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章
李仲元见了佟建业，就像是见了黑白无常。这时候要让佟建业抓住，押回BJ，往大牢里一丢，那老娘的命，可就不是问号了，而是句号了。
他本能地使劲挣扎，想甩开佟建业。可是别看佟建业长相文质彬彬，那手上可比他有劲的多。
正在无望时，李仲元忽然觉得又有一双手伸过来，使劲往开掰佟建业的手指。同时，耳边响起了嚷嚷声：“干吗，想打劫呀，光天化日的。”一听声音，李仲元就知道，是艾欣到了。
佟建业左手死死地掐着李仲元的手腕，右手往后腰上探，同时还威胁说：“松手，再不松手，连你也铐起来。”
就这功夫，金二已经跑到小饭店那里，顺手抄起一条长凳子，高高地举着，扑了过来。佟建业见状，一下子把枪拔了出来，对着金二说：“把凳子放下，不然，我要开枪了。”
李仲元一听要开枪，慌了，使劲地对着金二喊：“听他的，放下。”
金二见黑乌乌的枪口对着自己，也愣怔了一下，但马上就说：“我就不相信你敢打死我。”说着，仍高举着凳子一步步向佟建业逼近。
佟建业再次警告：“你持械袭警，我开枪是正当防卫，我数三下，你要还不住手，我就开枪了，一……”
金二接茬说：“三。”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东、西两个方向，同时有人高喊：“都不许动，我们是警察。”
几个人同时扭头向两面看，果然，两面各有一个警察趴在地上，端着枪向这边瞄着……
这一下，几个人全老实了。金二把举着的凳子放到地上，佟建业也把手里的枪，朝天举起来，只是左手还死死地抓着李仲元不放。他喊：“别开枪，我是BJ市的警察，正在办案。”
那边根本不听他说什么，仍在继续发出指令：“把你的枪丢到地上。”
佟建业一边答应着，一边遵照命令，把枪慢慢地放到了地上。
这时，一个警察仍保持原有姿势，另一个警察站起来，端着枪走了过来。等他把地上的手枪捡起来，才向另一个警察招招手，那个警察也过来了。
佟建业如释重负地说：“我是BJ警察，正在抓捕……”
他还没说完，艾欣就打断他的话，高声喊：“别听他的，他是凶手，要杀人。”
李仲元一听，脑子里就想：这佟警官跟哪位有过节，他要杀谁呀？
谁想，两位警察根本不接他们的茬，径直走来问：“谁叫李仲元？”
李仲元马上说：“我。”
同时，佟建业和艾欣也异口同声地指着李仲元说：“他。”
只有金二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我叫李仲元。”
李仲元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心里想：怎么警察一来就指名道姓地找李仲元？我跟这当地的警察没瓜葛啊！想想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佟警官和这边接上头了。再一个，怎么金二也叫李仲元呢？冒充李仲元有什么好！李仲元可是个通缉犯。想到通缉犯时，他好像明白点了。金二的冒名顶替，是想把水搅混，好让他漏网。
警察还真有点被弄糊涂了：“怎么有两个李仲元啊？你们是同名同姓？”
金二抢着说：“不是，我是李仲元，他不是李仲元。”
艾欣也改口了，说：“对，他是李仲元。”
佟建业马上反驳：“不对，他不叫李仲元，他叫金二，他才叫李仲元。”说着，他扬了扬仍紧紧抓着李仲元的那只手。
警察没理会他的话，只是说：“放开，你把他放开。”
佟建业说：“他是被通缉的要犯，放开他就跑了。”
警察一瞪眼说：“我俩是吃干饭的？”
佟建业大概也觉得，有三个警察在场，他跑不了，所以，就松手了。
两个警察低声商量了一下：“到底谁是李仲元？”
另一个说：“管他的呢，反正这李仲元是找到了，真假回局里再说。”说完，俩人不再管谁是李仲元的事了。扭过脸来问佟建业：“你是凶手？”
这话把佟建业问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结结巴巴地说：“不是。”
“不是你为什么用枪指着人？”
佟建业说：“我是警察，正在办案，他们要持械拒捕，还要袭警……”
警察诧异地说：“你怎么又变成警察了？”
佟建业有点哭笑不得，他说：“怎么叫我变成？我本来就是警察。”
“怎么证明你是警察？”
佟建业说：“我有证件。”说着，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掏出个本本来。
警察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说：“还真是个警察，BJ的。”说完，把证件递给另外一个警察，说：“怎么办？”
另一个低声回答：“管他的呢。BJ人找到了，不是两个，是三个。李仲元找到了，不是一个，是两个。凶手也找到了，不过，凶手又是警察。咱俩的任务算完成了。至于真假，押回局里去再说。”
另一个点点头说：“对。”说完，又客客气气地对佟建业说，“你是行内人，一说就明白，我俩是外勤，要弄清情况，得回局里再询问。委屈你……”
大概佟建业也觉得一个人应付三个人，有些难度，都去警察局是最保险的办法，只要一进审讯室，立刻真相大白。因此，他痛快地答应：“成。”
金二一听，叫了起来：“我是李仲元，我跟你们去警察局，没他俩什么事。就直接让他俩滚蛋吧！”
警察瞪起眼睛，大喝一声：“闭嘴！”
警察拿出手铐子来，把金二的右手和李仲元的左手铐在一起，又把金二的左手和佟建业铐在一起。一边铐，一边说：“这三个人里边，就你是个刺儿头，把你的两只手都铐上。”说完，又对艾欣说：“没你的事，你随便。”
三个人并排着，警察背起长枪，推着自行车，自行车后座上放着金二和佟建业的手提包。后边还跟着一个艾欣，一行人向城里走去，边走边吵吵嚷嚷。
十来里路，一个多钟头就进城了。在大街上走着这么一个奇怪的队伍，自然有人围观，好在这几个人都不在乎路人的指指点点。
忽然，一个警察好像想起点什么，扭头问李仲元：“你昨天夜里住在哪家旅店？”李仲元前后看了看，辨认了一下，说：“就是前面那家。”
警察又问金二：“你呢？”
艾欣反应过来了，抢着说：“他俩都没住店，你看行李不是还在你车后座上吗？”
警察恶狠狠地说：“没问你。”
金二也反应过来了，说：“我俩都没住店。”
但是，已经迟了。走到李仲元指认的那家旅店前时，警察命令他们站住，然后，把旅店的掌柜的叫出来，说：“认一认这三个人，谁在你家店里住过？”
掌柜的用手指点着说：“这个李先生、艾姑娘和这个金先生，昨天夜里都曾光顾过小店……”
警察一脚踢在金二的屁股上，恶声恶气地说：“羊圈里混了你这么一只老母猪，你当你嘴长就能把人哄了！”
金二和艾欣同声叹息，唯有佟建业喜上眉梢。
再往前走，当走到电报局门前时，金二突然说：“我要进去拍个电报。”
那个踢他一脚的警察说：“拍你个球，不行。”
金二立刻嚷嚷起来：“凭什么不行？我犯了什么罪？”
佟建业也低声跟警察说：“他是在洋行里做事的，他没犯什么事，就让他给家里送个话吧。”
警察一听“洋行”二字，也有点发怵，这年头，洋人比官都大。再说了，他不是李仲元，也没有他的事，一会回了局里，问清楚了，也得把他放了。想到这儿，警察就给他打开手铐。一打开，三个人都同时揉搓手腕子。
金二进电报局，一个警察也跟着进去。金二写好，警察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写着：我、佟、李平遥县警察局。一共九个字。看看也没啥猫腻，就扔进柜台里了。
从电报局出来，金二走过李仲元身边时，耳语了一句：“准备跑。”说完，他突然往下一蹲，捡起一块半头砖来，扑向李仲元身旁那个警察，劈头盖了下去。
旁边围观的人一片惊叫，警察把头一歪，砖头重重地砸在他肩膀上。金二一边砸一边喊：“快跑。”
李仲元早被这突然的举动惊呆了，他根本不知道“快跑”是什么意思。
佟建业和另一个警察马上分别向李仲元和金二扑过来。金二丢开他身边的警察，直接插到李仲元与佟建业之间……
但金二显然不是练过擒拿格斗的佟建业的对手，只一招，金二就被打倒在地，几乎是同时，还愣在原地的李仲元就被佟建业抓住了……
两个警察扑上来，把金二摁在地上拳打脚踢……李仲元想冲过去拉一拉，但身子被佟建业制住，一寸也动不了。李仲元急了，冲佟建业咆哮道：“撒手，要出人命了！”
佟建业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松了手，他还从来没见李仲元这副像是要吃人的模样。
俩人一起过去，再加上艾欣，终于把两个警察拉开。等到把金二扶起来一看，鼻青脸肿，嘴里流着血，地上还有一颗牙。金二走风漏气地埋怨道：“叫你跑你却傻站着，我这顿臭揍挨得冤不冤呐？”话还没说完，警察就把他的两只手扭到背后铐起来了。
等到事情完全过去了，李仲元才醒悟过来：金二刚才制造那个乱象，是他唯一的机会，也是老娘求生的唯一机会。刚才在庙里，金二给送茶水来之前，他已经有一种绝望的感觉了，可老天爷开恩，给他送来一个木老东家……
如果自己个儿刚才撒丫子就跑，虽然未必跑得过佟建业和警察，可还有艾欣帮忙呢！艾欣是逃跑的高手，自己个儿兴许就得逃得脱……
得！现在全完了！还害得金二白挨一通臭揍。
他本能地使劲挣扎，想甩开佟建业。可是别看佟建业长相文质彬彬，那手上可比他有劲的多。
正在无望时，李仲元忽然觉得又有一双手伸过来，使劲往开掰佟建业的手指。同时，耳边响起了嚷嚷声：“干吗，想打劫呀，光天化日的。”一听声音，李仲元就知道，是艾欣到了。
佟建业左手死死地掐着李仲元的手腕，右手往后腰上探，同时还威胁说：“松手，再不松手，连你也铐起来。”
就这功夫，金二已经跑到小饭店那里，顺手抄起一条长凳子，高高地举着，扑了过来。佟建业见状，一下子把枪拔了出来，对着金二说：“把凳子放下，不然，我要开枪了。”
李仲元一听要开枪，慌了，使劲地对着金二喊：“听他的，放下。”
金二见黑乌乌的枪口对着自己，也愣怔了一下，但马上就说：“我就不相信你敢打死我。”说着，仍高举着凳子一步步向佟建业逼近。
佟建业再次警告：“你持械袭警，我开枪是正当防卫，我数三下，你要还不住手，我就开枪了，一……”
金二接茬说：“三。”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东、西两个方向，同时有人高喊：“都不许动，我们是警察。”
几个人同时扭头向两面看，果然，两面各有一个警察趴在地上，端着枪向这边瞄着……
这一下，几个人全老实了。金二把举着的凳子放到地上，佟建业也把手里的枪，朝天举起来，只是左手还死死地抓着李仲元不放。他喊：“别开枪，我是BJ市的警察，正在办案。”
那边根本不听他说什么，仍在继续发出指令：“把你的枪丢到地上。”
佟建业一边答应着，一边遵照命令，把枪慢慢地放到了地上。
这时，一个警察仍保持原有姿势，另一个警察站起来，端着枪走了过来。等他把地上的手枪捡起来，才向另一个警察招招手，那个警察也过来了。
佟建业如释重负地说：“我是BJ警察，正在抓捕……”
他还没说完，艾欣就打断他的话，高声喊：“别听他的，他是凶手，要杀人。”
李仲元一听，脑子里就想：这佟警官跟哪位有过节，他要杀谁呀？
谁想，两位警察根本不接他们的茬，径直走来问：“谁叫李仲元？”
李仲元马上说：“我。”
同时，佟建业和艾欣也异口同声地指着李仲元说：“他。”
只有金二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我叫李仲元。”
李仲元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心里想：怎么警察一来就指名道姓地找李仲元？我跟这当地的警察没瓜葛啊！想想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佟警官和这边接上头了。再一个，怎么金二也叫李仲元呢？冒充李仲元有什么好！李仲元可是个通缉犯。想到通缉犯时，他好像明白点了。金二的冒名顶替，是想把水搅混，好让他漏网。
警察还真有点被弄糊涂了：“怎么有两个李仲元啊？你们是同名同姓？”
金二抢着说：“不是，我是李仲元，他不是李仲元。”
艾欣也改口了，说：“对，他是李仲元。”
佟建业马上反驳：“不对，他不叫李仲元，他叫金二，他才叫李仲元。”说着，他扬了扬仍紧紧抓着李仲元的那只手。
警察没理会他的话，只是说：“放开，你把他放开。”
佟建业说：“他是被通缉的要犯，放开他就跑了。”
警察一瞪眼说：“我俩是吃干饭的？”
佟建业大概也觉得，有三个警察在场，他跑不了，所以，就松手了。
两个警察低声商量了一下：“到底谁是李仲元？”
另一个说：“管他的呢，反正这李仲元是找到了，真假回局里再说。”说完，俩人不再管谁是李仲元的事了。扭过脸来问佟建业：“你是凶手？”
这话把佟建业问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结结巴巴地说：“不是。”
“不是你为什么用枪指着人？”
佟建业说：“我是警察，正在办案，他们要持械拒捕，还要袭警……”
警察诧异地说：“你怎么又变成警察了？”
佟建业有点哭笑不得，他说：“怎么叫我变成？我本来就是警察。”
“怎么证明你是警察？”
佟建业说：“我有证件。”说着，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掏出个本本来。
警察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说：“还真是个警察，BJ的。”说完，把证件递给另外一个警察，说：“怎么办？”
另一个低声回答：“管他的呢。BJ人找到了，不是两个，是三个。李仲元找到了，不是一个，是两个。凶手也找到了，不过，凶手又是警察。咱俩的任务算完成了。至于真假，押回局里去再说。”
另一个点点头说：“对。”说完，又客客气气地对佟建业说，“你是行内人，一说就明白，我俩是外勤，要弄清情况，得回局里再询问。委屈你……”
大概佟建业也觉得一个人应付三个人，有些难度，都去警察局是最保险的办法，只要一进审讯室，立刻真相大白。因此，他痛快地答应：“成。”
金二一听，叫了起来：“我是李仲元，我跟你们去警察局，没他俩什么事。就直接让他俩滚蛋吧！”
警察瞪起眼睛，大喝一声：“闭嘴！”
警察拿出手铐子来，把金二的右手和李仲元的左手铐在一起，又把金二的左手和佟建业铐在一起。一边铐，一边说：“这三个人里边，就你是个刺儿头，把你的两只手都铐上。”说完，又对艾欣说：“没你的事，你随便。”
三个人并排着，警察背起长枪，推着自行车，自行车后座上放着金二和佟建业的手提包。后边还跟着一个艾欣，一行人向城里走去，边走边吵吵嚷嚷。
十来里路，一个多钟头就进城了。在大街上走着这么一个奇怪的队伍，自然有人围观，好在这几个人都不在乎路人的指指点点。
忽然，一个警察好像想起点什么，扭头问李仲元：“你昨天夜里住在哪家旅店？”李仲元前后看了看，辨认了一下，说：“就是前面那家。”
警察又问金二：“你呢？”
艾欣反应过来了，抢着说：“他俩都没住店，你看行李不是还在你车后座上吗？”
警察恶狠狠地说：“没问你。”
金二也反应过来了，说：“我俩都没住店。”
但是，已经迟了。走到李仲元指认的那家旅店前时，警察命令他们站住，然后，把旅店的掌柜的叫出来，说：“认一认这三个人，谁在你家店里住过？”
掌柜的用手指点着说：“这个李先生、艾姑娘和这个金先生，昨天夜里都曾光顾过小店……”
警察一脚踢在金二的屁股上，恶声恶气地说：“羊圈里混了你这么一只老母猪，你当你嘴长就能把人哄了！”
金二和艾欣同声叹息，唯有佟建业喜上眉梢。
再往前走，当走到电报局门前时，金二突然说：“我要进去拍个电报。”
那个踢他一脚的警察说：“拍你个球，不行。”
金二立刻嚷嚷起来：“凭什么不行？我犯了什么罪？”
佟建业也低声跟警察说：“他是在洋行里做事的，他没犯什么事，就让他给家里送个话吧。”
警察一听“洋行”二字，也有点发怵，这年头，洋人比官都大。再说了，他不是李仲元，也没有他的事，一会回了局里，问清楚了，也得把他放了。想到这儿，警察就给他打开手铐。一打开，三个人都同时揉搓手腕子。
金二进电报局，一个警察也跟着进去。金二写好，警察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写着：我、佟、李平遥县警察局。一共九个字。看看也没啥猫腻，就扔进柜台里了。
从电报局出来，金二走过李仲元身边时，耳语了一句：“准备跑。”说完，他突然往下一蹲，捡起一块半头砖来，扑向李仲元身旁那个警察，劈头盖了下去。
旁边围观的人一片惊叫，警察把头一歪，砖头重重地砸在他肩膀上。金二一边砸一边喊：“快跑。”
李仲元早被这突然的举动惊呆了，他根本不知道“快跑”是什么意思。
佟建业和另一个警察马上分别向李仲元和金二扑过来。金二丢开他身边的警察，直接插到李仲元与佟建业之间……
但金二显然不是练过擒拿格斗的佟建业的对手，只一招，金二就被打倒在地，几乎是同时，还愣在原地的李仲元就被佟建业抓住了……
两个警察扑上来，把金二摁在地上拳打脚踢……李仲元想冲过去拉一拉，但身子被佟建业制住，一寸也动不了。李仲元急了，冲佟建业咆哮道：“撒手，要出人命了！”
佟建业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松了手，他还从来没见李仲元这副像是要吃人的模样。
俩人一起过去，再加上艾欣，终于把两个警察拉开。等到把金二扶起来一看，鼻青脸肿，嘴里流着血，地上还有一颗牙。金二走风漏气地埋怨道：“叫你跑你却傻站着，我这顿臭揍挨得冤不冤呐？”话还没说完，警察就把他的两只手扭到背后铐起来了。
等到事情完全过去了，李仲元才醒悟过来：金二刚才制造那个乱象，是他唯一的机会，也是老娘求生的唯一机会。刚才在庙里，金二给送茶水来之前，他已经有一种绝望的感觉了，可老天爷开恩，给他送来一个木老东家……
如果自己个儿刚才撒丫子就跑，虽然未必跑得过佟建业和警察，可还有艾欣帮忙呢！艾欣是逃跑的高手，自己个儿兴许就得逃得脱……
得！现在全完了！还害得金二白挨一通臭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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