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玄妙的缘分
“他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挂断电话后，陈博士说，“你要在这里陪我吗？”
“正好陪你看日出。”乔纳森看着玫红的海平线说。
“你当警察多久了？”陈博士漫不经心地问。
“一年。”
陈博士转过身来，背靠着护栏，微笑地说：“你去年才从大学毕业吗？”
“我是……”乔纳森想了想说，“之前在一家科技公司工作了四年。”
“科技公司很好啊，未来是科技的世界。是什么让你决定成为一个既定的秩序的维护者？”
乔纳森沉默了一会，说：“这是你对警察的理解吗？博士果然是博士，思维跟一般人就是不一样。那请问你当博士多久了？”
“十二年了。”
“我今年28。”乔纳森立即说。
陈博士静默片刻说：“不会我们还同月同日吧？”
乔纳森眨了下眼睛，说：“我正好是儿童节第二天出生的。”
陈博士笑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巧的事？”
“你在康复院里不是解释过吗？这是宇宙用了亿万年时间凝成的机缘。想想亿万年这么漫长的时间，弄出两个一模一样且没有关系又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面对面也不是没可能，不是吗？”乔纳森感觉陈博士的眼神变得有些异样，似乎要看穿这一切，忙又说，“你十六岁就是博士了。那么说你是当之无愧，货真价实的天才。幸好我没有把你铐回警局，不然我一定会成为全局的笑话。”
“我不是提醒过你吗？”陈博士笑地说。
“上帝真不公平啊。”乔纳森叹道。
“不公平才有世界，不然就只有虚空。从宏观上来说上帝绝对是公平的，法则是公正的，它必定引向善，不然就不会形成宇宙。”
乔纳森抬头看着天空。此时天空已经褪去了藏蓝的深色，但星辰依然闪烁，仿佛是群星的光芒耀亮了天空隐没在黑夜中原本的蓝。
“位我上者，灿烂星空；道德律令，在我心中。”他不由地念起他曾经在哪看到的一句话。
“康德，《纯粹理性批判》。”陈博士补充道。。
乔纳森摇了摇头。“我没看那本书。应该是在网上瞟的。句子很美，我记住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陈博士突然把话题转到了先前的问题上。
“由于疫情的冲击，公司破产了。”乔纳森干脆地一口气道，“而我又刚刚贷款买了房子。经济陷入低迷，很多像我所在的中小公司破产，大公司也都忙着裁员，正好这时我看到警局招人，一看薪水不错，待遇不错，虽然是个高危职业，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陈博士，这是你想要的回答吗？”
“对不起。我只是想了解你。我们这么有缘，这可是宇宙用了亿万年造出来的缘份。”陈博士说。
“是啊，可能亿万年来只有我们两个如此巧合得就像铐贝一样。”
两人一起笑了。
“还好我们的名字不一样，发型不一样。”乔纳森笑地说，“家境也不一样，看来我们有很多不一样。就算我们是铐贝出来的，但也必然决定了所处不同的世界。”
“你工作这么忙，很少有时间陪你爸妈吧？”陈博士不经意地问。
乔纳森愣了下，缓缓地说：“我爸妈在我九岁时遭遇枪击，所以我是被祖父祖母带大的。祖父在我刚刚参加工作时因肺癌走了，祖母因为前年新冠走了，而我前年刚刚失业。我没有告诉她我失业了。”
陈博士闻言，慢慢转过身去，目光投向远处。此时的海平线上霞云连绵，明亮的玫红扩散到了目之所及的半片天空，映着粼粼涛水里宛如有成群的金鲤翻腾。
“希望没影响你的心情。”乔纳森笑地说，“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注视着即将升起的太阳。”
乔纳森话音刚落，就见一颗红丸露出了半边脸，它就像一个婴儿从宇宙的壮丽襁褓中露出了一个微笑。
“真美啊。”
陈博士沉默。
乔纳森拿出手机，对向海平线拍了几张照片。在他拍照片的功夫，太阳又升起来了一点。
“陈博士，你不介意和我合一下影吧。”乔纳森问。
“我不太喜欢跟人合影。”陈博士盯着桥下的涛水，带着歉意的口吻说，“很抱歉。”
“虽然我们长得一样，但你比我帅多了。”乔纳森说，“你还有儒雅文静。”
陈博士沉默着。
“好吧。”乔纳森往后退了几步，悄悄往左平移了下手机，陈博士的背影处在了手机屏幕里的左侧。从屏幕里看陈博士低垂着头，仿若思想者般陷入沉思。他的身影笼罩在霞光中，一抹明亮的玫红的光照亮了他四分之一的侧脸。
他点下拍摄键，手机咔嚓一声响。
陈博士听到了，微蹙了下眉头，但他没有回头，也没有改变任何动作。
乔纳森把手机塞回裤兜里，若无其事地望向两边。忽然，他看到一辆黑色宝马驶过来。他直觉那是来接陈博士的车。
果然，宝马很快放慢了车速，在警车后面停下。车内坐着一个黑人男子和一个白人男子，都穿着黑西装，有着棱角分明的脸。
坐在副驾的白人男子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他身材魅梧高大。乔纳森瞬间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场。
只见男人直接走到陈博士的道奇战马前，拉开了后座的车门。陈博士这时转过身来，径直走过去。
待陈博士坐进去后，男子关上车门，才转向乔纳森问：“警官，我们可以走了吗？”
乔纳森注视着男子的脸，男子的眼睛是蓝色的，是那种冷蓝，凛冽冬天的天空的蓝。男人的嘴唇很薄，有着结实的双下巴。
“你是雷戈？”乔纳森不由地问。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一个保镖的名字。
“还有什么问题吗，警官？”男人的声音毫无感情，每个字音里透着一种不愿多掷一字的冷酷。
“没什么问题。你们可以走了。”
男子闻言，转身拉开驾驶座门，钻了进去。
就在车启动时，陈博士突然把头转向车窗，说：“陈警官，你有名片吗？”
乔纳森愣了一下，点头说：“有。”
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递进去。
陈博士接过名片，给了一个淡然地微笑。“谢谢你陈警官，陪我看一场日出。”
不知道为什么，乔纳森突然感到鼻子一酸，眼泪湿了。
“我只是在工作，尽我的职责。”
“正好陪你看日出。”乔纳森看着玫红的海平线说。
“你当警察多久了？”陈博士漫不经心地问。
“一年。”
陈博士转过身来，背靠着护栏，微笑地说：“你去年才从大学毕业吗？”
“我是……”乔纳森想了想说，“之前在一家科技公司工作了四年。”
“科技公司很好啊，未来是科技的世界。是什么让你决定成为一个既定的秩序的维护者？”
乔纳森沉默了一会，说：“这是你对警察的理解吗？博士果然是博士，思维跟一般人就是不一样。那请问你当博士多久了？”
“十二年了。”
“我今年28。”乔纳森立即说。
陈博士静默片刻说：“不会我们还同月同日吧？”
乔纳森眨了下眼睛，说：“我正好是儿童节第二天出生的。”
陈博士笑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巧的事？”
“你在康复院里不是解释过吗？这是宇宙用了亿万年时间凝成的机缘。想想亿万年这么漫长的时间，弄出两个一模一样且没有关系又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面对面也不是没可能，不是吗？”乔纳森感觉陈博士的眼神变得有些异样，似乎要看穿这一切，忙又说，“你十六岁就是博士了。那么说你是当之无愧，货真价实的天才。幸好我没有把你铐回警局，不然我一定会成为全局的笑话。”
“我不是提醒过你吗？”陈博士笑地说。
“上帝真不公平啊。”乔纳森叹道。
“不公平才有世界，不然就只有虚空。从宏观上来说上帝绝对是公平的，法则是公正的，它必定引向善，不然就不会形成宇宙。”
乔纳森抬头看着天空。此时天空已经褪去了藏蓝的深色，但星辰依然闪烁，仿佛是群星的光芒耀亮了天空隐没在黑夜中原本的蓝。
“位我上者，灿烂星空；道德律令，在我心中。”他不由地念起他曾经在哪看到的一句话。
“康德，《纯粹理性批判》。”陈博士补充道。。
乔纳森摇了摇头。“我没看那本书。应该是在网上瞟的。句子很美，我记住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陈博士突然把话题转到了先前的问题上。
“由于疫情的冲击，公司破产了。”乔纳森干脆地一口气道，“而我又刚刚贷款买了房子。经济陷入低迷，很多像我所在的中小公司破产，大公司也都忙着裁员，正好这时我看到警局招人，一看薪水不错，待遇不错，虽然是个高危职业，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陈博士，这是你想要的回答吗？”
“对不起。我只是想了解你。我们这么有缘，这可是宇宙用了亿万年造出来的缘份。”陈博士说。
“是啊，可能亿万年来只有我们两个如此巧合得就像铐贝一样。”
两人一起笑了。
“还好我们的名字不一样，发型不一样。”乔纳森笑地说，“家境也不一样，看来我们有很多不一样。就算我们是铐贝出来的，但也必然决定了所处不同的世界。”
“你工作这么忙，很少有时间陪你爸妈吧？”陈博士不经意地问。
乔纳森愣了下，缓缓地说：“我爸妈在我九岁时遭遇枪击，所以我是被祖父祖母带大的。祖父在我刚刚参加工作时因肺癌走了，祖母因为前年新冠走了，而我前年刚刚失业。我没有告诉她我失业了。”
陈博士闻言，慢慢转过身去，目光投向远处。此时的海平线上霞云连绵，明亮的玫红扩散到了目之所及的半片天空，映着粼粼涛水里宛如有成群的金鲤翻腾。
“希望没影响你的心情。”乔纳森笑地说，“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注视着即将升起的太阳。”
乔纳森话音刚落，就见一颗红丸露出了半边脸，它就像一个婴儿从宇宙的壮丽襁褓中露出了一个微笑。
“真美啊。”
陈博士沉默。
乔纳森拿出手机，对向海平线拍了几张照片。在他拍照片的功夫，太阳又升起来了一点。
“陈博士，你不介意和我合一下影吧。”乔纳森问。
“我不太喜欢跟人合影。”陈博士盯着桥下的涛水，带着歉意的口吻说，“很抱歉。”
“虽然我们长得一样，但你比我帅多了。”乔纳森说，“你还有儒雅文静。”
陈博士沉默着。
“好吧。”乔纳森往后退了几步，悄悄往左平移了下手机，陈博士的背影处在了手机屏幕里的左侧。从屏幕里看陈博士低垂着头，仿若思想者般陷入沉思。他的身影笼罩在霞光中，一抹明亮的玫红的光照亮了他四分之一的侧脸。
他点下拍摄键，手机咔嚓一声响。
陈博士听到了，微蹙了下眉头，但他没有回头，也没有改变任何动作。
乔纳森把手机塞回裤兜里，若无其事地望向两边。忽然，他看到一辆黑色宝马驶过来。他直觉那是来接陈博士的车。
果然，宝马很快放慢了车速，在警车后面停下。车内坐着一个黑人男子和一个白人男子，都穿着黑西装，有着棱角分明的脸。
坐在副驾的白人男子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他身材魅梧高大。乔纳森瞬间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场。
只见男人直接走到陈博士的道奇战马前，拉开了后座的车门。陈博士这时转过身来，径直走过去。
待陈博士坐进去后，男子关上车门，才转向乔纳森问：“警官，我们可以走了吗？”
乔纳森注视着男子的脸，男子的眼睛是蓝色的，是那种冷蓝，凛冽冬天的天空的蓝。男人的嘴唇很薄，有着结实的双下巴。
“你是雷戈？”乔纳森不由地问。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一个保镖的名字。
“还有什么问题吗，警官？”男人的声音毫无感情，每个字音里透着一种不愿多掷一字的冷酷。
“没什么问题。你们可以走了。”
男子闻言，转身拉开驾驶座门，钻了进去。
就在车启动时，陈博士突然把头转向车窗，说：“陈警官，你有名片吗？”
乔纳森愣了一下，点头说：“有。”
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递进去。
陈博士接过名片，给了一个淡然地微笑。“谢谢你陈警官，陪我看一场日出。”
不知道为什么，乔纳森突然感到鼻子一酸，眼泪湿了。
“我只是在工作，尽我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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