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凌晨飙车
警察和国民卫队对林奇康复院周围的大片树林进行了三天三夜的搜索，发现了疑似活尸留下来的人脚印，但顺着脚印找去，脚印总是消失在草丛里，被腐蚀层掩埋。警犬的吠叫，时不时提醒警察活尸就在附近，可是搜索了半天，只捕捉到飞驰而过的黑影。幸庆的是尽管警察捕风捉影地开了不少枪，但那黑影始终没有伤人一毫，一直在和警察躲迷藏。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影出现的越来越少，留在森林里的脚印也愈来愈浅，最终像人间蒸发了无踪无迹。他亲自比对了那几具形似吉姆的尸体的DNA，得到的结果都不是吉姆。他直觉复活的尸体就是吉姆。
吉姆！一想到这个名字，陈博士就惶惶不安，根据焚化室的视频显示，进入超变态后的患者显然比处在变态下的患者更狂暴。
他一下子掀开被子，下床走出了卧室。
天还未亮，走廊里一片深灰。他沿着熟悉的走廊，走下熟悉的楼梯。大厅里的光线明亮一些，因窗外灯光缘故，蒙上了淡淡银光，仿佛月亮将光聚焦进来。
穿过宽大的客厅，餐厅里满墙是荡漾的波纹，东面巨大的玻璃墙外一方碧池如一块镶在草坪里的奇异宝石，粼粼发光。
陈博士走向吧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倒入厚底酒杯中。酒精炽热地冲过喉咙，在体内炽烈地燃烧，反而让愁绪沸腾，惶恐如灰烬在胸腔里翻飞。他再倒一杯，再一饮而尽，回头看墙上的时钟，才凌晨三点。他才睡了两个小时，就噩梦连连。
陈博士又回到卧房，扭开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瓶安眠药，按药上说明吃两片一点效果都没用，他干脆追加了两片。
但仍然难眠。
辗转中，他又起床，脑中突然跳出一个疯狂的想法，便穿上衬衣，西装，没有打领带，冲冲地来到地下车库。车库里停着四辆豪车，他开出了一辆黑色道奇战马冲了出去。
他把车窗降到底，任清凉的风吹进来。
凌晨的黑幕里，仍然有车辆穿梭，但相比白天要少得多。宽阔的柏油路上一路是畅行无阻，惟一的阻碍就是信号灯了。没开一会儿就停一下，实在是令人扫兴。陈博士亢奋地想，思绪还未落地，车就已经冲过了信号灯。兴奋劲还未过头，就又看到一个信号灯。渐渐地他视线有些模糊了，看着那灯红得模糊了一片，就在他下意识地要踩刹车时，那红糊糊的一片突然变成了绿糊糊的一片。
他立时松开了踩下刹车板的脚，方向盘一个左转冲了过去。忽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传来，把他从一种模糊而亢奋的状态拉了回来，就像灵魂蓦地一下回到了体内。透过后视镜，他看清后面跟着一辆黑白涂装的道奇战马警车。
与此同时，前面出现了林奇大桥的H型桥塔，他立即决定在桥上停车。为了不让后面的警察感觉他是要逃，从而摇来其他警察来堵截他，他放慢车速，打起了双闪灯，告诉警察他在找好位置停车。
上了桥，开了差不多两分钟，他靠着桥栏停车。从后视镜里，他看到警车里只下来一个警察，他一只手扶着枪走过来。借着桥上路灯的光，他突然看清走来的警察是乔纳森·陈。
“先生，我拦停你的车，是因为你闯……”乔纳森突然顿住了，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显然，他怕自己认错人了，忙从执勤腰带里抽出电筒，将一束强烈的光打在他脸上。
“陈博士？”
陈博士眼睛回落到他按着枪套的右手上，淡然一笑道：“陈警官，你今天的枪套里是有货了啊。”
乔纳森确认坐在车内的是陈博士后，收回了电筒，字正腔圆的继续刚才的话：“先生，我拦停你的车，是因为你闯红灯，还在路上画蛇。”
陈博士沉默，下意识地把手抬起来要去摸下巴。
“请把手放在方向盘上，如果你要做什么，你先要告之我。”乔纳森严肃地说。
陈博士没有把手放回去，而是停在空中，手与下巴隔着一公分的距离。他抬起头来，再次盯着乔纳森。此时这张脸很严肃，跟在康复院里的小警察模样判若两人——虽然同样穿着这身警服。
见陈博士没有把手放回去，乔纳森也没有强迫，而是自然地说：“现在请出示你的身份证，驾照和车辆保险卡。”
“你怎么是一个人？”陈博士又朝后视镜里瞟去，发现后面的警车挡风玻璃后面没有人了。
“请出示你的证件。”乔纳森没有理会陈博士的好奇心。
“如果我拒绝呢？”
“好的。陈博士。”乔纳森说，“我闻到了你身上有酒精的味道，你喝了多少酒？”
“没有喝多少，一杯。”
“一杯是多少？”
“就是普通的一杯。”陈博士淡定地回答。
“你是不是还喝药了？比如安眠药，精神方面的药物？”乔纳森放慢语速又问，“或者大麻。”
“我看起来像吗？”一个小警察竟胡乱怀疑他抽了大麻，陈博士感到很不爽。
“我的经验告诉我，半夜飙车的多半心里有事，路上画龙的多半嗑了药。”乔纳森斩钉截铁地说。
“现在是凌晨。天快亮了。”陈博士说。
“我知道你责任重大，常人难以想象。”乔纳森沉思了一会说，“但保证人们安全驾驶是我的职责。既然我看到了，就不能放你走。要不，我们先做现场测试。”
“我不知道怎么做。”陈博士脱口而出。
“我会先给你示范。你出来吧。”乔纳森说着，伸手拉开了车门。
陈博士感到乔纳森这个小警察身上散发出来的威迫感，可一点也不低于市长先生啊。
“陈博士，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拉出来，直接上铐。罪名不服从警察。到了警局，我们会用仪器检测你的酒精含量，然后再给你一个选择，是做尿检，还是去抽血。”
“你确定要那么做？”
“你确定要那么做吗？”乔纳森掷地有声地反问。
“别人会以为你大义灭亲呢。”
“我也不想这样。”
“那就放我走。”
“我不会放你走！”乔纳森态度坚决。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影出现的越来越少，留在森林里的脚印也愈来愈浅，最终像人间蒸发了无踪无迹。他亲自比对了那几具形似吉姆的尸体的DNA，得到的结果都不是吉姆。他直觉复活的尸体就是吉姆。
吉姆！一想到这个名字，陈博士就惶惶不安，根据焚化室的视频显示，进入超变态后的患者显然比处在变态下的患者更狂暴。
他一下子掀开被子，下床走出了卧室。
天还未亮，走廊里一片深灰。他沿着熟悉的走廊，走下熟悉的楼梯。大厅里的光线明亮一些，因窗外灯光缘故，蒙上了淡淡银光，仿佛月亮将光聚焦进来。
穿过宽大的客厅，餐厅里满墙是荡漾的波纹，东面巨大的玻璃墙外一方碧池如一块镶在草坪里的奇异宝石，粼粼发光。
陈博士走向吧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倒入厚底酒杯中。酒精炽热地冲过喉咙，在体内炽烈地燃烧，反而让愁绪沸腾，惶恐如灰烬在胸腔里翻飞。他再倒一杯，再一饮而尽，回头看墙上的时钟，才凌晨三点。他才睡了两个小时，就噩梦连连。
陈博士又回到卧房，扭开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瓶安眠药，按药上说明吃两片一点效果都没用，他干脆追加了两片。
但仍然难眠。
辗转中，他又起床，脑中突然跳出一个疯狂的想法，便穿上衬衣，西装，没有打领带，冲冲地来到地下车库。车库里停着四辆豪车，他开出了一辆黑色道奇战马冲了出去。
他把车窗降到底，任清凉的风吹进来。
凌晨的黑幕里，仍然有车辆穿梭，但相比白天要少得多。宽阔的柏油路上一路是畅行无阻，惟一的阻碍就是信号灯了。没开一会儿就停一下，实在是令人扫兴。陈博士亢奋地想，思绪还未落地，车就已经冲过了信号灯。兴奋劲还未过头，就又看到一个信号灯。渐渐地他视线有些模糊了，看着那灯红得模糊了一片，就在他下意识地要踩刹车时，那红糊糊的一片突然变成了绿糊糊的一片。
他立时松开了踩下刹车板的脚，方向盘一个左转冲了过去。忽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传来，把他从一种模糊而亢奋的状态拉了回来，就像灵魂蓦地一下回到了体内。透过后视镜，他看清后面跟着一辆黑白涂装的道奇战马警车。
与此同时，前面出现了林奇大桥的H型桥塔，他立即决定在桥上停车。为了不让后面的警察感觉他是要逃，从而摇来其他警察来堵截他，他放慢车速，打起了双闪灯，告诉警察他在找好位置停车。
上了桥，开了差不多两分钟，他靠着桥栏停车。从后视镜里，他看到警车里只下来一个警察，他一只手扶着枪走过来。借着桥上路灯的光，他突然看清走来的警察是乔纳森·陈。
“先生，我拦停你的车，是因为你闯……”乔纳森突然顿住了，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显然，他怕自己认错人了，忙从执勤腰带里抽出电筒，将一束强烈的光打在他脸上。
“陈博士？”
陈博士眼睛回落到他按着枪套的右手上，淡然一笑道：“陈警官，你今天的枪套里是有货了啊。”
乔纳森确认坐在车内的是陈博士后，收回了电筒，字正腔圆的继续刚才的话：“先生，我拦停你的车，是因为你闯红灯，还在路上画蛇。”
陈博士沉默，下意识地把手抬起来要去摸下巴。
“请把手放在方向盘上，如果你要做什么，你先要告之我。”乔纳森严肃地说。
陈博士没有把手放回去，而是停在空中，手与下巴隔着一公分的距离。他抬起头来，再次盯着乔纳森。此时这张脸很严肃，跟在康复院里的小警察模样判若两人——虽然同样穿着这身警服。
见陈博士没有把手放回去，乔纳森也没有强迫，而是自然地说：“现在请出示你的身份证，驾照和车辆保险卡。”
“你怎么是一个人？”陈博士又朝后视镜里瞟去，发现后面的警车挡风玻璃后面没有人了。
“请出示你的证件。”乔纳森没有理会陈博士的好奇心。
“如果我拒绝呢？”
“好的。陈博士。”乔纳森说，“我闻到了你身上有酒精的味道，你喝了多少酒？”
“没有喝多少，一杯。”
“一杯是多少？”
“就是普通的一杯。”陈博士淡定地回答。
“你是不是还喝药了？比如安眠药，精神方面的药物？”乔纳森放慢语速又问，“或者大麻。”
“我看起来像吗？”一个小警察竟胡乱怀疑他抽了大麻，陈博士感到很不爽。
“我的经验告诉我，半夜飙车的多半心里有事，路上画龙的多半嗑了药。”乔纳森斩钉截铁地说。
“现在是凌晨。天快亮了。”陈博士说。
“我知道你责任重大，常人难以想象。”乔纳森沉思了一会说，“但保证人们安全驾驶是我的职责。既然我看到了，就不能放你走。要不，我们先做现场测试。”
“我不知道怎么做。”陈博士脱口而出。
“我会先给你示范。你出来吧。”乔纳森说着，伸手拉开了车门。
陈博士感到乔纳森这个小警察身上散发出来的威迫感，可一点也不低于市长先生啊。
“陈博士，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拉出来，直接上铐。罪名不服从警察。到了警局，我们会用仪器检测你的酒精含量，然后再给你一个选择，是做尿检，还是去抽血。”
“你确定要那么做？”
“你确定要那么做吗？”乔纳森掷地有声地反问。
“别人会以为你大义灭亲呢。”
“我也不想这样。”
“那就放我走。”
“我不会放你走！”乔纳森态度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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