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飞窜的皮卡
搜索吉姆的任务，交给了森林警察。乔纳森，詹姆斯和唐娜莉三个人留在现场看守流浪汉的尸体，直到救护车过来，把尸体拉到验尸官办公室。
“这个世界，对于有的人是天堂有的人是地狱。”唐娜莉蹲下身来，注视着流浪汉脖子上被撕裂的伤口说。
乔纳森和詹姆斯都没作声。
“你们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唐娜莉抬头说，“可能不只是一个病人跑出来了。”
“那不是我们可担心的。”詹姆斯说，“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的工作。”
“陈警官。”唐娜莉突然站起身，对乔纳森说，“你跟我们讲讲事情经过吧。你好像跟他挺熟的。”
“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知道你的执法记录仪是怎么被从康复院跑出来的病人抢的。”
“巧合的是她曾经是你和詹姆斯从丧尸的嘴里救下来的嫌疑人。”乔纳森看着唐娜莉说，“你不记得了吗？那个戴着手铐逃离警察的黑人小伙。”
唐娜莉眼睛一睁。“他居然还活着？”
乔纳森点头。“就是他，吉姆。”
唐娜莉回头看看詹姆斯，詹姆斯也一言不发。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说：“一个好警察还需要知道什么时候心照不宣。”
终于，救护车来了。两个森林警察把救护员带进去，救护员把流浪汉的尸体搬上单架。乔纳森三人跟着救护员走了约十分钟，出了树林。
乔纳森坐进警车时，蓦地闻到一股淡淡的酸臭气味，这是流浪汉残留在警车里的气味。突然间，他感到一股悲伤涌来，却又欲哭无泪。他想起从流浪汉的眼睛里看到的自己的映像，如此盛气凌人，不可一世，心底仿佛如打翻了五味瓶。
忽然，警犬的声音传来，接着响起了枪声。看来警犬跟踪到了吉姆的踪迹，森林警察发现了吉姆的身影。
“这次，他会不会死？”唐娜莉问。
“这要看上帝什么想法。”詹姆斯说着启动了车。
“很多事情上帝决定不了。”乔纳森垂着头说，“不然人类现在还在伊甸园里，光着屁股跑来跑去。”
唐娜莉说：“你对上帝的想法不少啊。”
乔纳森抬头时从后视镜里看到收容所的院墙，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原因，他感觉那院墙比先前显得更加低矮，低矮得就像墙塌了一截，随时会倾覆一样。
他不禁怀疑起收容所里到底有没有人。但他很快克制住了即将从意识深处冲出来的想法。接着他意识到在这场梦境里发生的很多事，并不是他想要的，也是他想都不曾想过的。
他思忖一番，觉得一定是粉尘的原因，那一指扬起的粉尘进入他的鼻息，侵入他的大脑，所以才有了这场可怖的梦魇。
收容所终于隐没在黑暗里。前面现出了一排排建筑的伦廓。在经过一个街口时，乔纳森发现那街道尤其黑暗，只有很远处亮着一盏橘黄的孤灯，一眼看去就像一个人的魂魄。乔纳森又想起流浪汉来。他似乎看到他半透明的灵魂捧着个破碗站在那里，碗里还有他给他的一百美元钞票。
在感伤之余，他蓦然想起被甩在后面的街道是墨本街区，林奇市最贫穷最混乱的街区，黑帮林立，毒瘾滥泛。早在十年前墨本街就出现了一个个举止异常，尤如行尸般的男女，很多还是十几岁的孩子。
更为可怕的是在墨本区经常走着走着，突然不知道从哪响起枪声，飞出子弹，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没了。
丧尸之夜后，墨本成了一片无人区。但关于无人区的说法，乔纳森也是听同行说的。还有一种更残酷的说法，自从墨本变成无人区后，林奇市的各项犯罪都在降低，至少目前来看，自丧尸之夜后，林奇市的犯罪率今年降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值，可以说是讽刺之极。
忽然，电台里传来调度员的声音。
“一辆牌号LYXXXXXX的黑色皮卡正朝月亮街方向逃窜，附近警力注意拦截。”
调度员的声音刚落，乔纳森听到一阵阵尖锐的警笛声传来，警笛声由远而近正朝这边飞驰而来。接着一辆黑色皮卡从前方昏黄的光幕里冲出来，像上紧了发条的老鼠般飞窜。
黑皮卡毫不减速，反而又加快了速度，似乎打算跟要拦截的警车同归于尽。
他不要命，警察可要命啊。詹姆斯赶紧避让黑皮卡，黑皮卡擦着警车驰了过去。在詹姆斯调头的功夫，两辆警车就已经追了过去。
乔纳森瞬间预感黑皮卡要逃进墨本。
“他要往墨本窜了。”对讲机里传来马库斯的声音，“他要是窜进墨本，那可就麻烦了。”
“麻烦的是通往墨本的路没有小路可抄。”詹姆斯说。
“我们应该申请直升机。”马库斯说。
“丧尸之夜后，我们就没直升机了。”约翰逊的声音传来，“政府为了节省经费，把我们的直升机给省了。”
果然，黑皮卡窜进了通往墨本的街道，并大胆地关掉了尾灯，借着黑暗的掩护继续肆无忌惮地飞窜。
一串警车风驰电掣的追赶。
街道两边的建筑越来越破败，有的房子几乎要倾塌，到处都是钉上了木板的门窗，或者门窗许久不关的房子。
车突然颠簸起来，柏油路经久末修，满目疮痍，到处是坑洞和裂缝。这里没有一棵树，一片草坪，一排排路灯宛若枯木，满街都是或堆积或散落的塑料，金属，木板，各种垃圾。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眼前情景还是让乔纳森感到惊心，一座座房子宛若颓朽的坟冢，在警车一道道的远光灯中显现，又默然地退到了黑暗中。
前面的警车突然停了下来。最先冲出来的是马库斯和约翰逊，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举起手来。”
乔纳森钻出车去，看到黑皮卡停在了一座死气沉沉的，满是破碎玻璃的公寓楼前。
警员们叫了几声，里面的人毫无反应。由于车窗关着，因此无法判断车内是不是还有人。乔纳森决定过去。
这是我的梦，我难道还能死在自己的梦里不成？他这么想，便持枪冲了过去。众警员见乔纳森突然不顾危险地冲过去，全吃了一惊。
“这个世界，对于有的人是天堂有的人是地狱。”唐娜莉蹲下身来，注视着流浪汉脖子上被撕裂的伤口说。
乔纳森和詹姆斯都没作声。
“你们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唐娜莉抬头说，“可能不只是一个病人跑出来了。”
“那不是我们可担心的。”詹姆斯说，“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的工作。”
“陈警官。”唐娜莉突然站起身，对乔纳森说，“你跟我们讲讲事情经过吧。你好像跟他挺熟的。”
“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知道你的执法记录仪是怎么被从康复院跑出来的病人抢的。”
“巧合的是她曾经是你和詹姆斯从丧尸的嘴里救下来的嫌疑人。”乔纳森看着唐娜莉说，“你不记得了吗？那个戴着手铐逃离警察的黑人小伙。”
唐娜莉眼睛一睁。“他居然还活着？”
乔纳森点头。“就是他，吉姆。”
唐娜莉回头看看詹姆斯，詹姆斯也一言不发。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说：“一个好警察还需要知道什么时候心照不宣。”
终于，救护车来了。两个森林警察把救护员带进去，救护员把流浪汉的尸体搬上单架。乔纳森三人跟着救护员走了约十分钟，出了树林。
乔纳森坐进警车时，蓦地闻到一股淡淡的酸臭气味，这是流浪汉残留在警车里的气味。突然间，他感到一股悲伤涌来，却又欲哭无泪。他想起从流浪汉的眼睛里看到的自己的映像，如此盛气凌人，不可一世，心底仿佛如打翻了五味瓶。
忽然，警犬的声音传来，接着响起了枪声。看来警犬跟踪到了吉姆的踪迹，森林警察发现了吉姆的身影。
“这次，他会不会死？”唐娜莉问。
“这要看上帝什么想法。”詹姆斯说着启动了车。
“很多事情上帝决定不了。”乔纳森垂着头说，“不然人类现在还在伊甸园里，光着屁股跑来跑去。”
唐娜莉说：“你对上帝的想法不少啊。”
乔纳森抬头时从后视镜里看到收容所的院墙，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原因，他感觉那院墙比先前显得更加低矮，低矮得就像墙塌了一截，随时会倾覆一样。
他不禁怀疑起收容所里到底有没有人。但他很快克制住了即将从意识深处冲出来的想法。接着他意识到在这场梦境里发生的很多事，并不是他想要的，也是他想都不曾想过的。
他思忖一番，觉得一定是粉尘的原因，那一指扬起的粉尘进入他的鼻息，侵入他的大脑，所以才有了这场可怖的梦魇。
收容所终于隐没在黑暗里。前面现出了一排排建筑的伦廓。在经过一个街口时，乔纳森发现那街道尤其黑暗，只有很远处亮着一盏橘黄的孤灯，一眼看去就像一个人的魂魄。乔纳森又想起流浪汉来。他似乎看到他半透明的灵魂捧着个破碗站在那里，碗里还有他给他的一百美元钞票。
在感伤之余，他蓦然想起被甩在后面的街道是墨本街区，林奇市最贫穷最混乱的街区，黑帮林立，毒瘾滥泛。早在十年前墨本街就出现了一个个举止异常，尤如行尸般的男女，很多还是十几岁的孩子。
更为可怕的是在墨本区经常走着走着，突然不知道从哪响起枪声，飞出子弹，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没了。
丧尸之夜后，墨本成了一片无人区。但关于无人区的说法，乔纳森也是听同行说的。还有一种更残酷的说法，自从墨本变成无人区后，林奇市的各项犯罪都在降低，至少目前来看，自丧尸之夜后，林奇市的犯罪率今年降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值，可以说是讽刺之极。
忽然，电台里传来调度员的声音。
“一辆牌号LYXXXXXX的黑色皮卡正朝月亮街方向逃窜，附近警力注意拦截。”
调度员的声音刚落，乔纳森听到一阵阵尖锐的警笛声传来，警笛声由远而近正朝这边飞驰而来。接着一辆黑色皮卡从前方昏黄的光幕里冲出来，像上紧了发条的老鼠般飞窜。
黑皮卡毫不减速，反而又加快了速度，似乎打算跟要拦截的警车同归于尽。
他不要命，警察可要命啊。詹姆斯赶紧避让黑皮卡，黑皮卡擦着警车驰了过去。在詹姆斯调头的功夫，两辆警车就已经追了过去。
乔纳森瞬间预感黑皮卡要逃进墨本。
“他要往墨本窜了。”对讲机里传来马库斯的声音，“他要是窜进墨本，那可就麻烦了。”
“麻烦的是通往墨本的路没有小路可抄。”詹姆斯说。
“我们应该申请直升机。”马库斯说。
“丧尸之夜后，我们就没直升机了。”约翰逊的声音传来，“政府为了节省经费，把我们的直升机给省了。”
果然，黑皮卡窜进了通往墨本的街道，并大胆地关掉了尾灯，借着黑暗的掩护继续肆无忌惮地飞窜。
一串警车风驰电掣的追赶。
街道两边的建筑越来越破败，有的房子几乎要倾塌，到处都是钉上了木板的门窗，或者门窗许久不关的房子。
车突然颠簸起来，柏油路经久末修，满目疮痍，到处是坑洞和裂缝。这里没有一棵树，一片草坪，一排排路灯宛若枯木，满街都是或堆积或散落的塑料，金属，木板，各种垃圾。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眼前情景还是让乔纳森感到惊心，一座座房子宛若颓朽的坟冢，在警车一道道的远光灯中显现，又默然地退到了黑暗中。
前面的警车突然停了下来。最先冲出来的是马库斯和约翰逊，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举起手来。”
乔纳森钻出车去，看到黑皮卡停在了一座死气沉沉的，满是破碎玻璃的公寓楼前。
警员们叫了几声，里面的人毫无反应。由于车窗关着，因此无法判断车内是不是还有人。乔纳森决定过去。
这是我的梦，我难道还能死在自己的梦里不成？他这么想，便持枪冲了过去。众警员见乔纳森突然不顾危险地冲过去，全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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