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到了警察局，两个警察把情况跟局长一报告，同时把佟建业的手枪、手铐子和证件，都摆在了局长面前。局长的第一个命令是先把金二丢到大牢里，然后堆起笑脸跟佟建业说：“佟股长，咱们是同行。您是从京城来的，见多识广。咱这是小地方，弟兄们办事难免有不周到，还请您海涵。”
佟建业笑着说：“没什么，这事应该怪我，我应该先到您这儿来知会一声，请您警力支援。这样办，不就没这误会了吗？可是时间来不及，我要晚到三分钟，他可能就不在那儿了。”
局长笑着说：“这话您说了，我就不说了。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怪事。”说着，他递过来一张小纸条。
佟建业接过纸条来，不由得念出声来：“今天双林寺附近有人要杀人，被追杀的人叫李仲元，是BJ人，与BJ市长家有亲戚关系。行凶的凶手也是BJ人。凶手身负多重命案，且善于伪造身份。”佟建业念完后，吃惊地问：“有人要行凶？凶手在哪儿呢？”
屋里所有的人都看着他却一声不响。
佟建业看看大家，若有所悟地问：“噢，原来你们怀疑我是凶手？”
从现场回来的那两个警察一起说：“当时就是你用枪指着他……”
“可我没开枪啊。”
“那是我们及时到场，命令你放下枪的。要是我们晚到一会，谁知道……”
佟建业“哈哈”一笑说：“原来误会是从这张小纸条来的。这小纸条是谁写的，我不知道。谁要杀他，我也不知道。但我是警察，证件在这儿放着。他是一桩命案的主要嫌疑人，我是来办案的。”
局长拿起纸条说：“他叫李仲元，是BJ人，这没错吧？”
佟建业说：“没错。”
局长又说：“您也是BJ人，身上还带着枪，这也没错吧？”
佟建业说：“我出门办案，当然佩枪……”
局长摆摆手，说：“咱们先说纸条上写的。这纸条上还说，他和市长家有亲戚关系？”
佟建业一下就想到了李仲元的哥临死时，好几辆小汽车忙前忙后。由此，马上又联想到他们局长说，市长放话，这案子不让查下去了。想到这些，他说：“确切的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据我分析是有。”
局长一拍巴掌说：“对呀，这纸条要是胡说，也就罢了。可这上面写的全是真的，难道就这一句是假的？”说得同时，他用手指了指纸条上的最后一句。
佟建业低头念道：“且善于伪造身份。噢，明白了，你们怀疑我是假警察。这好办，您给我们局里拍个电报，马上就能消除您的疑问。”说着，他随手拿起笔来，写下了一个号码，说：“这是我们局里的电报挂号。”
局长拿起电报挂号来说：“佟股长，请您谅解。只要贵局的复电一到，我们马上还您的佩枪、证件，还得帮您提供便利。”说完，他把纸条递给了旁边的一个警察，说：“快去电报局，发个加急件，写明急等回电。”之后，又回身跟佟建业说：“您稍等片刻我去处理点其他事。”说着，转身往外走。
佟建业突然想起来点事情，他说：“局长，还有一句要跟您说。”
“您说。”
“您电报上只查证我就行，李仲元的事就不必提及了。”
“好嘞，就这么办。”
一走出屋子，局长就把那个警察叫住，悄声地吩咐：“别听他的，把这个什么李仲元的事也写上。”
那个警察点点头，跑出去了。
在屋里，被当作目击证人带进来的艾欣，却被晾在一边，一句也没问她。在局长与佟建业的对话过程中，她也一句没插嘴，眼前的情况，让她有些判断不清。她在尽力思索，想想后边会是个什么结果，自己该怎么办。
再看看李仲元，他傻呆呆地坐在那儿，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好像大家在说别人的事，与他无关。其实，他们说的，李仲元都听见了。那个小纸条上写的内容，也把为什么警察一到双林寺就找“李仲元”的原因，解释清楚了。至于这张纸条是谁写的？他也估摸个八九成了。
他是彻底绝望了。
佟建业是真警察，这谁不知道哇！李仲元是在逃的通缉要犯，也是千真万确。只等BJ一回电，这手铐子就得铐上。弄不好这平遥县还得派两个警察，帮着佟建业押送。就算回到BJ的当天，就能证明他李仲元不是杀嫂凶手，可错过了今天，还得等两个月呢！那时，老娘的尸骨也化成灰了。前几回碰上危难事，还有艾欣相救，现在，她也在这局子里。再说了，面对这么多拿着枪的警察，您让她一个女人该怎么办！
等着BJ回电报的时间里，一屋子人百无聊赖。佟建业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从包里拿出几张报纸来，递给李仲元说：“看看报纸吧，上面有你们家的事。您师哥用女儿作抵押，借钱把你妈保出来了。”
李仲元一听，忙抓起报纸来看，看着看着就泣不成声了……
李仲元刚看完，警察们就抢过来看，一边看，一边问，佟建业有问必答，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警察们听完后，都认为李仲元确有杀嫂嫌疑，但更多的是对李家家破人亡的同情。那个挨了金二一砖头的，更是认定金二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种。
一个小时后，那个去电报局的警察跑回来了，径直进了局长办公室。片刻工夫，局长拿着电报推门进来，把电报递给佟建业说：“你看吧。”
佟建业一看，目瞪口呆。
挤在佟建业旁边的一个警察，一边看，一边大声念了出来：“平遥县警察局，贵局来电收悉，现复电如下：佟建业系我局技侦股股长。该员违抗上峰命令，私自持械外出。局本部已对该员做出撤职查办的处分。请贵局协助我局，将该员人、械一并扣押，我们即刻派员前往贵局处理。有劳贵局协助，特致诚挚谢意。关于李仲元先生所涉之案，我局已侦察终结，李仲元先生之嫌疑已被排除，可即刻释放……”
局长客客气气地说：“佟先生，遵照贵局的指示，您得在鄙处留一天，最多两天。”说完，转身吩咐他的下属道，“佟先生是咱们的同行，张督察不是请几天假吗？就请佟先生住他那间屋子吧。快去对面叫一桌来，咱们给佟先生接风。”
说完，他一转身，看见李仲元还在那坐着，就说：“刚才念的BJ来的电报，听见了没有？”
李仲元说：“听见了。”
“听见了，那就走吧。”
李仲元疑惑地问：“这就能走了？”
局长大声说：“怎么，还等着我也给你接风啊？”
艾欣一把拉着李仲元就往外走。李仲元喜出望外，走到门口还回头鞠了个躬说：“谢谢，再见。”
局长嘟囔了一句：“再见个屁！书呆子一个。这货能杀人？我不信。”
出得大门来，李仲元忽然站住说：“金二还在里边呢！”
艾欣说：“这时候还能顾得了他？你就分不清个哪头轻，哪头重？”
一句话把李仲元点醒了，他拉住艾欣说：“说得对，咱们快去找木老财东。”
平遥城不大，木家又是名门，果然如小和尚所言，一问就问到了，而且，还离他们住的旅店极近。
佟建业笑着说：“没什么，这事应该怪我，我应该先到您这儿来知会一声，请您警力支援。这样办，不就没这误会了吗？可是时间来不及，我要晚到三分钟，他可能就不在那儿了。”
局长笑着说：“这话您说了，我就不说了。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怪事。”说着，他递过来一张小纸条。
佟建业接过纸条来，不由得念出声来：“今天双林寺附近有人要杀人，被追杀的人叫李仲元，是BJ人，与BJ市长家有亲戚关系。行凶的凶手也是BJ人。凶手身负多重命案，且善于伪造身份。”佟建业念完后，吃惊地问：“有人要行凶？凶手在哪儿呢？”
屋里所有的人都看着他却一声不响。
佟建业看看大家，若有所悟地问：“噢，原来你们怀疑我是凶手？”
从现场回来的那两个警察一起说：“当时就是你用枪指着他……”
“可我没开枪啊。”
“那是我们及时到场，命令你放下枪的。要是我们晚到一会，谁知道……”
佟建业“哈哈”一笑说：“原来误会是从这张小纸条来的。这小纸条是谁写的，我不知道。谁要杀他，我也不知道。但我是警察，证件在这儿放着。他是一桩命案的主要嫌疑人，我是来办案的。”
局长拿起纸条说：“他叫李仲元，是BJ人，这没错吧？”
佟建业说：“没错。”
局长又说：“您也是BJ人，身上还带着枪，这也没错吧？”
佟建业说：“我出门办案，当然佩枪……”
局长摆摆手，说：“咱们先说纸条上写的。这纸条上还说，他和市长家有亲戚关系？”
佟建业一下就想到了李仲元的哥临死时，好几辆小汽车忙前忙后。由此，马上又联想到他们局长说，市长放话，这案子不让查下去了。想到这些，他说：“确切的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据我分析是有。”
局长一拍巴掌说：“对呀，这纸条要是胡说，也就罢了。可这上面写的全是真的，难道就这一句是假的？”说得同时，他用手指了指纸条上的最后一句。
佟建业低头念道：“且善于伪造身份。噢，明白了，你们怀疑我是假警察。这好办，您给我们局里拍个电报，马上就能消除您的疑问。”说着，他随手拿起笔来，写下了一个号码，说：“这是我们局里的电报挂号。”
局长拿起电报挂号来说：“佟股长，请您谅解。只要贵局的复电一到，我们马上还您的佩枪、证件，还得帮您提供便利。”说完，他把纸条递给了旁边的一个警察，说：“快去电报局，发个加急件，写明急等回电。”之后，又回身跟佟建业说：“您稍等片刻我去处理点其他事。”说着，转身往外走。
佟建业突然想起来点事情，他说：“局长，还有一句要跟您说。”
“您说。”
“您电报上只查证我就行，李仲元的事就不必提及了。”
“好嘞，就这么办。”
一走出屋子，局长就把那个警察叫住，悄声地吩咐：“别听他的，把这个什么李仲元的事也写上。”
那个警察点点头，跑出去了。
在屋里，被当作目击证人带进来的艾欣，却被晾在一边，一句也没问她。在局长与佟建业的对话过程中，她也一句没插嘴，眼前的情况，让她有些判断不清。她在尽力思索，想想后边会是个什么结果，自己该怎么办。
再看看李仲元，他傻呆呆地坐在那儿，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好像大家在说别人的事，与他无关。其实，他们说的，李仲元都听见了。那个小纸条上写的内容，也把为什么警察一到双林寺就找“李仲元”的原因，解释清楚了。至于这张纸条是谁写的？他也估摸个八九成了。
他是彻底绝望了。
佟建业是真警察，这谁不知道哇！李仲元是在逃的通缉要犯，也是千真万确。只等BJ一回电，这手铐子就得铐上。弄不好这平遥县还得派两个警察，帮着佟建业押送。就算回到BJ的当天，就能证明他李仲元不是杀嫂凶手，可错过了今天，还得等两个月呢！那时，老娘的尸骨也化成灰了。前几回碰上危难事，还有艾欣相救，现在，她也在这局子里。再说了，面对这么多拿着枪的警察，您让她一个女人该怎么办！
等着BJ回电报的时间里，一屋子人百无聊赖。佟建业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从包里拿出几张报纸来，递给李仲元说：“看看报纸吧，上面有你们家的事。您师哥用女儿作抵押，借钱把你妈保出来了。”
李仲元一听，忙抓起报纸来看，看着看着就泣不成声了……
李仲元刚看完，警察们就抢过来看，一边看，一边问，佟建业有问必答，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警察们听完后，都认为李仲元确有杀嫂嫌疑，但更多的是对李家家破人亡的同情。那个挨了金二一砖头的，更是认定金二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种。
一个小时后，那个去电报局的警察跑回来了，径直进了局长办公室。片刻工夫，局长拿着电报推门进来，把电报递给佟建业说：“你看吧。”
佟建业一看，目瞪口呆。
挤在佟建业旁边的一个警察，一边看，一边大声念了出来：“平遥县警察局，贵局来电收悉，现复电如下：佟建业系我局技侦股股长。该员违抗上峰命令，私自持械外出。局本部已对该员做出撤职查办的处分。请贵局协助我局，将该员人、械一并扣押，我们即刻派员前往贵局处理。有劳贵局协助，特致诚挚谢意。关于李仲元先生所涉之案，我局已侦察终结，李仲元先生之嫌疑已被排除，可即刻释放……”
局长客客气气地说：“佟先生，遵照贵局的指示，您得在鄙处留一天，最多两天。”说完，转身吩咐他的下属道，“佟先生是咱们的同行，张督察不是请几天假吗？就请佟先生住他那间屋子吧。快去对面叫一桌来，咱们给佟先生接风。”
说完，他一转身，看见李仲元还在那坐着，就说：“刚才念的BJ来的电报，听见了没有？”
李仲元说：“听见了。”
“听见了，那就走吧。”
李仲元疑惑地问：“这就能走了？”
局长大声说：“怎么，还等着我也给你接风啊？”
艾欣一把拉着李仲元就往外走。李仲元喜出望外，走到门口还回头鞠了个躬说：“谢谢，再见。”
局长嘟囔了一句：“再见个屁！书呆子一个。这货能杀人？我不信。”
出得大门来，李仲元忽然站住说：“金二还在里边呢！”
艾欣说：“这时候还能顾得了他？你就分不清个哪头轻，哪头重？”
一句话把李仲元点醒了，他拉住艾欣说：“说得对，咱们快去找木老财东。”
平遥城不大，木家又是名门，果然如小和尚所言，一问就问到了，而且，还离他们住的旅店极近。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