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僵持
九月六日，第十八学区
十分钟前，二十一时十分
“我真是不幸……”
上条当麻苦着脸走在第十八学区的街头。
他说的话一点也没有错。
在傍晚时分，上条打算趁着电车还在运行的时候去第十八学区把钱还给一辉。但是电车行驶到一半的时候却因为铁轨上出现杂物而停运了，他只得转而步行。接下来，上条很快便发现自己迷路了，手机也因为电量耗尽而关机，他只得去找路人问路。
然而，由于学生们在这个时刻已经全部回到了宿舍，街上的路人少得可怜，上条一连询问了几个人，也没有得到长点上机学园宿舍的具体位置，只得在街道上盲目地走动。而且随着时间流逝，天色逐渐黑了下来，他连辨别东西南北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了。
再这样下去，别说把钱还给真角，自己恐怕都要露宿街头了……
正在上条当麻苦恼的时候，四位少女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咦？看上去好像是学生……说不定她们知道长点上机学园宿舍的位置！”抱着这样的想法，上条向着那几位少女快步走去。
……
食尸部队的队员们正在庆祝自己逃过一劫。
“真是太可怕了，竟然又遇到了level5，委托人在搞什么啊……不过还好她承认我们完成任务了。”
“最好还是不要深究发生什么了，队长。”
“不用提醒，清清，这我知道。”
“但是总感觉我们被莫名当成工具来使了……”药丸说道。
“暗部本来不就是工具嘛……只不过那个委托人确实隐瞒了许多，她的真正目的似乎是让我们和那个突然出现的level5战斗。”
“咦？刚才那个真是level5吗？”
神经大条的奈良现在才反应过来，然而其他队员并没有理会她。药丸继续说道：“还是队长厉害，这种情况下也能带着我们全身而退。”
“都是因为那个实验个体不知道为什么发生故障了，我们才能趁乱跑掉。这是今天唯一幸运的事了。”
“我们要直接回去吗？还是在外面吃一顿夜宵？”
“这种时候也没有夜宵了吧，奈留。”
“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再……”
……
“对不起，麻烦打扰你们一下！”
上条当麻的声音在食尸部队的四人面前响起：“请问……你们知道长点上机学园的宿舍在哪里吗？”
咿？！又一个长点上机学园的？
队长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她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刺猬头少年，略微思索了一下：
这个时候还在街上游荡的应该只有不良少年吧，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太像是那种人，难道又是优等生……看起来他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那就把他引到仓库那边算了……
“啊，长点上机学园宿舍啊……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大概一公里左右就到了。”队长随手指了一下她们走来过的路。
“太好了！谢谢你们！”
没有丝毫怀疑，上条向四人点了点头，朝着队长所指的方向快步跑去。
……
现在，第十八学区
突然出现的上条当麻，为真角一辉挡下了毁灭性的一击。
一路跑到这里的上条当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看到十字路口变得一团糟，空中有个人正带着巨大的光球砸向地面，看上去似乎是由能力制造出来的。于是他冲上前去，用右手打消了那发攻击。在那时他才看到，倒在地面上的人正是真角一辉。
“上条……”
一辉稍微松了口气，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的精神又立即紧绷起来——
半空中的奈良，只是略微思考了一秒，便作出了下一步的行动。她以三倍音速冲向上条当麻，手上再度闪起了纯白色的光芒——那是连一辉也无法接下的，具有极大破坏力的能量块。
理论上来讲，人类视线根本捕捉不到奈良的身影，更别提作出反应了。但是上条依旧精准地挥出了右手。
“砰！”
能量块被幻想杀手再度击碎。在接触到上条右手的一瞬间，以能量操作维持惊人速度的奈良瞬间变回了静止状态。
右手凑效了！
正在上条这样想的时候，奈良的机械手臂突然快速挥出，抓住了上条的左手——她通过快速的分析，得出了“能力效果会被右手消除”的结论，于是她选择通过左手向上条的身体里注入热能，试图让他瞬间化作一堆灰烬。如果有需要的话，她甚至可以让上条在等离子体中完全气化，连渣都不剩。
能量操作发动，上百万千焦的巨大热量流动起来。
然后——
无事发生。
并不是因为奈良失去了能量操作，而是因为她在发动能力时将上条视为整体，把幻想杀手也包括了进去，导致超能力的效果被完全抹除。
虽然奈良并不知道原因，但她迅速转变了策略。纯白色的等离子光球在她的身旁亮起，试图将上条当麻直接烧穿。但是上条的右拳以更快的速度再次挥了出来。
“砰！”
理应拥有着恐怖破坏力的等离子光球，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彻底消失。上条的右拳继续前进，朝着奈良脸部突了过去。
“嘭！”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奈良娇小的身躯向后飞了出去。不过她很快便调整好姿态，重新发动能力，将自己停了下来。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条后退了几步，向着一辉叫喊。
“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总之她是被人控制……小心！”
“轰！！！”
上条用力弯下腰，纯白色的光线伴随着爆音从他的上方飞过，扩散出的热量让他感到背部几乎被烧焦。
被打出去的等离子射线，已经完全脱离了能量操作的控制，就像被矢量操作扔出的混凝土块一样，属于异能造成的二次现象，幻想杀手并不能挡下这一击。
之前的能量团也是如此。如果奈良把能量团直接扔出去，那幻想杀手也无能为力。但是奈良一直保持着对能量团的控制，才给了上条消灭这一击的可能性。
“那是什么？！”
“她现在拥有和我一样的能量操作……不对！她的能量操作比我还要强。总之她是被人控制了才变成这样的！”
“被控制了？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让他恢复正常，对吧？”
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上条当麻果断选择去帮助眼前的少年和少女。望着上条的身影，一辉默默地握紧了右拳。
这种感觉，他曾经在绝对能力进化事件中体会过。那个少年只凭一只右手和心中的信念，就可以做到自己拼上性命也无法做到的事情。
他甚至比自己更加接近那个目标——
让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幸福地活下去。
自己离他，还有好长的距离。
那就尝试一次，跟上他的步伐吧。
一辉向着上条默默地点了点头——能量操作与幻想杀手，开始联手作战。
另一边
藤原正一艰难地迈动步子，向着战场前进。
他先是看到两个身影在街道间激烈冲突，橙光与淡金色光芒伴随着轰鸣声接连闪过。接着又有纯白色的光芒亮起，level5波动使的力量随之从自己身上消失了。没过多久，一个巨大的球体出现在半空中，很快又消失了。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非常明白，恢复为level4波控者的自己，根本插手不了那样的战斗。他就算成功踏入战场，也根本碰不到对手的毫毛。那样与自杀无异。
但是——
如果说，奈良和自己突然成为超能力者有着紧密联系，那么自己说不定可以帮上什么忙……
抱着这样的想法，藤原正一继续向前。
动研思考能力研究局
“这样应该可以暂时挡住那些人……”
费了好大力气，布束砥信才重启了研究所的中央控制系统。除了被一辉破坏掉的电子门之外，其他的所有门都恢复到了紧闭状态，就连消防墙也全部落了下来。
“还是要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虽然她对于这栋建筑已经非常熟悉了，但要是在建筑内部发生追逐战的话，她也无法确保自己在慌乱的情况下顺利地找到出口。况且从刚才的动静来看，真角一辉和奈央的战斗肯定对建筑造成了一定的破坏，有些重要的通道说不定被摧毁了，那样的话事情会变得更麻烦……
虽说研究所内的温度并不高，但是布束砥信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所浸透，黏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道真角一辉和奈良怎么样了……如果他的方法失败了，那就只能依靠学习装置了……”
布束重新扑到电脑前，解析起奈良的状态数据。
第十八学区
“轰轰轰！”
找到上条弱点的奈良，发动了第二轮攻击。
巨响不断爆发，铺天盖地的橙色光芒向着上条当麻砸了过来。一辉强忍住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甩出了一道等离子射线，在橙色光芒中开出了一条道路。上条沿着这条道路不断前进，冲向了奈良。
“和她拉开距离会很危险，只有近身才可以发挥右手……咦？！”
纯白色光球再度在奈良身前亮起。上条连忙将右手挥出，试图在攻击发动之前将等离子光球消除。但是奈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轰！！！”
等离子光球直接砸在了地上，将路面整个炸飞。高温等离子体向四面八方飞射，化作了炽热的狂风，吹散了周围的一切。
包括上条当麻。
“嘎啊！”
上条双脚离开地面，向后飞了出去，大小不一的碎石如雨点般击中了他的身体。他在地面上不停地翻滚着，直到十几米外才停了下来。
“好痛啊……”
痛得几乎失去意识的上条，甚至没有注意到奈良的下一发攻击。
呼啸声传来，数米长的人行步道整个飞起，向着上条砸了过来。但与此同时，等离子射线再度扫过，将碎块直接完全气化。
“小心点！她很难对付的！”
一辉竭尽全力维持着等离子光球的存在，以便随时支援上条。但是他的身体状态也因此一步步地下滑，几乎无法进行超音速移动了。
“嘶——”
上条用颤抖的双腿撑着身体站起，仔细观察了一下目前的状况：他与奈良之间的距离有二十米远，全力冲刺的话也需要七、八步，时间足够对方再发动一次那样的攻击。也就是说，上条根本无法接近奈良。
“无法接近的话就不能发挥右手的能力，她估计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上条握紧了右拳：“真角，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本来想试着切断她与AIM扩散力场之间的连接，解除她的能力。但是现在看来不太可行，我连稳定地待在她的身边都做不到。”
“AIM扩散力场？我的右手说不定可以消除，但是范围也只限于右手了……对了，控制她的人呢？有没有办法找到操作她的人？”
“那个人躲在暗处，暂时还没办法从他那里突破。”说到这里，一辉咬了咬牙：“不过，有人在尝试夺回控制权，我们可以……”
“轰！！！”
冷白色的光芒突然从远处闪起。
一辉想喊些什么，但他的声音很快便被打断——遭到大功率等离子射线直击的他瞬间从上条的身边消失了。
“真角！”
上条看到，一辉的身体被冷白色的光线推飞出去，撞在了斜立在路边的柏油碎块上，迸发出了一声巨响。烟尘之中，一辉已经不再动弹了。
只剩下上条当麻一人面对着奈良。
这下子可不太妙了……
十分钟前，二十一时十分
“我真是不幸……”
上条当麻苦着脸走在第十八学区的街头。
他说的话一点也没有错。
在傍晚时分，上条打算趁着电车还在运行的时候去第十八学区把钱还给一辉。但是电车行驶到一半的时候却因为铁轨上出现杂物而停运了，他只得转而步行。接下来，上条很快便发现自己迷路了，手机也因为电量耗尽而关机，他只得去找路人问路。
然而，由于学生们在这个时刻已经全部回到了宿舍，街上的路人少得可怜，上条一连询问了几个人，也没有得到长点上机学园宿舍的具体位置，只得在街道上盲目地走动。而且随着时间流逝，天色逐渐黑了下来，他连辨别东西南北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了。
再这样下去，别说把钱还给真角，自己恐怕都要露宿街头了……
正在上条当麻苦恼的时候，四位少女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咦？看上去好像是学生……说不定她们知道长点上机学园宿舍的位置！”抱着这样的想法，上条向着那几位少女快步走去。
……
食尸部队的队员们正在庆祝自己逃过一劫。
“真是太可怕了，竟然又遇到了level5，委托人在搞什么啊……不过还好她承认我们完成任务了。”
“最好还是不要深究发生什么了，队长。”
“不用提醒，清清，这我知道。”
“但是总感觉我们被莫名当成工具来使了……”药丸说道。
“暗部本来不就是工具嘛……只不过那个委托人确实隐瞒了许多，她的真正目的似乎是让我们和那个突然出现的level5战斗。”
“咦？刚才那个真是level5吗？”
神经大条的奈良现在才反应过来，然而其他队员并没有理会她。药丸继续说道：“还是队长厉害，这种情况下也能带着我们全身而退。”
“都是因为那个实验个体不知道为什么发生故障了，我们才能趁乱跑掉。这是今天唯一幸运的事了。”
“我们要直接回去吗？还是在外面吃一顿夜宵？”
“这种时候也没有夜宵了吧，奈留。”
“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再……”
……
“对不起，麻烦打扰你们一下！”
上条当麻的声音在食尸部队的四人面前响起：“请问……你们知道长点上机学园的宿舍在哪里吗？”
咿？！又一个长点上机学园的？
队长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她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刺猬头少年，略微思索了一下：
这个时候还在街上游荡的应该只有不良少年吧，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太像是那种人，难道又是优等生……看起来他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那就把他引到仓库那边算了……
“啊，长点上机学园宿舍啊……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大概一公里左右就到了。”队长随手指了一下她们走来过的路。
“太好了！谢谢你们！”
没有丝毫怀疑，上条向四人点了点头，朝着队长所指的方向快步跑去。
……
现在，第十八学区
突然出现的上条当麻，为真角一辉挡下了毁灭性的一击。
一路跑到这里的上条当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看到十字路口变得一团糟，空中有个人正带着巨大的光球砸向地面，看上去似乎是由能力制造出来的。于是他冲上前去，用右手打消了那发攻击。在那时他才看到，倒在地面上的人正是真角一辉。
“上条……”
一辉稍微松了口气，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的精神又立即紧绷起来——
半空中的奈良，只是略微思考了一秒，便作出了下一步的行动。她以三倍音速冲向上条当麻，手上再度闪起了纯白色的光芒——那是连一辉也无法接下的，具有极大破坏力的能量块。
理论上来讲，人类视线根本捕捉不到奈良的身影，更别提作出反应了。但是上条依旧精准地挥出了右手。
“砰！”
能量块被幻想杀手再度击碎。在接触到上条右手的一瞬间，以能量操作维持惊人速度的奈良瞬间变回了静止状态。
右手凑效了！
正在上条这样想的时候，奈良的机械手臂突然快速挥出，抓住了上条的左手——她通过快速的分析，得出了“能力效果会被右手消除”的结论，于是她选择通过左手向上条的身体里注入热能，试图让他瞬间化作一堆灰烬。如果有需要的话，她甚至可以让上条在等离子体中完全气化，连渣都不剩。
能量操作发动，上百万千焦的巨大热量流动起来。
然后——
无事发生。
并不是因为奈良失去了能量操作，而是因为她在发动能力时将上条视为整体，把幻想杀手也包括了进去，导致超能力的效果被完全抹除。
虽然奈良并不知道原因，但她迅速转变了策略。纯白色的等离子光球在她的身旁亮起，试图将上条当麻直接烧穿。但是上条的右拳以更快的速度再次挥了出来。
“砰！”
理应拥有着恐怖破坏力的等离子光球，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彻底消失。上条的右拳继续前进，朝着奈良脸部突了过去。
“嘭！”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奈良娇小的身躯向后飞了出去。不过她很快便调整好姿态，重新发动能力，将自己停了下来。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条后退了几步，向着一辉叫喊。
“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总之她是被人控制……小心！”
“轰！！！”
上条用力弯下腰，纯白色的光线伴随着爆音从他的上方飞过，扩散出的热量让他感到背部几乎被烧焦。
被打出去的等离子射线，已经完全脱离了能量操作的控制，就像被矢量操作扔出的混凝土块一样，属于异能造成的二次现象，幻想杀手并不能挡下这一击。
之前的能量团也是如此。如果奈良把能量团直接扔出去，那幻想杀手也无能为力。但是奈良一直保持着对能量团的控制，才给了上条消灭这一击的可能性。
“那是什么？！”
“她现在拥有和我一样的能量操作……不对！她的能量操作比我还要强。总之她是被人控制了才变成这样的！”
“被控制了？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让他恢复正常，对吧？”
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上条当麻果断选择去帮助眼前的少年和少女。望着上条的身影，一辉默默地握紧了右拳。
这种感觉，他曾经在绝对能力进化事件中体会过。那个少年只凭一只右手和心中的信念，就可以做到自己拼上性命也无法做到的事情。
他甚至比自己更加接近那个目标——
让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幸福地活下去。
自己离他，还有好长的距离。
那就尝试一次，跟上他的步伐吧。
一辉向着上条默默地点了点头——能量操作与幻想杀手，开始联手作战。
另一边
藤原正一艰难地迈动步子，向着战场前进。
他先是看到两个身影在街道间激烈冲突，橙光与淡金色光芒伴随着轰鸣声接连闪过。接着又有纯白色的光芒亮起，level5波动使的力量随之从自己身上消失了。没过多久，一个巨大的球体出现在半空中，很快又消失了。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非常明白，恢复为level4波控者的自己，根本插手不了那样的战斗。他就算成功踏入战场，也根本碰不到对手的毫毛。那样与自杀无异。
但是——
如果说，奈良和自己突然成为超能力者有着紧密联系，那么自己说不定可以帮上什么忙……
抱着这样的想法，藤原正一继续向前。
动研思考能力研究局
“这样应该可以暂时挡住那些人……”
费了好大力气，布束砥信才重启了研究所的中央控制系统。除了被一辉破坏掉的电子门之外，其他的所有门都恢复到了紧闭状态，就连消防墙也全部落了下来。
“还是要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虽然她对于这栋建筑已经非常熟悉了，但要是在建筑内部发生追逐战的话，她也无法确保自己在慌乱的情况下顺利地找到出口。况且从刚才的动静来看，真角一辉和奈央的战斗肯定对建筑造成了一定的破坏，有些重要的通道说不定被摧毁了，那样的话事情会变得更麻烦……
虽说研究所内的温度并不高，但是布束砥信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所浸透，黏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道真角一辉和奈良怎么样了……如果他的方法失败了，那就只能依靠学习装置了……”
布束重新扑到电脑前，解析起奈良的状态数据。
第十八学区
“轰轰轰！”
找到上条弱点的奈良，发动了第二轮攻击。
巨响不断爆发，铺天盖地的橙色光芒向着上条当麻砸了过来。一辉强忍住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甩出了一道等离子射线，在橙色光芒中开出了一条道路。上条沿着这条道路不断前进，冲向了奈良。
“和她拉开距离会很危险，只有近身才可以发挥右手……咦？！”
纯白色光球再度在奈良身前亮起。上条连忙将右手挥出，试图在攻击发动之前将等离子光球消除。但是奈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轰！！！”
等离子光球直接砸在了地上，将路面整个炸飞。高温等离子体向四面八方飞射，化作了炽热的狂风，吹散了周围的一切。
包括上条当麻。
“嘎啊！”
上条双脚离开地面，向后飞了出去，大小不一的碎石如雨点般击中了他的身体。他在地面上不停地翻滚着，直到十几米外才停了下来。
“好痛啊……”
痛得几乎失去意识的上条，甚至没有注意到奈良的下一发攻击。
呼啸声传来，数米长的人行步道整个飞起，向着上条砸了过来。但与此同时，等离子射线再度扫过，将碎块直接完全气化。
“小心点！她很难对付的！”
一辉竭尽全力维持着等离子光球的存在，以便随时支援上条。但是他的身体状态也因此一步步地下滑，几乎无法进行超音速移动了。
“嘶——”
上条用颤抖的双腿撑着身体站起，仔细观察了一下目前的状况：他与奈良之间的距离有二十米远，全力冲刺的话也需要七、八步，时间足够对方再发动一次那样的攻击。也就是说，上条根本无法接近奈良。
“无法接近的话就不能发挥右手的能力，她估计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上条握紧了右拳：“真角，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本来想试着切断她与AIM扩散力场之间的连接，解除她的能力。但是现在看来不太可行，我连稳定地待在她的身边都做不到。”
“AIM扩散力场？我的右手说不定可以消除，但是范围也只限于右手了……对了，控制她的人呢？有没有办法找到操作她的人？”
“那个人躲在暗处，暂时还没办法从他那里突破。”说到这里，一辉咬了咬牙：“不过，有人在尝试夺回控制权，我们可以……”
“轰！！！”
冷白色的光芒突然从远处闪起。
一辉想喊些什么，但他的声音很快便被打断——遭到大功率等离子射线直击的他瞬间从上条的身边消失了。
“真角！”
上条看到，一辉的身体被冷白色的光线推飞出去，撞在了斜立在路边的柏油碎块上，迸发出了一声巨响。烟尘之中，一辉已经不再动弹了。
只剩下上条当麻一人面对着奈良。
这下子可不太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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