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遥远记忆（一）
程安齐起身，踱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月亮，思考着要从何处开始说，要如何来说这一切。
他从不怀疑告知一切给这个伴他长大的老管家后，他会害怕他，亦或是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
从六岁那年开始，他便知晓这个人是他最忠实的朋友，他也从未当老方是下人过。
只是说来话太长了，真相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所以程安齐看了半天的月亮。
而老方也就那样坐着，不言不语，静静的等着，一如从前。
“咳咳。”程安齐轻咳了两声，像是思虑成熟了。
他坐回自己座椅上喝了口茶，看着老方：“当年那很多的记忆涌现在脑海之后，我用了近两天的时间才将这份记忆理顺，也才明白那是我前世的记忆，一千多年前的记忆。”
说到这，程安齐看着老方有些惊讶的眼光，停住了，他知道老方需要点时间来接受。
老方咽了下口水，仍然安静的看向程安齐。
程安齐知道老方已经接受了自己刚说的那些，可以继续说下去了。
“一千多年前，这片土地不是由一个王统治的王朝，而是有很多的部落，其中有三个部落日渐强大，这三个部落中，有两个部落分别将一些弱小的部落统治了，继而称王，这样，这片土地就出现了两个王分庭抗礼的局面。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势力均衡，谁也没能力打破这个平衡，但谁也没有放弃要消灭对方让自己成为唯一的王。
毕竟一山岂能容二虎呢？于是，得到那另一个较为强大的部落便成了打破双方均衡势力的关键。
只是那个部落是一个和平的部落，不尚武，那么他为什么能保持强大呢？”程安齐又停住了。
老方从小和老爷一起读书，一听就知道老爷这讲的是这片土地的历史传说，看到老爷停了下来，想是老爷要自己回答了。
老方说道：“那个部落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们是一个巫族，是天帝选中的。
据说部落里虽说都由部落族长来处理日常事务，但是遇到大事，部落族长也是要请教巫女的，巫女有两个能力，一个是预知未来，趋吉避凶的能力，所以这个部落总是能够躲避天灾、人祸，另一个能力是能够召唤鬼怪、精灵为之效力。
所以，有些弱小的部落为寻求庇护又不想被灭族、被欺凌，就会投靠这个部落，使得整个部落虽不尚武，不争夺，却能成为三个强大部族之一。
后来有一任巫女爱上了称王的两个部族中的一个部族的王，也就是我们大昭国的开朝之王，并帮着他打败了另一个部族建立了我们大昭国。
可是这些只是传说啊，正史上从来都只有两个强大的部落，其中一个部族优待俘虏，让他们从心底里愿意归顺，于是越来越强大。
而另一个部族因为太过残忍，每次都将落败的部族男人或杀死或在战场上将他们放在前面当人肉盾牌。才会在最后一战时，因为这些俘虏兵的倒戈而战败，那个战胜的这个部族就是我们的大昭国。”老方将知道的大昭国古老的历史说了一遍。
关于大昭国的历史，不论是传说的还是正史写的，大昭国凡是有上过蒙学的都知道呢。老爷干嘛说这些？
“老方啊，那第三个部族是存在的，那并不只是传说，只是大昭建国后，将那段历史掩盖了，于是只留下了一些当时侥幸活下来的人代代口口相传，才让他变成了传说。”
老方刚想说：老爷，你都说是代代口口相传的了，怎么知道不是以前的人编的哄小孩的故事呢?你又没回到一千年前去过。
忽地想起老爷说过他有着前世的记忆，也就是一千年前的记忆，也就是说老爷这具躯体中的灵魂是一千多年前的啊，难道老爷是那第三个部族的什么人？应该还是很重要的人吧。
程安齐看着老方脸上的表情由嬉笑变得严肃，知道他想明白了一些问题。
继续说着：“我的前世是那第三个部族的族长，所以我知道，我的部族是存在的。我正是大昭建国那个时期的第三个部族的族长，我看着建立大昭国的那个王怎样的打败了另一个部族，建立的这大昭国，我更是看着他如何的将我的族人杀死并将我们部族的存在掩盖在历史尘埃中。”
程安齐的眼睛里充满着愤怒，语气也越来越凝重，老方看着这样的老爷，这样的他所不认识的老爷，彻底的相信了老爷说的一切。
程安齐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看着老方眼里溢出了泪水，对老方说：“老方，我没事，你不必担忧。”
“老爷，老方跟了老爷一辈子，都不知道老爷心里有着这样沉重的苦楚。”老方心疼他的老爷。
老爷十岁那年便知道了前世的一切，也就是说从十岁那年起，他便带着前世的血海深仇，可是他却只能一个人担负着，还要帮着这大昭国的皇子夺皇位，巩固地位，老爷的心一定是在滴血的。
“可是老爷，为什么当年大昭国要将老爷的部族之人全部杀害，并掩盖那段历史呢？”虽说心疼，可老方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哼，为什么？因为他要掩盖那段不光彩的历史，因为他要让他的后人认为他是仁君，他是因为优待俘虏的人心，打败的敌人，他是靠自己的智慧和力量统治的这片大地。”
“难道他是靠的老爷的部族？”想到传说里关于巫女的那段描绘，老方再次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他忽然想起老爷不让小姐在十八岁之前见陌生人的事，难道小姐是？
“老方，你的猜测是正确的。”看着老方眼睛忽然一亮，程安齐知道老方已经猜到了清菡的身世，“清菡，是巫女转世......”
“哐当！”门外一声盘子掉落的声音，打断了程安齐将要说的话。
他快速走到门口，打开门，看见惊呆的黛儿，将她拉进房：“你都听到了？”
“我，我就听到您说小姐是巫女转世。”黛儿还处在震惊中。
“这就是命运吧。”程安齐叹了口气，“自你一出生，我便知你和清菡有着某种牵扯不断的联系。”
“你是老方唯一的女儿，实不想让你卷入清菡的命运，这才将那红玉手镯给你，希望能镇住你体内那屡追随清菡的灵魂。”程安齐望着黛儿摇了摇头，“只可惜，天命如此，只得作罢。事已至此，你也坐下来吧，和你父亲一起听吧。”
窗外，东方已是泛白，屋内蜡烛过半，老方父女坐定等待着程安齐继续未完的话。
他从不怀疑告知一切给这个伴他长大的老管家后，他会害怕他，亦或是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
从六岁那年开始，他便知晓这个人是他最忠实的朋友，他也从未当老方是下人过。
只是说来话太长了，真相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所以程安齐看了半天的月亮。
而老方也就那样坐着，不言不语，静静的等着，一如从前。
“咳咳。”程安齐轻咳了两声，像是思虑成熟了。
他坐回自己座椅上喝了口茶，看着老方：“当年那很多的记忆涌现在脑海之后，我用了近两天的时间才将这份记忆理顺，也才明白那是我前世的记忆，一千多年前的记忆。”
说到这，程安齐看着老方有些惊讶的眼光，停住了，他知道老方需要点时间来接受。
老方咽了下口水，仍然安静的看向程安齐。
程安齐知道老方已经接受了自己刚说的那些，可以继续说下去了。
“一千多年前，这片土地不是由一个王统治的王朝，而是有很多的部落，其中有三个部落日渐强大，这三个部落中，有两个部落分别将一些弱小的部落统治了，继而称王，这样，这片土地就出现了两个王分庭抗礼的局面。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势力均衡，谁也没能力打破这个平衡，但谁也没有放弃要消灭对方让自己成为唯一的王。
毕竟一山岂能容二虎呢？于是，得到那另一个较为强大的部落便成了打破双方均衡势力的关键。
只是那个部落是一个和平的部落，不尚武，那么他为什么能保持强大呢？”程安齐又停住了。
老方从小和老爷一起读书，一听就知道老爷这讲的是这片土地的历史传说，看到老爷停了下来，想是老爷要自己回答了。
老方说道：“那个部落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们是一个巫族，是天帝选中的。
据说部落里虽说都由部落族长来处理日常事务，但是遇到大事，部落族长也是要请教巫女的，巫女有两个能力，一个是预知未来，趋吉避凶的能力，所以这个部落总是能够躲避天灾、人祸，另一个能力是能够召唤鬼怪、精灵为之效力。
所以，有些弱小的部落为寻求庇护又不想被灭族、被欺凌，就会投靠这个部落，使得整个部落虽不尚武，不争夺，却能成为三个强大部族之一。
后来有一任巫女爱上了称王的两个部族中的一个部族的王，也就是我们大昭国的开朝之王，并帮着他打败了另一个部族建立了我们大昭国。
可是这些只是传说啊，正史上从来都只有两个强大的部落，其中一个部族优待俘虏，让他们从心底里愿意归顺，于是越来越强大。
而另一个部族因为太过残忍，每次都将落败的部族男人或杀死或在战场上将他们放在前面当人肉盾牌。才会在最后一战时，因为这些俘虏兵的倒戈而战败，那个战胜的这个部族就是我们的大昭国。”老方将知道的大昭国古老的历史说了一遍。
关于大昭国的历史，不论是传说的还是正史写的，大昭国凡是有上过蒙学的都知道呢。老爷干嘛说这些？
“老方啊，那第三个部族是存在的，那并不只是传说，只是大昭建国后，将那段历史掩盖了，于是只留下了一些当时侥幸活下来的人代代口口相传，才让他变成了传说。”
老方刚想说：老爷，你都说是代代口口相传的了，怎么知道不是以前的人编的哄小孩的故事呢?你又没回到一千年前去过。
忽地想起老爷说过他有着前世的记忆，也就是一千年前的记忆，也就是说老爷这具躯体中的灵魂是一千多年前的啊，难道老爷是那第三个部族的什么人？应该还是很重要的人吧。
程安齐看着老方脸上的表情由嬉笑变得严肃，知道他想明白了一些问题。
继续说着：“我的前世是那第三个部族的族长，所以我知道，我的部族是存在的。我正是大昭建国那个时期的第三个部族的族长，我看着建立大昭国的那个王怎样的打败了另一个部族，建立的这大昭国，我更是看着他如何的将我的族人杀死并将我们部族的存在掩盖在历史尘埃中。”
程安齐的眼睛里充满着愤怒，语气也越来越凝重，老方看着这样的老爷，这样的他所不认识的老爷，彻底的相信了老爷说的一切。
程安齐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看着老方眼里溢出了泪水，对老方说：“老方，我没事，你不必担忧。”
“老爷，老方跟了老爷一辈子，都不知道老爷心里有着这样沉重的苦楚。”老方心疼他的老爷。
老爷十岁那年便知道了前世的一切，也就是说从十岁那年起，他便带着前世的血海深仇，可是他却只能一个人担负着，还要帮着这大昭国的皇子夺皇位，巩固地位，老爷的心一定是在滴血的。
“可是老爷，为什么当年大昭国要将老爷的部族之人全部杀害，并掩盖那段历史呢？”虽说心疼，可老方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哼，为什么？因为他要掩盖那段不光彩的历史，因为他要让他的后人认为他是仁君，他是因为优待俘虏的人心，打败的敌人，他是靠自己的智慧和力量统治的这片大地。”
“难道他是靠的老爷的部族？”想到传说里关于巫女的那段描绘，老方再次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他忽然想起老爷不让小姐在十八岁之前见陌生人的事，难道小姐是？
“老方，你的猜测是正确的。”看着老方眼睛忽然一亮，程安齐知道老方已经猜到了清菡的身世，“清菡，是巫女转世......”
“哐当！”门外一声盘子掉落的声音，打断了程安齐将要说的话。
他快速走到门口，打开门，看见惊呆的黛儿，将她拉进房：“你都听到了？”
“我，我就听到您说小姐是巫女转世。”黛儿还处在震惊中。
“这就是命运吧。”程安齐叹了口气，“自你一出生，我便知你和清菡有着某种牵扯不断的联系。”
“你是老方唯一的女儿，实不想让你卷入清菡的命运，这才将那红玉手镯给你，希望能镇住你体内那屡追随清菡的灵魂。”程安齐望着黛儿摇了摇头，“只可惜，天命如此，只得作罢。事已至此，你也坐下来吧，和你父亲一起听吧。”
窗外，东方已是泛白，屋内蜡烛过半，老方父女坐定等待着程安齐继续未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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