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百炼塔
王二蛋精神紧绷，向后一个纵身，跳开一丈远。
只见那塔门内的黑雾内，一张由雾气构成的苍老面孔浮现而出：“通行令牌！”
通行令牌？王二蛋有些窘迫，狐仙娘娘怎么没说还要这种东西？
“敢问前辈，令牌要如何取得？”王二蛋正身行礼，谦虚请教。
“到城主府缴纳贡银一百厘即可。”雾中老者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绪。
贡银一百厘？王二蛋有些头大。
之前王二蛋在村里做小工，一天下来最多也就能挣二十个铜板。一百铜板折算一厘银，这么算下来，王二蛋需要在城里做上五百天的小工才够换上一块通行令牌？
“没有令牌，不得入内！”老者说罢，面容瞬间淡化，回归到黑雾当中。
囊中羞涩，别无他法，看来只能先去做工凑点银两了。
王二蛋愁眉苦脸地从塔门前退下来，刚打算寻个去处，却听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仙童！”
回头一看，不是别个，正是前门吏陈虎。
“见过陈虎将军。”王二蛋抱拳示意。
陈虎身材雄壮，王二蛋才只到他腰部一般高，身穿银甲鳞盔，显得威风极了：“嗐～我那是什么将军？一个看大门儿的而已，小仙童不必客气，叫我陈大哥就是。”
陈虎之前算是受王二蛋恩惠，才免遭横祸。方才他到城主府找城主汇报，这才出门来，就见着王二蛋孤零零地站在塔前，八成是遇见了麻烦。
王二蛋见此人性格爽直，一看就很值得结交，于是欢声道：“陈大哥！”
“小仙童怎么称呼？”
王二蛋噗嗤一笑：“我也不是什么仙童，我叫王二蛋，叫我二蛋就好。”
“二蛋？好名字，二蛋小兄弟这是被吴老拦住了？”陈虎直言不讳，一下就点破了王二蛋的窘境。
王二蛋面露难色地点点头，慌忙问道：“不知这城里，有什么做工的地方吗？”
陈虎拍了拍王二蛋的肩，巨大的掌风差点把瘦弱的王二蛋拍倒在地：“二蛋兄弟说的什么话？刚才我去城主府通报过了，这通行令牌我替你拿来了，你也不必为这黄白之物操心了！”
说罢，陈虎从怀里掏出一块黑铁令牌，递给王二蛋。
王二蛋看了看陈虎，又看了眼令牌，令牌中间刻有一个“一”字。王二蛋心中了然，这令牌多半是城主看在狐仙娘娘的面上，送的一个人情罢了。
但毕竟是陈虎从中传递消息，王二蛋还是油然生出感激，他接过令牌，又拱手一拜：“如此，多谢陈大哥了！”
“二蛋小兄弟客气了，来，我带你看看这荡魂城第一至宝，百炼塔！”陈虎也是热情，拉着王二蛋的手径直便朝塔门走去。
王二蛋像只小鸡崽似的，陈虎单手就能把他拎起来。二人一头撞进黑雾里，这次王二蛋手里有了令牌，倒也再没受到阻拦。
塔内和王二蛋想象中完全不同。
从外头看，百炼塔呈乌黑色，只有一道塔门，七层之高却无一扇小窗，这形制显然有些诡异。
王二蛋以为塔内也会是密不透光乌黑一片，但当他穿过黑雾门障时，却被惊掉了下巴。
与外在的乌黑迥然不同，塔的内壁不仅洁白如玉，而且处处散发着明亮的白光，将整个塔内照得辉煌一片。
进门处有一张藤椅，藤椅上，一个须发皆白的灰衣老者正在闭目养神。感觉到有人进塔，老者睁开左眼瞥了陈虎和王二蛋一阵，又闭上眼接着休息了。
“吴老。”陈虎率先一拜，王二蛋在旁边也跟着行了个礼。
塔分七层，每层高约七丈，中央塔基处有一块石碑，角落旁一道旋梯直通塔顶。塔的直径不过十丈，占地看起来不大，但塔身却开辟着众多一丈见方的石室。
抬眼望去，这七层的石室还各不相同。
第一层石室共三十间，室内立有一根半人粗的金属柱子，几乎每间内都有一个人正在修炼。
这些人大都赤膊上阵，用力地挥拳踢腿，疯狂击打着金属柱子，整个塔内因此充斥着此起彼伏的金铁交错之声。
那金属尤其坚硬，且延展性也极强，即使在成年大汉倾尽全力的击打之下，也只是微微变形，并且片刻后就能恢复如初。
第二层石室共二十五间，室内立有一块金属板，金属板上布满了锋利的尖刺。二层的人少了一些，但也有十几人正在石室内修炼。
这些人同样是挥拳，但却没了一层那般疯狂的力道。金属板上的尖刺会划开他们的血肉，一拳挥下去，手上瞬间布满伤口。
金属板散发出乳白色的光芒，落到这些人的伤口上，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之后，他们将再度挥拳，令血肉再度被撕开，如此往复。
第三层石室共二十间，石室内依然立着一块块金属板，这金属板上没有尖刺，散发着深邃的银色光泽。三层的人更少，仅有七八个。
他们仍在重复着向金属板攻击的动作，只是攻击的频率低了很多。每挥一拳或是踢一脚，金属板便会发出一道银色的涟漪，反射到人身上。只是不知具体效果是什么。
第四层石室共十五间，石室内还是立着一块块金属板，散发出迷人的金色光泽。四层塔内仅有一个房间内，坐着一个人。
那人似乎是在打坐调息，半天没有动作。
第五层石室共十间，由于楼层太高，视野受阻，王二蛋已经看不见室内的情形了。五层已经不见有任何人，只是是室内透出的阵阵红光，让王二蛋光是看着，就觉得有些燥热。
第六层石室只剩三间。每间石室都比下面的石室宽敞许多，室内有一阵阵紫色的流光溢出。
第七层并无石室，倒是在位于塔顶正中央的位置，有个用铁链悬挂起来的黑色圆盘，似乎是给人打坐之用。
陈虎见王二蛋一脸茫然，从旁解释道：“这七层宝塔，层层锤炼，一层炼皮，二层炼肉，三层炼筋，四层炼骨，五层炼血，六层炼脏腑，七层则炼心脉。层层递进，锤炼到极致，方可褪去周身杂质，使身体强化到足以承受种道灵丹的地步。”
王二蛋取出自己那块令牌，看着令牌上的“一”字，开口问道：“我这令牌，是可以进一层的意思咯？”
“没错。”陈虎点点头，接着向王二蛋介绍，“这令牌最初只有一等，每晋升一等就可以在百炼塔内多向上走一层。我在这城里呆了好些年，也才混了个四等而已。”
王二蛋听陈虎这么说，顿时感觉前路艰难：“要是上不了七层，就吃不得种道灵丹了？”
陈虎摇头否定：“倒也不是非要上七层，只是听说上了七层，肉身锤炼得足够彻底，基础就要牢固一些。而且这百炼塔每上一层，受的苦便要比下层多上十倍百倍，吃苦是小，万一把命给炼没了损失可就大了。所以，听哥一句，上太高……实在没必要。”
王二蛋心下了然：“那这令牌，要怎么晋升？”
陈虎有问必答：“除了初始令牌要靠缴纳贡财以外，其他等级就需要你做点城内的委托来兑换功勋了。委托任务一般不会太难，无非是猎杀几头野兽、采几株灵药之类的。这功勋点也记录在令牌里，平日可以用来在城里购买商品，攒够点数就能晋升了。”
王二蛋打量着手里这块小小的令牌，心中不禁感叹，果然，修行者的世界就是与众不同，一块令牌居然能有这么多作用。
“多谢陈大哥解惑。”王二蛋小心翼翼地将令牌揣进怀里，向陈虎再行一礼。
陈虎摆摆手：“小兄弟见外了。”
突然，宝塔正中间的塔基处的石碑闪烁了一下，塔内此起彼伏的修炼喧闹声也随之一顿。
“嚯，那疯子又来了！”人群中有人惊呼。
疯子？说谁？王二蛋正疑惑着，一个年龄和他相仿，但个头稍高一些的少年人从塔门口的黑雾中穿身而出。
这少年身着一件织锦青色道袍，发间一个碧玉发箍，面容清朗，肤色苍白，剑眉星目，器宇不凡，身姿挺拔如柳，行步飘然如风。
王二蛋没见过几个长得好看的人，狐仙娘娘是其一，眼前人虽不比狐仙娘娘那般妩媚，但也不遑多让。
门边的吴老睁开眼，看来人是这青衣少年，竟也坐直了身子，脸上流露出慈祥的笑容：“来了？”
青衣少年对吴老行了一礼，便径直走向角落里的旋梯，整座塔内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沿着旋梯步履平缓地向上走。
走过一层、二层、三层……
直至七层。
青衣少年纵身一跃，如同一只展翅的雄鹰，优雅地落在塔顶处，那黑色的圆盘上。少年盘膝坐下，闭上双眼，瞬间入定。
“真是……变态吧，居然能在塔顶直接入定？”
“这疯子一个月来几次啊？”
“我半个月进一次塔都承受不住，我怎么感觉他每天都来？”
各种惊叹的声音此起彼伏。
王二蛋虽然不能理解他们说的话具体是什么含义，但按照方才陈虎的说法，百炼塔每上一层，对肉身造成的负荷就会增加十倍百倍。
第七层的锤炼之苦，将会是第一层的千万倍以上吗？
如此看来，此人能登上顶层，该是有怎样的大毅力。
王二蛋抬头看向塔顶端那个青衣少年的身影：“敢问……此人是谁？”
陈虎浅笑一声：“平澜谷闫家三少，闫沛雪！”
只见那塔门内的黑雾内，一张由雾气构成的苍老面孔浮现而出：“通行令牌！”
通行令牌？王二蛋有些窘迫，狐仙娘娘怎么没说还要这种东西？
“敢问前辈，令牌要如何取得？”王二蛋正身行礼，谦虚请教。
“到城主府缴纳贡银一百厘即可。”雾中老者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绪。
贡银一百厘？王二蛋有些头大。
之前王二蛋在村里做小工，一天下来最多也就能挣二十个铜板。一百铜板折算一厘银，这么算下来，王二蛋需要在城里做上五百天的小工才够换上一块通行令牌？
“没有令牌，不得入内！”老者说罢，面容瞬间淡化，回归到黑雾当中。
囊中羞涩，别无他法，看来只能先去做工凑点银两了。
王二蛋愁眉苦脸地从塔门前退下来，刚打算寻个去处，却听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仙童！”
回头一看，不是别个，正是前门吏陈虎。
“见过陈虎将军。”王二蛋抱拳示意。
陈虎身材雄壮，王二蛋才只到他腰部一般高，身穿银甲鳞盔，显得威风极了：“嗐～我那是什么将军？一个看大门儿的而已，小仙童不必客气，叫我陈大哥就是。”
陈虎之前算是受王二蛋恩惠，才免遭横祸。方才他到城主府找城主汇报，这才出门来，就见着王二蛋孤零零地站在塔前，八成是遇见了麻烦。
王二蛋见此人性格爽直，一看就很值得结交，于是欢声道：“陈大哥！”
“小仙童怎么称呼？”
王二蛋噗嗤一笑：“我也不是什么仙童，我叫王二蛋，叫我二蛋就好。”
“二蛋？好名字，二蛋小兄弟这是被吴老拦住了？”陈虎直言不讳，一下就点破了王二蛋的窘境。
王二蛋面露难色地点点头，慌忙问道：“不知这城里，有什么做工的地方吗？”
陈虎拍了拍王二蛋的肩，巨大的掌风差点把瘦弱的王二蛋拍倒在地：“二蛋兄弟说的什么话？刚才我去城主府通报过了，这通行令牌我替你拿来了，你也不必为这黄白之物操心了！”
说罢，陈虎从怀里掏出一块黑铁令牌，递给王二蛋。
王二蛋看了看陈虎，又看了眼令牌，令牌中间刻有一个“一”字。王二蛋心中了然，这令牌多半是城主看在狐仙娘娘的面上，送的一个人情罢了。
但毕竟是陈虎从中传递消息，王二蛋还是油然生出感激，他接过令牌，又拱手一拜：“如此，多谢陈大哥了！”
“二蛋小兄弟客气了，来，我带你看看这荡魂城第一至宝，百炼塔！”陈虎也是热情，拉着王二蛋的手径直便朝塔门走去。
王二蛋像只小鸡崽似的，陈虎单手就能把他拎起来。二人一头撞进黑雾里，这次王二蛋手里有了令牌，倒也再没受到阻拦。
塔内和王二蛋想象中完全不同。
从外头看，百炼塔呈乌黑色，只有一道塔门，七层之高却无一扇小窗，这形制显然有些诡异。
王二蛋以为塔内也会是密不透光乌黑一片，但当他穿过黑雾门障时，却被惊掉了下巴。
与外在的乌黑迥然不同，塔的内壁不仅洁白如玉，而且处处散发着明亮的白光，将整个塔内照得辉煌一片。
进门处有一张藤椅，藤椅上，一个须发皆白的灰衣老者正在闭目养神。感觉到有人进塔，老者睁开左眼瞥了陈虎和王二蛋一阵，又闭上眼接着休息了。
“吴老。”陈虎率先一拜，王二蛋在旁边也跟着行了个礼。
塔分七层，每层高约七丈，中央塔基处有一块石碑，角落旁一道旋梯直通塔顶。塔的直径不过十丈，占地看起来不大，但塔身却开辟着众多一丈见方的石室。
抬眼望去，这七层的石室还各不相同。
第一层石室共三十间，室内立有一根半人粗的金属柱子，几乎每间内都有一个人正在修炼。
这些人大都赤膊上阵，用力地挥拳踢腿，疯狂击打着金属柱子，整个塔内因此充斥着此起彼伏的金铁交错之声。
那金属尤其坚硬，且延展性也极强，即使在成年大汉倾尽全力的击打之下，也只是微微变形，并且片刻后就能恢复如初。
第二层石室共二十五间，室内立有一块金属板，金属板上布满了锋利的尖刺。二层的人少了一些，但也有十几人正在石室内修炼。
这些人同样是挥拳，但却没了一层那般疯狂的力道。金属板上的尖刺会划开他们的血肉，一拳挥下去，手上瞬间布满伤口。
金属板散发出乳白色的光芒，落到这些人的伤口上，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之后，他们将再度挥拳，令血肉再度被撕开，如此往复。
第三层石室共二十间，石室内依然立着一块块金属板，这金属板上没有尖刺，散发着深邃的银色光泽。三层的人更少，仅有七八个。
他们仍在重复着向金属板攻击的动作，只是攻击的频率低了很多。每挥一拳或是踢一脚，金属板便会发出一道银色的涟漪，反射到人身上。只是不知具体效果是什么。
第四层石室共十五间，石室内还是立着一块块金属板，散发出迷人的金色光泽。四层塔内仅有一个房间内，坐着一个人。
那人似乎是在打坐调息，半天没有动作。
第五层石室共十间，由于楼层太高，视野受阻，王二蛋已经看不见室内的情形了。五层已经不见有任何人，只是是室内透出的阵阵红光，让王二蛋光是看着，就觉得有些燥热。
第六层石室只剩三间。每间石室都比下面的石室宽敞许多，室内有一阵阵紫色的流光溢出。
第七层并无石室，倒是在位于塔顶正中央的位置，有个用铁链悬挂起来的黑色圆盘，似乎是给人打坐之用。
陈虎见王二蛋一脸茫然，从旁解释道：“这七层宝塔，层层锤炼，一层炼皮，二层炼肉，三层炼筋，四层炼骨，五层炼血，六层炼脏腑，七层则炼心脉。层层递进，锤炼到极致，方可褪去周身杂质，使身体强化到足以承受种道灵丹的地步。”
王二蛋取出自己那块令牌，看着令牌上的“一”字，开口问道：“我这令牌，是可以进一层的意思咯？”
“没错。”陈虎点点头，接着向王二蛋介绍，“这令牌最初只有一等，每晋升一等就可以在百炼塔内多向上走一层。我在这城里呆了好些年，也才混了个四等而已。”
王二蛋听陈虎这么说，顿时感觉前路艰难：“要是上不了七层，就吃不得种道灵丹了？”
陈虎摇头否定：“倒也不是非要上七层，只是听说上了七层，肉身锤炼得足够彻底，基础就要牢固一些。而且这百炼塔每上一层，受的苦便要比下层多上十倍百倍，吃苦是小，万一把命给炼没了损失可就大了。所以，听哥一句，上太高……实在没必要。”
王二蛋心下了然：“那这令牌，要怎么晋升？”
陈虎有问必答：“除了初始令牌要靠缴纳贡财以外，其他等级就需要你做点城内的委托来兑换功勋了。委托任务一般不会太难，无非是猎杀几头野兽、采几株灵药之类的。这功勋点也记录在令牌里，平日可以用来在城里购买商品，攒够点数就能晋升了。”
王二蛋打量着手里这块小小的令牌，心中不禁感叹，果然，修行者的世界就是与众不同，一块令牌居然能有这么多作用。
“多谢陈大哥解惑。”王二蛋小心翼翼地将令牌揣进怀里，向陈虎再行一礼。
陈虎摆摆手：“小兄弟见外了。”
突然，宝塔正中间的塔基处的石碑闪烁了一下，塔内此起彼伏的修炼喧闹声也随之一顿。
“嚯，那疯子又来了！”人群中有人惊呼。
疯子？说谁？王二蛋正疑惑着，一个年龄和他相仿，但个头稍高一些的少年人从塔门口的黑雾中穿身而出。
这少年身着一件织锦青色道袍，发间一个碧玉发箍，面容清朗，肤色苍白，剑眉星目，器宇不凡，身姿挺拔如柳，行步飘然如风。
王二蛋没见过几个长得好看的人，狐仙娘娘是其一，眼前人虽不比狐仙娘娘那般妩媚，但也不遑多让。
门边的吴老睁开眼，看来人是这青衣少年，竟也坐直了身子，脸上流露出慈祥的笑容：“来了？”
青衣少年对吴老行了一礼，便径直走向角落里的旋梯，整座塔内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沿着旋梯步履平缓地向上走。
走过一层、二层、三层……
直至七层。
青衣少年纵身一跃，如同一只展翅的雄鹰，优雅地落在塔顶处，那黑色的圆盘上。少年盘膝坐下，闭上双眼，瞬间入定。
“真是……变态吧，居然能在塔顶直接入定？”
“这疯子一个月来几次啊？”
“我半个月进一次塔都承受不住，我怎么感觉他每天都来？”
各种惊叹的声音此起彼伏。
王二蛋虽然不能理解他们说的话具体是什么含义，但按照方才陈虎的说法，百炼塔每上一层，对肉身造成的负荷就会增加十倍百倍。
第七层的锤炼之苦，将会是第一层的千万倍以上吗？
如此看来，此人能登上顶层，该是有怎样的大毅力。
王二蛋抬头看向塔顶端那个青衣少年的身影：“敢问……此人是谁？”
陈虎浅笑一声：“平澜谷闫家三少，闫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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