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现场测试
静默了好一会，陈博士说：“好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事，陪你做测试。”他钻出车，边整理西服领边问，”你开了几个小时还碰到一单？”
“到警车后面去。”乔纳森指着警车后面说。
陈博士走到了警车后面，然后转过身来面对乔纳森。他眼角扫到粼粼波涛上一艘灯火通明的游轮正缓缓地驶向即将破晓的天际，此时海平面上洇出一大片玫红，熏染着天际之下的波光如烛火摇拽，好像在暗涛之下，立着一根巨大的红烛。
“第一项是眼球跟随移动。”乔纳森说着，举地一根亮着灯的测试金属棒，“很简单，就是跟随这根测试棒移动，从左到右，从右到左，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直到我喊停。明白吗？”
“做这的目的是什么？”陈博士随口问道。
“观察司机保持专注的程度，和眼球是否颤动。”乔纳森接着补充道，“尤其是眼球的颤动，如果你体内酒精含量高，或者嗑了药，这是你所不能控制的。”
“明白。”
“开始前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乔纳森问，“你是否带了隐形眼镜？”
“我做过视力矫正手术。”陈博士回答。
“你现在有什么医嘱吗？”
“没有。”
“你的头部是否有创伤，或者脑震荡？”
陈博士抬手指着左额角，说：“我十多天前头破了。”
乔纳森看到陈博士的左额角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看样子疤痕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了。
“怎么破的？”
“不小心撞到门框破的。”
乔纳森知道这不是实话，但他也不想追根究底，毕竟这头上的伤和现在博士危险驾驶没什么联系。他继续问：“你最后一次喝酒是在什么时间？”
“在我出门前。”陈博士毫不犹豫回答。
“你最后一次喝药是在什么时间？”
“我没有喝药。”
“不借助手机和手表，你知道现在大概几点吗？”
陈博士扭头看了看玫红的天际，不暇思索地说：“四点半。”
乔纳森看了看腕表时间，现在是四点四十五。
“你现在四肢有什么伤吗？”乔纳森又问。
“没有。”陈博士想了想又说，“我十三岁时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断了小腿。”
“家境超级不错。”
“警官你呢？”
“我没有骑过马，我连马毛都没摸过。我惟一摸过的马是宝马。”
陈博士笑了，看着乔纳森身后的道奇战马警车和自己的道奇战马，说：“道奇的战马也是马。”
“我们开始吧。”乔纳森说着把测试棒举到了陈博士眼前，缓缓地移动起来。
陈博士集中精力跟着乔纳森手里的金属棒缓缓地移动，从左到右，从右到左，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在乔纳森加快速度后他突然感到头有些晕，眼球跟不上金属棒的移动了，而且视线也模糊起来，乔纳森移动的手也出现了重影。他立马意识到他不可能通过测试了，便低下头，用手揉眼角。
“先生，你没事吧？”乔纳森用警察的口吻问。
陈博士又抬起眼，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了乔纳森右手臂上的一块疤上。那疤呈椭圆形，上面有模糊的齿印，看起来像是被人的嘴咬伤的。
“你的疤像是被咬的？”
乔纳森说：“去年抓逃跑的嫌犯时咬的。他突然变成丧尸，咬了我。幸好当时我有搭档。
“你现在为什么没有了？”陈博士问。
“陈博士，我观察到你的眼球颤动了。”乔纳森没有回答陈博士的问题。
一阵沉默。
“我们重新再来一遍？”
“不用了。”陈博士拒绝道。
“那就进行第二项。第二项是走直线，脚尖抵着脚跟来回走，边走边数数，从1001开始数到1030。”乔纳森边说边熟练的示范。
然后问：“有问题吗？”
“我不会做。”
“是不明白，还是你清楚你做不到？”
“接下来是什么？”陈博士回避了乔纳森的问题。
“单脚独立。双臂垂于两侧，一腿伸直，离地面大约一个可乐罐的高度，静止30秒。”乔纳森再次认真地示范起来。
示范完，又问：“有问题吗？”
“这一项是谁弄出来的？”
“我不知道。”
“很多人怕是没喝酒也做不到。”陈博士说。
“只要你专注，身体没其他问题，就能做到。而且我们判断一个司机是否有问题，先是通过这个司机开车是不是有问题。你即使喝了酒，半夜兜风，不超速不画蛇，我也不会拦你啊，我更不知道你喝了酒不是吗？”乔纳森认真的解释。
“接下来呢？”陈博士又问。
“转过身去，把手背在背后。”乔纳森严肃地说。
陈博士叹息一声，说：“你可以让我给人打电话。我有人来接。”
“身份和地位不应是凌驾于法律的特权。”乔纳森正色道。
陈博士再次叹息，然后掏出手机。他走到一边给一个人打了一会电话，突然转过头来，问：“陈警官，请问你警号多少？”
乔纳森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紧张了。但他仍然镇定自若。：“106。”
“这位警官的警号是106。”陈博士看着乔纳森瞬间涨红，犹如被掌掴了一巴掌般的脸，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不一会儿，乔纳森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他迷芒地按下接听键。
“是陈警官吗？”一个充满磁性而严肃的声音传来。
“是。”
“立即放人。”那人用命令的口吻说。
“你是谁？”
“我是你的局长，乔纳森·陈警官。”
乔纳森忙咽下口水，几乎要立正道：“是，局长。”
对方很快挂了电话。
乔纳森一声不吭地把手机塞回裤兜里，看着此时倚栏而立，眺望地平线的陈博士。
“你跟我们局长很熟吗？”他有些不甘地问。
“我可以走了吗？”
“你不能这样走。你要是在路上出事了，我的人生也被你给毁了。”乔纳森不客气地说。
陈博士嘴角向上扬了扬，然后又将手机放在耳边。过了十几秒，对方接了电话。
“雷戈，我在林奇大桥被警察拦了，你和塞格尔来接我。”
“到警车后面去。”乔纳森指着警车后面说。
陈博士走到了警车后面，然后转过身来面对乔纳森。他眼角扫到粼粼波涛上一艘灯火通明的游轮正缓缓地驶向即将破晓的天际，此时海平面上洇出一大片玫红，熏染着天际之下的波光如烛火摇拽，好像在暗涛之下，立着一根巨大的红烛。
“第一项是眼球跟随移动。”乔纳森说着，举地一根亮着灯的测试金属棒，“很简单，就是跟随这根测试棒移动，从左到右，从右到左，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直到我喊停。明白吗？”
“做这的目的是什么？”陈博士随口问道。
“观察司机保持专注的程度，和眼球是否颤动。”乔纳森接着补充道，“尤其是眼球的颤动，如果你体内酒精含量高，或者嗑了药，这是你所不能控制的。”
“明白。”
“开始前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乔纳森问，“你是否带了隐形眼镜？”
“我做过视力矫正手术。”陈博士回答。
“你现在有什么医嘱吗？”
“没有。”
“你的头部是否有创伤，或者脑震荡？”
陈博士抬手指着左额角，说：“我十多天前头破了。”
乔纳森看到陈博士的左额角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看样子疤痕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了。
“怎么破的？”
“不小心撞到门框破的。”
乔纳森知道这不是实话，但他也不想追根究底，毕竟这头上的伤和现在博士危险驾驶没什么联系。他继续问：“你最后一次喝酒是在什么时间？”
“在我出门前。”陈博士毫不犹豫回答。
“你最后一次喝药是在什么时间？”
“我没有喝药。”
“不借助手机和手表，你知道现在大概几点吗？”
陈博士扭头看了看玫红的天际，不暇思索地说：“四点半。”
乔纳森看了看腕表时间，现在是四点四十五。
“你现在四肢有什么伤吗？”乔纳森又问。
“没有。”陈博士想了想又说，“我十三岁时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断了小腿。”
“家境超级不错。”
“警官你呢？”
“我没有骑过马，我连马毛都没摸过。我惟一摸过的马是宝马。”
陈博士笑了，看着乔纳森身后的道奇战马警车和自己的道奇战马，说：“道奇的战马也是马。”
“我们开始吧。”乔纳森说着把测试棒举到了陈博士眼前，缓缓地移动起来。
陈博士集中精力跟着乔纳森手里的金属棒缓缓地移动，从左到右，从右到左，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在乔纳森加快速度后他突然感到头有些晕，眼球跟不上金属棒的移动了，而且视线也模糊起来，乔纳森移动的手也出现了重影。他立马意识到他不可能通过测试了，便低下头，用手揉眼角。
“先生，你没事吧？”乔纳森用警察的口吻问。
陈博士又抬起眼，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了乔纳森右手臂上的一块疤上。那疤呈椭圆形，上面有模糊的齿印，看起来像是被人的嘴咬伤的。
“你的疤像是被咬的？”
乔纳森说：“去年抓逃跑的嫌犯时咬的。他突然变成丧尸，咬了我。幸好当时我有搭档。
“你现在为什么没有了？”陈博士问。
“陈博士，我观察到你的眼球颤动了。”乔纳森没有回答陈博士的问题。
一阵沉默。
“我们重新再来一遍？”
“不用了。”陈博士拒绝道。
“那就进行第二项。第二项是走直线，脚尖抵着脚跟来回走，边走边数数，从1001开始数到1030。”乔纳森边说边熟练的示范。
然后问：“有问题吗？”
“我不会做。”
“是不明白，还是你清楚你做不到？”
“接下来是什么？”陈博士回避了乔纳森的问题。
“单脚独立。双臂垂于两侧，一腿伸直，离地面大约一个可乐罐的高度，静止30秒。”乔纳森再次认真地示范起来。
示范完，又问：“有问题吗？”
“这一项是谁弄出来的？”
“我不知道。”
“很多人怕是没喝酒也做不到。”陈博士说。
“只要你专注，身体没其他问题，就能做到。而且我们判断一个司机是否有问题，先是通过这个司机开车是不是有问题。你即使喝了酒，半夜兜风，不超速不画蛇，我也不会拦你啊，我更不知道你喝了酒不是吗？”乔纳森认真的解释。
“接下来呢？”陈博士又问。
“转过身去，把手背在背后。”乔纳森严肃地说。
陈博士叹息一声，说：“你可以让我给人打电话。我有人来接。”
“身份和地位不应是凌驾于法律的特权。”乔纳森正色道。
陈博士再次叹息，然后掏出手机。他走到一边给一个人打了一会电话，突然转过头来，问：“陈警官，请问你警号多少？”
乔纳森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紧张了。但他仍然镇定自若。：“106。”
“这位警官的警号是106。”陈博士看着乔纳森瞬间涨红，犹如被掌掴了一巴掌般的脸，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不一会儿，乔纳森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他迷芒地按下接听键。
“是陈警官吗？”一个充满磁性而严肃的声音传来。
“是。”
“立即放人。”那人用命令的口吻说。
“你是谁？”
“我是你的局长，乔纳森·陈警官。”
乔纳森忙咽下口水，几乎要立正道：“是，局长。”
对方很快挂了电话。
乔纳森一声不吭地把手机塞回裤兜里，看着此时倚栏而立，眺望地平线的陈博士。
“你跟我们局长很熟吗？”他有些不甘地问。
“我可以走了吗？”
“你不能这样走。你要是在路上出事了，我的人生也被你给毁了。”乔纳森不客气地说。
陈博士嘴角向上扬了扬，然后又将手机放在耳边。过了十几秒，对方接了电话。
“雷戈，我在林奇大桥被警察拦了，你和塞格尔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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