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特别调查员
“我没有杀他，他为什么会死我也不清楚。”白禾雀牢记老爸临走前对他说过的话，绝对不要认。
“嗯，不出所料的回答。”梁栋文一拍手，与身边的徐颖恺一同露出默契的微笑，他们审查过不少嫌疑人，其中80%在一开始都会选择死鸭子嘴硬，然而在两人的工作历史中，嫌疑人的认罪率是90%。
剩下没认罪的全都是因为确实抓错人了，而如此高的错抓率又能反映出灵气案件难处理的问题。
“好的白禾雀同学，既然你认为人不是你杀的，那么我们来做一个简单的情景分析，我站在你的角度模拟当时的案发情况，你来帮助我找出真凶，好吗？”
梁栋文的语气循循善诱，白禾雀坐在他的对面，明明全身上下都没有任何的束缚，但白大少爷还是感受到了来自精神层面的压迫感。
是对方的气场和现场的氛围以及梁栋文的身份加成合在一起带给他的心里错觉吗？白禾雀暂时没有与他互动的打算，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的独角戏。
“我是一个家世显赫，从小没吃过苦挨过骂，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富家大少爷。今天我受同学的邀请参加了大学学生会的聚会，在现场受尽了学弟们嫉妒的眼神和学姐学妹们饥渴的目光。
因为，我达到筑基期，可以进行灵气离体了。”
说着这番话的时候，梁栋文的眉毛挑起，嘴唇上扬，仿佛他真的参加了那个聚会，他就是白禾雀。
而白禾雀的关注重点却在于对方已经知晓他筑基的情报了，看来在来治安局之前两位专员已经向当时聚会里的同学们详细了解了聚会的经过。
“吃饱喝足以后，被人夸赞的飘飘然的我开着车回家，身心都得到了满足的我这时候是愉悦且放松的，可是......”
梁栋文双手前举，模拟着掌握方向盘的样子，上一秒还算舒缓的语气骤然冷到冰点，他双手拍桌，模仿着汽车撞到人时的音效。
“可是我碰见了一个该死的碰瓷的，我完美的一天没能持续到回家，而是在半道上就被这样一个，阴险的，卑鄙的，贪财的无耻小人给破坏了。”
白禾雀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依旧演技在线的梁栋文大概是表演欲旺盛，如果此时白禾雀是场下的观众，而梁栋文是台上的话剧演员，那或许白禾雀还会给予他几秒钟的掌声。
“那个被我撞飞了还跟没事人一样的碰瓷的。”梁专员扮演出咬牙切齿的模样，“穿的破破烂烂的，身上还有一股几个月不洗澡才能熬出来的酸臭，他靠近我爱车的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什么？他还敢管我要钱？简直是......简直是欺人太甚！今天我就要好好教他一个道理......好的，那么前情提要环节到此结束，提问！白禾雀同学，你这个时候想教他什么道理？”
梁栋文忽然退出了表演状态，将接下来的剧情发展选择权交给了白禾雀。白禾雀的两手插在兜里，整个人懒散的靠着椅背，斜睨着专员，看上去没什么回答问题的欲望。
“不回答就是不配合我们的工作，到时候就算你是无辜的我也能找个理由关你几天。”有关部门的专员一脸微笑的说着一点也不官方人员的威胁。
“你这样的人也能进有关部门，我是非常惊讶的。”白禾雀终于说了自他来到审讯室之后的第二句话。
“这个就不需要你来质疑了，我能混上特别专员自然是因为我有特殊的审讯技巧，如果你不想让我把那些特殊技巧都用在你身上，我劝你最好在一开始就先老实交代。”
梁栋文笑眯眯的样子看的白禾雀很想一巴掌扇上去，而且这种想法在全身灵气躁动的驱使下，竟然好像真的有成真的可能。
白禾雀的拳头在桌子底下窝成一团，他只能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梁专员提的问题上，这样才能暂时消弭他内心这股不知何时就会爆发的无名怒火。
这样下去我不成易怒症了？
自己最近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刻越来越多，这有悖于当初父母的教育理念。白宁远就经常喜欢跟他说，咬人的狗不叫，没办法让对方付出惨痛代价的愤怒只能成为笑料。
“我会先跟他用嘴巴讲道理，但是绝对不会给他钱，因为我的家庭教育教会了我，绝对不向邪恶势力低头。”想清楚现状的白禾雀直视着梁专员的眼睛，提交了自己颇有内涵意味的答案。
“唔...”梁栋文挠挠头，沉吟片刻后说:“很精彩的回答，单从监控摄像的记录来说，你的语言逻辑不存在错误，但是很可惜，你有一个无法解释的漏洞。”
梁栋文站起身，走到白禾雀身边后，将自己的香烟按在了白禾雀面前的烟灰缸里。
“你能解释解释，为什么在刘喜贵死亡的前三秒，监控记录会拍到你抬起手臂后指尖忽然开始发光的画面吗？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的问题哦。”
发光？什么发光？抬手臂倒是有印象，可是发光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当时出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情况吗？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如果不是人死之后自己的灵气总量不减反增，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意识到人是自己杀的。所以在那段自己的意识模糊不清的过程中，发生一些自己记忆里没有的事情完全是合乎情理的。
随便编造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还是说实话实说，自己当时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状况？无论是哪种说辞，都是授人以柄。
等等......
“梁专员，你随便编一个灵异故事后拿着你擅自捏造的证据来骗我，这样好吗？”白禾雀一脸不信服，他冷静的思考了一下，忽然发现自己完全可以实话实说啊，他确实没看见手上有什么光。
“我抬手是朝他竖了个中指，这个应该不犯法吧？换成是你那时候也肯定有怨气啊，但是我没想到我中指刚竖完就出事了。至于你说的什么手上发光，反正我没看见。”
两名调查专员对视了一眼，都站了起来，梁栋文对着白禾雀说:“我们去调现场的监控，你就在这里待着，你应该明白调查中途离场是什么下场吧？”
白禾雀伸出右手，朝着门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随着审讯的进行，白禾雀发现对方似乎跟自己想象中的特别调查官精明能干的形象略有差距。
梁栋文进来就相当于表演了个跟观众互动的节目外什么都没干，除了肢体语言有点艺术细胞，白禾雀是真没看出来这位来自京市的特派专员有什么过人之处。
门外。
两位专员倚靠着墙壁，两支香烟在禁止吸烟的提示牌旁边闪着红光。
梁栋文猛吸了几口之后用灵气包裹住手，用手指把火按灭。吐出一串烟雾之后皱着眉头。
他们出来根本不是去调监控的，监控录像在两人来到交通治安局之前就已经看过无数遍了。
手上发光自然是用来咋呼白禾雀所编造的谎言，但是最根本的问题不是出在这里。
在灵气复苏以前，正常对待嫌疑人的流程是治安局执行人员查案，搜寻到足以定罪的证据之后直接结案，那时候是完全不需要通过“审讯调查”这个步骤来让嫌疑人认罪的。
而在灵气复苏之后，正是因为执行人员没办法在案发现场用现有的调查手段搜集证据，所以在出现了一门新的职业——特别调查员。
梁栋文入职治安局仅仅十一天，却已经经手了大大小小近七十起案件。他能成为特别调查员，和他调查问话的水平没有一丝关系，看过刚才审讯室的表演就明白了，他没有这方面的才能。
但是他在操控灵气方面非常有才能。
梁栋文在半个月之前筑基成功，他在入职有关部门之前还是一位在市区剧院负责清洁场馆的杂工。
在能进行灵气离体后，他获得了一份最好的简历，并主动加入有关部门，拿到了其他人梦寐以求的铁饭碗。
入职之后，经过一系列的身份审核，有关部门教会了他一项特殊的技巧，这个技巧也是经过不断研究之后，有关部门针对灵气案件研究出来的有效措施——灵气催眠。
这项技巧的运作方式就是不断释放自己的灵气，通过接触并主动让灵气进入嫌疑人的身体的方式，模拟平时吸收灵气的场面。
因为吸收灵气的前提条件是静心，而静心会让人进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有关部门的专家突发奇思妙想，既然想吸收灵气得先静心，那么反过来说，如果让人先被动吸收灵气，是不是会让身体机能产生特别反应，使人强制进入静心状态呢？
经过多次实验，专家发现，真的行。当身体长时间有外部灵气流入，不论这股灵气是空气中的还是其他人的，修士就会陷入一种类似于醉酒的姿态。
这个时候，人的警惕意识会大幅度下降，身体只剩下类似于膝跳反射之类的本能反应，对外部的环境变化没有太大的感知能力。面对他人的提问，也不会建立心理防线，有什么说什么，堪比催眠。
而得到这个结果后，有关部门的领导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用这种方法来缓解灵气案件结案效率低的燃眉之急。
既然找不到定罪的线索，那直接让犯人认罪不就好了？
所以梁栋文刚才在房间里一边用语言艺术吸引白禾雀的注意，一边和徐颖恺共同发功，试图催眠白禾雀——灵气流入量越大，见效越快。
可这都谈了好一阵了，白禾雀跟个没事人一样，依旧精力十足，反而是两位调查员的灵气量要见底了。
“怎么回事呢？”梁栋文左思右想，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搭档徐颖恺同样不知所措，她用掌根揉了揉额头，说:“有没有可能是他身上戴了什么特殊的法宝，不然没道理啊？”
“我不好说，如果真是这样那情况就更复杂了。算了，回去之后我们就走常规流程，向上报备就说是错抓了，后面的事情自然会有别的人来头疼。”
“我反对！”徐颖恺大声说，“这怎么可能不是他？现场就他一个人，他还恰好拥有远距离攻击的能力，如果因为我们能力上的失误就让真凶逍遥法外，我不甘心。”
在曾经的工作职场见识过各种人情世故的梁栋文叹了口气，拍了拍徐颖恺的肩，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小徐同志，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我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问询室内。
“怎么回事呢？”
白禾雀一脸疑惑的感受着身体的灵气含量。
“我这什么也没干啊？怎么身体里的灵气又多了这么多？”
白某人完全被梁专员的精彩表演吸引了，没有能够发现两人私下里搞得小动作。
“嗯，不出所料的回答。”梁栋文一拍手，与身边的徐颖恺一同露出默契的微笑，他们审查过不少嫌疑人，其中80%在一开始都会选择死鸭子嘴硬，然而在两人的工作历史中，嫌疑人的认罪率是90%。
剩下没认罪的全都是因为确实抓错人了，而如此高的错抓率又能反映出灵气案件难处理的问题。
“好的白禾雀同学，既然你认为人不是你杀的，那么我们来做一个简单的情景分析，我站在你的角度模拟当时的案发情况，你来帮助我找出真凶，好吗？”
梁栋文的语气循循善诱，白禾雀坐在他的对面，明明全身上下都没有任何的束缚，但白大少爷还是感受到了来自精神层面的压迫感。
是对方的气场和现场的氛围以及梁栋文的身份加成合在一起带给他的心里错觉吗？白禾雀暂时没有与他互动的打算，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的独角戏。
“我是一个家世显赫，从小没吃过苦挨过骂，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富家大少爷。今天我受同学的邀请参加了大学学生会的聚会，在现场受尽了学弟们嫉妒的眼神和学姐学妹们饥渴的目光。
因为，我达到筑基期，可以进行灵气离体了。”
说着这番话的时候，梁栋文的眉毛挑起，嘴唇上扬，仿佛他真的参加了那个聚会，他就是白禾雀。
而白禾雀的关注重点却在于对方已经知晓他筑基的情报了，看来在来治安局之前两位专员已经向当时聚会里的同学们详细了解了聚会的经过。
“吃饱喝足以后，被人夸赞的飘飘然的我开着车回家，身心都得到了满足的我这时候是愉悦且放松的，可是......”
梁栋文双手前举，模拟着掌握方向盘的样子，上一秒还算舒缓的语气骤然冷到冰点，他双手拍桌，模仿着汽车撞到人时的音效。
“可是我碰见了一个该死的碰瓷的，我完美的一天没能持续到回家，而是在半道上就被这样一个，阴险的，卑鄙的，贪财的无耻小人给破坏了。”
白禾雀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依旧演技在线的梁栋文大概是表演欲旺盛，如果此时白禾雀是场下的观众，而梁栋文是台上的话剧演员，那或许白禾雀还会给予他几秒钟的掌声。
“那个被我撞飞了还跟没事人一样的碰瓷的。”梁专员扮演出咬牙切齿的模样，“穿的破破烂烂的，身上还有一股几个月不洗澡才能熬出来的酸臭，他靠近我爱车的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什么？他还敢管我要钱？简直是......简直是欺人太甚！今天我就要好好教他一个道理......好的，那么前情提要环节到此结束，提问！白禾雀同学，你这个时候想教他什么道理？”
梁栋文忽然退出了表演状态，将接下来的剧情发展选择权交给了白禾雀。白禾雀的两手插在兜里，整个人懒散的靠着椅背，斜睨着专员，看上去没什么回答问题的欲望。
“不回答就是不配合我们的工作，到时候就算你是无辜的我也能找个理由关你几天。”有关部门的专员一脸微笑的说着一点也不官方人员的威胁。
“你这样的人也能进有关部门，我是非常惊讶的。”白禾雀终于说了自他来到审讯室之后的第二句话。
“这个就不需要你来质疑了，我能混上特别专员自然是因为我有特殊的审讯技巧，如果你不想让我把那些特殊技巧都用在你身上，我劝你最好在一开始就先老实交代。”
梁栋文笑眯眯的样子看的白禾雀很想一巴掌扇上去，而且这种想法在全身灵气躁动的驱使下，竟然好像真的有成真的可能。
白禾雀的拳头在桌子底下窝成一团，他只能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梁专员提的问题上，这样才能暂时消弭他内心这股不知何时就会爆发的无名怒火。
这样下去我不成易怒症了？
自己最近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刻越来越多，这有悖于当初父母的教育理念。白宁远就经常喜欢跟他说，咬人的狗不叫，没办法让对方付出惨痛代价的愤怒只能成为笑料。
“我会先跟他用嘴巴讲道理，但是绝对不会给他钱，因为我的家庭教育教会了我，绝对不向邪恶势力低头。”想清楚现状的白禾雀直视着梁专员的眼睛，提交了自己颇有内涵意味的答案。
“唔...”梁栋文挠挠头，沉吟片刻后说:“很精彩的回答，单从监控摄像的记录来说，你的语言逻辑不存在错误，但是很可惜，你有一个无法解释的漏洞。”
梁栋文站起身，走到白禾雀身边后，将自己的香烟按在了白禾雀面前的烟灰缸里。
“你能解释解释，为什么在刘喜贵死亡的前三秒，监控记录会拍到你抬起手臂后指尖忽然开始发光的画面吗？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的问题哦。”
发光？什么发光？抬手臂倒是有印象，可是发光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当时出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情况吗？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如果不是人死之后自己的灵气总量不减反增，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意识到人是自己杀的。所以在那段自己的意识模糊不清的过程中，发生一些自己记忆里没有的事情完全是合乎情理的。
随便编造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还是说实话实说，自己当时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状况？无论是哪种说辞，都是授人以柄。
等等......
“梁专员，你随便编一个灵异故事后拿着你擅自捏造的证据来骗我，这样好吗？”白禾雀一脸不信服，他冷静的思考了一下，忽然发现自己完全可以实话实说啊，他确实没看见手上有什么光。
“我抬手是朝他竖了个中指，这个应该不犯法吧？换成是你那时候也肯定有怨气啊，但是我没想到我中指刚竖完就出事了。至于你说的什么手上发光，反正我没看见。”
两名调查专员对视了一眼，都站了起来，梁栋文对着白禾雀说:“我们去调现场的监控，你就在这里待着，你应该明白调查中途离场是什么下场吧？”
白禾雀伸出右手，朝着门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随着审讯的进行，白禾雀发现对方似乎跟自己想象中的特别调查官精明能干的形象略有差距。
梁栋文进来就相当于表演了个跟观众互动的节目外什么都没干，除了肢体语言有点艺术细胞，白禾雀是真没看出来这位来自京市的特派专员有什么过人之处。
门外。
两位专员倚靠着墙壁，两支香烟在禁止吸烟的提示牌旁边闪着红光。
梁栋文猛吸了几口之后用灵气包裹住手，用手指把火按灭。吐出一串烟雾之后皱着眉头。
他们出来根本不是去调监控的，监控录像在两人来到交通治安局之前就已经看过无数遍了。
手上发光自然是用来咋呼白禾雀所编造的谎言，但是最根本的问题不是出在这里。
在灵气复苏以前，正常对待嫌疑人的流程是治安局执行人员查案，搜寻到足以定罪的证据之后直接结案，那时候是完全不需要通过“审讯调查”这个步骤来让嫌疑人认罪的。
而在灵气复苏之后，正是因为执行人员没办法在案发现场用现有的调查手段搜集证据，所以在出现了一门新的职业——特别调查员。
梁栋文入职治安局仅仅十一天，却已经经手了大大小小近七十起案件。他能成为特别调查员，和他调查问话的水平没有一丝关系，看过刚才审讯室的表演就明白了，他没有这方面的才能。
但是他在操控灵气方面非常有才能。
梁栋文在半个月之前筑基成功，他在入职有关部门之前还是一位在市区剧院负责清洁场馆的杂工。
在能进行灵气离体后，他获得了一份最好的简历，并主动加入有关部门，拿到了其他人梦寐以求的铁饭碗。
入职之后，经过一系列的身份审核，有关部门教会了他一项特殊的技巧，这个技巧也是经过不断研究之后，有关部门针对灵气案件研究出来的有效措施——灵气催眠。
这项技巧的运作方式就是不断释放自己的灵气，通过接触并主动让灵气进入嫌疑人的身体的方式，模拟平时吸收灵气的场面。
因为吸收灵气的前提条件是静心，而静心会让人进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有关部门的专家突发奇思妙想，既然想吸收灵气得先静心，那么反过来说，如果让人先被动吸收灵气，是不是会让身体机能产生特别反应，使人强制进入静心状态呢？
经过多次实验，专家发现，真的行。当身体长时间有外部灵气流入，不论这股灵气是空气中的还是其他人的，修士就会陷入一种类似于醉酒的姿态。
这个时候，人的警惕意识会大幅度下降，身体只剩下类似于膝跳反射之类的本能反应，对外部的环境变化没有太大的感知能力。面对他人的提问，也不会建立心理防线，有什么说什么，堪比催眠。
而得到这个结果后，有关部门的领导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用这种方法来缓解灵气案件结案效率低的燃眉之急。
既然找不到定罪的线索，那直接让犯人认罪不就好了？
所以梁栋文刚才在房间里一边用语言艺术吸引白禾雀的注意，一边和徐颖恺共同发功，试图催眠白禾雀——灵气流入量越大，见效越快。
可这都谈了好一阵了，白禾雀跟个没事人一样，依旧精力十足，反而是两位调查员的灵气量要见底了。
“怎么回事呢？”梁栋文左思右想，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搭档徐颖恺同样不知所措，她用掌根揉了揉额头，说:“有没有可能是他身上戴了什么特殊的法宝，不然没道理啊？”
“我不好说，如果真是这样那情况就更复杂了。算了，回去之后我们就走常规流程，向上报备就说是错抓了，后面的事情自然会有别的人来头疼。”
“我反对！”徐颖恺大声说，“这怎么可能不是他？现场就他一个人，他还恰好拥有远距离攻击的能力，如果因为我们能力上的失误就让真凶逍遥法外，我不甘心。”
在曾经的工作职场见识过各种人情世故的梁栋文叹了口气，拍了拍徐颖恺的肩，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小徐同志，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我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问询室内。
“怎么回事呢？”
白禾雀一脸疑惑的感受着身体的灵气含量。
“我这什么也没干啊？怎么身体里的灵气又多了这么多？”
白某人完全被梁专员的精彩表演吸引了，没有能够发现两人私下里搞得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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