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科幻灵异 » 李自成宝藏 » 四十二章 依依不舍,艾欣离别的眼神

四十二章 依依不舍,艾欣离别的眼神

    艾欣连忙问:“哪里有?”

    李仲元说:“前几天报纸上登的那个什么‘黑白宝’的文章,不知您看过没有?”

    艾欣说:“看过。怎么?难道那个‘黑白宝’上有二进制?”

    李仲元说:“那个‘黑白宝’的印面上不是有天干里的甲和癸两个字吗?”

    “对呀,那怎么就二进制了?”

    “按咱们俩刚才解读的方法,把天干的十位数看作是阿拉伯数字的1234567890,那么甲就是1,癸就是0。只有1和0,那不就是二进制!”

    艾欣有点犯晕,这“黑白宝”上的甲癸二字说得是另外一回事呀,怎么又能扯到二进制上来?可他这么说,又好像完全合乎逻辑,无懈可击。

    艾欣还没想好说什么来对答,李仲元那边的话匣子已经打开了。他说:“没准儿印度人发明阿拉伯数字就是从咱的天干地支里边得到的启发。您想,天干地支问世已经几千年了,而阿拉伯数字定型才不过几百年的事。就是因为天干写起来太复杂了,印度人动了动脑筋,把咱的天干简化了一下,发明了这个阿拉伯数字。”

    艾欣说:“这都是有影儿的事吗?”

    李仲元肯定地说:“有。您看,把“甲“字的那一竖抽出来不就是1吗?那2简直就是把天干的那个“乙”字原封不动地搬上去了。那个“己”字折个个儿就是6,再翻个身就是9。“丁”字只要去掉下面那一勾就是7,而4显然是把“壬”字的那最下边的一横给去掉了。”

    艾欣问:“那5怎么解释呢?”

    李仲元想了想说:“把“乙”字翻个身就是5。”

    艾欣说:“那还有3和8呢?”

    李仲元苦思一阵后,无奈地说:“看来这3和8就是印度人的专利了,人家也不是一点活都没干,就白落了个发明创造的名声。”

    艾欣说:“您这脑子就是邪,怎么就把没影儿的事,说得就和真的似的。”说完后,她停了一下,又说,“先把这没影的事搁一边儿吧。您现在应该还有正经事要办吧?”

    李仲元“哎哟”了一声,说:“您瞧我这人!我老妈就说我永远也长不大,只要好玩,就能把天大的事搁一边儿。说着,忙把他自己写的那两张纸条拿到跟前来。

    李仲元一边冥思苦想,一边喃喃自语道:”这上面有准确的日期,下边写着要对切口,并且问什么,答什么都有,之后就是对凭信。现在日期知道了,凭信也有。还剩下需要破解的问题有四个:一是接头地点;二是接头人是谁;三是接头时的切口是什么;四是那个严宗林盛是什么意思?对了还有前面那‘子午居’呢。子是北,午是南,居是房子,照这解释,不就是南北房吗?可天底下,凡有房子的地方就有南北房!横不能随便一处南北房都是接头地点吧!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谁呀?”李仲元问。

    “先生,喝水不,给您送水。”

    嘿,说了这么半天,还真口干舌燥了。列车员手提个大壶进来,把小桌上倒扣在托盘里的杯子翻过来。可这列车员好像不怎么专业,一走神把水倒在小桌上了。小桌上立刻水漫金山,把他们俩写满字的那几张纸都浸湿了。列车员慌的赶忙用肩上搭的那条毛巾擦,同时,腾出另一只手来,轻轻地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先生,我该死,该死。毁了您的要紧物件了。”

    李仲元也赶紧帮着收拾,说:“没关系,瞎画的,废纸几张。”

    列车员说:“我拿出去,帮您晾干吧?晾干后兴许还能看的清。”

    李仲元说:“不必了,扔了吧。”

    艾欣急着说:“那您不要抄下一份来?”

    “不必,都在我脑子里装着呢。”

    列车员小心地说:“那我就帮您扔出去?”

    “扔出去吧。”

    列车员刚要收拾好拿走。艾欣抢上一步,说:“等等。”她抓过那几张湿纸,撕了几把,才扔给列车员。列车员用毛巾包着那一堆湿透的碎纸片,歉声连连地退了出去。

    列车员退到过道里,看看四下无人,敏捷地闪进旁边的另一间包厢。包厢里有一个背对着门坐着的男人,列车员说:“先生,按您的要求,把那屋里的垃圾都收拾过来了,不过,除了一堆碎纸片,没别的。”

    男人把三块大洋放到桌子上说:“这是给你的,你把东西放到床铺上。”

    列车员拿着大洋,一边连声道谢,一边喜滋滋地退出去了。

    男人转身,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碎纸片一张一张地平铺在床单上,然后再压上枕巾、枕头吸水。看那男人小心认真的样子,这纸碎纸片无比珍贵。

    车过寿阳站,天已经擦黑了。李仲元问艾欣:“哎,艾小姐……”艾欣说:“这么半天了,怎么这时候才想起叫小姐了,别来那些客套了,就叫艾欣吧。”

    “是,艾欣,我是想问,您要回介休,是应该在榆次下车吧?”

    “我改主意了,回家也没什么事,我是个游方郎中,本来吃的就是游四方这碗饭。您要是同意的话,我就跟着您去。您这人呐,聪明是极聪明,但与人打交道,您缺个心眼,江湖险恶啊!”

    听艾欣说要跟自己个儿一道走,就他本心来说,那是巴不得的。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此行风险巨大,前景难测,步步都有性命攸关的陷阱。自己个儿博命,是因为有老娘的命押着,不得已而为之,把一个毫无瓜葛的人卷进这生死场来,他于心不忍。他忙说:“不,不成,这事是我的事,不是您的事,累您去赌命,我不落忍。再说了,这两天经的这些事,也让我学了点,有点长进,您别担心。”

    艾欣见他一口回绝,便退而求其次,说:“要不我跟您去太原,找到您师哥家,我再回去。我表哥,就在太原晋源镇开着一个旅店,兼营客运,天天有大车往来介休与太原之间,我从那儿回去也方便。”

    李仲元说:“不用。我这么大个人,还能找不到我师哥家,太原对我来说,也不是生地方。”

    艾欣听他这么一说,也只好作罢。车到榆次,艾欣下车,已经走出包厢门了,还站住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李仲元读懂了,是关切与担心。能有人担心他,他感到很温暖。

    在另一间包厢里,那个男人正在细心地拼对那些碎纸片。拼对好以后,他仔仔细细地比对着几张纸上的文字。一边看,一边自语:“这小子真聪明!哎,怎么,还有凭信?这凭信是个什么物件,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