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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霸道无情戏班主(四)

    圭懒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撞上来,一撞之下,茶杯里的茶水直接被撞的四处飞洒,溅了他一身。

    乌一典没有管自己的茶杯,扔下茶杯就要来帮忙擦,“唉哟,你看我,都是我不小心,我给您擦擦,给您擦擦。”

    圭懒低头看了眼,“算了,我正打算去洗漱。”

    “这不行,是我的错,我就必须负责”,乌一典坚决不同意,“要不这样,我就是个伺候人的,您给我个机会赔罪,让我伺候您一回,帮您搓个澡,算是我陪的不是,这样如何?”

    圭懒莫名其妙,谁知这乌一典却说,不让他伺候,那就是看不起他。

    在圭懒糊里糊涂中,他就接手了麻雀的活,帮他搓澡。

    不得不说,对方真没有吹牛,这一手伺候人的功夫,确实让圭懒觉得很舒服,舒服的让他昏昏欲睡。

    乌一典手上用着巧劲,手指顺着经络,在圭懒身上游走,每一寸肌肤,都如同对待心爱的玉器一般,细细的按摩着,头上鼻尖,全是汗水。

    麻雀都有些看不过去了,“乌管家,歇歇吧,班主都睡着了。”

    乌一典勉强扯出一个笑来,“不累。”

    麻雀嘴笨,见劝不动,“要不你教教我,我来按。”

    乌一典摇头,“这一卸了劲,效果就不好了,你要是实在愿意,给我端杯糖水来,我喝了也有劲。”

    麻雀连忙应着出去了。

    麻雀出去了,乌一典手掌下移,在背心两侧忽然用力,他没有注意到圭懒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线,移开手掌后,圭懒的背上,忽然出现了一条蜿蜒的龙形,自左而右,有脚有鳞。

    他的目光一凛,龙形只是一瞬间后,复又消失,他闭了闭眼,揉搓了手掌,再次用力按了起来。

    无法动用魂力的圭懒,虽然疑惑了一瞬,不过片刻后,又被对方精妙的手法,按的昏昏欲睡,后来半睡半醒中,被两人扶着躺到了榻上,身体上的极度舒适,让他完全陷入了沉睡之中。

    两日之后,再次轮到他们登台。

    不过这一次,换成了柳生龙女传,圭懒现在懒得登台。

    俗话说,唱戏的是疯子,听戏的是傻子。

    他有着原身的魂力融合,戏,自然是爱的,但是却不喜欢再被强迫着唱戏,高兴了,他就上,不高兴,就不唱。

    布家班的戏路也改一改,不再是别人点什么,他们唱什么,改成他们唱什么,别人听什么。

    为此,酒楼老板跟他争执了半天。

    最后达成协议,日常是他们唱什么,别人听什么,要加戏,要点戏,给钱,钱到位,一切好说,钱不到位,爱听不听。

    酒楼老板气的脸上肥肉都在颤抖,差点就想让他们滚蛋。

    戏班里的其他人都呆住了,觉得他们班主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圭懒嗤笑了声,现在他是班主,他说了算,不爱呆的自己赎身滚。

    一句话,让不少人的脸色,红黑交加。

    看着众人的脸色不断变幻,莫名的,他觉得有些舒畅。

    他可没想着靠自己一个人撑起戏班子,也没想养着一群白眼狼,要活下去,就自己赚钱,赚不了钱,也是活该。

    戏班子改了规则,上戏的,按上座率分红,未上戏的,按各自的贡献度领月钱,别想混着吃大锅饭,是好是歹,全凭自己努力,这让很多人又惊又喜,又怒又愁。

    有些戏班里的老人直道荒唐,从来没见这么个分配法,不像话。

    圭懒根本懒得答理,还是那句话,要呆,就呆着,不呆,就滚。

    世道艰难,不是所有人都有百灵儿一样的出路,沉默无声中,大家只能接受。

    然后,私底下,就有人说,班主如今变得六亲不认,全是被百灵儿给气的,他这是心冷了。

    话锋一转,再无人说班主如何如何冷酷无情,而是百灵儿的自私不要脸。

    圭懒听到了,也完全无感。

    人间最毒两瓣嘴,说尽东西与是非。

    同样的诚王府别院,同样的高朋满座,同样精彩的表演,同样的满席高赞。

    有那么一瞬间,圭懒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仿佛经历这一切的,是他,又不是他。

    然后,他眼前一黑,直直的倒在了软榻之上。

    “一典,这香不会坏身子吧”,诚王有些担心,他把圭懒扶起,靠在怀里,撩开他的额间头发,仔细打量着眉眼,“别说,这眼睛眉毛鼻子,是越看越像。”

    乌一典拿来枕头放好,帮着诚王把人安放到榻上,平静回道,“跟爷流着同样的血,能不像吗?”

    诚王笑的合不拢嘴,“就你这老家伙会说,不过,有了他,我倒要看看,谁还敢说我百氏做孽太多,注定绝后。”

    “都是些看不得人好的玩意儿,爷何必在意”,乌一典劝了句,不过,“爷不是说先稳着这一头,怎么突然又要把人带回去了?”

    诚王脸上的笑容消失,目光在圭懒的脸上巡视,“来不及了,他被发现了。”

    “什么”,乌一典声音抖然高昂,瞬间又低沉下去,“怎么会?”

    这话用不着诚王说,他也明白了。

    百氏传至圣人与王爷,还有两兄弟,可是到了下一代,出生的竟然全是女儿。

    圣人妃子三千,如今有了三十余个女儿,却无一个儿子,而诚王,膝下十个女儿,仍然无一子。

    就有人说,定是当初平叛之时,两兄弟杀孽太重,报应来了。

    这样的话,当然没有人敢当面跟他们说,可是权柄在握,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于是,他们疯狂的纳女人,生孩子,然而,就像是应了这诅咒一般,他们生下来的,个个都是女儿。

    就连那些夭折的,也是女儿,无一是男孩儿。

    偏偏百氏的血脉有些特殊,每个男子长有印记的部分,一受到力压揉搓,就会出现一条盘龙。

    不知道手法的,偶尔在按揉时会出现紫色印记,正常人都会以为那是用力过重,但是用特殊手法进行按压后,就会出现一条活灵活现的盘龙,有些利欲熏心的女人,想着李代桃僵,却一个也没成功过,就是如此。

    他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流落在外,可是,他此刻也亲自确认了,这就是他们的血脉,只不知是兄长还是他的,可是无论是谁的都好,他们百氏,有继承人了。

    有了继承人,他们自然高兴,可是同样的,虎视眈眈的人太多了。

    百氏皇朝的公主多,驸马就多,每个驸马身后都有支持的人。

    这还不算,皇室远亲,更是蠢蠢欲动,百氏皇族说来很可怜,因为他们这一脉,一直子嗣单薄,所谓的皇室远亲,也不过是皇朝成立之初,一些沾亲带故的远亲,不知隔了多少代,甚至于还有些不是百氏血脉。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支持禅让制的人,天天嘴上吹捧着先圣贤,道是圣人应为天下先,有才者居之,这让皇帝与诚王如何心甘。

    最让他们愤怒的是,暗中不知道是什么敌人,似乎总跟百氏血脉为敌,下嫁的公主活不长,公主们生下的子嗣更是短命。

    皇帝三十余女儿,已经出嫁的二十一个,至今还活着的,不足五指之数,她们诞下的孩子,活下来的更是只有三个,就这三个,还有凑数的,被李代了桃僵,只是皇帝按住不说,如此看来,百氏存亡,危在旦夕。

    对于诚王的异样,或许他们早就注意到了,哪怕没有确定什么,他们也宁肯错杀,绝不放过。

    圭懒戏班登台那一日,他本来想去捧场,却意外发现有人伺机在侧,竟然打算劫人,他顿时急得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让人把人悄悄抓了起来,从这些人的嘴里,他才知道,竟然是有人指使。

    可是去抓指使之人时,却发现那人已经中毒身亡,线索至此中断。

    他不知道怎么走漏的消息,连他都不过刚刚确定,就有人先他一步想对圭懒不利,这让他如何还坐得住,如今,他除了把人放在眼皮子下,是哪里都不放心。

    “爷放心,该调集的人手已经调集齐全,定能保证把小殿下带回王都。”

    诚王还是不放心,“别院里的人全都再彻查一遍,来历有问题的全给本王换走,他那个戏班子也安抚好,别让这些人来闹事,另外,你亲自安排人通知皇兄,不见皇兄亲面,宁可毁掉,也不予人。”

    “是”,乌一典没有反驳,这些他都已经处理完了,“只是这香也只能昏睡一个时辰,爷打算如何与小殿下分说?”

    诚王皱紧了眉,这事最麻烦,现在都不知道这孩子的来历,哪怕派了人追查,可是追查的结果,也只表明他是被布家班老班主捡回来的,还是从悬崖下一颗树枝上捡的。

    据说他路过一处山谷时,听到了布谷鸟的叫声,抬头就发现树枝间有一个襁褓,几只鸟儿围着襁褓叫个不停,才发现原来是个婴儿。

    也因此,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布早谷。

    正在熟睡的人,忽然间动了动眼皮,在两人的惊讶中,猛的睁开了眼,看着两人,看的两人莫名有些恐惧。

    诚王正要叫他,未想,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

    这一次,他推了推,发现人真睡着了,莫名的抹了抹额头虚汗,“有点儿凶,是我们兄弟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