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玄幻奇幻 » 真密之爻 » 6·陆·行卦·子

6·陆·行卦·子

    “咳!咳!嗯……亦是不旬日之事,不厌其烦,乐听也!享之,闻听忘年世子一席话,再出可怜人,吾听闻亦有感触哉!闻尔述,兄弟,呵呵,兄弟……兄弟真情然也?……子初犊之气可谓岁薄,历经有余二十否?望世间更迭近乎毛头。尔论真友乎?笑哉!尔论亲朋乎?甚笑耶!话天下几多担命,一人而?二人而?亦或者更多人?君不信,君不敢信,君更不再信!一血之缘同心咸少,况异血乎!人前兄弟人后畜徒,正是谎言之世。……君亦寄尔等一说,戏耳一听,度当一笑随之:曾吾家有异性刎刭之交仲康、寒浞二人,历经黄岩岗之战、五伐幽冥寨、太康役、断马坡之围,三人搏命生死路,杯酒竖香日晷坛,义结金兰后逐名利场,可耐仲康贪欲,为升值武士将于吾虐杀九阳之时绝我后路,后尚得大帝指引迷局才得全身;小弟寒浞色欲心怡我爱妻,趁爱妃涨病,贿唤三命蛊婆肉药取之动性,未知药蛊病理相冲,欲加爱妻失魂消灵惨为离人。人生鬼道也,人人诡道邪!识友之能,难哉!能识真友者,少哉!千载已过,新年再出,君再闻此一兄词,依然耻辱,脏心乱耳也!”

    听得男尸汗颜抱怨,我的心中也突觉惘然,暗自伤悲:“羿神,大羿君神,恕小人冒昧,您乃大神高风亮节、傲骨天齐,职事俯仰无愧,待人天地良心,有一国君臣之境,更有天神比拟藏俪,不免误触小人奸诈,不向我这等下阶俗子,手中无宝,家中四壁,徒有其表,空腹囊塞,它人根本从我身上指望不了什么,所以只能将心比心,混个忘形、杵臼之友,也就罢了。更何况我自认为:我当真心向明月,一世待现镜中花,即是认可之人,兄弟尽可并战天下,斗乱天涯,无论世界何年何辈只要同在,便可击樽盏酒喝到下一个天亮,穿着一件挂衫睡倒在一个炕窝,等待末日黎明;若有错,一个巴掌摔一跤,过肩磕头道个歉,直言不讳当屁出;若成功,为己作伥互鼓励、互支持,一同歌舞畅言天昏到地暗……,我知道我的兄弟是承认的,我相信他们,所以您看,得真友难,失真友痛,当然最后就必须要实现最终苛求,让他们能在阴曹地府过得无量安逸,让他们能够入得六道轮回塔更好的转世投胎,更能让我的厮族在小小的人世间苟活住,过完平安幸福的上百年……大羿神,您说我等跨艰难涉险阻,求符求药有错吗?我是不是应该坚持!”

    男尸听得我激昂诉说,会意的挑起了嘴角,撇出了一丝干老的笑容说道:“今日之言诵长,延延迟缓,若不得凝萱,尽然惘听尔等一字……小子!谨记,博文万句不如一事而终,若论人生尔欠存世万局棋,若论现在你已步入大道局,人心难测,人言诡辩,你意信仰,愿长守今日初心。吾予,天地循环,本为一书,事事本即连根,尔赏阅出一篇箐茎,实为他人已共赏,妄断章取义,亦是殊途同归,异同只再簇芽成苞。读花之人,善察其理,芽开几许,花成之大,芽枯花便糜,芽壮花即肥,若脏芯腐花色繁,人面兽心;若净芯纯花色鲜,蕙心纨质,吾难评世间百态,人形万化,然察得目清。当下,与子赏心,心意矣!常理为道,你可见道,吾却不再,因君以背道而驰。上大道者,信;无上道者,非。吾千岁仍不愿得道之理,尔有意,尽力为之,大成志哉!愿识天下,通透山河社稷。今,吾喜欢,虽,现,吾身亡,魂未亡,邀约奢取,闻尔待应达……”

    听到男尸赞美,终于许我邀物,我心动不已立刻再磕礼拜,尽以礼谢圣心:“羿神,大神,无上感激,我只想借用您,少许佩戴之物……九婴血,可以吗?”,男尸容貌紧闭,魂光失色,大喊一声:“什么?”说着话,抚摸月白的手停了下来,身体顺势僵硬,空气凝结,时间停顿,整个空间也再次滞住呼息。一刻、两刻匆匆划过,就在男尸猛地一个回首棺椁的一瞬间,才知道时间还是活的。

    男尸不再激动,更不再留出一丝余力与陌生相接触,他慢慢放下月白,缓缓的挪着身体,靠入棺椁伸出手向棺椁中探去:“吾郎,吾郎遗错!”。虽然我们离得很远看不清男尸在做什么,但是依稀可以探查到,男尸干瘪的脸庞上有一滴闪闪发光的水渍从眼窝中淌了出来,晶莹的跌入了棺椁之中。

    ‘到底怎么了!我又说错话了!这不应该是又焦灼了吧!’我暗自想象,“哎!风爻老弟!只是咋了?这怎么跟犯了癔症似的!谈的好好的,怎就说闹脸就闹脸,这是在棺材里憋的吧!你说就他那怂样,就会嗷嗷喊,满口之乎者也的,这要不是……“也不知道冉伯又哪来的狂劲,又开始恬无廉耻的絮絮叨叨。你要说他敢说,刚才他不说,你要说他会见风使舵吧,现在这絮叨话还不敢大声,这明显就是虚张声势。我实在厌烦了,便迅速打住了冉伯的话,谁料冉伯还不乐意了,一个拐肘怼了我一下:“就你能耐!假模假样。”

    “喔?”

    突然月白再次‘咋咋’鸣叫立刻打断了我们的争吵,才让我们静止下来。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这具失魂落魄的男尸,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黯然神伤,许是现实环境透露的太凄凉,咄咄行为更是无端的测人心弦,最终也使我从入幻境影响形成出了患得患失的感觉。

    男尸此时此刻展现出来的状态已是彻底崩溃,身体根本就是丧尸模样,他低着头探望着棺椁,无比伤心的望着椁中人:“为何?究竟何故?……我之宓雒啊!吾之珍爱……宓静一生相思人,雒水再现梦中痕,吾情常在心不尽,爱别双飞永相焚。吾共眠千世,待与爱人相随,同行梦中情,今日之醒,难以看度未知,勒人嘲世,尽犹一人存。惋多情,怨多恨,生如死蝶,幻化成风,清雨拂晓独寥落,愧享山花几多烂漫时。宓雒啊!悠悠我心,思念早已绝石兮!再无情,月沉草落遭流萍,我心已熄,吾情尽死。千年已老,许诺亦可成真哉?今日因由再生?焉能在生?勿枉自求。天地为吾永世不灭,我欲九婴之炁保你不毁容颜,禁断轮回长相厮守,吾歉然。今日重现,吾知并非偶然,已然不可拳拳服膺,吾之错爱耽汝几世情,宓雒兮!宓雒兮!吾侪离却兮!何?……罢了!”男尸窃窃长长的一番肺腑私语后,就像要了然了一切似的,转过头叹了口气:“罢了!心事终需了,往事终会休矣!……小厮,吾许可此物,尔等亦无需还它,吾尽唏……小厮,可割取一血否?”说着,男尸伸出手,指了指地面。听得男尸终于爽快的答应了我的诉求,我欣喜若狂连声“嗯!嗯!”点头示意。男尸接着说道:“取左手中指连心血,滴入地面沟槽!”听到指示,我立刻不假思索捡起地面上一片齐整的碎瓦砾准备在手指上划上一刀,可谁料想这冉伯伸出手硬拉着我又要阻拦:“爻,你要干甚,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也不想想后果,你知道那个鬼玩应,是要搭好还是要使坏?你……”“好了,我知晓了……”我根本没搭理冉伯的无理扯闲,迅速对准中指心经口就是一划,大拇指甲一挤,只看这时一滴鲜红鲜红的血液缓缓膨胀,重重的跌落到了身前灰渍斑斑的沟槽,就在这一连贯的活动后,地面上的沟槽因我的血液立刻发生变化:血滴先是停滞,迂回左右颤晃了几下,本以为应该是地面枯竭快速稀释,谁料事发怪异,血滴就像有了生命一样快速在沟槽的轨道上游走,如一阵风,脱落一点红彩径直画醒尘埃一掠而过,突然一声“嘭”响,沟槽中瞬间化出一股红色火焰喷涌而出,我迅速耸了个激灵,退撤出两三步,尽量与火焰产生距离,虽然耳外不免还会渗入两三句“你就瞎作,要你命都不知啥时死的……”的絮叨,但是因我直线距离最会惹人注意,所以此时我放弃了耳膜,只保留住眼界的鉴别能力,不再作多余的纠结。

    此刻的犹豫,火焰应该已入顶峰,约摸仅有膝盖高度,探试温度只偶感热烈,丝丝扎手却是冷焰之火,若及其淬冷受热,尽是灼骨烧心之痛。

    我等待着男尸的回应,男尸也似乎在等待着我。

    我们彼此互相交错了一下眼神,诧异间听着火焰支离墓殿中心的声音,男尸微微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缓缓站了起来,松开周身的紧绷,转过了身体,面向棺椁,放开身体上那层千年不损的波光炁囊,操开双臂让四周涌动的火焰极速收拢成龙卷一般叠入到男尸的手中,此时火焰屹然,如层峦叠嶂的麦芒、如耸置云霄的高峰、如翻江倒海的波涛、更如千奇斗怪呲牙咧嘴的野兽,滚滚的缠在手掌耀舞翻腾,男尸不以为然稳稳的撑开膀子,火焰也随之而动,烧木柴般的“啪啪”作响附和着。说时迟那时快,一股浓烈的蓝烟从手掌火焰的中心喷射而出,男尸及时迅速翻掌,火焰与蓝烟立刻倒置,许是重心引力的泄散,火焰与烟尘合二为一形成了一股新的霞炁势力汹涌倒灌开始脱离男尸的手掌,垂直坠入棺椁中,可是谁料男尸创造出的火焰却是连绵不绝,一时一晌根本就是穷穷不断。看着棺椁中红色的激浪起伏翻滚,我被震撼的满眼尽是刺眼灼目而又辛辣的弄涛红光,何为火,何为水,这明明就是一样的,这个场面根本就是异想天开,以火浇灌,以水焚尽,男尸之举根本就是要燃尽一切的动向‘难道我又被骗了吗?’。

    雄浑喷溅的火还在涌动,涌出了石基;毒燎虐焰的水更在蔓延,早已埋没了面前的一切。男尸已经彻底疯狂,放纵的站在火中创造着毁灭。

    我失望了,落魄的躲在角落里猜想着最后一眼的没落。脚前这是刚刚散落四周本可以偷活的瓦砾,现在也终于等到了结果,它在最后做出了人生中坚强的样子,一动不动的在这场浩劫中融化。

    我好像也要被烧到了,火已经渗到了脚下,我的感知已经彻底模糊了,不光是对火的触热没有了感觉,就连看对面的事物也产生了脱离现实的错觉:“那里面好像好像出现了个土字型……那里面有什么?”

    突然一阵无声的寒风略出,快速袭扫一切火色,让所有火焰迅速遁入地表,就连男尸也再张不出一点火气,平静的摆放着身段屹立在我的面前。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懵了一样快速打量着四周,怎料刚才的火焰早就焚灭了这里的所有,现在的墓穴已经彻底空空荡荡。雕塑、木石、铁链,就连包裹尸体的棺椁也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里面的那具绸缎女尸还完好无缺的漂浮在男尸身边。

    这时我才懵懂的明白刚才看到火焰中出现的错觉是什么。

    “哎!大神!你是不是在骗我啊?……”

    当我刚想质问男尸之时,男尸的视线已经偏离到身体的左侧,远远一颗圆溜溜、红灿灿,通透明亮与手半大的珠子再从男尸左掌冒出:“燚融精阳,阴石黄白,引冢为鼎,密爻灵炁,熟暝丹,开……”话音刚落,右臂下拉,正向左侧一个挥手,红色丹珠快速盘旋,以收拢结晶之势淬治变化,丹石立刻缩小至药丸大小,突然男尸变唤力气推掌下压,宝丹转速缩短随之下落,正当我惊愕这不凡的化丹之术,却怎知男尸的掌心、丹石、女尸的面额三点早已合成一线,丹石明确的对向女尸口部跌去。

    丹石神异,我聚精会神的不漏一刻眼的死死盯着面前的发展,我的表情可以告知我一切,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即将触及女尸嘴唇的红血暝丹挥发出一丝蒸气,就在这股蒸汽下女尸奇迹般的张开嘴与暝丹产生共鸣,呲溜一下消失在女尸唇齿间,又许是牙槽舌床遭到了异物的碰撞,女尸的嘴最终还是恢复了闭合。

    我们都在等待着,期待着下一步的发展,虽然身旁有个人还是会时不时递出几句莫须有的话来扰乱心扉,但是我还是觉得面前的故事更加吸引我。

    又持续过了几秒,女尸开始异样,我的眼珠更加不敢妄为,尽管有些火热,或许充满血丝,可是我愿意把现在的所有精力付诸于这里,来看通现实。

    女尸四周首先起尘,脸部和裸手处紧随其后散出一层淡淡的白气,她开始轻轻的晃动身体随即慢慢倾斜,一眨眼的功夫共如男尸般直挺挺的侧身站住,只是不同在于她依然漂浮。

    男尸未等一刻迟缓,立刻张开胳膊搂住女尸,此时已彻底丧失大丈夫气概,他按下头,不顾凤冠花梭是否啄人刺肉,狠狠的贴上了女尸的鬓发旁,也同时尽量让女尸能舒适的搭在自己的肩头。虽然现在女尸的灵气根本没有恢复,身体仍是僵硬,但是在男尸鼻音擤擤嚎啕大哭:“阿雒……阿雒,千年矣!吾思矣!阿雒……我的阿雒……”之下,还是在霎时间重拾起了几分心血气色。

    女尸静悄悄睁开双眼疑惑的望着面前男子的耳畔,这时她似乎开始了记忆,呆呆的眨弄着长长的睫毛,用心感受起这迟来的温存,轻轻拨开气息无比享受的嗅探着身边人,一下、两下,就在回忆与气味交织的一刹那她终于感受到了这个男人是谁。

    女尸羞红的脸庞上再次浮现出一种幸福的微笑。她迷上这种感觉,她更是爱上了这一切,因为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不敢奢求的期待。此时的她只想把这些场景牢牢的锁在脑海里,也许只有一秒钟她也要闭上眼睛,让刚刚所看到一切印刻在梦中,让千年前的遗憾重今弥补完整。女尸缓缓的挽起双手抚着男尸脊背搭向肩膀上的背襟,撅起了粉红色的嘴唇温柔的向男尸的脖颈甜密的亲去。

    我知道此刻打扰他(她)们二人阴阳重逢不是很好,可是桥归桥,路归路,他(她)们的故事已经再次开头,可是我的故事还没有个说法呢?

    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我有大量的时间看着他(她)们缠绵缱绻,不论这次的异能重世是否和我的血有关系,但是我已先俗成了约定,现在就看男尸是否会履行九婴的相送。

    “我记得,爻弟,那个老怪物好像是说的跟你兑换的吧!但我怎么又好像记得他没答应你啥呢?”

    “没有!大羿神说了要换!”

    “是吗?怎么我记得,他好像只让你滴血了,你就滴了!也没印象他答应你啥啊?”

    “没有!是你记错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闭嘴!”

    “啥?……”

    不论真假、不论有无,我现在只想按我的思路去发展。

    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态,到底是什么力量在怂恿着我,但是我就是想逃避问题,虚化认知。

    我的心里好苦,嘴里好酸,就是想抻着嗓子喊出来。

    说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时尸体突然放开了拥抱,慢慢的转向了我。未想女尸很是依偎,造作的攒了攒手指立刻抓住了男尸的手,小鸟依人的靠向了男尸高耸的肩头。男尸表情很幸福,虽说是个糙汉子的模样但是就在这刻也展现出青涩幼稚般的羞答答。

    男尸望着我:“小子,镜中花,花已现世,水中月,月即轮回。本以为路可天涯,人诺天尽,难料这千年之恋再还今生。此人便是鄙人爱妃,宓雒。尔等精血催化其瞬时生命,让我二人再相会,就此表诚感谢。实,适才,吾本心无应承尔,只望死心,难料暝丹现世。人生恍惚,世界无穷,然,人心有尽,竟是始料未及。现,孤人与阿雒无怨无悔,吾无愿寡死愚终,私念再囚阿雒再世千年,心已妥,梦已就,身柱残老尽该轮回道……九婴,本是防腐血炁,今,梦已完整,便罢!许你!尔为吾等轮回之少年知己,小子有缘,吾福填,愿日后密爻天宿,束身正修小可路、大情道也!”

    男尸说完再一次露出安详的笑容,扭过头看了看女尸,面向着她额头上的桃花霜温暖的亲出了生命中最后的一个吻,女尸好甜蜜,随即也抬起了头笑眯眯的望着他,男尸缓缓的伸出手顺着女尸的凤冠下抚,抖开几丝卷曲的发髻抚至到颈口,抽出裹在里面的一条拴着红色小瓶的项链搭在手心上。男尸双眼静止的看着女尸,好像等待着应允,未想女尸却笑了,还点了点头。许是这种无声的语言只有男尸才能看懂,男尸也回馈的微笑起来,只是笑容好凄凉,他接着理出链环找到接口,停留了两下慢慢的解开,再次抓在手心里。

    这时悬在顶梁的桃花树忽然开始晃动,隐隐约约还膨胀了几许,男尸没有犹豫,快速把项链抛给我。

    我向前移步,伸出手稳稳的接住,当接过项链后一扫项坠瓶器,两眼冒光兴奋不已,椭圆形两寸大小,金丝镶嵌双层结构,里面填满血红色的液体,这定是九婴之血。我夹着两指拎着项链向冉伯无情的挑逗,心中所想‘看你还说个啥!’,看着冉伯又羞愧又不屑的样子,甚是把我高兴地越加不得理智。

    但,再当我回首准备向两位尸体道谢时,我的五感立刻被眼前的一切窒息。

    我真的没有想到:

    他(她)们两个人手牵着手,面对着对方,在散落的桃花雨下翩翩旋转,随着香甜的味道比翼双飞展露出无限爱的追求,他(她)们的脚下慢慢开始被无情的七色尘埃腐蚀,一点一点气化即将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