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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合作

    第二天,徐元陆好歹是出来了,而且还拿到了枪,以及乔川配制的迷药。

    再次来到昨天的社区,由于是清晨,出来活动的人不多,徐元陆快速接近安雅的住处,老约翰的车子不在。

    怀着侥幸心理,徐元陆敲起门。

    门很快就打开了,就像是特意提前准备一样,冰冷的枪管抵在徐元陆的脑门上,映入眼帘的是老约翰的脸。

    不过这次徐元陆淡定了很多,因为此刻他也举着枪,指住老约翰的心脏。

    “小子,你还敢回来!”老约翰咬牙切齿道。

    昨晚他昏迷了一夜,一早醒来赶紧躲到屋里埋伏,正好还在气头上。

    徐元陆取出一小瓶药剂,递给他道:“喝下这个能缓解你的后遗症,这是我的诚意。并且,我是来履行诺言的,也许我们该谈谈如何对付那些真正的敌人。”

    老约翰沉思着接过药剂,随即一饮而下,也表现出他的信任。

    安雅正在准备早餐,见两人和解也不意外,她本来就准备了三分早餐。小秋这会还在睡懒觉,昨晚得知这段时间都不用上学,玩疯了。

    “恩德斯死后,摩金工会重回黑寡妇掌控之中。以前恩德斯手段狠辣,但还算能讲道理。现在这疯婆子性格乖张,根本无法沟通,闹得整个赫兰市的治安混乱无比。”

    “正好因为疯婆子这段时间的肆意扩张,触及了另外两大公会的底线。我们可以利用他们的牵制,把摩金工会的幻想者都吸引到地盘争夺当中。然后我们就有机会主动出击。”

    老约翰正分析着目前形势。

    徐元陆嚼着面包,一下子皱起眉头,打断道:“约翰先生,我们的目标只是保护好安雅太太,并不需要掺和市内的势力斗争。”

    “现在,我们首要的,应该是转移到更为安全的地方。”

    老约翰对于被打断有些不快,语气有些讥讽道:“小子,你恐怕不知道摩金工会在赫兰市的影响力,近乎九成的运输交通都掌控在疯婆子手上,想要离开这里?跟主动送上门有什么区别?”

    徐元陆不死心问道:“那还有一成呢?”

    “剩下的运输道路已经荒废,现在成了亡命徒的乐园,想要在这些地方通过,恐怕要掉层皮。”老约翰再次讥讽。

    他很喜欢这个聊天的节奏,通过不断否定对方想法,让其产生自我怀疑,然后建立起自己的威信,从而获得事情的主导权。

    果然,徐元陆逐渐发现,解决问题的关键,最终还是会落到解决黑寡妇上面,但他马上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他历经万难到这里,想要的不就是安稳日子么。

    两人交谈不是很愉快,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徐元陆瞬间警惕,昨天遇到的那两个古怪家伙,必然会再次找上门来,即便他之前的回答应该是毫无破绽。

    可毫无破绽本身就是一个破绽。

    老约翰见状,稍显得意,更加确信相比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自己可以掌控局面。

    “放轻松,我之前就一直在想,恩德斯死后,三大工会的矛盾点最终会在哪里爆发。毫无疑问,就是金沙矿场,传言那里还埋着两大工会当家的尸骨。所以我提前安排了人去那里监视情况,现在应该有答案了。”

    说着,老约翰还故作深沉地点了点自己脑门,彰显他的思觉敏锐。

    打开门,熟悉的身影,一身整洁的制服,正是小德警官。

    “打起来了,真的打起来了。”一进门,小德警官摘下帽子,面容紧张,手臂颤抖,显然刚刚不仅见证,可能也亲身经历了这场争斗。

    “全市的人手都调派过去了,可根本按不住三大工会,毕竟那些幻想者可不是简单的人数换算。”

    徐元陆这时也明白过来,难怪昨天那两个幻想者一直没有找上来,金沙矿场那边估计正激战呢。

    “好极了,疯婆子出现了么?”老约翰略有些兴奋道。

    但很快,见小德警官摇头,他的兴奋一下冷却。

    “连这种局面都不能引得她出面,那么还有什么......”老约翰呢喃着陷入沉思,随着思考的深入,视线也不自觉地转向安雅,但很快就转开了,像是掩饰什么。

    “我去现场看看,你负责她们母女安全,必须寸步不离,否则你知道后果的。”老约翰要挟道,随后拉着小德离开。

    两人离开,屋内瞬间变得安静。

    徐元陆还在沉思中,分析着接下该怎么办。

    收拾餐桌的安雅忽然问道:“为什么回来?”

    徐元陆没有多想便回答道:“大概是愧疚吧。”

    谁知道安雅冷不丁说道:“是你杀了恩德斯。”

    徐元陆身子一僵,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出。

    当即,他拿出手枪放在桌上。

    “安雅太太,事到如今,您还不愿意相信我吗?现在枪就在你面前,可以随时杀了我。”

    安雅没有去拿枪,只是继续收拾着餐桌,边说道:“我相信你没有杀死恩德斯。我想了一个晚上,他以前的部下,都迫于黑寡妇的威慑,纷纷归顺。你肯定不是他的手下,那么只能是去杀他的那拨人。”

    见徐元陆想要解释,她并没有给机会,接着道:“也许你确实没有动手,或是不忍心,或是懦弱,但这都不重要了。你是他绝望中,唯一能求助的人,并且你是真心接受了请求,就凭这一点,我选择相信你。”

    “我只是好奇,可以看出你是个怕死的人,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回来保护我。这点儿愧疚,可远远不够,难不成你是个烂好人?”她笑道。

    从船上到现在,只不过短短几天,发生的一切,让徐元陆积压了许多情绪,他本就沉浸在阿哥的死的伤痛中,却又不得不拼命活下去。

    他仅仅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

    可他明白,这不是他无法扛下去的理由。

    只是现在,他迫切地需要宣泄情绪,需要一个聆听他内心的人。

    他惨笑道:“你想听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