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身份暴露
晚餐正是锡纸包烤鲈鱼。
安雅的手艺绝对值得称赞，本来没有食欲的徐元陆，在品尝到这等美味佳肴时，也忍不住失态，狼吞虎咽起来。
“小图，帮我递一下酱油。”老约翰忽然冷不丁地提了一句。
小德警官还没意识过来，而酱油就在他手边，正要去拿。
低头吃饭的徐元陆猛然反应过来，迅速拿起酱油瓶，佯装自然道：“我已经不叫那个名字很久了。”
老约翰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接过酱油后也没再说什么。
安雅眼神古怪。
小德警官只是疑惑地抬头，但饭桌上发生的一切，远没有这道烤鲈鱼吸引人。
饭后，小德警官先走一步，回局里销案。
趁着安雅泡茶的功夫，老约翰再次搭话，问起徐元陆的近况。
当然，应该是安雅弟弟的近况。
徐元陆为了不露出破绽，给自己安了个熟悉的身份，捕鱼船上的水手。
还在岛上时，他就住在海边，除了打猎，偶尔也会下海捕鱼。
老约翰呵呵一笑，看似随意道：“既然是捕鱼的，平日里吃鱼应该吃到吐了吧。”
徐元陆自然不会露出马脚，微笑回应道：“我大概是太想念姐姐的手艺了。”
“哦，对了。这次回来，还打算走么？”
“大概会停留很长一段时间吧。”
“住的地方找到了吗？你姐姐这里地方小，总不能一直麻烦她吧。”
“还在找。”徐元陆被一连串的问题弄得紧张，正好安雅递茶过来，连忙接过抿了一口掩饰心虚。
“住在这里有什么，把储物间收拾一下，又不是不能睡。”安雅适当解围道。
老约翰似乎早就预料到，指了指储物间的方向道：“现在收拾恐怕来不及了吧。要不今晚到我家去将就一晚，毕竟我看着你俩长大，这点忙肯定要帮。”
徐元陆心里一咯噔，忙道：“不用，我有临时住的地方，等下我就回去。”
老约翰顺势道：“正好我们可以一起走，我开车送你一段，也省得被黑心司机讹钱。”
徐元陆知道，这一次大概是逃不了了。
安雅明白，自己倘若再插手，反而会害了他，只好将两人送到门口。
徐元陆上了车，感觉此时跟犯人的唯一区别，大概就是那副手铐吧。
实在不行，就用通讯器手环？
但下一刻他就否决了这个念头，如果暴露了废弃工厂，他或许会彻底失去弄到身份证明的机会。
老约翰把着方向盘，并未启动车子，而是透过前窗观察环境，随即冷不丁地说了句：“安雅的弟弟根本不叫那个名字。”
徐元陆笑容苦涩，总算明白安雅当时为何眼神古怪。
“那么，您是打算拘捕我吗？”
他很清楚，一旦这么做，他偷渡的事情一定会被发现，而他的手已经贴着车门做好准备了。
老约翰显然察觉到他的意图，反而相当自信道：“我劝你不要这么做，毕竟这一带是我的辖区，路线比你熟悉千百倍。而且我也观察了周围情况，并没有接应你的同伴，不是么。”
“你想怎么样？”徐元陆未免有些绝望，他发现自己在老约翰的眼中，跟赤裸的妓女没有任何区别，只能任由摆布。
“恩德斯死了，我想你大概知道这个。”老约翰忽然提起。
“什么意思？”徐元陆慌了，对方的嗅觉未免太过敏锐。
“小雅平常很少与人来往，恩德斯昨天刚死，今天就来了客人，很难不让人怀疑。依我看，找上门的无外乎两种人，要么是来杀她的，要么是来保护她的。既然她这么维护你，我想一定是后者了。”老约翰缓缓分析道。
徐元陆佩服他精准的判断，如同恩德斯那样，但下一秒他便如坠冰窖。
“可惜她不该相信一个偷渡者，一个罪民。”老约翰转过头，漆黑中眼睛尤其明亮，目光如针，刺得徐元陆皮肤生疼。
“我随时可以把你杀掉，而丝毫没有负罪感，因为这本就很合理。”老约翰的声音愈发凌厉，仿佛下一刻就要掏出配枪。
氛围一下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也令人窒息。
“但我还不能这么做，至少是目前的情况下。”
老约翰冷不丁又是一个转折，徐元陆差点就要崩溃，还不如直接宣判死刑来得痛快。
“从现在开始，你的性命与小雅绑定在一起，她死，你死，懂么？”
老约翰眼神冰冷道：“现在，说出你知道的一切。”
交代一切自然不可能，这必然涉及到暗杀恩德斯的任务，而马内是徐元陆获得合法身份的唯一希望。
他不打算束手待毙。
老约翰显然捕捉到他的眼神变化，立刻摸枪示警。
这时，一团迷烟从空调出风口处渗入。
尽管老约翰反应不慢，赶紧捂住口鼻，但仍然吸入少量毒物，视线瞬间变得模糊。
徐元陆则是完全昏倒，车门打开，一个黑色人影将他拉出车外，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等他再清醒时，人已经回到了废弃工厂。
熟悉的大脸再次对上来，徐元陆险些背过去。
伍德添在揶揄乔川。
“总算醒了，你这药量拿捏的不行啊。”
“屁话！我明明让你下半包就够了。”
“那你直接给半包的量不就好了！”
“我是以防万一才给你整包，以防万一懂不懂！”
徐元陆晃了晃脑袋，拧头又是一双黑丝大长腿走来，这次他学乖了，没有紧盯着看。
林依冰冷质问道：“跟你同一辆车上的人是谁？”
“好像是治安局里的人。”徐元陆下意识地回答，大概是是有点怵。
“你为什么会被盯上？”林依眼神更加冰冷。
身后的乔川伍德添分明看见，她的手已经摸在了手枪上。
“偷渡！偷渡的身份被发现了。”徐元陆意识到什么，有些惊慌道。
林依盯着他的眼，好一会，手才从枪上挪开。
“这些天你就不要再往外跑了，等有了自保能力再说。”
“不，不行的。他们手上有我的照片，只要公布出来，即便我以后拿到身份，也不可能正常生活。”
这话半真半假，主要原因其实是徐元陆不能背弃承诺。
稍加思索，林依看向伍德添道：“你，明天跟过去，把人解决掉。”
“喂喂喂，我可不是会随便杀人的人啊。”伍德添直接回绝。
“再说了，祸是他惹出来的，让他自己去杀不就好了。”
林依撇嘴一笑道：“好主意，就这么办。”
安雅的手艺绝对值得称赞，本来没有食欲的徐元陆，在品尝到这等美味佳肴时，也忍不住失态，狼吞虎咽起来。
“小图，帮我递一下酱油。”老约翰忽然冷不丁地提了一句。
小德警官还没意识过来，而酱油就在他手边，正要去拿。
低头吃饭的徐元陆猛然反应过来，迅速拿起酱油瓶，佯装自然道：“我已经不叫那个名字很久了。”
老约翰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接过酱油后也没再说什么。
安雅眼神古怪。
小德警官只是疑惑地抬头，但饭桌上发生的一切，远没有这道烤鲈鱼吸引人。
饭后，小德警官先走一步，回局里销案。
趁着安雅泡茶的功夫，老约翰再次搭话，问起徐元陆的近况。
当然，应该是安雅弟弟的近况。
徐元陆为了不露出破绽，给自己安了个熟悉的身份，捕鱼船上的水手。
还在岛上时，他就住在海边，除了打猎，偶尔也会下海捕鱼。
老约翰呵呵一笑，看似随意道：“既然是捕鱼的，平日里吃鱼应该吃到吐了吧。”
徐元陆自然不会露出马脚，微笑回应道：“我大概是太想念姐姐的手艺了。”
“哦，对了。这次回来，还打算走么？”
“大概会停留很长一段时间吧。”
“住的地方找到了吗？你姐姐这里地方小，总不能一直麻烦她吧。”
“还在找。”徐元陆被一连串的问题弄得紧张，正好安雅递茶过来，连忙接过抿了一口掩饰心虚。
“住在这里有什么，把储物间收拾一下，又不是不能睡。”安雅适当解围道。
老约翰似乎早就预料到，指了指储物间的方向道：“现在收拾恐怕来不及了吧。要不今晚到我家去将就一晚，毕竟我看着你俩长大，这点忙肯定要帮。”
徐元陆心里一咯噔，忙道：“不用，我有临时住的地方，等下我就回去。”
老约翰顺势道：“正好我们可以一起走，我开车送你一段，也省得被黑心司机讹钱。”
徐元陆知道，这一次大概是逃不了了。
安雅明白，自己倘若再插手，反而会害了他，只好将两人送到门口。
徐元陆上了车，感觉此时跟犯人的唯一区别，大概就是那副手铐吧。
实在不行，就用通讯器手环？
但下一刻他就否决了这个念头，如果暴露了废弃工厂，他或许会彻底失去弄到身份证明的机会。
老约翰把着方向盘，并未启动车子，而是透过前窗观察环境，随即冷不丁地说了句：“安雅的弟弟根本不叫那个名字。”
徐元陆笑容苦涩，总算明白安雅当时为何眼神古怪。
“那么，您是打算拘捕我吗？”
他很清楚，一旦这么做，他偷渡的事情一定会被发现，而他的手已经贴着车门做好准备了。
老约翰显然察觉到他的意图，反而相当自信道：“我劝你不要这么做，毕竟这一带是我的辖区，路线比你熟悉千百倍。而且我也观察了周围情况，并没有接应你的同伴，不是么。”
“你想怎么样？”徐元陆未免有些绝望，他发现自己在老约翰的眼中，跟赤裸的妓女没有任何区别，只能任由摆布。
“恩德斯死了，我想你大概知道这个。”老约翰忽然提起。
“什么意思？”徐元陆慌了，对方的嗅觉未免太过敏锐。
“小雅平常很少与人来往，恩德斯昨天刚死，今天就来了客人，很难不让人怀疑。依我看，找上门的无外乎两种人，要么是来杀她的，要么是来保护她的。既然她这么维护你，我想一定是后者了。”老约翰缓缓分析道。
徐元陆佩服他精准的判断，如同恩德斯那样，但下一秒他便如坠冰窖。
“可惜她不该相信一个偷渡者，一个罪民。”老约翰转过头，漆黑中眼睛尤其明亮，目光如针，刺得徐元陆皮肤生疼。
“我随时可以把你杀掉，而丝毫没有负罪感，因为这本就很合理。”老约翰的声音愈发凌厉，仿佛下一刻就要掏出配枪。
氛围一下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也令人窒息。
“但我还不能这么做，至少是目前的情况下。”
老约翰冷不丁又是一个转折，徐元陆差点就要崩溃，还不如直接宣判死刑来得痛快。
“从现在开始，你的性命与小雅绑定在一起，她死，你死，懂么？”
老约翰眼神冰冷道：“现在，说出你知道的一切。”
交代一切自然不可能，这必然涉及到暗杀恩德斯的任务，而马内是徐元陆获得合法身份的唯一希望。
他不打算束手待毙。
老约翰显然捕捉到他的眼神变化，立刻摸枪示警。
这时，一团迷烟从空调出风口处渗入。
尽管老约翰反应不慢，赶紧捂住口鼻，但仍然吸入少量毒物，视线瞬间变得模糊。
徐元陆则是完全昏倒，车门打开，一个黑色人影将他拉出车外，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等他再清醒时，人已经回到了废弃工厂。
熟悉的大脸再次对上来，徐元陆险些背过去。
伍德添在揶揄乔川。
“总算醒了，你这药量拿捏的不行啊。”
“屁话！我明明让你下半包就够了。”
“那你直接给半包的量不就好了！”
“我是以防万一才给你整包，以防万一懂不懂！”
徐元陆晃了晃脑袋，拧头又是一双黑丝大长腿走来，这次他学乖了，没有紧盯着看。
林依冰冷质问道：“跟你同一辆车上的人是谁？”
“好像是治安局里的人。”徐元陆下意识地回答，大概是是有点怵。
“你为什么会被盯上？”林依眼神更加冰冷。
身后的乔川伍德添分明看见，她的手已经摸在了手枪上。
“偷渡！偷渡的身份被发现了。”徐元陆意识到什么，有些惊慌道。
林依盯着他的眼，好一会，手才从枪上挪开。
“这些天你就不要再往外跑了，等有了自保能力再说。”
“不，不行的。他们手上有我的照片，只要公布出来，即便我以后拿到身份，也不可能正常生活。”
这话半真半假，主要原因其实是徐元陆不能背弃承诺。
稍加思索，林依看向伍德添道：“你，明天跟过去，把人解决掉。”
“喂喂喂，我可不是会随便杀人的人啊。”伍德添直接回绝。
“再说了，祸是他惹出来的，让他自己去杀不就好了。”
林依撇嘴一笑道：“好主意，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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