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亡者回声
尽管心下疑惑，但池歌已经没有时间浪费了，也不可能现在就扭头回去，问持灯翁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暂时将这件事搁置，他坐上公交车，决定先去巡游者那里申请面见塔赫茨。
今天是周日，在以往多数巡游者都会选择今天调休，但如今巡游者们已经和凶鸟屋在暗地里争斗的越发激烈，自然也没了休息的空闲。
池歌走进总部上方的书店时，店里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寂寥，只有名为小安的小男孩一个人坐在收银台后面的椅子上，安静地看书。
“小安，队长在吗？”
池歌走上前，听到门被打开的小安移开面前的书，看到池歌显然惊喜了一下，但又立刻瘪起了嘴。
显然是想到了沈远山。
“在的，队长和阿鬼正在活动室开会，需要我带你去吗。”
他从椅子上跳下来，兴致有些不高。
池歌叹口气，摸了摸他的头。
两人走过漫长的走廊，在走廊尽头小安瞳孔识别后，活动室的门打开，两人走了进去。
活动室里并不只有唐肃和阿鬼，大壮和豪哥这一队也在里面，但今天这两人并没有锻炼，而是和唐肃、阿鬼一起正围着桌子讨论着什么，手头的烟灰缸里扎满烟头。
听到动静几人也没有回头，池歌皱着眉挥了挥空气中的烟气，俯身刮了下小安的脸蛋。
“小安你先出去，这里的空气不好。”
“怎么你们都这么说……”小安嘟囔了一句，走出房间。
池歌直起身，向桌子那里走去。
“要我说直接在那体育馆里面扔炸弹，咱们就在外头守着，出来一个红死魔干死一个！”大壮的身材最魁梧，嗓门也最大。
“不行，太容易误伤了。”阿鬼立刻否定了他这一想法，“我调查过，那里面里面至少七成的员工是凶鸟屋后期招募的，他们都是普通人，也对此并不知情。”
“那斩首行动呢？”豪哥做了个大拇指划开喉咙的动作。
“难说，我们还不能确认青空体育馆里存在多少成熟红死魔。”阿鬼对此仍然不太看好。
他撩了下鬓角垂落地头发，摇头道，“去的人不能太少，也不能占用太多，而且黑箱太容易暴露了，但除此之外我们针对成熟红死魔的方法少之又少。”
“要是远山还在就好了。”听了阿鬼的话，豪哥小声嘀咕。
“阿豪。”正在看一份文件的唐肃放下文件，皱着眉头，“以后不要说这些了。”
豪哥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沉闷地给自己点了根烟。
房间内本就紧张的气氛越发凝滞了。
“队长，你们是已经打算对青空体育馆下手了吗？”池歌拉了张椅子，拿起体育馆的建筑图纸，坐下看了起来。
“嗯。”唐肃看了一眼池歌，放下手中的文件，“但现在有个很麻烦的事情，尽管因为揪出了凶鸟屋这个线头，狩猎许可没有被收回，但体育馆内的普通人太多了，你看这里。”
他指了下建筑图纸的下半部分。
“在体育馆的地下，沿环形向下有三层地下空间，张青大刀阔斧地将这里改造成了体育主题展览馆，目前已经开业，再加上原本去使用上面体育设施的人，涉及人数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能控制的范围。”
“安全局那边帮不上忙吗？”池歌拿了张白纸，在上面随手乱涂乱画。
听到池歌的问题，唐肃和阿鬼对视了一眼，后者无奈摊手。
“本来这部分应该是让小五负责的，他家里有安全部的人脉，做起来顺手些。”阿鬼舔了舔嘴唇，苦笑。
“但是远山去世后，他就退出巡游者了。
现在我们申请安全局的帮助的话，需要提前打好报告，疏通关系，并且有人专门去负责，不然可能会沟通缓慢……只能说可以帮忙，但是在关键处别想太大的作用。”
“力有所不逮啊。”唐肃揉了揉眉心。
“所以，只要在不影响到一般人的情况下能够控制体育馆，你们后续的工作就没有问题了是吗？”
池歌没有在小五的问题上多做纠缠，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其他处理方法。
“从刚刚的讨论来说是这样的。”唐肃看向其他三人，阿鬼没有说话，大壮和豪哥点了点头。
“那就用毒啊。”
池歌淡淡地说，说着还在白纸上写下一些名词，以及相应的比例。
“高密度的崩溃构体诱导体结晶和高能血石粒子溶液混合，保证诱导体结晶处在与高能血石粒子溶液反应的临界点。
然后按1∶8的比例将它们和95％甲醇配在一起，就是能在十分钟内让挥发范围内所有红死魔失去行动力的剧毒，哦，可能会死人，不过无伤大雅，我指的是人形红死魔。”
他抬起头看向唐肃，后者一脸错愕。
“你不知道吗？”
“不，我并不知道这个……这个叫什么？”唐肃困惑地摇着头。
“目前还没名字，这是沈远山笔记里的内容，看来你没有认真看过。”
池歌收起笔，漫不经心地把手中的白纸一条一条撕开。
“我们之前杀死乌鸦的时候沈远山用过一次，看来是时间太紧，他还没来得及向你汇报，挺好用的，你们可以先做实验试下效果。”
“队长？”阿鬼看向唐肃。
“嗯，去让林逸舟试一下。”唐肃点了点头，阿鬼立刻起身从后门离开活动室，前往了实验室。
“不愧是池小哥啊。”豪哥大力拍打着池歌的肩膀，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我们几个讨论老半天了，没想到你一来就把事儿解决了，太牛逼啦。”
但池歌并没有什么自得的神色，反而在听到他的话后撕纸条的手一抖，表情有些悲伤。
“是沈远山的功劳罢了。”
他轻声道。
豪哥正在拍打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然后有些尴尬地收回手。
“远山他……”唐肃开口想说些什么，最后却都化作一声叹息，“好了池歌，这都是他留下的财富，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嗯。”
池歌闷闷地嗯了一声。
唐肃给大壮和阿豪打了个眼色，阿豪有些疑惑，正准备张嘴问队长你眼睛咋了，就被大壮捂着嘴直接拖了出去。
等到活动室安静下来，唐肃才开口道：
“池歌，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我之前不是给了你一台终端吗，其实你现在来总部还是比较危险的。”
“确实有些事。”池歌迟疑了一下，“嗯……有些事我需要和D.R.C的部长塔赫茨当面谈谈，需要队长你帮忙安排一下。”
“和塔赫茨面谈？”唐肃靠着椅背，抽了会儿烟，烟气弥漫，挡在两人中间。
“D.R.C那里不知道穿插了多少凶鸟屋的人，以现在的情况，如果我们送你进去大概率你会被标记，毕竟他们已经开始撕破脸皮了。”
他的声音跟低沉，显然是不希望池歌在现在这个状况下前往D.R.C。
但他并不知道，分辨人类、红死症患者和红死魔对于池歌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当视红开启，红死魔的身份根本无法在池歌眼中掩饰。
“没事的，队长，你帮我申请下来就好，我自己去。”他认真道。
“一个人去更麻烦。”
唐肃撇了撇嘴，“D.R.C和我们的关系本来就不好，现在还有人里外挑事，尽管我和塔赫茨都对此心知肚明，可太多的人塔赫茨也敲打不过来。”
“可是我不是巡游者。”
池歌闻言笑了笑，唐肃一怔。
“对啊，你在系统中的文件已经转移了，就连见习巡游者的身份也只是在总部数据库存着备份，他们根本检索不到。”
唐肃一拍大腿，也反应过来了，“我可以给你申请一份其他渠道的，你直接以假身份，不，他们对血石发明很推崇……我有主意了。”
他拿过自己的平板终端，在上面操作了几下，一边跟池歌道，“远山平日就喜欢捣鼓一些东西，林逸舟的实验室被他祸害的够呛，不过这些东西我们也从没有向上面报告过。
我能让你以一个具有发明天分的学生的身份，和塔赫茨见面，这样程序没问题，塔赫茨那边的时间也好调度。”
“看你的安排了，队长。”池歌没什么意见，“只是最好尽快，因为也和凶鸟屋有关，我怕迟则生变。”
“没问题。”唐肃点点头，几分钟后终端传来反馈信息，他看了一眼，将邀请函打印了出来，交给池歌。
“这是能申请到的最快的时间了，下周二，但是鉴于你还在上课，周二到周五你随时都可以去。”
“好的。”池歌小心翼翼地收起看上去有些单薄的“邀请函”，尽管只有一张纸，但他知道，实际上所有资料已经在数据库里了。
事情这么顺利，池歌也松了口气。
“还有什么事吗，池歌？”看着池歌脸上的阴郁褪去几分，唐肃也略感欣慰。
自从沈远山被杀之后，整个巡游者太沉闷了。
小五自己退出了；如果小安不是孤儿，这时候应该也和南寻一样被安排回家了；杜雨桐已经连续几周没有睡好觉，整个人就像一头负伤的母狮子四处巡猎，跟不上她节奏的老张也去和钟武搭档了。
远山啊……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
“没有其他事了，队长。”
池歌起身，看着唐肃的满眼血丝，杂乱的头发，原本打算直接告别的他选择了说另一句话。
“我一定会给沈远山报仇的，血债血偿。”
他盯着唐肃的眼睛，一字一顿，入木三分。
暂时将这件事搁置，他坐上公交车，决定先去巡游者那里申请面见塔赫茨。
今天是周日，在以往多数巡游者都会选择今天调休，但如今巡游者们已经和凶鸟屋在暗地里争斗的越发激烈，自然也没了休息的空闲。
池歌走进总部上方的书店时，店里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寂寥，只有名为小安的小男孩一个人坐在收银台后面的椅子上，安静地看书。
“小安，队长在吗？”
池歌走上前，听到门被打开的小安移开面前的书，看到池歌显然惊喜了一下，但又立刻瘪起了嘴。
显然是想到了沈远山。
“在的，队长和阿鬼正在活动室开会，需要我带你去吗。”
他从椅子上跳下来，兴致有些不高。
池歌叹口气，摸了摸他的头。
两人走过漫长的走廊，在走廊尽头小安瞳孔识别后，活动室的门打开，两人走了进去。
活动室里并不只有唐肃和阿鬼，大壮和豪哥这一队也在里面，但今天这两人并没有锻炼，而是和唐肃、阿鬼一起正围着桌子讨论着什么，手头的烟灰缸里扎满烟头。
听到动静几人也没有回头，池歌皱着眉挥了挥空气中的烟气，俯身刮了下小安的脸蛋。
“小安你先出去，这里的空气不好。”
“怎么你们都这么说……”小安嘟囔了一句，走出房间。
池歌直起身，向桌子那里走去。
“要我说直接在那体育馆里面扔炸弹，咱们就在外头守着，出来一个红死魔干死一个！”大壮的身材最魁梧，嗓门也最大。
“不行，太容易误伤了。”阿鬼立刻否定了他这一想法，“我调查过，那里面里面至少七成的员工是凶鸟屋后期招募的，他们都是普通人，也对此并不知情。”
“那斩首行动呢？”豪哥做了个大拇指划开喉咙的动作。
“难说，我们还不能确认青空体育馆里存在多少成熟红死魔。”阿鬼对此仍然不太看好。
他撩了下鬓角垂落地头发，摇头道，“去的人不能太少，也不能占用太多，而且黑箱太容易暴露了，但除此之外我们针对成熟红死魔的方法少之又少。”
“要是远山还在就好了。”听了阿鬼的话，豪哥小声嘀咕。
“阿豪。”正在看一份文件的唐肃放下文件，皱着眉头，“以后不要说这些了。”
豪哥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沉闷地给自己点了根烟。
房间内本就紧张的气氛越发凝滞了。
“队长，你们是已经打算对青空体育馆下手了吗？”池歌拉了张椅子，拿起体育馆的建筑图纸，坐下看了起来。
“嗯。”唐肃看了一眼池歌，放下手中的文件，“但现在有个很麻烦的事情，尽管因为揪出了凶鸟屋这个线头，狩猎许可没有被收回，但体育馆内的普通人太多了，你看这里。”
他指了下建筑图纸的下半部分。
“在体育馆的地下，沿环形向下有三层地下空间，张青大刀阔斧地将这里改造成了体育主题展览馆，目前已经开业，再加上原本去使用上面体育设施的人，涉及人数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能控制的范围。”
“安全局那边帮不上忙吗？”池歌拿了张白纸，在上面随手乱涂乱画。
听到池歌的问题，唐肃和阿鬼对视了一眼，后者无奈摊手。
“本来这部分应该是让小五负责的，他家里有安全部的人脉，做起来顺手些。”阿鬼舔了舔嘴唇，苦笑。
“但是远山去世后，他就退出巡游者了。
现在我们申请安全局的帮助的话，需要提前打好报告，疏通关系，并且有人专门去负责，不然可能会沟通缓慢……只能说可以帮忙，但是在关键处别想太大的作用。”
“力有所不逮啊。”唐肃揉了揉眉心。
“所以，只要在不影响到一般人的情况下能够控制体育馆，你们后续的工作就没有问题了是吗？”
池歌没有在小五的问题上多做纠缠，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其他处理方法。
“从刚刚的讨论来说是这样的。”唐肃看向其他三人，阿鬼没有说话，大壮和豪哥点了点头。
“那就用毒啊。”
池歌淡淡地说，说着还在白纸上写下一些名词，以及相应的比例。
“高密度的崩溃构体诱导体结晶和高能血石粒子溶液混合，保证诱导体结晶处在与高能血石粒子溶液反应的临界点。
然后按1∶8的比例将它们和95％甲醇配在一起，就是能在十分钟内让挥发范围内所有红死魔失去行动力的剧毒，哦，可能会死人，不过无伤大雅，我指的是人形红死魔。”
他抬起头看向唐肃，后者一脸错愕。
“你不知道吗？”
“不，我并不知道这个……这个叫什么？”唐肃困惑地摇着头。
“目前还没名字，这是沈远山笔记里的内容，看来你没有认真看过。”
池歌收起笔，漫不经心地把手中的白纸一条一条撕开。
“我们之前杀死乌鸦的时候沈远山用过一次，看来是时间太紧，他还没来得及向你汇报，挺好用的，你们可以先做实验试下效果。”
“队长？”阿鬼看向唐肃。
“嗯，去让林逸舟试一下。”唐肃点了点头，阿鬼立刻起身从后门离开活动室，前往了实验室。
“不愧是池小哥啊。”豪哥大力拍打着池歌的肩膀，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我们几个讨论老半天了，没想到你一来就把事儿解决了，太牛逼啦。”
但池歌并没有什么自得的神色，反而在听到他的话后撕纸条的手一抖，表情有些悲伤。
“是沈远山的功劳罢了。”
他轻声道。
豪哥正在拍打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然后有些尴尬地收回手。
“远山他……”唐肃开口想说些什么，最后却都化作一声叹息，“好了池歌，这都是他留下的财富，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嗯。”
池歌闷闷地嗯了一声。
唐肃给大壮和阿豪打了个眼色，阿豪有些疑惑，正准备张嘴问队长你眼睛咋了，就被大壮捂着嘴直接拖了出去。
等到活动室安静下来，唐肃才开口道：
“池歌，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我之前不是给了你一台终端吗，其实你现在来总部还是比较危险的。”
“确实有些事。”池歌迟疑了一下，“嗯……有些事我需要和D.R.C的部长塔赫茨当面谈谈，需要队长你帮忙安排一下。”
“和塔赫茨面谈？”唐肃靠着椅背，抽了会儿烟，烟气弥漫，挡在两人中间。
“D.R.C那里不知道穿插了多少凶鸟屋的人，以现在的情况，如果我们送你进去大概率你会被标记，毕竟他们已经开始撕破脸皮了。”
他的声音跟低沉，显然是不希望池歌在现在这个状况下前往D.R.C。
但他并不知道，分辨人类、红死症患者和红死魔对于池歌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当视红开启，红死魔的身份根本无法在池歌眼中掩饰。
“没事的，队长，你帮我申请下来就好，我自己去。”他认真道。
“一个人去更麻烦。”
唐肃撇了撇嘴，“D.R.C和我们的关系本来就不好，现在还有人里外挑事，尽管我和塔赫茨都对此心知肚明，可太多的人塔赫茨也敲打不过来。”
“可是我不是巡游者。”
池歌闻言笑了笑，唐肃一怔。
“对啊，你在系统中的文件已经转移了，就连见习巡游者的身份也只是在总部数据库存着备份，他们根本检索不到。”
唐肃一拍大腿，也反应过来了，“我可以给你申请一份其他渠道的，你直接以假身份，不，他们对血石发明很推崇……我有主意了。”
他拿过自己的平板终端，在上面操作了几下，一边跟池歌道，“远山平日就喜欢捣鼓一些东西，林逸舟的实验室被他祸害的够呛，不过这些东西我们也从没有向上面报告过。
我能让你以一个具有发明天分的学生的身份，和塔赫茨见面，这样程序没问题，塔赫茨那边的时间也好调度。”
“看你的安排了，队长。”池歌没什么意见，“只是最好尽快，因为也和凶鸟屋有关，我怕迟则生变。”
“没问题。”唐肃点点头，几分钟后终端传来反馈信息，他看了一眼，将邀请函打印了出来，交给池歌。
“这是能申请到的最快的时间了，下周二，但是鉴于你还在上课，周二到周五你随时都可以去。”
“好的。”池歌小心翼翼地收起看上去有些单薄的“邀请函”，尽管只有一张纸，但他知道，实际上所有资料已经在数据库里了。
事情这么顺利，池歌也松了口气。
“还有什么事吗，池歌？”看着池歌脸上的阴郁褪去几分，唐肃也略感欣慰。
自从沈远山被杀之后，整个巡游者太沉闷了。
小五自己退出了；如果小安不是孤儿，这时候应该也和南寻一样被安排回家了；杜雨桐已经连续几周没有睡好觉，整个人就像一头负伤的母狮子四处巡猎，跟不上她节奏的老张也去和钟武搭档了。
远山啊……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
“没有其他事了，队长。”
池歌起身，看着唐肃的满眼血丝，杂乱的头发，原本打算直接告别的他选择了说另一句话。
“我一定会给沈远山报仇的，血债血偿。”
他盯着唐肃的眼睛，一字一顿，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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