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内务处的调查
乔纳森不由前倾身体，十指交错地捏在一起，捏得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咯嚓咯嚓声，双腿也不停地抖动。
他愈发不安，甚是惶恐，突然直起身，欲站起来时，猛然发现韩医生正不动声色地盯着他，应该说是在安静的，十分有耐心的在观察他。
他不由脸一红，双手按在大腿上，但指尖还是下意识地在膝盖上敲着。他避开韩医生静如止水的眼睛，朝大门处瞟时，正好看到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钟显示现在已经十点三十二分了。他在这里竟然坐了快一个小时。
一时之间，他竟想不起这一个小时来跟心理医生说了什么。他之所以坐在这里，完全是迫不得己之举。一周前，从林奇康复院回来后，詹姆斯严词拒绝到警司办公室跟他说情。
“幸好是在空无一人的效区撞到树了，要是在闹区，你他妈的现在就要进去了。你没有机会再穿上警服了！”
于是第二天，他来到警局，黑人警员约翰逊和马库斯果然一组了，他被单下来，警司也没给他分配车。就这样，他孤独地坐在巡逻三队的会议室里，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内务处的警官才把他叫去内务处。
走进询问室的是一个东亚面孔的警探，姓上岛，是个日裔。
“叫什么名字？”上岛警探问。这是一个程序化问题。旁边的录音机开着，墙上的监控也闪着灯。
“乔纳森·陈。”乔纳森程序化的回答。
“警号多少？”
“106。”
上岛警探用电磁笔在他的平板上写了起来。
“布拉格警司反应你三天不来警局，当他派马库斯警官去你家查看时，发现你在家里睡觉。之后你到达警局后，却吱吱唔唔给不出原因。是这样吗，陈警官？”上岛警探盯着乔纳森的眼睛问。
乔纳森注意到他是个单眼皮，虽然是单眼皮，但眼睛还是很犀利的。上岛警探看起来年龄不会超过他五岁。这么年轻就当上警探了，虽然是内务处的警探，工作就是整天跟同事过不去。就是这个原因，其他部门的警官们没事不会主动跟内务部的警官们打交道。最多在局里碰到，笑脸问好。可以这么说，没有哪个部门的警官会去得罪内务部的警官。
每个警察都知道内务处很重要，警局不能没有内务处，但每个警探都痛恨内务处。内务处的黑历史太多了，他们把很多警察送进了监狱。虽然他们都是接到举报后按规章制度办事。但仍然还是令人痛恨。警察痛恨内务处的人就像罪犯痛恨警察。
“陈警官，事情是这样吗？”上岛警探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乔纳森眨了下眼睛，端正了一下身体，舔了舔嘴唇说：“是这样的。”
“说说你为什么不明原因旷工三天？”
“上岛警探，能给我一杯咖啡吗？”乔纳森问。
上岛立即用手机叫外面的同事端两杯咖啡进来，上岛还很贴心地问他要不要加伴侣？
“正常的量就行了。”
同事很快端来了两杯咖啡。一杯放在上岛面前，一杯放在乔纳森面前。
“陈警官，我们有的是时间，就像我们有的是咖啡。时间是自己的，但咖啡是纳税人的。”上岛话里有话地说。
“你因此拿到一天的薪水，而我失去了一天的薪水。”乔纳森喝了一口咖啡，把咖啡放在桌上。
“你快点说，我们快点调查。”
乔纳森又喝了一口咖啡，他蹙着眉想了好几分钟，终于决定把在林奇大桥上对詹姆斯说的话再说一遍。
果然，上岛的眼睛里闪出异样的光芒，同时，他也问出了和詹姆斯一样的问题。
“你三天来就做了一个你躺在ICU床里浑身插满管子，小命垂危的情景？”上岛问。
乔纳森偏着头，想了想说：“可能是在我快要醒时梦到的。之前处在无意识中，连黑色都没有的无意识中。”
接着，他带着感触说：“那就是死亡吧。”
“嗯，就是醒不来了而已。”上岛毫无幽默地往乔纳森头上浇了一杯冷水。
乔纳森深吸一口气，又喝了一口咖啡。
接下来，上岛又问了一个和詹姆斯一样的问题“你是怎么晕在餐厅的地板上的？”
“我醒来，准备刷牙上班，突然听到嘀嘀嘀的声音，我以为是冰箱，或微博炉的报警器坏了，我找了半天，没找到，那声音越来越响，突然像一把剑从我脑子里穿出，我就晕过去了。”乔纳森说。
上岛端着咖啡准备喝，听到这儿，动作停止了。过了三秒钟，上岛突然问：“你有什么疾病吗？”
“当然没有，不然我也过不了体检这一关。”
“这就是说这种情况此前从未发生过？”
“是的。”
“你也不知道那嘀嘀声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你的脑子里？”
乔纳森点头。
上岛在用电磁笔在平板上点了一下，说：“你的背景调查显示，你之前是一家科技公司的职员，在工作四年后，你所在的公司破产，这使你重新回想起父母……抱歉……”上岛顿了下继续简述着平板里的资料，“父母被劫匪枪杀的不幸往事。因此你决定投身于维护正义的伟大事业中，和两万多名警察，当然也包括在下一起守护着这座城市的和平。”
上岛抬起了眼睛，又一次盯着乔纳森。
乔纳森又一次端起杯子，发现杯底已经空了。
“麻烦再续一杯。”
“过去会影响现在，也会左右未来。”上岛充耳不闻地说，“这一年的经历，显然已经超越了你准备投身这伟大事业之时所能预想的。这会不会让你倍感压力？”
“我确实没想到……”没想到被一指粉尘给扬倒了。
他愈发不安，甚是惶恐，突然直起身，欲站起来时，猛然发现韩医生正不动声色地盯着他，应该说是在安静的，十分有耐心的在观察他。
他不由脸一红，双手按在大腿上，但指尖还是下意识地在膝盖上敲着。他避开韩医生静如止水的眼睛，朝大门处瞟时，正好看到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钟显示现在已经十点三十二分了。他在这里竟然坐了快一个小时。
一时之间，他竟想不起这一个小时来跟心理医生说了什么。他之所以坐在这里，完全是迫不得己之举。一周前，从林奇康复院回来后，詹姆斯严词拒绝到警司办公室跟他说情。
“幸好是在空无一人的效区撞到树了，要是在闹区，你他妈的现在就要进去了。你没有机会再穿上警服了！”
于是第二天，他来到警局，黑人警员约翰逊和马库斯果然一组了，他被单下来，警司也没给他分配车。就这样，他孤独地坐在巡逻三队的会议室里，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内务处的警官才把他叫去内务处。
走进询问室的是一个东亚面孔的警探，姓上岛，是个日裔。
“叫什么名字？”上岛警探问。这是一个程序化问题。旁边的录音机开着，墙上的监控也闪着灯。
“乔纳森·陈。”乔纳森程序化的回答。
“警号多少？”
“106。”
上岛警探用电磁笔在他的平板上写了起来。
“布拉格警司反应你三天不来警局，当他派马库斯警官去你家查看时，发现你在家里睡觉。之后你到达警局后，却吱吱唔唔给不出原因。是这样吗，陈警官？”上岛警探盯着乔纳森的眼睛问。
乔纳森注意到他是个单眼皮，虽然是单眼皮，但眼睛还是很犀利的。上岛警探看起来年龄不会超过他五岁。这么年轻就当上警探了，虽然是内务处的警探，工作就是整天跟同事过不去。就是这个原因，其他部门的警官们没事不会主动跟内务部的警官们打交道。最多在局里碰到，笑脸问好。可以这么说，没有哪个部门的警官会去得罪内务部的警官。
每个警察都知道内务处很重要，警局不能没有内务处，但每个警探都痛恨内务处。内务处的黑历史太多了，他们把很多警察送进了监狱。虽然他们都是接到举报后按规章制度办事。但仍然还是令人痛恨。警察痛恨内务处的人就像罪犯痛恨警察。
“陈警官，事情是这样吗？”上岛警探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乔纳森眨了下眼睛，端正了一下身体，舔了舔嘴唇说：“是这样的。”
“说说你为什么不明原因旷工三天？”
“上岛警探，能给我一杯咖啡吗？”乔纳森问。
上岛立即用手机叫外面的同事端两杯咖啡进来，上岛还很贴心地问他要不要加伴侣？
“正常的量就行了。”
同事很快端来了两杯咖啡。一杯放在上岛面前，一杯放在乔纳森面前。
“陈警官，我们有的是时间，就像我们有的是咖啡。时间是自己的，但咖啡是纳税人的。”上岛话里有话地说。
“你因此拿到一天的薪水，而我失去了一天的薪水。”乔纳森喝了一口咖啡，把咖啡放在桌上。
“你快点说，我们快点调查。”
乔纳森又喝了一口咖啡，他蹙着眉想了好几分钟，终于决定把在林奇大桥上对詹姆斯说的话再说一遍。
果然，上岛的眼睛里闪出异样的光芒，同时，他也问出了和詹姆斯一样的问题。
“你三天来就做了一个你躺在ICU床里浑身插满管子，小命垂危的情景？”上岛问。
乔纳森偏着头，想了想说：“可能是在我快要醒时梦到的。之前处在无意识中，连黑色都没有的无意识中。”
接着，他带着感触说：“那就是死亡吧。”
“嗯，就是醒不来了而已。”上岛毫无幽默地往乔纳森头上浇了一杯冷水。
乔纳森深吸一口气，又喝了一口咖啡。
接下来，上岛又问了一个和詹姆斯一样的问题“你是怎么晕在餐厅的地板上的？”
“我醒来，准备刷牙上班，突然听到嘀嘀嘀的声音，我以为是冰箱，或微博炉的报警器坏了，我找了半天，没找到，那声音越来越响，突然像一把剑从我脑子里穿出，我就晕过去了。”乔纳森说。
上岛端着咖啡准备喝，听到这儿，动作停止了。过了三秒钟，上岛突然问：“你有什么疾病吗？”
“当然没有，不然我也过不了体检这一关。”
“这就是说这种情况此前从未发生过？”
“是的。”
“你也不知道那嘀嘀声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你的脑子里？”
乔纳森点头。
上岛在用电磁笔在平板上点了一下，说：“你的背景调查显示，你之前是一家科技公司的职员，在工作四年后，你所在的公司破产，这使你重新回想起父母……抱歉……”上岛顿了下继续简述着平板里的资料，“父母被劫匪枪杀的不幸往事。因此你决定投身于维护正义的伟大事业中，和两万多名警察，当然也包括在下一起守护着这座城市的和平。”
上岛抬起了眼睛，又一次盯着乔纳森。
乔纳森又一次端起杯子，发现杯底已经空了。
“麻烦再续一杯。”
“过去会影响现在，也会左右未来。”上岛充耳不闻地说，“这一年的经历，显然已经超越了你准备投身这伟大事业之时所能预想的。这会不会让你倍感压力？”
“我确实没想到……”没想到被一指粉尘给扬倒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