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意外晋升
“陈警官，你知道你的枪法有多厉害吗？”
乔纳森坐在局长办公桌前，一脸茫然。
“验尸官告诉我你往里面打进了十二发子弹。”局长严肃地说。
乔纳森更茫然了，说：“因为死者的脖子就在我面前。即使像上岛警探那样枪法的人也会打进去吧。”
局长眉梢一扬。“你对上岛警探是越来越了解了啊？”
“不了解。只是他上次在我面前献了下丑。”乔纳森说。其实他提上岛警探并不是嘲笑上岛警探的枪法，而是想提醒一下局长，别忘了局内有眼睛呢。
局长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问题在于你的每一颗子弹全部在内脏里。”
乔纳森想了想，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人体内不只有内脏，还有骨头。而你打下的所有子弹都避开了坚硬的骨头，从心脏，胃到肺，到肝到大肠，由上到下，贯穿了整个躯干。”
乔纳森吃了一惊。
“你曾请求我把你调到危险区，以激发你的神枪手技术。我当时批评了你，说神枪手不是激发出来的，是练出来的。”
乔纳森脸红了，忙垂下眼睛。
“陈警官，这里只有我和你。”局长放低声音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乔纳森嘀咕道，“可能……可能是我要时来运转了吧。”
“时来运转？”局长说，“我看你像是被上帝‘恩典’了啊。你似乎很清楚这一点。”
乔纳森绞尽脑汁，吞吞吐吐地说：“我想会不会可能跟遇到陈博士有关。自从遇到陈博士后，我就觉得我很能遇到事情。我发现我的手可能在我睡觉时被上帝吻了，就是我拦下陈博士的道奇战马后。”
“把你的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乔纳森一愣，过了一会，羞涩地把双手伸出去，掌心朝上地放在桌上。他见手心里沁着一片汗珠，脸突然发起了烫。
“汗出得不少啊。”局长带着思忖的神气说。
“抱歉。局长先生。”乔纳森涨红着脸说。
“像陈博士那样的人，是在他们出生之前就被上帝恩典了，而你是出生了很久，像是上帝突然想起来了，给了你一个恩典。但即使这样，也说不通啊。纵然是天才，也需要日复一日的勤奋。不同的是，普通人的勤奋在课本之内，而天才的勤奋在课本之外。
“普通人的努力换得的是不被淘汰，或者理想的生活，而天才的努力是想在专业领域有所建树，成为一个传奇。正如爱迪生说的，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灵感。那百分之一，就是上帝的恩典，没有那百分之一，天才也不会成为天才。就如麻雀穷尽努力，也只是一只飞得最高的麻雀。”
乔纳森听着局长继续说：“而你的状况更像是开了外挂。我儿子玩游戏经常开外挂，从一个地图秒到另一个地图，不受游戏规则的限制。他在睡觉，电脑在工作。第二天醒来，又升了十级，装备包里塞满了装备。如果运气好，里面会有极品装备。”
乔纳森不得不承认局长的这番猜想非常贴切，他现在的状况就是开了挂啊。所以，他才会一进入树林就找到了尸体，才能在惊险中“杀死”无头尸。
“局长。”乔纳森突然站起来，敬了个礼，大声说，“我一定会把外挂用在维护正义和和平的事业上。”
局长啼笑皆非道：“我看你的外挂不只一个啊。不然，怎么一下子就找到了埋尸地点？”
“局长，我很愿意接受危险任务，以进一步掌握外挂。”乔纳森索性说。
局长瞪了他一眼，说：“这不劳而获的技能，你就用得这么安心？不怕哪天被反噬了？”
“我会努力在反噬前找到答案。”乔纳森斩钉截铁地说。
“既然这样。”局长思索地说，“你就好好激发外挂。正好，科普拉警察也需要一个搭档，你就去做他的搭档。”
这一下子就晋升警探了！乔纳森赶紧说：“局长请放心，我一定会协助科普拉警探抓到罪犯。”
“别忘了把你的执法记录仪拿回来。即使不为政府，也为了陈博士。”
乔纳森一愣。
局长继续说：“要不是陈博士，上帝哪会注意你？或许上帝给你外挂，就是为了让你保护陈博士，保护他不受伤害，保护他免遭威胁，帮助他顺利完成工作。”
乔纳森走出局长办公室时，整个人有种做梦的感觉，而这真的是他的梦。
警探组位于警局大楼的第三楼东侧位置。乔纳森从电梯里出来，穿过走廊就到了警探办公室。透过玻璃门往里看去，警探们都很忙，有人在打印资料，有人在翻阅卷宗，有人忙不迭地喝一口咖啡后就突然起身，朝将大办公室隔开的玻璃墙跑去。玻璃墙后面有的拉着竖帘，有的竖帘打开，通过一道道缝隙可以看见正在开会的警探们。
乔纳森目光转了一圈，没在大厅里看到科普拉警探。过了一会，他推门走了进去，扫过一张张摆着文具，资料的桌子。有的桌子整整齐齐，文具放在该放的地方，资料和书籍摞成一排；有的桌子一片狼籍，就像被大风刮过。空了，或未空的杯子几乎是被埋在其中。
他走过了好几条过道，突然在一张桌子前停住。倒不是眼前的桌子被收拾得有多规整，或者摆在电脑和纸巾盒前还在冒热气的咖啡吸引了他，只是他的脚就是想在这儿停下来。
“警官，你挡住我的路了。”后面突然传来一个男中音。
乔纳森往一边让了让，转头见是科普拉警探。科普拉在看到乔纳森时，愣了一会，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局长让我来做你的搭档。”乔纳森回答。
科普拉惊讶极了：“局长叫你上去，就是为了让你做我的搭档？”
乔纳森点头。
科普拉睁大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命令道：“给我端杯咖啡。”
乔纳森迅速往桌上冒着热气的杯子瞥了一眼，毫不犹豫地说：“你的咖啡还是满的。”
“你在一楼就是这样当巡警的？难怪没人跟你搭档。”科普拉责备道。
乔纳森赶紧抓起杯子，走开了。
在向一个制服警员询问后，他进入了三楼的洗手间，在盥洗台前，把杯子里的咖啡倒进盥洗盆里，然后扭开水龙头涮了一下杯子。
他很快回到大办公室，从饮水机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包咖啡，他看了看，包装袋上面写着加了牛奶和糖。
乔纳森端着热腾腾的咖啡回到科普拉的办公桌前，就在他要把咖啡恭敬地放在桌上时，手不知怎的一抖，咖啡溢荡出来，洒了一桌，溅湿了旁边的文件纸。
科普拉的脸顿时变得比浓咖啡还黑了。乔纳森赶紧抽出一沓纸巾敷在桌上，他还没开始擦拭，科普拉就吼起来。“给我滚开！”
“对不起。”乔纳森满脸涨红，但没有走开，而是迅速地擦着桌面。
纸巾吸饱了咖啡，变成棕色的一团，他遂又抽出几张纸，反复地擦拭。
“我要你滚开，没听到吗？”科普拉猛地站起来，吼道。“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他吼声刚落，怀里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脸上的怒容顿时凝固了。
乔纳森满脸紫红，忙朝着大门跑去。他感觉步子有些踉跄，正穿过一条沉寂的廊道。他目光模糊一片，看不清周围人的表情。但人们都像石化了，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此时，科普拉盯着屏幕里的“兰伯恩”三个字，心想局长打来得可真是时候。
“兰伯恩局长，有何贵干？”他坐回椅子，压下怒气问。
“乔纳森·陈警官是不是到你这儿报告了？”
“兰伯恩局长，我好像没有请求配一个搭档。就算我请求了，你把一个只有一年多警龄的菜鸟，警探考核都没参加的家伙塞给我，是什么意思？”科普拉说这些话时，语速飞快。
“你看来对他很不满啊？”
“他不会是你收养的中国孤儿吧？据我所知，人们很喜欢收养中国孤儿。”科普拉毫不顾忌地说，“大家都认为中国孩子智商高，长大了会成为医生。如果运气好，收了个天才，像陈博士那样，未来就是个大博士啊。局长，你把这个中国孤儿养得很失败啊。”
局长哈哈笑了起来。“科普拉，你这幽默可涉嫌歧视啊。”
“歧视中国人只会当医生和博士吗？”科普拉余怒未消地反问。
“这也算歧视。作为警察，你难道不知道这种刻板印象带来的负面影响吗？好了，科普拉，你刚才的玩笑我就当没听到。”
被局长一提醒，科普拉赶紧把心里的小火苗掐灭了。
局长说：“通过对他的问讯，你不觉得陈警官很不一样吗？”
“是很不一样，值得陈大博士好好研究一下。”科普拉虽然气焰降了不少，但他还是没忍住阴阳怪气一把。
局长语气突然严肃起来。“科普拉警探，请好好带陈警官，就像你当年还是菜鸟警探时我带你一样。这是警察精神啊，这是我们的传承。”
“陈警官身上的问题就不处理了？”
“他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上帝。你要去审上帝吗？”
乔纳森坐在局长办公桌前，一脸茫然。
“验尸官告诉我你往里面打进了十二发子弹。”局长严肃地说。
乔纳森更茫然了，说：“因为死者的脖子就在我面前。即使像上岛警探那样枪法的人也会打进去吧。”
局长眉梢一扬。“你对上岛警探是越来越了解了啊？”
“不了解。只是他上次在我面前献了下丑。”乔纳森说。其实他提上岛警探并不是嘲笑上岛警探的枪法，而是想提醒一下局长，别忘了局内有眼睛呢。
局长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问题在于你的每一颗子弹全部在内脏里。”
乔纳森想了想，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人体内不只有内脏，还有骨头。而你打下的所有子弹都避开了坚硬的骨头，从心脏，胃到肺，到肝到大肠，由上到下，贯穿了整个躯干。”
乔纳森吃了一惊。
“你曾请求我把你调到危险区，以激发你的神枪手技术。我当时批评了你，说神枪手不是激发出来的，是练出来的。”
乔纳森脸红了，忙垂下眼睛。
“陈警官，这里只有我和你。”局长放低声音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乔纳森嘀咕道，“可能……可能是我要时来运转了吧。”
“时来运转？”局长说，“我看你像是被上帝‘恩典’了啊。你似乎很清楚这一点。”
乔纳森绞尽脑汁，吞吞吐吐地说：“我想会不会可能跟遇到陈博士有关。自从遇到陈博士后，我就觉得我很能遇到事情。我发现我的手可能在我睡觉时被上帝吻了，就是我拦下陈博士的道奇战马后。”
“把你的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乔纳森一愣，过了一会，羞涩地把双手伸出去，掌心朝上地放在桌上。他见手心里沁着一片汗珠，脸突然发起了烫。
“汗出得不少啊。”局长带着思忖的神气说。
“抱歉。局长先生。”乔纳森涨红着脸说。
“像陈博士那样的人，是在他们出生之前就被上帝恩典了，而你是出生了很久，像是上帝突然想起来了，给了你一个恩典。但即使这样，也说不通啊。纵然是天才，也需要日复一日的勤奋。不同的是，普通人的勤奋在课本之内，而天才的勤奋在课本之外。
“普通人的努力换得的是不被淘汰，或者理想的生活，而天才的努力是想在专业领域有所建树，成为一个传奇。正如爱迪生说的，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灵感。那百分之一，就是上帝的恩典，没有那百分之一，天才也不会成为天才。就如麻雀穷尽努力，也只是一只飞得最高的麻雀。”
乔纳森听着局长继续说：“而你的状况更像是开了外挂。我儿子玩游戏经常开外挂，从一个地图秒到另一个地图，不受游戏规则的限制。他在睡觉，电脑在工作。第二天醒来，又升了十级，装备包里塞满了装备。如果运气好，里面会有极品装备。”
乔纳森不得不承认局长的这番猜想非常贴切，他现在的状况就是开了挂啊。所以，他才会一进入树林就找到了尸体，才能在惊险中“杀死”无头尸。
“局长。”乔纳森突然站起来，敬了个礼，大声说，“我一定会把外挂用在维护正义和和平的事业上。”
局长啼笑皆非道：“我看你的外挂不只一个啊。不然，怎么一下子就找到了埋尸地点？”
“局长，我很愿意接受危险任务，以进一步掌握外挂。”乔纳森索性说。
局长瞪了他一眼，说：“这不劳而获的技能，你就用得这么安心？不怕哪天被反噬了？”
“我会努力在反噬前找到答案。”乔纳森斩钉截铁地说。
“既然这样。”局长思索地说，“你就好好激发外挂。正好，科普拉警察也需要一个搭档，你就去做他的搭档。”
这一下子就晋升警探了！乔纳森赶紧说：“局长请放心，我一定会协助科普拉警探抓到罪犯。”
“别忘了把你的执法记录仪拿回来。即使不为政府，也为了陈博士。”
乔纳森一愣。
局长继续说：“要不是陈博士，上帝哪会注意你？或许上帝给你外挂，就是为了让你保护陈博士，保护他不受伤害，保护他免遭威胁，帮助他顺利完成工作。”
乔纳森走出局长办公室时，整个人有种做梦的感觉，而这真的是他的梦。
警探组位于警局大楼的第三楼东侧位置。乔纳森从电梯里出来，穿过走廊就到了警探办公室。透过玻璃门往里看去，警探们都很忙，有人在打印资料，有人在翻阅卷宗，有人忙不迭地喝一口咖啡后就突然起身，朝将大办公室隔开的玻璃墙跑去。玻璃墙后面有的拉着竖帘，有的竖帘打开，通过一道道缝隙可以看见正在开会的警探们。
乔纳森目光转了一圈，没在大厅里看到科普拉警探。过了一会，他推门走了进去，扫过一张张摆着文具，资料的桌子。有的桌子整整齐齐，文具放在该放的地方，资料和书籍摞成一排；有的桌子一片狼籍，就像被大风刮过。空了，或未空的杯子几乎是被埋在其中。
他走过了好几条过道，突然在一张桌子前停住。倒不是眼前的桌子被收拾得有多规整，或者摆在电脑和纸巾盒前还在冒热气的咖啡吸引了他，只是他的脚就是想在这儿停下来。
“警官，你挡住我的路了。”后面突然传来一个男中音。
乔纳森往一边让了让，转头见是科普拉警探。科普拉在看到乔纳森时，愣了一会，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局长让我来做你的搭档。”乔纳森回答。
科普拉惊讶极了：“局长叫你上去，就是为了让你做我的搭档？”
乔纳森点头。
科普拉睁大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命令道：“给我端杯咖啡。”
乔纳森迅速往桌上冒着热气的杯子瞥了一眼，毫不犹豫地说：“你的咖啡还是满的。”
“你在一楼就是这样当巡警的？难怪没人跟你搭档。”科普拉责备道。
乔纳森赶紧抓起杯子，走开了。
在向一个制服警员询问后，他进入了三楼的洗手间，在盥洗台前，把杯子里的咖啡倒进盥洗盆里，然后扭开水龙头涮了一下杯子。
他很快回到大办公室，从饮水机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包咖啡，他看了看，包装袋上面写着加了牛奶和糖。
乔纳森端着热腾腾的咖啡回到科普拉的办公桌前，就在他要把咖啡恭敬地放在桌上时，手不知怎的一抖，咖啡溢荡出来，洒了一桌，溅湿了旁边的文件纸。
科普拉的脸顿时变得比浓咖啡还黑了。乔纳森赶紧抽出一沓纸巾敷在桌上，他还没开始擦拭，科普拉就吼起来。“给我滚开！”
“对不起。”乔纳森满脸涨红，但没有走开，而是迅速地擦着桌面。
纸巾吸饱了咖啡，变成棕色的一团，他遂又抽出几张纸，反复地擦拭。
“我要你滚开，没听到吗？”科普拉猛地站起来，吼道。“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他吼声刚落，怀里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脸上的怒容顿时凝固了。
乔纳森满脸紫红，忙朝着大门跑去。他感觉步子有些踉跄，正穿过一条沉寂的廊道。他目光模糊一片，看不清周围人的表情。但人们都像石化了，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此时，科普拉盯着屏幕里的“兰伯恩”三个字，心想局长打来得可真是时候。
“兰伯恩局长，有何贵干？”他坐回椅子，压下怒气问。
“乔纳森·陈警官是不是到你这儿报告了？”
“兰伯恩局长，我好像没有请求配一个搭档。就算我请求了，你把一个只有一年多警龄的菜鸟，警探考核都没参加的家伙塞给我，是什么意思？”科普拉说这些话时，语速飞快。
“你看来对他很不满啊？”
“他不会是你收养的中国孤儿吧？据我所知，人们很喜欢收养中国孤儿。”科普拉毫不顾忌地说，“大家都认为中国孩子智商高，长大了会成为医生。如果运气好，收了个天才，像陈博士那样，未来就是个大博士啊。局长，你把这个中国孤儿养得很失败啊。”
局长哈哈笑了起来。“科普拉，你这幽默可涉嫌歧视啊。”
“歧视中国人只会当医生和博士吗？”科普拉余怒未消地反问。
“这也算歧视。作为警察，你难道不知道这种刻板印象带来的负面影响吗？好了，科普拉，你刚才的玩笑我就当没听到。”
被局长一提醒，科普拉赶紧把心里的小火苗掐灭了。
局长说：“通过对他的问讯，你不觉得陈警官很不一样吗？”
“是很不一样，值得陈大博士好好研究一下。”科普拉虽然气焰降了不少，但他还是没忍住阴阳怪气一把。
局长语气突然严肃起来。“科普拉警探，请好好带陈警官，就像你当年还是菜鸟警探时我带你一样。这是警察精神啊，这是我们的传承。”
“陈警官身上的问题就不处理了？”
“他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上帝。你要去审上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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