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净化
“原来他们变成怨魂不是偶然……”
托卡走向那由尸体摆成的圆环。
“这么多年了过去了，我一直以为他们的转化是偶然。但是你看！他们在死前进行了某种仪式，正是这仪式导致他们死后化成了怨魂。”
“我知道。”
“白人军队里，有人通晓邪恶的法术，而且这人肯定是军官。他们宁愿自己变成恶鬼，也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托卡不住地摇头：“我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人类的恶意如同无底的深渊，陆冶走到她身边。
“老奶奶，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净化吧，您需要我做什么？”
“对，事不宜迟……来，孩子，帮我把这些尸首堆到一起。”
两人合作，很快完成了这项不让人愉快的工作，期间托卡一直用土语轻声吟唱着。
接下来，她拧开身上的水袋，在尸堆旁泼成一个环，又在四周点上熏香。
“可以开始了。”托卡回头对陆冶道。
陆冶颔首回应，提高警惕，紧握桃木剑后退几步。
在他眼中，这些腐朽的尸体都被淡淡的阴气缠绕着，但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
托卡在尸堆前跪坐下来，目光虔诚。
“我是依瓦林部落的萨满，酋长曼尼之女，山峦与森林的信使。在这片土地上迷途的亡魂，我在此召唤你们，我点燃烛火，在严寒的黑暗中引路……”
黑暗的洞厅中阴风阵阵，伴随着托卡的土语吟唱，肃穆笼罩下来。
哗啦！
毫无征兆地，极致的安静中，尸堆里突然传出动静。
“谁！”托卡被吓了一跳，吟唱中断，陆冶几步来到尸堆前，把托卡护在身后。
哗啦！
又是一声，一颗骷髅头滚落，可尸堆发出的阴气并无变化。
“应该没什么……只是尸体之间依靠地并不牢固，肯定是这样……”托卡的额头上全是冷汗，“对不起，已经很久没有进行或这项仪式了，我继续。”
她再次开始吟唱。
就在这时，洞中传来了一声嚎叫。
托卡浑身一颤。
“是洞里的风，没事的……是洞里的风……”
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尝试继续净化仪式。
洞腔里的风声果然停了，然而，几秒钟之后，一阵笑声从深处的黑暗中传来。
陆冶知道自己没听错，那绝对不是什么风声，或其他任何自然界的响动。
那是怨魂的笑声。
…………
同一时间，洞外。
月光下，伊莲娜在坡下的树林边缘看到了一个影子，若有若无，很不明显。
自从陆冶和托卡进洞后，她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下面，此刻以为是太疲劳，揉了揉眼睛。
然而，那鬼影却变得更加清晰了，数量也从一个增加到了五个。
“是怨魂，它们知道我们来这的目的！”
迪亚兹大声警告，他紧紧靠在石头垒成的矮墙后，手里握着杠杆式步枪，作好了战斗的准备。
“是那些冤魂没错了！”
伊莲娜也握紧了枪，她的掩体后还有几把更适合近战的双动式左轮，整整齐齐地一字排开，需要时直接拿起来用，不需要重新装弹。
远处怨魂骑兵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它们排成一列，策马朝着坡上奔来，速度越来越快。
转眼间，伊莲娜等人已经进入燧发枪的有效射程。
“找掩护！”
看到怨魂停下马，经验丰富的她大喊一声，三人都缩到石头矮墙后。
砰砰砰砰！
躲过怨魂的第一轮齐射后，三人露头反击。
相比老旧的前装燧发枪，使用定装弹的杠杆式步枪在射速方面有着绝对的优势，弹雨朝着怨魂飞去，在它们身上打出一朵朵绿色的鬼火。
“那边，小心！”
菈雅发现了新的敌情，又一波怨魂骑兵出现在了左手边的草地上。
“打头啊！打它们的头！打身体要好几发才能干掉！”迪亚兹对伊莲娜喊道，“你怎么不瞄准脑袋打？”
“我也想啊！”伊莲娜拨动杠杆上弹，要想击中移动中的骑兵脑袋，谈何容易。
“你怎么瞄那么准的？”
大姐这不有手就行！？
迪亚兹顾不上说话，也顾不上重新装弹，扔下打空子弹的步枪，从旁边抄起左轮继续射击。
远处，更大的一支怨魂部队正在集结。
“尽量拖住它们！做好撤退的准备！”伊莲娜高声道。
…………
“哈哈哈哈哈哈……”
阴郁险恶的笑声从洞穴深处传来。
一同传来的，还有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腐臭气息。
陆冶一把拉起托卡。
“有脏东西，您先躲到我身后。”
黑暗中的身影渐渐浮现，那是名军官怨魂，嘴角轻蔑地上扬，手里握着马刀，从肩章看，是个校官。
“我认得你那双眼睛，小巫女。”它目光凶狠地指了指托卡，“那晚你逃跑了，懦弱的废物！”
听到他的声音后，托卡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是你……你转化了你的下属们！”
“我那是让他们获得飞升！”怨魂上校恶狠狠道：“没错，是我。就是我成片成片地砍翻了你们的勇士。啊！多么伟大的胜利，这是神的荣耀！我还要更多你们的血，我要为神清除掉你们这些低贱野蛮的异族！”
“你不会得逞的……”托卡的眼眶里缀满泪水，“我……我会净化你们，我会让神明……”
“呸！”
上校打断了她。
“就凭你一个肮脏的异教巫女，也配谈净化！？那是崇高的神职！我不需要净化！你们的伪神毫无威能，祂为什么不在危难关头保护你们？说啊！祂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被砍倒在地？祂听不见你们的惨叫吗！？哈哈哈哈哈哈！”
回忆起血腥的画面，怨魂的笑声更加疯狂。
“不对，你说的不对……”托卡摇着头，一步步后退。
“你们智力不如我们，道德不如我们，懒惰愚钝，没有任何战略眼光，你们只配被征服，被灭绝！”
他嚎叫着冲过来，对准眼前挡路的陆冶，挥刀劈砍。
当！
陆冶双手持剑，奋力格挡下这一击，龙吟桃木剑的雷光与黑紫色的阴气纠缠在一起，随后升腾为黄绿色的鬼火。
对方比一般的怨魂更强大！
陆冶看到桃木剑并不如先前那样有效，仅仅是斩断了那把怨魂马刀，并没有伤害到上校的主体。
上校远比陆冶更加惊讶。
他慌乱地连退几步，不可置信地看向手中断了的马刀。
“不可能……你又是谁！东方人……华人……我明白了，你是他们用黄金雇佣来的方士邪巫！哈！好啊，你们也是劣等人种，你也要死！”
“我挡住它，你继续净化，不要停下！”陆冶对身后的托卡喊道。
“好的！”
托卡跌跌撞撞地跑到尸堆前，跪下重新开始用土语吟唱。
“我是依瓦林部落的萨满，酋长曼尼之女，天空与森林……”
“哈哈哈哈哈！你要净化我们？你也配净化我们！？”
一阵尖锐而刺耳的笑声响了起来，托卡惊恐地抬头，看到尸堆里所有腐烂干瘪的骷髅头都在张嘴发出狂笑，笑得整个尸堆连同地面都震动起来。
对于印第安萨满的净化仪式来说，这些怨魂太过污秽，太过邪恶。
意识到这点后，托卡跌坐在地上。
怎么办……
与此同时，洞口外，大队怨魂彼此掩护着推进上来，驻守的三人只能且战且退。
“撤退！撤退到洞里！”伊莲娜大声喊道。
“洞里没有退路啊！”迪亚兹焦急万分，“万一……万一完不成净化怎么办？”
“我们必须完成净化！必须！”
托卡走向那由尸体摆成的圆环。
“这么多年了过去了，我一直以为他们的转化是偶然。但是你看！他们在死前进行了某种仪式，正是这仪式导致他们死后化成了怨魂。”
“我知道。”
“白人军队里，有人通晓邪恶的法术，而且这人肯定是军官。他们宁愿自己变成恶鬼，也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托卡不住地摇头：“我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人类的恶意如同无底的深渊，陆冶走到她身边。
“老奶奶，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净化吧，您需要我做什么？”
“对，事不宜迟……来，孩子，帮我把这些尸首堆到一起。”
两人合作，很快完成了这项不让人愉快的工作，期间托卡一直用土语轻声吟唱着。
接下来，她拧开身上的水袋，在尸堆旁泼成一个环，又在四周点上熏香。
“可以开始了。”托卡回头对陆冶道。
陆冶颔首回应，提高警惕，紧握桃木剑后退几步。
在他眼中，这些腐朽的尸体都被淡淡的阴气缠绕着，但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
托卡在尸堆前跪坐下来，目光虔诚。
“我是依瓦林部落的萨满，酋长曼尼之女，山峦与森林的信使。在这片土地上迷途的亡魂，我在此召唤你们，我点燃烛火，在严寒的黑暗中引路……”
黑暗的洞厅中阴风阵阵，伴随着托卡的土语吟唱，肃穆笼罩下来。
哗啦！
毫无征兆地，极致的安静中，尸堆里突然传出动静。
“谁！”托卡被吓了一跳，吟唱中断，陆冶几步来到尸堆前，把托卡护在身后。
哗啦！
又是一声，一颗骷髅头滚落，可尸堆发出的阴气并无变化。
“应该没什么……只是尸体之间依靠地并不牢固，肯定是这样……”托卡的额头上全是冷汗，“对不起，已经很久没有进行或这项仪式了，我继续。”
她再次开始吟唱。
就在这时，洞中传来了一声嚎叫。
托卡浑身一颤。
“是洞里的风，没事的……是洞里的风……”
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尝试继续净化仪式。
洞腔里的风声果然停了，然而，几秒钟之后，一阵笑声从深处的黑暗中传来。
陆冶知道自己没听错，那绝对不是什么风声，或其他任何自然界的响动。
那是怨魂的笑声。
…………
同一时间，洞外。
月光下，伊莲娜在坡下的树林边缘看到了一个影子，若有若无，很不明显。
自从陆冶和托卡进洞后，她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下面，此刻以为是太疲劳，揉了揉眼睛。
然而，那鬼影却变得更加清晰了，数量也从一个增加到了五个。
“是怨魂，它们知道我们来这的目的！”
迪亚兹大声警告，他紧紧靠在石头垒成的矮墙后，手里握着杠杆式步枪，作好了战斗的准备。
“是那些冤魂没错了！”
伊莲娜也握紧了枪，她的掩体后还有几把更适合近战的双动式左轮，整整齐齐地一字排开，需要时直接拿起来用，不需要重新装弹。
远处怨魂骑兵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它们排成一列，策马朝着坡上奔来，速度越来越快。
转眼间，伊莲娜等人已经进入燧发枪的有效射程。
“找掩护！”
看到怨魂停下马，经验丰富的她大喊一声，三人都缩到石头矮墙后。
砰砰砰砰！
躲过怨魂的第一轮齐射后，三人露头反击。
相比老旧的前装燧发枪，使用定装弹的杠杆式步枪在射速方面有着绝对的优势，弹雨朝着怨魂飞去，在它们身上打出一朵朵绿色的鬼火。
“那边，小心！”
菈雅发现了新的敌情，又一波怨魂骑兵出现在了左手边的草地上。
“打头啊！打它们的头！打身体要好几发才能干掉！”迪亚兹对伊莲娜喊道，“你怎么不瞄准脑袋打？”
“我也想啊！”伊莲娜拨动杠杆上弹，要想击中移动中的骑兵脑袋，谈何容易。
“你怎么瞄那么准的？”
大姐这不有手就行！？
迪亚兹顾不上说话，也顾不上重新装弹，扔下打空子弹的步枪，从旁边抄起左轮继续射击。
远处，更大的一支怨魂部队正在集结。
“尽量拖住它们！做好撤退的准备！”伊莲娜高声道。
…………
“哈哈哈哈哈哈……”
阴郁险恶的笑声从洞穴深处传来。
一同传来的，还有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腐臭气息。
陆冶一把拉起托卡。
“有脏东西，您先躲到我身后。”
黑暗中的身影渐渐浮现，那是名军官怨魂，嘴角轻蔑地上扬，手里握着马刀，从肩章看，是个校官。
“我认得你那双眼睛，小巫女。”它目光凶狠地指了指托卡，“那晚你逃跑了，懦弱的废物！”
听到他的声音后，托卡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是你……你转化了你的下属们！”
“我那是让他们获得飞升！”怨魂上校恶狠狠道：“没错，是我。就是我成片成片地砍翻了你们的勇士。啊！多么伟大的胜利，这是神的荣耀！我还要更多你们的血，我要为神清除掉你们这些低贱野蛮的异族！”
“你不会得逞的……”托卡的眼眶里缀满泪水，“我……我会净化你们，我会让神明……”
“呸！”
上校打断了她。
“就凭你一个肮脏的异教巫女，也配谈净化！？那是崇高的神职！我不需要净化！你们的伪神毫无威能，祂为什么不在危难关头保护你们？说啊！祂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被砍倒在地？祂听不见你们的惨叫吗！？哈哈哈哈哈哈！”
回忆起血腥的画面，怨魂的笑声更加疯狂。
“不对，你说的不对……”托卡摇着头，一步步后退。
“你们智力不如我们，道德不如我们，懒惰愚钝，没有任何战略眼光，你们只配被征服，被灭绝！”
他嚎叫着冲过来，对准眼前挡路的陆冶，挥刀劈砍。
当！
陆冶双手持剑，奋力格挡下这一击，龙吟桃木剑的雷光与黑紫色的阴气纠缠在一起，随后升腾为黄绿色的鬼火。
对方比一般的怨魂更强大！
陆冶看到桃木剑并不如先前那样有效，仅仅是斩断了那把怨魂马刀，并没有伤害到上校的主体。
上校远比陆冶更加惊讶。
他慌乱地连退几步，不可置信地看向手中断了的马刀。
“不可能……你又是谁！东方人……华人……我明白了，你是他们用黄金雇佣来的方士邪巫！哈！好啊，你们也是劣等人种，你也要死！”
“我挡住它，你继续净化，不要停下！”陆冶对身后的托卡喊道。
“好的！”
托卡跌跌撞撞地跑到尸堆前，跪下重新开始用土语吟唱。
“我是依瓦林部落的萨满，酋长曼尼之女，天空与森林……”
“哈哈哈哈哈！你要净化我们？你也配净化我们！？”
一阵尖锐而刺耳的笑声响了起来，托卡惊恐地抬头，看到尸堆里所有腐烂干瘪的骷髅头都在张嘴发出狂笑，笑得整个尸堆连同地面都震动起来。
对于印第安萨满的净化仪式来说，这些怨魂太过污秽，太过邪恶。
意识到这点后，托卡跌坐在地上。
怎么办……
与此同时，洞口外，大队怨魂彼此掩护着推进上来，驻守的三人只能且战且退。
“撤退！撤退到洞里！”伊莲娜大声喊道。
“洞里没有退路啊！”迪亚兹焦急万分，“万一……万一完不成净化怎么办？”
“我们必须完成净化！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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