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上岛警探
詹姆斯和唐娜莉向缉毒组转交了从皮卡车内搜出来的违禁品后，回到停在警局大楼前的巡逻车里，他们还要等乔纳森出来。五分钟过去了，乔纳森还没有出来。又过了五分钟，乔纳森仍没有出现。
“陈是掉进电梯井里去了吗？”詹姆斯自语。
“警局里的电梯出过事吗？”唐娜莉一点也不担心地问。
“有一次晚上电梯突然往下降，一个警员在里面被困了四个小时。”詹姆斯说。
“真可怜。”唐娜莉说，“那个警员是谁？”
“我。”
唐娜莉一愣，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十五年前的事了。”詹姆斯说，“自从那件事后，警局的电梯再也没有出过事。惟一一次事故被我赶上了。”
唐娜莉望向警局大门。“没准这次被陈赶上了。”
她话音刚落，见乔纳森从警局大门内走了出来。
乔纳森刚拉开后座门，听到唐娜莉笑地说：“陈，原来你没有掉进电梯井啊。”
“我为什么会掉进电梯井？”乔纳森顺着唐娜莉的话反问。
“詹姆斯警官掉进过电梯井……”
“开车吧。”詹姆斯对唐娜莉说。
唐娜莉启动了车，但她的嘴没闲着。“为什么去了这么久？”
“上岛警探问了我很多问题。”乔纳森说。
“你可要小心他啊。”唐娜莉突然说。
“为什么？”乔纳森问。
“如果你没什么龊龌事也不必要小心他。”詹姆斯说。
“詹姆斯警官说得没错。光明磊落，就不惧审查。”唐娜莉说，“我就对自己的执法很自信的。”
乔纳森明白了什么，说：“上岛是靠着执法记录仪里的内容晋升为内务处的警探的吗？”
詹姆斯说：“他刚进警局不到一年，就把一个工作了十年的警察送进了监狱。”
乔纳森吃了一惊。“他原来这么厉害。”
“他是个工作狂。”唐娜莉说。
“我进去时，正好看到他在看我的执法记录仪。”乔纳森说。
唐娜莉睁圆眼睛，从后视镜里看着乔纳森。“上帝，你难道被他盯上了吗？”
“我想他肯定觉得我的心理测试有问题，才盯着我的。”乔纳森想了想说。
“你有问题吗？”唐娜莉问。
“没有。”乔纳森说，“我跟韩医生清清白白。”
唐娜莉笑起来。
“你笑什么？”乔纳森提高声音问。
“笑你们清清白白啊。哈哈哈。”唐娜莉笑得更开心了。
“别笑了，快告诉我他是怎么把一个工作了十年的警察送进监狱的？”
“他发现那个警察的执法记录仪有问题。他在搜车的时候，手总不在视频内。他怀疑这个警察是有意回避摄像头。然后不查不知道，一查不得了。那个警察往车主的车里投毒，诬谄车主们非法持有违禁品。而且十几次都成功了。”
乔纳森非常吃惊。“那些车主为什么不起诉？”
“他可不是随便投的。”詹姆斯说，“他专门选廉价的二手车。开廉价二手车的人不可能有钱请得起律师，也不会有什么背景人脉，相关的知识储备什么的。而政府指定的免费律师不过是个木偶。所以，他们百口莫辩，只能认栽。”
“我们局的名声不是受到很大影响？”乔纳森说。
“这件事曝光后，那些车主都被无罪释放了，并且起诉了警局。警局还真赔了钱。”唐娜莉说，“具体多少我就不知道了。警局最后私下和他们谈了。”
“上岛让警局赔钱了，而他自己晋升了。”乔纳森惊讶地说。
“内务处本来不归警局，归检察院。他们是检察院插进警局的眼睛。”唐娜莉说，“所以，连局长都会对内务处忌惮三分。”
“内务处难道还敢查局长吗？”乔纳森脱口问。
“内务处不敢查，检察院敢查啊，只要检察院抓到把柄。”
乔纳森脑子嗡一声响，顿时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他不应该对上岛提“局长”的。如果局长被调查，那他肯定也逃不了。最后肯定是局长全身而退，而他这个无权无势的小警察进了监狱，人生尽毁。
蓦然间他想起了流浪汉，一阵恐慌如潮水涌来。但接着，他试图镇定，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梦。但无济于事，恐慌仍然如潮水一浪接一接涌来。他清晰地感觉到大脑，他现在的大脑已经拒绝承认他身处梦境，全然地将这个梦境当成了现实的人生游戏。而他似乎要在这场人生游戏里跌入深渊。
这时，电台突然响了，吓了乔纳森一跳。
“呼叫A23，XXX街XXXX号有人报警，家中可能有窃贼闯入。请速去查看。”
“接警。”詹姆斯抓起对讲机回答。
此时，警车正行驶在一片居民社区里。已经过了午夜，还有少数房子里的某扇窗户里亮着灯，但窗后都没有人。好像主人睡着了，但忘了熄灯。
忽然，从哪座房子里传出犬吠声，犬吠声听起来又尖又细，无疑是某只敏感的小型犬，像是泰迪那种犬发出来的，大概是一掠而过的警灯让它受到了惊吓。
两分钟后，警车赶到了报案人所称的房子前。房子从前面看一片漆黑，门和窗都关着，如果有人闯进去的话，应该不会从正面进去。
乔纳森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当下的任务上，可能是为了缓解还未褪去的恐慌，他自告奋勇一个人绕到房子后面查看。
房子后面停着一辆黑色皮卡。乔纳森迅速扫视皮卡，发现车漆有几处脱落，保险杠有些变型，车窗有裂缝，牌照脏污。这显然不是一辆正经的车啊。乔纳森赶紧通过胸前的麦克对讲机通告唐娜莉和詹姆斯，并让他们查一下皮卡的车牌号。
然后，他目光掠过篱笆围栏，发现后门半开着，里面一片黑暗。他深吸一口气，悄声掠过围栏，持枪迅速朝门移去。
“警察，里面有人吗？我们接到报警来的。”
他躲到门侧，借着格洛特枪管下的电筒射进屋内的光，见屋内空空的。这该不会是个假警吧？他这么想时，又闪到门另一侧，朝屋内看去，确定屋内安全后，才进入屋内。
他屏住呼吸，正要朝前面的走廊移去时，走廊里突然闪出一个人影。虽然人影速度很快，他还是看清那人影端着一把突击枪。
乔纳森赶紧扣下扳机，同时闪到一边，以躲避子弹。但他只听到一声闷响。定睛一看，见那人影倒在了地上。
“陈是掉进电梯井里去了吗？”詹姆斯自语。
“警局里的电梯出过事吗？”唐娜莉一点也不担心地问。
“有一次晚上电梯突然往下降，一个警员在里面被困了四个小时。”詹姆斯说。
“真可怜。”唐娜莉说，“那个警员是谁？”
“我。”
唐娜莉一愣，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十五年前的事了。”詹姆斯说，“自从那件事后，警局的电梯再也没有出过事。惟一一次事故被我赶上了。”
唐娜莉望向警局大门。“没准这次被陈赶上了。”
她话音刚落，见乔纳森从警局大门内走了出来。
乔纳森刚拉开后座门，听到唐娜莉笑地说：“陈，原来你没有掉进电梯井啊。”
“我为什么会掉进电梯井？”乔纳森顺着唐娜莉的话反问。
“詹姆斯警官掉进过电梯井……”
“开车吧。”詹姆斯对唐娜莉说。
唐娜莉启动了车，但她的嘴没闲着。“为什么去了这么久？”
“上岛警探问了我很多问题。”乔纳森说。
“你可要小心他啊。”唐娜莉突然说。
“为什么？”乔纳森问。
“如果你没什么龊龌事也不必要小心他。”詹姆斯说。
“詹姆斯警官说得没错。光明磊落，就不惧审查。”唐娜莉说，“我就对自己的执法很自信的。”
乔纳森明白了什么，说：“上岛是靠着执法记录仪里的内容晋升为内务处的警探的吗？”
詹姆斯说：“他刚进警局不到一年，就把一个工作了十年的警察送进了监狱。”
乔纳森吃了一惊。“他原来这么厉害。”
“他是个工作狂。”唐娜莉说。
“我进去时，正好看到他在看我的执法记录仪。”乔纳森说。
唐娜莉睁圆眼睛，从后视镜里看着乔纳森。“上帝，你难道被他盯上了吗？”
“我想他肯定觉得我的心理测试有问题，才盯着我的。”乔纳森想了想说。
“你有问题吗？”唐娜莉问。
“没有。”乔纳森说，“我跟韩医生清清白白。”
唐娜莉笑起来。
“你笑什么？”乔纳森提高声音问。
“笑你们清清白白啊。哈哈哈。”唐娜莉笑得更开心了。
“别笑了，快告诉我他是怎么把一个工作了十年的警察送进监狱的？”
“他发现那个警察的执法记录仪有问题。他在搜车的时候，手总不在视频内。他怀疑这个警察是有意回避摄像头。然后不查不知道，一查不得了。那个警察往车主的车里投毒，诬谄车主们非法持有违禁品。而且十几次都成功了。”
乔纳森非常吃惊。“那些车主为什么不起诉？”
“他可不是随便投的。”詹姆斯说，“他专门选廉价的二手车。开廉价二手车的人不可能有钱请得起律师，也不会有什么背景人脉，相关的知识储备什么的。而政府指定的免费律师不过是个木偶。所以，他们百口莫辩，只能认栽。”
“我们局的名声不是受到很大影响？”乔纳森说。
“这件事曝光后，那些车主都被无罪释放了，并且起诉了警局。警局还真赔了钱。”唐娜莉说，“具体多少我就不知道了。警局最后私下和他们谈了。”
“上岛让警局赔钱了，而他自己晋升了。”乔纳森惊讶地说。
“内务处本来不归警局，归检察院。他们是检察院插进警局的眼睛。”唐娜莉说，“所以，连局长都会对内务处忌惮三分。”
“内务处难道还敢查局长吗？”乔纳森脱口问。
“内务处不敢查，检察院敢查啊，只要检察院抓到把柄。”
乔纳森脑子嗡一声响，顿时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他不应该对上岛提“局长”的。如果局长被调查，那他肯定也逃不了。最后肯定是局长全身而退，而他这个无权无势的小警察进了监狱，人生尽毁。
蓦然间他想起了流浪汉，一阵恐慌如潮水涌来。但接着，他试图镇定，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梦。但无济于事，恐慌仍然如潮水一浪接一接涌来。他清晰地感觉到大脑，他现在的大脑已经拒绝承认他身处梦境，全然地将这个梦境当成了现实的人生游戏。而他似乎要在这场人生游戏里跌入深渊。
这时，电台突然响了，吓了乔纳森一跳。
“呼叫A23，XXX街XXXX号有人报警，家中可能有窃贼闯入。请速去查看。”
“接警。”詹姆斯抓起对讲机回答。
此时，警车正行驶在一片居民社区里。已经过了午夜，还有少数房子里的某扇窗户里亮着灯，但窗后都没有人。好像主人睡着了，但忘了熄灯。
忽然，从哪座房子里传出犬吠声，犬吠声听起来又尖又细，无疑是某只敏感的小型犬，像是泰迪那种犬发出来的，大概是一掠而过的警灯让它受到了惊吓。
两分钟后，警车赶到了报案人所称的房子前。房子从前面看一片漆黑，门和窗都关着，如果有人闯进去的话，应该不会从正面进去。
乔纳森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当下的任务上，可能是为了缓解还未褪去的恐慌，他自告奋勇一个人绕到房子后面查看。
房子后面停着一辆黑色皮卡。乔纳森迅速扫视皮卡，发现车漆有几处脱落，保险杠有些变型，车窗有裂缝，牌照脏污。这显然不是一辆正经的车啊。乔纳森赶紧通过胸前的麦克对讲机通告唐娜莉和詹姆斯，并让他们查一下皮卡的车牌号。
然后，他目光掠过篱笆围栏，发现后门半开着，里面一片黑暗。他深吸一口气，悄声掠过围栏，持枪迅速朝门移去。
“警察，里面有人吗？我们接到报警来的。”
他躲到门侧，借着格洛特枪管下的电筒射进屋内的光，见屋内空空的。这该不会是个假警吧？他这么想时，又闪到门另一侧，朝屋内看去，确定屋内安全后，才进入屋内。
他屏住呼吸，正要朝前面的走廊移去时，走廊里突然闪出一个人影。虽然人影速度很快，他还是看清那人影端着一把突击枪。
乔纳森赶紧扣下扳机，同时闪到一边，以躲避子弹。但他只听到一声闷响。定睛一看，见那人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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