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誓言复仇
尽管这张脸狰狞可怖，眼珠猩红，乔纳森还是一下子认出眼前的黑影是吉姆。看着吉姆结实得犹如黑豹的身体，他瞬间有种如遭雷霹的颤栗，紧接而来的是宛如要陷入深沼的恐惧。
“吉……吉姆？”他结巴得喊道。举着电筒的手控制不住地哆嗦，“你……你怎么变成这样？”
吉姆张开嘴，乔纳森看清吉姆的嘴里有两颗尖齿，像犬牙一样的尖齿。吉姆变成了狼人！他脑中惊电般闪过这个想法。
“跟你同姓同张脸的陈博士干的好事！”吉姆压低着声音嘶吼，突然伸出嶙嶙骨手揪住乔纳森，往树上使劲撞去。
乔纳森被撞得脊背一阵钝痛。他慢慢低下头，见吉姆的十指指甲如刃。刚才他一定是先用这如刃的指甲撕破了流浪汉的脖子。
“怎么变成这样？”乔纳森努力克制住恐惧，抬头注视着吉姆腥红的双目。
“他们全死了！”吉姆低吼着，眼里突然涌出泪水，“我们就像实验失败的动物一样被屠杀！”他声音颤栗起来，发出野兽的悲呜。
乔纳森不由浑身发凉，眼前浮现康复院一派充满希望的情景，耳边不由响起一阵阵笑声，还有一个黑人小伙开朗的玩笑。
而这一切，就在他和詹姆斯离开后骤然发生了变化？
为什么？
他心里一个声音喊着。
这是梦啊！
另一个声音如雷电炸响。
他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身子顺着树干往下滑，要不是吉姆还揪着他的警服，他恐怕已经像被雷电击中般倒在地上了。
当他缓过神来时，听到吉姆哀嚎般地讲述着噩梦骤降的那天恐怖的经历。不知是不是天气原因，N5突然失效，很多人突然变态，接着是扑咬，撕杀，他也一样，然后渐渐他陷入了意识模糊的状态，狱火烧身的痛苦驱使着他嘶咬一切，毁灭一切，想要撞开紧闭的铁门。
然后，他听到了枪声。他陷入了虚无。
当他再醒来时，有种奇怪的感觉，身体和灵魂分离，他的身体处在变态中，而他的灵魂却还是常人的形态。他用灵魂看到一群穿着防护服的工人匆忙地把尸体推进焚化炉里，他们不是一具一具地推进去，而是两具一起推进去。如果炉口够大，他们肯定会一堆一堆地推进去。
“他们在毁尸灭迹。”吉姆突然发出一声如鲠在喉的低吼。
乔纳森整个身体都凉透了。
他杀了四个警卫，三个工人，逃出去，站在黑夜的树林之中惊惧地发现他似乎获得了超能力，但一阵惊骇欲狂之后，他如坠狱火，喉咙似有火签穿刺，恐惧驱使着他奔向了森林的深处，藏身于山穴之中。
他以动物的血的止痛，以动物的肉止饥。他想要死，但更想要复仇。于是，他出现了在这里。
“正好看到你在追一个流浪汉。”吉姆突然停止了讲述，瞪着乔纳森。
“所以，你是要杀陈博士吗？”乔纳森努力调匀呼吸。
“他不应该死吗？”吉姆吼道。
“他该死，送上绞架，电椅，断头台，该下地狱……但，你没意识到吗？”乔纳森一字一字说，“你可能获得了一具不死之躯。”
吉姆浑身觳觫一愣。
“所有人都死了，而你却睁开了眼睛。”
“哈哈哈。”吉姆猛然大笑起来，接着吼道，“这是上帝要我代他惩罚他！”
“你要怎么做？”乔纳森说，“陈博士的背后一定是政府。”
吉姆咬牙切齿。“看着你的脸，我就想把你撕成碎片，我现在干不了陈博士，还干不死你这个小警察！你放心，我会让他比你死得更惨！“
吉姆说着，突然拽下了乔纳森胸前的执法记录仪，接着另一只手将乔纳森提起来，往地上摔去。乔纳森摔在地上，惊慌中抓住了一块石头，朝又一脚踹过来的吉姆砸去。
吉姆身形一闪，躲过了石头，嗷叫着挥着利爪扑过来。就在这千均一发之时，一束光从天而降，正好打在了吉姆的身上。吉姆被这突然的光吓住了，本能地往后一退，他抬头一看，一架警机正在头顶上盘旋。
乔纳森听到飞机螺旋桨的声音在上方嗡嗡地响着。知道一定是詹姆斯和唐娜莉呼叫了森林警察。
趁这个功夫，他迅速从裤腿里抽出备用枪，朝吉姆连扣扳机。
吉姆大叫一声，身子猛地向后踉去，仿佛中弹了，接着他又身形一闪，一跃而起，仿若是扑进黑暗里。
乔纳森追上去，突然绊到一个东西，一下子扑倒，他顿感身下有人，低头一看，是浪流汉的身体。
他惊得爬到一边，站起来准备继续追时，吉姆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踪无影了。这时，他听到很多人在叫他的名字，寻声望去，只见黑暗的林中出现了一排晃动的灯光。
“汪汪汪，汪汪汪……”
一条威猛的警犬突然从光亮里冲出来，身后跟着一群手持突击步枪的警员。
“放下枪！”一个警员喝道，“举起手来！”
所有的警员停止了脚步，警犬被拉住，站在原地吠叫。
“是我，乔纳森·陈警员。”乔纳森赶紧回答，“我的执法记录仪被抢了。是吉姆。”
“往哪跑了？”一个森林警察赶紧问。
乔纳森四处看了看，四周全是树林，让人无法辨别方向。他只好说：“吉姆杀死了被我们准备送到收容所里的流浪汉，还有我的枪被吉姆打掉了。他可能往康复院跑了，他说他要复仇。”
不久，乔纳森等人在警犬的带路下找到了掉落的枪，和流浪汉的尸体。在同行电筒光的照射下，乔纳森看清了流浪汉脸色惨白，双眼因为过度的恐惧没有阖上。他的嘴大张着，像一个干涸的泉穴，被撕开的脖子竟像皲裂的树皮。
他看着这张灰黄的，两颊深陷的脸，突然确定没有人能看出来这个流浪汉跟他拥有着同一张面孔。
一阵松懈后，他感到恐惧如潮涌来。
啊，这场梦魇什么时候结束？
难道真像韩医生说的，他要在这可怖的梦里熬一生？
“吉……吉姆？”他结巴得喊道。举着电筒的手控制不住地哆嗦，“你……你怎么变成这样？”
吉姆张开嘴，乔纳森看清吉姆的嘴里有两颗尖齿，像犬牙一样的尖齿。吉姆变成了狼人！他脑中惊电般闪过这个想法。
“跟你同姓同张脸的陈博士干的好事！”吉姆压低着声音嘶吼，突然伸出嶙嶙骨手揪住乔纳森，往树上使劲撞去。
乔纳森被撞得脊背一阵钝痛。他慢慢低下头，见吉姆的十指指甲如刃。刚才他一定是先用这如刃的指甲撕破了流浪汉的脖子。
“怎么变成这样？”乔纳森努力克制住恐惧，抬头注视着吉姆腥红的双目。
“他们全死了！”吉姆低吼着，眼里突然涌出泪水，“我们就像实验失败的动物一样被屠杀！”他声音颤栗起来，发出野兽的悲呜。
乔纳森不由浑身发凉，眼前浮现康复院一派充满希望的情景，耳边不由响起一阵阵笑声，还有一个黑人小伙开朗的玩笑。
而这一切，就在他和詹姆斯离开后骤然发生了变化？
为什么？
他心里一个声音喊着。
这是梦啊！
另一个声音如雷电炸响。
他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身子顺着树干往下滑，要不是吉姆还揪着他的警服，他恐怕已经像被雷电击中般倒在地上了。
当他缓过神来时，听到吉姆哀嚎般地讲述着噩梦骤降的那天恐怖的经历。不知是不是天气原因，N5突然失效，很多人突然变态，接着是扑咬，撕杀，他也一样，然后渐渐他陷入了意识模糊的状态，狱火烧身的痛苦驱使着他嘶咬一切，毁灭一切，想要撞开紧闭的铁门。
然后，他听到了枪声。他陷入了虚无。
当他再醒来时，有种奇怪的感觉，身体和灵魂分离，他的身体处在变态中，而他的灵魂却还是常人的形态。他用灵魂看到一群穿着防护服的工人匆忙地把尸体推进焚化炉里，他们不是一具一具地推进去，而是两具一起推进去。如果炉口够大，他们肯定会一堆一堆地推进去。
“他们在毁尸灭迹。”吉姆突然发出一声如鲠在喉的低吼。
乔纳森整个身体都凉透了。
他杀了四个警卫，三个工人，逃出去，站在黑夜的树林之中惊惧地发现他似乎获得了超能力，但一阵惊骇欲狂之后，他如坠狱火，喉咙似有火签穿刺，恐惧驱使着他奔向了森林的深处，藏身于山穴之中。
他以动物的血的止痛，以动物的肉止饥。他想要死，但更想要复仇。于是，他出现了在这里。
“正好看到你在追一个流浪汉。”吉姆突然停止了讲述，瞪着乔纳森。
“所以，你是要杀陈博士吗？”乔纳森努力调匀呼吸。
“他不应该死吗？”吉姆吼道。
“他该死，送上绞架，电椅，断头台，该下地狱……但，你没意识到吗？”乔纳森一字一字说，“你可能获得了一具不死之躯。”
吉姆浑身觳觫一愣。
“所有人都死了，而你却睁开了眼睛。”
“哈哈哈。”吉姆猛然大笑起来，接着吼道，“这是上帝要我代他惩罚他！”
“你要怎么做？”乔纳森说，“陈博士的背后一定是政府。”
吉姆咬牙切齿。“看着你的脸，我就想把你撕成碎片，我现在干不了陈博士，还干不死你这个小警察！你放心，我会让他比你死得更惨！“
吉姆说着，突然拽下了乔纳森胸前的执法记录仪，接着另一只手将乔纳森提起来，往地上摔去。乔纳森摔在地上，惊慌中抓住了一块石头，朝又一脚踹过来的吉姆砸去。
吉姆身形一闪，躲过了石头，嗷叫着挥着利爪扑过来。就在这千均一发之时，一束光从天而降，正好打在了吉姆的身上。吉姆被这突然的光吓住了，本能地往后一退，他抬头一看，一架警机正在头顶上盘旋。
乔纳森听到飞机螺旋桨的声音在上方嗡嗡地响着。知道一定是詹姆斯和唐娜莉呼叫了森林警察。
趁这个功夫，他迅速从裤腿里抽出备用枪，朝吉姆连扣扳机。
吉姆大叫一声，身子猛地向后踉去，仿佛中弹了，接着他又身形一闪，一跃而起，仿若是扑进黑暗里。
乔纳森追上去，突然绊到一个东西，一下子扑倒，他顿感身下有人，低头一看，是浪流汉的身体。
他惊得爬到一边，站起来准备继续追时，吉姆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踪无影了。这时，他听到很多人在叫他的名字，寻声望去，只见黑暗的林中出现了一排晃动的灯光。
“汪汪汪，汪汪汪……”
一条威猛的警犬突然从光亮里冲出来，身后跟着一群手持突击步枪的警员。
“放下枪！”一个警员喝道，“举起手来！”
所有的警员停止了脚步，警犬被拉住，站在原地吠叫。
“是我，乔纳森·陈警员。”乔纳森赶紧回答，“我的执法记录仪被抢了。是吉姆。”
“往哪跑了？”一个森林警察赶紧问。
乔纳森四处看了看，四周全是树林，让人无法辨别方向。他只好说：“吉姆杀死了被我们准备送到收容所里的流浪汉，还有我的枪被吉姆打掉了。他可能往康复院跑了，他说他要复仇。”
不久，乔纳森等人在警犬的带路下找到了掉落的枪，和流浪汉的尸体。在同行电筒光的照射下，乔纳森看清了流浪汉脸色惨白，双眼因为过度的恐惧没有阖上。他的嘴大张着，像一个干涸的泉穴，被撕开的脖子竟像皲裂的树皮。
他看着这张灰黄的，两颊深陷的脸，突然确定没有人能看出来这个流浪汉跟他拥有着同一张面孔。
一阵松懈后，他感到恐惧如潮涌来。
啊，这场梦魇什么时候结束？
难道真像韩医生说的，他要在这可怖的梦里熬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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