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死兆
离开新世界夜总会后，池歌并没有第一时间和巡游者门汇合，而是踩着自己提前扔在这里的自行车远离了这条人口稠密的街区。
并不是说他想把这玩意贪下来，这东西除了能延长视红的时间之外对他也没什么其他作用。
他考虑到的是躁动之心本身的影响，本来最开始他还在想凶鸟屋会不会准备特殊的容器抑制，但稍一琢磨就自己推翻了这个想法，如果他们有能力抑制的话，就不用像现在这样频繁地移动躁动之心了。
或者说，即使有，也不能持续太长时间。
一刻不停地骑行了将近二十分钟，池歌来到一条偏僻的街道，这时才有时间拿出手机看一眼。
唐肃已经给他打了三四个电话。
池歌想了想，没有直接回拨电话，而是通过巡游者终端给唐肃发了条任务完成的消息，然后又把自己的定位发了过去。
原本从任务开始，就在活动室里焦急地走来走去，惴惴不安的唐肃收到池歌的来信后，立马松了口气，甚至不由自主地握了下拳，然后立刻向池歌周围的巡游者们发出通知，降低行动强度，缓缓撤离，并将池歌的位置发给了最近的几名巡游者。
离池歌最近的桐姐、大壮和阿豪很快就接到消息，不再和夜总会里的工作人员缠斗，而是装作不敌的样子，一边放狠话一边离开。
毕竟他们这次只是来把水搅混，辅助池歌进行窃取行动，并没有爆发直接冲突的意思。
几分钟后，随着一串引擎轰鸣的巨响，三名机车骑士直接闯进了这条往日人迹寥寥的街道，为首的女骑士在池歌面前一个回旋刹车停在原地。
饱满挺直的长腿支撑车身，女骑士摘下头盔，露出了充满英气的面庞，原本被压在一起的长发也顿时散落。
池歌拍了拍面前腾起的灰尘，有些可惜地扔掉了手里的雪糕。
是桐姐。
那把桐姐经典的电锯就被她挂在摩托侧后面，还没被仔细清理过的钢齿上满是令人浮想联翩的残留物，此刻她正认真地看着池歌的脸，像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朵花。
大壮和豪哥也在桐姐后面停好车，两人笑着走过来，眼看豪哥又要过来拍自己的肩，池歌警惕地后退一步，看着他。
豪哥在原地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躁动之心呢？”大壮开口道，满脸兴奋。
但池歌并没有直接把躁动之心取出来，而是眯着眼，往后仰了仰身子，“我建议你们先回总部做一个精神报告，以我个人观感来看，你们已经受到了影响。”
“哈哈怎么会！”豪哥大笑。
“快让我看看躁动之心！”大壮有些急切。
然后池歌就看到桐姐突然从摩托上卸下来了电锯，单手平举，锯口落在大壮脖子的平行位置。
“别丢人了。”
她冷冷地看着笑意凝固在脸上的两人。
“所以说，躁动之心即使影响情绪也只能顺着原本的情绪趋势走，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受的印象还不够深。”
正当大壮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名携带着黑箱的巡游者从空中降落，面罩打开，露出了阿鬼的脸。
“桐姐你带他们先回去吧，没有躁动之心在周围，你们受到的影响会随时间消失，不用担心。”
“好。”桐姐也没多说什么，又看了池歌一眼，转身带大壮和阿豪离开了。
只是一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中，池歌都有些疑惑，他没想出来桐姐是哪方面的情绪遭到了激化，毕竟她看上去面色如常。
“在想什么？”阿鬼看到池歌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该说桐姐心智坚定还是怎么……”池歌摇了摇头，“我没看出来她受到影响。”
阿鬼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是悲伤。
桐姐是个越悲伤反而越有凶性的一个人，如果刚刚我没有来，而大壮和豪哥不听她的话，估计这俩得被揍一顿。”
池歌默然，从背包里取出了形如祖母绿的躁动之心。
阿鬼接过躁动之心，身侧的黑箱滑出一处箱体，在阿鬼在里面固定好躁动之心后又滑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后，黑箱底部和侧面的装置再次开启，阿鬼悬浮了起来。
“对了池歌。”临行前，阿鬼突然喊了池歌一声，他正扶起自行车也打算离开。
“什么？”池歌回过头。
“沈远山留下的那个配方我们已经实验完成了，效果很可观，在基础浓度下十秒内就能让一名未成熟的红死魔脱力，而成熟红死魔也会受到影响。
按照规定，这种新型武器需要发明者来进行命名，队长的意思是由你来命名，你打算给它取个什么名字？”
名字？
池歌皱了下眉头，又很快舒展开，他踩上自行车，朝阿鬼挥了挥手。
“就叫它【死兆】吧，未来几天红死魔会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的。”
“死兆……”
阿鬼面色古怪地念叨了几声，腾空而起。
阿鬼知道一部分池歌和唐肃定下的计划，那是从池歌成为正式巡游者的第一天开始两人就在谋划的，针对凶鸟屋的计划。
既然已经知道了七个凶鸟屋的关键节点，又何必只拘泥于青空体育馆呢。
没有了躁动之心，张青就拿不出来升华之血，那么他和塔赫茨的契约也就是一张废纸，而只要D.R.C那里不出岔子，再配合上死兆这种专门针对红死魔的毒，以及池歌的视红……
作为收集情报，保证信息准确度和建立数学模型的第一阶段，巡狩，完成。
带走凶鸟屋在素城行动的真正基础，躁动之心，名为窃取的第二阶段，完成。
池歌慢悠悠地骑着车，偶尔有看上去就慌张急迫的司机开着车从他身边飞驰而过，池歌不需要开启视红都知道那群司机里有红死魔，自己在夜总会的监控画面里看到过他们的脸。
压力这么大啊，哥们。
那么现在就该进行计划第三阶段了。
其名为，死兆。
……
等到第二天池歌来到巡游者总部的时候，桐姐、老陈、大壮和豪哥两组四人已经全副武装，除了还未装备的黑箱，四人已经算是武装到了牙齿。
对于昨天的事，几人很有默契地一句话也没说。
“第一天可要搞个开门红啊，桐姐。”池歌搓着手，笑着看阿鬼和负责实验的林逸舟忙忙碌碌地将许多试管装配到各个黑箱中。
这些试管中都装满一种蓝色液体，正是被池歌命名为死兆的，针对红死魔的毒，雾化及驱动模组已经装载完成，只需等待使用它们的时候，轻点某个按钮。
“一个都不会让他们跑掉的。”桐姐也看着那些试管，轻声道。
池歌点了点头，等到四人将收纳好死兆的黑箱装备完成后，他率先离开了总部，随后唐肃开车载他来到蓝海大酒店的地点。
这里是七个凶鸟屋节点中面积最小的一处，刚好用来试水。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桐姐四人来到通过数据分析预先安排好的位置，解除了光学隐形，然后黑箱中伸出雾化扩散装置，死兆被强大的力量打散成蓝色的水雾，又很快扩散成几近无色的雾气。
属于蓝海大酒店的换气装置全力运作，唐肃和池歌提前安置好的针对某种特定频率血石粒子的装置也在同时限制了死兆向外扩散的趋势。
没过几分钟，池歌就看到蓝海大酒店里突然喧嚣了起来，不时有满脸恐慌的人跑出。
“这个，还有这个，还有那个。”
池歌半躺在倾斜的车椅上，开启视红，精确地将混在人群中的红死魔指了出来。
于是下一秒，天降红光。
被集束红光固定在原地的红死魔还没有开口，桐姐也已经落到了他身旁，一把长锯从黑箱中伸出，刃口泛着冷冽的光。
“右侧大腿。”
频道中传来池歌的声音。
桐姐应声而动，手起刀落斩断了红死魔的大腿，伴随着富集体被破坏的声音响起，红死魔顷刻间变成了一地血石碎块。
见到这一画面的人群越发慌乱，全都疯狂地朝着四面八方逃窜。
却又被逼了回来。
由安全局和D.R.C组成的限制部队就站在蓝天大酒店的周围，全副武装，冷冷看着里面的人群，上面已经下发了指令，他们也已经得到了一部分情报。
今天这里的红死魔不处理干净，谁也别想从这里逃出去。
等到外侧本打算逃出的红死魔被消灭完毕，老陈在外部警戒，其他三人带着黑箱走进了蓝天大酒店。
池歌原本也想进去，却被唐肃拦了下来。
“接下来的任务交给我们，要知道我们还有检测仪，其他地方的巡游者如果没有敏感者，难道还不能处理红死魔了？”
他笑着道，带着满脸的杀气。
随后他下车打开后备箱，也穿戴上了属于自己的装备，扣下面罩，走进了蓝天大酒店的大门。
这场漫长的杀戮一直持续到日头高升，尽管被死兆剥夺了大部分力量，但这些集群的红死魔仍然让巡游者们吃了一惊，他们严格按照能级被巡游者们一个个杀死，只是为了让更高能级的红死魔逃走，虽然只是空想。
其中有两名红死魔试图使用升华之血强化自己，然而在死兆尚未失效的环境下，他当场爆成了一地烂肉。
唐肃脱掉身上沾满污渍的工作服，疲惫地坐回车上，过度剧烈的战斗让他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连唐肃都这样，其他人更别说了，一个个累的跟死狗一样，到后面先是老陈进去支援，后来实在没招还是把池歌喊了进去，好在他需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
找到被唐肃等人标记的红死魔。
对准富集体。
把裁纸刀插进去。
这一过程中他们似乎都忘了，已经成长为成熟期的红死魔，外形上是和人类一样的，换句话说，在常人看来杀死红死魔和杀人是一样的。
而池歌只是机械地工作，面无表情。
“今晚好好休息。”看着好似下一秒就要虚脱过去的唐肃，池歌好心提点道，“我们的工作还没有结束呢。”
唐肃咧嘴一笑。
“对，还没有结束呢。”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池歌带着经验老道的巡游者们，还有死兆、黑箱，一个个击破了凶鸟屋在素城的各个关键节点。
在南楼公馆杀死最后一名红死魔后，池歌眺望远处的天空，眼前仿佛浮现出两个人的脸。
一张属于沈远山。
另一张，属于只有一面之缘的张青。
你还没有看到自己的死兆吗，张青？或者说，来自图罕的红死魔，哈那·布日德，青枭，第十区的送信人。
从变成血石的尸体上抽出裁信刀。
微笑。
并不是说他想把这玩意贪下来，这东西除了能延长视红的时间之外对他也没什么其他作用。
他考虑到的是躁动之心本身的影响，本来最开始他还在想凶鸟屋会不会准备特殊的容器抑制，但稍一琢磨就自己推翻了这个想法，如果他们有能力抑制的话，就不用像现在这样频繁地移动躁动之心了。
或者说，即使有，也不能持续太长时间。
一刻不停地骑行了将近二十分钟，池歌来到一条偏僻的街道，这时才有时间拿出手机看一眼。
唐肃已经给他打了三四个电话。
池歌想了想，没有直接回拨电话，而是通过巡游者终端给唐肃发了条任务完成的消息，然后又把自己的定位发了过去。
原本从任务开始，就在活动室里焦急地走来走去，惴惴不安的唐肃收到池歌的来信后，立马松了口气，甚至不由自主地握了下拳，然后立刻向池歌周围的巡游者们发出通知，降低行动强度，缓缓撤离，并将池歌的位置发给了最近的几名巡游者。
离池歌最近的桐姐、大壮和阿豪很快就接到消息，不再和夜总会里的工作人员缠斗，而是装作不敌的样子，一边放狠话一边离开。
毕竟他们这次只是来把水搅混，辅助池歌进行窃取行动，并没有爆发直接冲突的意思。
几分钟后，随着一串引擎轰鸣的巨响，三名机车骑士直接闯进了这条往日人迹寥寥的街道，为首的女骑士在池歌面前一个回旋刹车停在原地。
饱满挺直的长腿支撑车身，女骑士摘下头盔，露出了充满英气的面庞，原本被压在一起的长发也顿时散落。
池歌拍了拍面前腾起的灰尘，有些可惜地扔掉了手里的雪糕。
是桐姐。
那把桐姐经典的电锯就被她挂在摩托侧后面，还没被仔细清理过的钢齿上满是令人浮想联翩的残留物，此刻她正认真地看着池歌的脸，像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朵花。
大壮和豪哥也在桐姐后面停好车，两人笑着走过来，眼看豪哥又要过来拍自己的肩，池歌警惕地后退一步，看着他。
豪哥在原地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躁动之心呢？”大壮开口道，满脸兴奋。
但池歌并没有直接把躁动之心取出来，而是眯着眼，往后仰了仰身子，“我建议你们先回总部做一个精神报告，以我个人观感来看，你们已经受到了影响。”
“哈哈怎么会！”豪哥大笑。
“快让我看看躁动之心！”大壮有些急切。
然后池歌就看到桐姐突然从摩托上卸下来了电锯，单手平举，锯口落在大壮脖子的平行位置。
“别丢人了。”
她冷冷地看着笑意凝固在脸上的两人。
“所以说，躁动之心即使影响情绪也只能顺着原本的情绪趋势走，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受的印象还不够深。”
正当大壮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名携带着黑箱的巡游者从空中降落，面罩打开，露出了阿鬼的脸。
“桐姐你带他们先回去吧，没有躁动之心在周围，你们受到的影响会随时间消失，不用担心。”
“好。”桐姐也没多说什么，又看了池歌一眼，转身带大壮和阿豪离开了。
只是一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中，池歌都有些疑惑，他没想出来桐姐是哪方面的情绪遭到了激化，毕竟她看上去面色如常。
“在想什么？”阿鬼看到池歌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该说桐姐心智坚定还是怎么……”池歌摇了摇头，“我没看出来她受到影响。”
阿鬼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是悲伤。
桐姐是个越悲伤反而越有凶性的一个人，如果刚刚我没有来，而大壮和豪哥不听她的话，估计这俩得被揍一顿。”
池歌默然，从背包里取出了形如祖母绿的躁动之心。
阿鬼接过躁动之心，身侧的黑箱滑出一处箱体，在阿鬼在里面固定好躁动之心后又滑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后，黑箱底部和侧面的装置再次开启，阿鬼悬浮了起来。
“对了池歌。”临行前，阿鬼突然喊了池歌一声，他正扶起自行车也打算离开。
“什么？”池歌回过头。
“沈远山留下的那个配方我们已经实验完成了，效果很可观，在基础浓度下十秒内就能让一名未成熟的红死魔脱力，而成熟红死魔也会受到影响。
按照规定，这种新型武器需要发明者来进行命名，队长的意思是由你来命名，你打算给它取个什么名字？”
名字？
池歌皱了下眉头，又很快舒展开，他踩上自行车，朝阿鬼挥了挥手。
“就叫它【死兆】吧，未来几天红死魔会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的。”
“死兆……”
阿鬼面色古怪地念叨了几声，腾空而起。
阿鬼知道一部分池歌和唐肃定下的计划，那是从池歌成为正式巡游者的第一天开始两人就在谋划的，针对凶鸟屋的计划。
既然已经知道了七个凶鸟屋的关键节点，又何必只拘泥于青空体育馆呢。
没有了躁动之心，张青就拿不出来升华之血，那么他和塔赫茨的契约也就是一张废纸，而只要D.R.C那里不出岔子，再配合上死兆这种专门针对红死魔的毒，以及池歌的视红……
作为收集情报，保证信息准确度和建立数学模型的第一阶段，巡狩，完成。
带走凶鸟屋在素城行动的真正基础，躁动之心，名为窃取的第二阶段，完成。
池歌慢悠悠地骑着车，偶尔有看上去就慌张急迫的司机开着车从他身边飞驰而过，池歌不需要开启视红都知道那群司机里有红死魔，自己在夜总会的监控画面里看到过他们的脸。
压力这么大啊，哥们。
那么现在就该进行计划第三阶段了。
其名为，死兆。
……
等到第二天池歌来到巡游者总部的时候，桐姐、老陈、大壮和豪哥两组四人已经全副武装，除了还未装备的黑箱，四人已经算是武装到了牙齿。
对于昨天的事，几人很有默契地一句话也没说。
“第一天可要搞个开门红啊，桐姐。”池歌搓着手，笑着看阿鬼和负责实验的林逸舟忙忙碌碌地将许多试管装配到各个黑箱中。
这些试管中都装满一种蓝色液体，正是被池歌命名为死兆的，针对红死魔的毒，雾化及驱动模组已经装载完成，只需等待使用它们的时候，轻点某个按钮。
“一个都不会让他们跑掉的。”桐姐也看着那些试管，轻声道。
池歌点了点头，等到四人将收纳好死兆的黑箱装备完成后，他率先离开了总部，随后唐肃开车载他来到蓝海大酒店的地点。
这里是七个凶鸟屋节点中面积最小的一处，刚好用来试水。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桐姐四人来到通过数据分析预先安排好的位置，解除了光学隐形，然后黑箱中伸出雾化扩散装置，死兆被强大的力量打散成蓝色的水雾，又很快扩散成几近无色的雾气。
属于蓝海大酒店的换气装置全力运作，唐肃和池歌提前安置好的针对某种特定频率血石粒子的装置也在同时限制了死兆向外扩散的趋势。
没过几分钟，池歌就看到蓝海大酒店里突然喧嚣了起来，不时有满脸恐慌的人跑出。
“这个，还有这个，还有那个。”
池歌半躺在倾斜的车椅上，开启视红，精确地将混在人群中的红死魔指了出来。
于是下一秒，天降红光。
被集束红光固定在原地的红死魔还没有开口，桐姐也已经落到了他身旁，一把长锯从黑箱中伸出，刃口泛着冷冽的光。
“右侧大腿。”
频道中传来池歌的声音。
桐姐应声而动，手起刀落斩断了红死魔的大腿，伴随着富集体被破坏的声音响起，红死魔顷刻间变成了一地血石碎块。
见到这一画面的人群越发慌乱，全都疯狂地朝着四面八方逃窜。
却又被逼了回来。
由安全局和D.R.C组成的限制部队就站在蓝天大酒店的周围，全副武装，冷冷看着里面的人群，上面已经下发了指令，他们也已经得到了一部分情报。
今天这里的红死魔不处理干净，谁也别想从这里逃出去。
等到外侧本打算逃出的红死魔被消灭完毕，老陈在外部警戒，其他三人带着黑箱走进了蓝天大酒店。
池歌原本也想进去，却被唐肃拦了下来。
“接下来的任务交给我们，要知道我们还有检测仪，其他地方的巡游者如果没有敏感者，难道还不能处理红死魔了？”
他笑着道，带着满脸的杀气。
随后他下车打开后备箱，也穿戴上了属于自己的装备，扣下面罩，走进了蓝天大酒店的大门。
这场漫长的杀戮一直持续到日头高升，尽管被死兆剥夺了大部分力量，但这些集群的红死魔仍然让巡游者们吃了一惊，他们严格按照能级被巡游者们一个个杀死，只是为了让更高能级的红死魔逃走，虽然只是空想。
其中有两名红死魔试图使用升华之血强化自己，然而在死兆尚未失效的环境下，他当场爆成了一地烂肉。
唐肃脱掉身上沾满污渍的工作服，疲惫地坐回车上，过度剧烈的战斗让他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连唐肃都这样，其他人更别说了，一个个累的跟死狗一样，到后面先是老陈进去支援，后来实在没招还是把池歌喊了进去，好在他需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
找到被唐肃等人标记的红死魔。
对准富集体。
把裁纸刀插进去。
这一过程中他们似乎都忘了，已经成长为成熟期的红死魔，外形上是和人类一样的，换句话说，在常人看来杀死红死魔和杀人是一样的。
而池歌只是机械地工作，面无表情。
“今晚好好休息。”看着好似下一秒就要虚脱过去的唐肃，池歌好心提点道，“我们的工作还没有结束呢。”
唐肃咧嘴一笑。
“对，还没有结束呢。”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池歌带着经验老道的巡游者们，还有死兆、黑箱，一个个击破了凶鸟屋在素城的各个关键节点。
在南楼公馆杀死最后一名红死魔后，池歌眺望远处的天空，眼前仿佛浮现出两个人的脸。
一张属于沈远山。
另一张，属于只有一面之缘的张青。
你还没有看到自己的死兆吗，张青？或者说，来自图罕的红死魔，哈那·布日德，青枭，第十区的送信人。
从变成血石的尸体上抽出裁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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