潜入任务而紧张的心情。
二号楼的大门被人从内部用一大张毡布盖牢钉死，同样也落了许多灰尘，池歌走过去给毡布微微掀开一个角，向外看去，此时外面月明星稀，正有一滚皎白月光安静地泻在大地上。
就在池歌收回视线的时候，走过来的沈远山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池歌刚发问，就看见沈远山蹲下来，然后调整了一下探照灯打光的位置。
被照亮的毡布颜色与周围稍有不同，沈远山观察了一会儿，伸手在底部摸索，这部分的末端竟然没被完全封死，留下了一定空间。
“你把锁打开了？”
“没，手酸了。”摸索了一阵，沈远山的手已经挪到了另一个地方，伴随着一串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他掏出了一把钥匙。
两人面面相觑。
“真他……不是，真就觉得没有人能来找他们呗？”池歌都要被对手气笑了。
“按照之前的行动轨迹来看，他们可能确实不在乎。”沈远山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重新回到栅栏门那里，轻松打开锁，拉开栅栏门走了下去。
很显然这条楼梯偶尔也有人使用，落尘没有外面那么厚重，随着两人往下走，一股带着潮湿热气的风涌了上来。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究竟是对面大巧不工，还是你们巡游者菜的离谱。”
池歌着琢磨今天的种种，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加入巡游者可能不是什么好选择。
但凡多看看，多想想，眼前的问题似乎都不是什么问题，巡游者对面的这个组织显然都没做任何准备，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干着活。
然而巡游者就在这儿卡住了。
“巡游者的独立行动能力其实很差。”沈远山摇了摇头，“我们的行动其实很靠其他渠道带来的信息反馈，你似乎对巡游者有什么误解，其实我们并不是什么特种兵之类的。”
“不是吗？”池歌有些疑惑。
“我们的工作其实很特质化，就连巡逻街区也是因为最近红死症患者大量失踪才新加的内容，在此之前，大多数时间我们就是在总部准备武器，磨练技艺，时刻等待探测器发出预警并立刻出动。”
“你们这都是什么人形武器……”池歌撇了撇嘴。
“这么说，某种意义上也没错。”沈远山苦笑，“不说这个了，你对我之前说的那个猜测有什么看法？关于D.R.C的。”
两人走到地下一层，拐弯向左走去。
“关于D.R.C……”池歌歪着头想了想，“说起来，你说的那个部长是怎么回事？我之前倒也查过一些他的相关消息，但只说他是从蛇都那边来的，其他什么都没有，很神秘一男人。”
“塔赫茨啊。”沈远山走过一扇又一扇门，但这些门都堆满了灰尘，显然并不是他们要找的地方。
“他曾经是黑湖学院最出色的学员之一，在离开第七区前，他的学术能力已经在整个世界崭露头角，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远赴万里来这里当一名D.R.C的部长，有传言说他遭到了极为恶劣的学术压迫，原因就是他最出名的研究，也就是我在总部说的那个。”
“这听起来很有报复社会的原动力。”池歌点了点头。
说话间，沈远山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把手光滑锃亮，门旁的灰尘有些散乱，显然曾有人来过。
“档案室？”
池歌抬起头看了一眼这间房的名称。
“真有意思，也不知道存放了什么东西。”沈远山从钥匙串里翻出对应的钥匙，打开门，房内四列档案架左右排开，最里面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上面还摆着一盏制式陈旧的提灯。
随着房门大开，桌上的提灯突然亮起，同时有不知来源的风吹过房间，卷动着档案架上的文件。
两人同时后退了一步。
“你退什么？上吧，这不到地方了吗。”池歌强装镇定。
“如果我问你怎么不去，你是不是又想说，怕前面有陷阱过去会被打死。”沈远山冷笑一声。
“你上次不就去了吗，有一就有二，好兄弟。”
“那树底下也没突然亮灯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池歌突然咂摸过味儿了，他看了看，指着门背后的某条线路道：
“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门上安了触发器。”
其实他是用视红看了一眼，看到了线路里面流通的血石粒子残留。
“早说嘛。”沈远山的笑容立马和煦了起来。
两人走进档案室，检查了一圈，但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档案架上的档案都是老图书馆还在使用时的阅览记录，纸张都已经泛黄，而那张办公桌里更是空荡荡的一片，除了上面的提灯什么都没有。
池歌吹干净椅子上的灰尘，坐了下来，双手交叉顶住下巴开始思考。
地板上的脚印痕迹并没有延伸到其他地方，比如深处的档案架之类，而是结束在办公桌前。
血石粒子残留的位置是房门，触发器线路，提灯。
椅子上有灰尘，但提灯上没有。
提灯。
他伸手拉了拉桌上的提灯，但提灯并没有动，显然是被固定在了原地。
于是池歌尝试着把提灯转动。
这一次，提灯成功活动了起来。
伴随着池歌旋转提灯的动作，他听到身后那面墙同时传来了微不可察的机械传动和齿轮咬合的声音，当他把提灯旋转至无法再进一步旋转时，他转过身。
身后原本严丝合缝的墙面展开，露出了后面约有三四平米大小的另一个房间。
这里竟然藏着一个密室。
已经来到池歌身旁的沈远山和池歌对视一眼，同时拔出了手枪，然后慢慢向那个密室移动。
密室里的东西并不多，两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几个铝合金制的手提箱。
沈远山打开离他最近的手提箱，底部黑色的防震绵被挖出三道凹槽，里面各放置着一根装满红色液体的试管，在探照灯的光下反射着某种神秘的光芒。
“这就是‘升华之血’？”池歌舔了舔嘴唇。
“也许。”沈远山合拢手提箱，将它交给池歌，“我们得带回去检测。”
沈远山又打开后面几个手提箱，除了一个黑色的手提箱外，其他四个里面都是那种装着红色液体的试管，池歌收起手枪，把手中箱子里的防震棉扔掉后，将沈远山递过来的试管都塞进了一个箱子里。
而沈远山也打开了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
里面并不是试管，而是放着一本薄薄的册子，但说是册子，其实只是几张纸钉在一起。
旁边是放在透明盒子里的一张存储卡。
《红死症诱导体三号原始记录》。
这是册子上的标题。
沈远山收起存储卡，抬头看了池歌一眼，语气里是按耐不住的兴奋，“池歌，看我找到了什么。”
“不管你找到了我都建议咱俩赶紧走。”
池歌并没有沈远山那么兴奋，反而莫名有些忧虑。
“事情这么顺利，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也是。”沈远山沉思了片刻，“我们今天的收获已经很大，是时候离开了。”
两人把密室里的箱子归置好，顺着来时的路线返回，路上沈远山仍然很兴奋，不停地说着“我就知道”，“找你准没错”，“让我看看他们的庐山真面目”之类的话。
池歌一直沉默着。
而就在越过栅栏门时，池歌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焦虑，开启视红，先看身后，然后视线回转，身前，抬头。
瞳孔微缩。
“好像有什么声音。”
他说。
两人走出地下楼梯，头顶的探照灯同时打在了二号楼的大门，此时那块封闭大门的毡布被掀起了下半部分，透过去能看到后面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了一侧。
戴着乌鸦面具的陌生人站在门口，金属制的面具泛着森森的冷光。
同样阴冷的目光透过面具，看向刚从地下出来的两人。
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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