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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张彻

    打完视频电话,我又想点上一支烟,才发现烟盒已经空了,于是准备下楼买一包,现在这个点楼下便利店应该还开着,我刚出门便碰到了正在开门的老谭,老谭也发现了我,直接喊了一句“虾子,大晚上走哪点去”,老谭是个地道的重庆人,也算是我半个老乡,我平常跟他关系还是挺好的,只有和他接触的时候我才有说四川话的机会。

    我笑着说:“下切买包烟,你喃,刚洗完脚回来哦。”

    “我洗锤子个脚,这么大个人了,不喜欢那些,哪像你们那些年轻人精力那么旺盛。”说完老谭也刚打开他的寝室门,“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老,个人爬。”

    “要得,我也不跟你说了,不晓得楼底下关门没得,你刚刚上来楼下超市开起没得?”我向老谭问道。

    “开起的”老谭说完这三个字便关上了门,我也迅速朝楼下跑去。

    从超市出来,站在路边点上一根利群,刚刚那个女生的脸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她真的好漂亮,脑海里突然浮现李白的一句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我笑了笑,下一句已经记不起来了,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我吐出一口烟,在烟雾中,她的脸渐渐模糊,我皱了皱眉,最近记忆力越来越差了,明明刚刚才见过,现在已经记不起她的脸了。

    我一边回想她的脸一边朝楼上走去,回到了寝室,我已经彻底想不起来她的容貌了,索性把这件事置之脑后,反正回去了应该有机会认识,简单的洗漱之后我躺在床上,后天这个时候我应该到家了吧,到时候叫上刘建他们到以前我们经常去的那家烧烤店喝他个不醉不休!

    正幻想着回去以后该怎么玩,手机响了一声,应该是微信,我打开微信,是我亲哥谢昱的消息,谢昱这个人很奇怪他从小都不太喜欢说话,所以在爷爷奶奶眼里几乎没有他,每次吃饭也吃给我夹菜,仿佛他不存在一样,而他也从来都不抱怨,好像世界上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后来我上们一起上初中他的存在感也很低,老师几乎没有念过他的名字,到了初中高中也一样,我没见过他和除我以外的任何的人说过话,我甚至怀疑他这个人到底存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因为我没见过存在感比我还低的人。

    进入聊天界面,他询问我是不是要回四川了,我有点小震惊,回四川这件事我还没给他说过呢,他怎么会知道,我打开键盘想回复道“你一直在老家吗?”

    谢昱回得很快:“没有,我平常主要还是在公司分配的出租房里住,偶尔回来老家看看爷爷奶奶,反正也不远。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随后他又说道:“爷爷挺想你的,记得回来看看。”

    “知道了,我肯定会回去的。”

    他没再回复我,我和他几乎很少联系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了新的朋友,这样最好,不会那么孤单了。

    关掉手机,我想到了我爷爷,此刻,我的记忆好像变成了钟表,上面的指针在倒转着,越转越快,下一刻,指针停了,指在了了数字11上面,我的记忆也回到了以前:我的家庭有些奇怪,我爸妈早年在外面做生意,所以我们哥俩就靠爷爷奶奶带大,但在我三岁那年,也就是2003年11月,我爷爷失踪了,但我当时太小了根本记不得这件事情,是后来我奶奶偷偷告诉我的,她说一起失踪的还有同村的四个老头,他们都是爷爷的挚友,没事的时候都喜欢坐在我家门口一起闲聊,一起抽烟,爷爷失踪的很突然,但出现的也很突然,就在全家人都在为这件事情发愁的时候,我爷爷自己就从大门走了进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关于他失踪的事情,爷爷只说他忘记了,他只记得他刚从街上喝茶回来,后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在那之后的几年里,爷爷好像变了一个人,虽然对我还是很好,但我发现他有时候会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我当时年纪很小,所以只记得一些大概,而且我奶奶还说和爷爷关系很好的那几个爷爷似乎都没有回来,所以之后的几年我爷爷陆续带我参加了他们的葬礼,在那一场场葬礼上,我只记得爷爷每次都把我的手握的很紧,还不停的责怪自己,说着都是因为他之类的话,其他的我就记不清了。

    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2013年,也就是我爷爷失踪十年之后,我父亲竟然也灵异失踪了!

    突然,消息的震动袭来,打断了我的回忆,是老高,我打开消息的同时点上了一支烟,他发的是个语音,背景音很吵,但还是能听清老高醉醺醺的说道:“老谢,我给你个位置,你赶紧过来,这里有人找事,你过来全给我干趴下。”

    随后一个位置甩了过来,这是离厂区不远的一个清吧,我猜测应该是两伙人喝多了发生争吵了,我得去把老高拖回来,不然没法和他爸交代,架肯定是不能打的,现在法治社会,谁敢打人,而且我也不会打架啊,我就是跟老高吹牛逼,说我小学时读二年级打六年级,读高中时高一打高三,没想到他真信了我只是经常健身而已,对面一两个人倒没什么,万一对面是十多个拿这甩棍的大汉呢,我越想越怕老高出事,得赶紧去找他。

    我随便套了件衣服,然后穿了一双运动鞋,这样才容易逃跑,锁上门便朝清吧跑去。

    我跑得很快,虽然一年没锻炼了,但我也没堕落,所以身体各方面的机能还是不错,四分钟左右,我便跑到了这个名叫“Oh”的清吧。

    我推开门,发现里面安静的出奇,一眼便看见了角落里对峙的两伙人,一伙是老高他们,七八个人的样子,另一伙居然和我想的不一样,居然是两男两女的组合,他们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好像不属于他们两伙人,应该是老板吧。我快步走到老高那一边,老高看到我来了,把烟头随手扔到地上,桌子上的烟灰缸好像是个摆设。

    “老谢,我们刚刚转场过来,这几个b说这里他们包场了,你说说,老子天天来这里还没听过包场这个词,要包,也是老子包!”老高站起来拍着我的肩说道。

    随后在我对面的那个男人开口:“我说哥们,我们已经提前给过钱了,也给老板说好了包场,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带着一副眼镜,倒像是个斯文人,说的话也是不带一个脏字,旁边坐着一个女人,长的挺漂亮的,她和我对视了一眼,然后似笑非笑的盯着我,我假装没看见她,另外一个女人坐在后面的座位上,只能看到一个侧脸,另外一个男人靠着沙发摆弄着他的打火机,我看着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应该是个练家子,就我这三脚猫功夫,如果我和他一对一的话,我还不一定能打过他。

    “诶,我*你*,你就这么跟老子说话的,你知道我爸谁吗。”老高一下怒了,我连忙拉住他,“老高别激动,别人不都说了包场了吗,你换个地方不行吗?”

    “你不懂老谢,我们对这个地方有感情啊,我们经常来,跟老板感情也不错,我们也愿意和他们平摊一半的价格一起玩,可他们不让,你说这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这么大个清吧,还不让人玩了!”老高愤怒的说道。

    听完他的话,我也意识到了对面这伙人铁了心要包场,而且老高他们也不占理,毕竟别人已经给了钱了,先来后到这个道理我也懂,看着老板面露难色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劝老高他们换个地方。

    我拍了拍老高的肩膀:“别人也给了,而且比你们先来,先来后到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换个地方吧,换个地方。”随后我便示意站在老高后面这些人把老高拉走,他们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纷纷叫老高换个地方,就连老板也过来说愿意下次给他们打六折,在这么多人的劝导下,老高终于妥协了。

    我跟随大部队走在最后面,刚出门便被一个声音叫住了,老高他们一伙人跟着转过头,以为对面还要找事,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走,转过头发现是刚刚那个把玩着火机的男人。

    “你好,我叫张彻,嚣张的张,彻底的彻。”说完,他笑了笑。

    看着他儒雅随和的笑容我也放下了防备。

    “谢珏,王玉珏。”我礼貌性的回复。

    “谢珏,谢珏…”他皱着眉头反复的叫着我的名字,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噢,我想起来了,我就说看你这么面熟,好久不见。”

    这下该我皱眉了,眼前这个男人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长的还挺标致的,放进人堆里也算个帅哥,反倒我是个大众脸。

    “记错了吧,我就一大众脸,记错了很正常。”

    “不不,我真记得你,你爷爷叫…”他又皱起眉头思索着,我心里想着这人不会是个神经病吧,或者有什么喜欢和陌生人交友的癖好。

    “谢赫!”我听到这两个字不禁心跳加快,因为这正是我爷爷的名字,我看着他,就这样和他对视着。

    “你怎么会知道我爷爷的名字?我对你根本没有什么印象。”我说道。

    他笑了笑,说道:“我不但知道你爷爷的名字,我还知道他最近应该身体不太好吧,你最好还是回去看看他,他这么多年也不容易”,随后他话锋一转说道:“你对我没印象没事,但我认识你,就够了,嗯…我算了一下,大概两个月后我们应该会再见一面,多的我就不说了,到时候你应该就明白了。”说完,他挥了挥手扔下了一句“我喝酒去了,下次见。”便转身离开了。

    我没有叫住他,因为我感觉他就一神经病!

    走在回去的路上,想着他刚刚说的话,他怎么会认识我爷爷呢,而为他姓张,也不是我们村的,这怎么可能呢,还说两个月后会再和我见面,突然,我灵光一闪,他会不会是个算命的,我觉得有可能,应该是通过看我的面相算出来的,不过看我的面相还能算出我爷爷的名字吗,算了,还是把他当个神经病吧。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好久都没这么晚睡了,都怪老高,今天不能做个自律的男人了。

    再次躺在床上只感觉很累,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

    第二天我的生物钟准时在七点半让我醒了过来,洗漱完便朝车间走去。

    “谢珏!”突然有人大喊我的名字。

    这个声音!是她!是她!是班长的声音!我不敢回头,我怕她杀了我。

    她拍了拍我的肩,我吓的全身一抖,“你干嘛,我有这么吓人吗?”

    我转过头朝她笑道:“亲爱的班长早上好呀,吃饭了吗?”

    “刚吃过了啊,对了,你身体怎么样了,我看你几天都没来上班了,高飞说你生了很严重的病,不过我看你气色不错,应该恢复了吧。”

    “恢复了恢复了,谢谢班长关心哈,不过班长我有件事跟你说说,我想辞职了。”

    谭晶不解的说道:“怎么突然要辞职了啊?这不干的好好的。”

    我叹了口气,“这最近我爷爷身体不好,又没人照顾他,我想着我回去照顾一下他,不然他一个老人在家也挺孤独的。”

    “诶,我记得你不是有个哥哥吗,他没在家吗。”

    我有点紧张,谢昱确实一直在乡下照顾爷爷。

    “他也要工作的嘛,照顾了那么久,也该换我照顾了,班长理解一下啦。”

    谭晶笑了笑,“你实在要走也没事,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

    “没问题,我去给高总汇报一下,然后叫财务给你结算一下工资,对了,明天走的时候记得把钥匙留在门卫上。”

    “好的班长,谢了。”

    她笑了笑,又和我聊了一些有的没的,我们就这样边走边聊朝车间走去。

    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上班了,看着眼前这个让我日复一日干的工作居然还有点舍不的,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哎,念旧的人就是这样,永远都只能活在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