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永远的秘密
“等等，虽然洛朗的成果是很惊人，但为什么他会和城主起冲突呢？”赫尔疑惑地问道。
“不知道，接着往下看吧……”
此时赫尔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笔记上，她没有注意到，凡灵的声音变得有些怪异。
“完成了目标后，出于好奇，我又开始了对那个球体的研究，我将它命名为＇佑灵＇，意为：守护灵晶之物。佑灵并不坚固，它的形状可以任意改变，但也存在着极限，过度的挤压会将其破坏，被破坏的佑灵会直接消散，而不是还原成它原本的材料。”
“原本我以为佑灵的性状就只有这些，但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它还隐藏着更大的作用，一个令我感到恐惧的作用……”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做着实验：往各种实验体的体内融入佑灵，以观察佑灵对不同生物的作用是否一致。当实验轮到一只灵兽，寒水兔时，我一时兴起，有了一个奇特的想法：佑灵在融入生物的体内后，还能够再取出来吗？取出来的话，灵晶会变成什么样子？怀着这个想法，我将手掌贴上了兔子的身体，用我的源灵去抓住已经包裹住兔子灵晶的佑灵，将其缓缓地拉出体外，然后，噩梦，由此开始……”
“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在我的手上，那个佑灵里，有着一枚小小的灵晶，它原本是属于兔子的，它的主人，在它离体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亡，但这枚灵晶，还是活的！更准确的说，它里面还有着源灵存在，与它在兔子体内时没什么两样，就像是，我给它换了一个身体！”
“随后，为了摸清楚这枚灵晶内的情况，我将自己的源灵引入了佑灵之中，谁知我的源灵刚接触到那枚灵晶，灵晶内兔子的本命源灵就像是受到牵引一般，直接涌入了我的身体！”
“我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那一刻的感觉，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朦胧的状态，身体像是浸泡在温泉中，无与伦比的舒适感充斥着全身，哪怕是在我实验成功的那一刻，我都没有过这种极致的快感，这种感觉持续了大概五分钟，我可以肯定地说，这是我人生中最快乐、最难忘的五分钟。感觉结束后，我惊讶地发现，我身体里一些因为长年劳作而有损伤的部位，竟然被修复了一些，整个人像是年轻了几岁一般！更重要的是，我对灵晶的理解和掌控力，也变得比之前强了一些！了解到这一切后，我的身体开始颤抖，我情不自禁地拿出一个佑灵，将它融入自己的身体，待它将我的灵晶包裹后，我用手贴着胸膛，极为缓慢地牵引着它，然后……”
“我的灵晶，动了……”
“啪。”
笔记从凡灵颤抖的手中掉了下来，凡灵与赫尔惊恐地看着掉落在屋顶上的那份笔记。
“这，这不可能！”赫尔惊呼出声。
尽管在棼界里确实有人能够吸取他人的力量，但那也只是生命力或者外部源灵，这些不过是灵晶的外部表现，而灵晶里的本命源灵，从来没有人能够得到。
根据洛朗的描述来看，这种力量，比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要美妙，不但能够调养身体，还能够增进灵晶的修炼。一只兔子的灵晶都能有如此效果，那么人的呢，修炼者的呢？
凡灵赫尔都是聪明人，他们知道，这本笔记如果流传出去，将会搅乱整个棼界。
这世间卡在瓶颈的修炼者，要多少有多少，如果他们知晓吞噬灵晶可以提升灵阶的话。就算有再大的副作用，也会有人愿意尝试。
届时，所有的低阶修炼者，都将陷入危险，整个棼界，恐怕会血流成河。
真到那个地步，就算是神国出手，也无法制止。
毕竟，人类的贪欲，无穷无尽。
今晚并不冷，凡灵与赫尔却感觉如堕冰窖。
“唉……咱们两个还真是知道了不得了的东西啊。”
凡灵叹息一声，捡回笔记，接着看了下去。
“我的身体僵住了，在灵晶动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做了什么，我打开了一扇禁忌的门……不过如果能把这项技术用在救人上，或许，能够给世人带来更大的幸福。”
“我想起了卧病在床二十年之久的老城主，他是个好人，曾有恩于我，却因为意外而整日遭受折磨，如果这个技术能让他解脱，那该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明天，我就去城主府拜访，我会将佑灵隐藏起来，不让人看出它的本来面目，希望它能对老城主的病有所作用。”
“我成功了，尽管效果并不显著，但老城主激动的眼泪告诉我，这个方法确实是有效的，与此同时，我也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在吸收过一次源灵后，我再也无法感受任何快乐，心里只剩下对源灵的渴求，无论看到谁，我都发疯似的想要夺走他的灵晶，我受不了了，我需要本命源灵，我需要灵，谁的都行！给我灵！！！昨天杜云邀请我住进城主府，正好，在那里我就能得到更多的灵了，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一页的日期：阿尔狄历98年8月26日。
笔记最后的内容字迹极为潦草，显然洛朗当时已经失去理智了。
“看来杜云在得知佑灵的用法后，为了增加疗效，他选择用孩子们来作为材料……而洛朗，也因为吸收源灵的副作用而死，这样一来，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清楚了。”凡灵合上笔记，叹了口气。
洛朗出于救人的目的探索灵晶的奥秘，结果却因此而死，世间之事，真是难以预料。
“现在怎么办？”赫尔指了指凡灵手中的笔记。
尽管吸收他人源灵有着很大的副作用，但对于强者来说，灵晶的供给完全不成问题，所以这笔记依旧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我觉得，应该毁了它。”凡灵唤出微尘。
“嗯……那就这样吧，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总比让它流传世间好……唉，真是，怎么这种事儿偏偏让我知道了……”赫尔烦躁地捋了捋头发，同意了凡灵的提议。
“啪。”一声脆响过后，笔记化为齑粉。
凡灵提着微尘，转向了赫尔。
“喂，你干嘛，你不会是想把我也干掉吧！”赫尔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
凡灵听后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忍不住笑道:“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我要是真有想法，看笔记的时候就动手了。”
“这么紧张的时候有话你就好好说，先把剑放下！”赫尔羞恼地道。
“好的好的。”凡灵无奈地收回微尘，正色道：“说真的，赫尔，如果以后修炼遇到瓶颈，你会用佑灵吗？”
“不会。”赫尔斩钉截铁的回答。
“这种邪门歪道的东西，用了只会留下心结，一辈子无法登上灵梯顶峰，我所追求的，可不是这种虚浮的力量。”
“很好，你的想法和我一样。我凡灵在此立誓，今生今世，永远不会使用佑灵来增进力量。”
“立下心誓约束自我吗，好，那我也来，我赫尔·阿伽在此立誓，今生今世，永远不会使用佑灵来增进力量！”
尽管誓言并不能真正约束行动，但对于心神的安定有着重要的作用，这正是二人现在所需要的。
“阿伽？你的姓氏吗？原来赫尔你是西国后裔啊。”
神国建立前，棼界西部地区的国家取名字习惯名字在前姓氏在后，神国统一棼界后，虽再无东西国之分，但各国遗民的取名方法还是流传了下来。
“神国都建立多少年了，谁还在意什么东西国，不过阿伽这个姓氏算是我的一个秘密，你在外边可千万别说出来。”
“明白了，我会替你保密的。这下子我们都知道对方的秘密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两人都掌握了对方的秘密，这样子，或多或少能约束住对方的行为吧……
“言归正传。”赫尔转移了话题，“咱们就两个人，怎么对付城主。”
凡灵道：“眼下我们应该先得到西河城人民的信任，不然就算我们说出真相，也没人会信。”
“话虽如此，但咱们现在是通缉犯，谁会信我们。”
“我倒是有个办法，赫尔你既然是刺客的话，应该学过易容术吧？”
“哦？你的意思是？”
“虽然这么做有些对不起洛朗，不过我相信他也不会怪我们。”
“假扮洛朗来说出真相吗？这想法不错，以他生前的地位声望，肯定能够鼓动一部分药师，不过，虽然声音和外貌我可以帮你，但是这还不够，你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城主府对你下的手，要知道在神国，反叛可是死罪，没有证据药师们是不会行动的。”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你看。”凡灵抬起右手，一股莹绿色的源灵从其掌心升腾，同时传出了阵阵风声。
此情此景，让赫尔立刻冷汗涔涔！
“你是谁？！”赫尔一声尖叫，手腕处黑光一闪，七夜已握在手中，只要凡灵接下来的回答不能令她满意，她便会毫不犹豫地将七夜送入面前之人的身体中。
“冷静点赫尔，继续看。”
凡灵似乎早就料到了赫尔的反应，他不慌不忙地伸出另一只手，不出意外，金色的源灵缓缓升起，看到这一幕后，赫尔才确定，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凡灵。
“居然还有风灵……你这小子，快老实交代！你到底有几种源灵！”赫尔逼问道。
见到赫尔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身份，凡灵收起手，道：“没多少，而且剩下的我几乎没修炼过，现在也没什么用，以后再告诉你吧。”
“居然还真有啊！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先让我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又让我发现了一个怪物，啊……头疼。”赫尔单手捂脸，不让自己的表情外露，凡灵带给她的震撼，已经不亚于洛朗的笔记。
混灵修炼者本就极为稀少，其中源灵数达到三种的，棼界历史上有过记录，只有五个人，至于三种以上的……
没有，从古至今，一个都没有。
“不知道，接着往下看吧……”
此时赫尔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笔记上，她没有注意到，凡灵的声音变得有些怪异。
“完成了目标后，出于好奇，我又开始了对那个球体的研究，我将它命名为＇佑灵＇，意为：守护灵晶之物。佑灵并不坚固，它的形状可以任意改变，但也存在着极限，过度的挤压会将其破坏，被破坏的佑灵会直接消散，而不是还原成它原本的材料。”
“原本我以为佑灵的性状就只有这些，但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它还隐藏着更大的作用，一个令我感到恐惧的作用……”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做着实验：往各种实验体的体内融入佑灵，以观察佑灵对不同生物的作用是否一致。当实验轮到一只灵兽，寒水兔时，我一时兴起，有了一个奇特的想法：佑灵在融入生物的体内后，还能够再取出来吗？取出来的话，灵晶会变成什么样子？怀着这个想法，我将手掌贴上了兔子的身体，用我的源灵去抓住已经包裹住兔子灵晶的佑灵，将其缓缓地拉出体外，然后，噩梦，由此开始……”
“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在我的手上，那个佑灵里，有着一枚小小的灵晶，它原本是属于兔子的，它的主人，在它离体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亡，但这枚灵晶，还是活的！更准确的说，它里面还有着源灵存在，与它在兔子体内时没什么两样，就像是，我给它换了一个身体！”
“随后，为了摸清楚这枚灵晶内的情况，我将自己的源灵引入了佑灵之中，谁知我的源灵刚接触到那枚灵晶，灵晶内兔子的本命源灵就像是受到牵引一般，直接涌入了我的身体！”
“我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那一刻的感觉，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朦胧的状态，身体像是浸泡在温泉中，无与伦比的舒适感充斥着全身，哪怕是在我实验成功的那一刻，我都没有过这种极致的快感，这种感觉持续了大概五分钟，我可以肯定地说，这是我人生中最快乐、最难忘的五分钟。感觉结束后，我惊讶地发现，我身体里一些因为长年劳作而有损伤的部位，竟然被修复了一些，整个人像是年轻了几岁一般！更重要的是，我对灵晶的理解和掌控力，也变得比之前强了一些！了解到这一切后，我的身体开始颤抖，我情不自禁地拿出一个佑灵，将它融入自己的身体，待它将我的灵晶包裹后，我用手贴着胸膛，极为缓慢地牵引着它，然后……”
“我的灵晶，动了……”
“啪。”
笔记从凡灵颤抖的手中掉了下来，凡灵与赫尔惊恐地看着掉落在屋顶上的那份笔记。
“这，这不可能！”赫尔惊呼出声。
尽管在棼界里确实有人能够吸取他人的力量，但那也只是生命力或者外部源灵，这些不过是灵晶的外部表现，而灵晶里的本命源灵，从来没有人能够得到。
根据洛朗的描述来看，这种力量，比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要美妙，不但能够调养身体，还能够增进灵晶的修炼。一只兔子的灵晶都能有如此效果，那么人的呢，修炼者的呢？
凡灵赫尔都是聪明人，他们知道，这本笔记如果流传出去，将会搅乱整个棼界。
这世间卡在瓶颈的修炼者，要多少有多少，如果他们知晓吞噬灵晶可以提升灵阶的话。就算有再大的副作用，也会有人愿意尝试。
届时，所有的低阶修炼者，都将陷入危险，整个棼界，恐怕会血流成河。
真到那个地步，就算是神国出手，也无法制止。
毕竟，人类的贪欲，无穷无尽。
今晚并不冷，凡灵与赫尔却感觉如堕冰窖。
“唉……咱们两个还真是知道了不得了的东西啊。”
凡灵叹息一声，捡回笔记，接着看了下去。
“我的身体僵住了，在灵晶动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做了什么，我打开了一扇禁忌的门……不过如果能把这项技术用在救人上，或许，能够给世人带来更大的幸福。”
“我想起了卧病在床二十年之久的老城主，他是个好人，曾有恩于我，却因为意外而整日遭受折磨，如果这个技术能让他解脱，那该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明天，我就去城主府拜访，我会将佑灵隐藏起来，不让人看出它的本来面目，希望它能对老城主的病有所作用。”
“我成功了，尽管效果并不显著，但老城主激动的眼泪告诉我，这个方法确实是有效的，与此同时，我也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在吸收过一次源灵后，我再也无法感受任何快乐，心里只剩下对源灵的渴求，无论看到谁，我都发疯似的想要夺走他的灵晶，我受不了了，我需要本命源灵，我需要灵，谁的都行！给我灵！！！昨天杜云邀请我住进城主府，正好，在那里我就能得到更多的灵了，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一页的日期：阿尔狄历98年8月26日。
笔记最后的内容字迹极为潦草，显然洛朗当时已经失去理智了。
“看来杜云在得知佑灵的用法后，为了增加疗效，他选择用孩子们来作为材料……而洛朗，也因为吸收源灵的副作用而死，这样一来，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清楚了。”凡灵合上笔记，叹了口气。
洛朗出于救人的目的探索灵晶的奥秘，结果却因此而死，世间之事，真是难以预料。
“现在怎么办？”赫尔指了指凡灵手中的笔记。
尽管吸收他人源灵有着很大的副作用，但对于强者来说，灵晶的供给完全不成问题，所以这笔记依旧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我觉得，应该毁了它。”凡灵唤出微尘。
“嗯……那就这样吧，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总比让它流传世间好……唉，真是，怎么这种事儿偏偏让我知道了……”赫尔烦躁地捋了捋头发，同意了凡灵的提议。
“啪。”一声脆响过后，笔记化为齑粉。
凡灵提着微尘，转向了赫尔。
“喂，你干嘛，你不会是想把我也干掉吧！”赫尔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
凡灵听后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忍不住笑道:“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我要是真有想法，看笔记的时候就动手了。”
“这么紧张的时候有话你就好好说，先把剑放下！”赫尔羞恼地道。
“好的好的。”凡灵无奈地收回微尘，正色道：“说真的，赫尔，如果以后修炼遇到瓶颈，你会用佑灵吗？”
“不会。”赫尔斩钉截铁的回答。
“这种邪门歪道的东西，用了只会留下心结，一辈子无法登上灵梯顶峰，我所追求的，可不是这种虚浮的力量。”
“很好，你的想法和我一样。我凡灵在此立誓，今生今世，永远不会使用佑灵来增进力量。”
“立下心誓约束自我吗，好，那我也来，我赫尔·阿伽在此立誓，今生今世，永远不会使用佑灵来增进力量！”
尽管誓言并不能真正约束行动，但对于心神的安定有着重要的作用，这正是二人现在所需要的。
“阿伽？你的姓氏吗？原来赫尔你是西国后裔啊。”
神国建立前，棼界西部地区的国家取名字习惯名字在前姓氏在后，神国统一棼界后，虽再无东西国之分，但各国遗民的取名方法还是流传了下来。
“神国都建立多少年了，谁还在意什么东西国，不过阿伽这个姓氏算是我的一个秘密，你在外边可千万别说出来。”
“明白了，我会替你保密的。这下子我们都知道对方的秘密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两人都掌握了对方的秘密，这样子，或多或少能约束住对方的行为吧……
“言归正传。”赫尔转移了话题，“咱们就两个人，怎么对付城主。”
凡灵道：“眼下我们应该先得到西河城人民的信任，不然就算我们说出真相，也没人会信。”
“话虽如此，但咱们现在是通缉犯，谁会信我们。”
“我倒是有个办法，赫尔你既然是刺客的话，应该学过易容术吧？”
“哦？你的意思是？”
“虽然这么做有些对不起洛朗，不过我相信他也不会怪我们。”
“假扮洛朗来说出真相吗？这想法不错，以他生前的地位声望，肯定能够鼓动一部分药师，不过，虽然声音和外貌我可以帮你，但是这还不够，你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城主府对你下的手，要知道在神国，反叛可是死罪，没有证据药师们是不会行动的。”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你看。”凡灵抬起右手，一股莹绿色的源灵从其掌心升腾，同时传出了阵阵风声。
此情此景，让赫尔立刻冷汗涔涔！
“你是谁？！”赫尔一声尖叫，手腕处黑光一闪，七夜已握在手中，只要凡灵接下来的回答不能令她满意，她便会毫不犹豫地将七夜送入面前之人的身体中。
“冷静点赫尔，继续看。”
凡灵似乎早就料到了赫尔的反应，他不慌不忙地伸出另一只手，不出意外，金色的源灵缓缓升起，看到这一幕后，赫尔才确定，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凡灵。
“居然还有风灵……你这小子，快老实交代！你到底有几种源灵！”赫尔逼问道。
见到赫尔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身份，凡灵收起手，道：“没多少，而且剩下的我几乎没修炼过，现在也没什么用，以后再告诉你吧。”
“居然还真有啊！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先让我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又让我发现了一个怪物，啊……头疼。”赫尔单手捂脸，不让自己的表情外露，凡灵带给她的震撼，已经不亚于洛朗的笔记。
混灵修炼者本就极为稀少，其中源灵数达到三种的，棼界历史上有过记录，只有五个人，至于三种以上的……
没有，从古至今，一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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