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雷戈的报告
翌日一早，陈博士走进实验室，发现放在玻璃柜里的心脏不跳了。心脏的色泽也变得更加黯淡，呈现出了腐败的迹象。
他拉开玻璃门，淡淡的臭味扑鼻而来，就像在冰箱的保鲜室里放得过久的肉散发出来的气味。
沉思了一会，他又给心脏注入了N6，并且加大了剂量。然后，把它单独放进一个玻璃瓶里，摆在解剖台上。
早餐后，他和众博士来到观察区。经过了十多个小时，躺在床上的伊戈尔遗体没有任何变化。没有任何变化，就是有变化，至少尸体在这十多个小时里没有进一步分解。
心脉仪器清楚的表情伊戈的心脏还在跳动。而旁边的特殊的仪器显示伊戈尔体内的细胞仍然处在休眠的状态。
伊戈尔的遗体没有像无头尸的心脏一样腐败，是否与伊戈尔体内大量还未死亡的细胞有关呢？陈博士突然想到了伊戈尔的同伴马尔科。那家伙比伊戈尔早死二十多个小时。到目前为此，他的精子、软骨和牙细胞仍然活着。这些细胞在人死亡后可以存活4天之久。同样的，无头尸体内的精子，软骨，和牙细胞也尚活着。只是，无头尸的内脏已经全部被验尸官割下来，整整体体地码在他的胸腔内。
既然动物作实验只能到一般性变态的地步，那么要想取得进一步突破，就只能从人体上下手了。陈博士想着。
比苏蒂护士长推来了上帝恩典。推车里装着上帝恩典的瓶子的液体紫得发黑，这和警方从88区搜来的紫色风信子颜色的上帝恩典不同。陈博士亲自将液体注入伊戈尔的身体里。
空气静得似乎连掉根针都让人感到刺耳。博士们如齐喑的万马注视着陈博士将注射器里的上帝恩典推进伊戈尔的遗体里。
与此同时，地下停尸间的管理员将无头尸和马尔科的遗体从冷柜里抽出来，护工把两具尸体推进观察处的两间观察室。
陈博士让卡利姆博士把无头尸的内脏清除掉。叫韦斯莱博士负责给无头尸注射N6和上帝恩典。
陈博士和众博士离开后，卡利姆博士立即低声抱怨道：“你不觉得他走火入魔了吗？”
“天才都是这样。”韦莱斯博士淡淡地回道。
陈博士这时走进了对面的观察室，站在了马尔科的遗体前。他观察了一下马尔科，然后吩咐伊文斯博士和贝内特博士给马尔科注射N6和上帝恩典。
吩附完两位博士后，他一个人朝入口处的观察室走去。他走进观察室时，见莫娅正坐在床上用餐，她的脚还铐在铁弧里。
莫娅一看到陈博士进来，停止了进餐，脸上露出了微笑。
“早安，陈博士。”她说。
“早安。”看着莫娅铐着铁弧的脚，陈博士感到很不舒服。他并不是要拿她做研究，而是想救她。对她注射未知的新药，实属无奈之举。
“你感觉好吗？”他沉吟了一会问。
“好。除了那个……”莫娅的视线落在铁弧上，继续说，“让我不舒服。晚上睡觉也无法翻身。”
“很抱歉。”
“没关系，我理解。”莫娅说，“我可是随时都会发狂的瘾君子。”
陈博士笑了。“好，我解开你的铁弧。你保证这时候不会发狂吧？”
“你都不清楚，我怎么会清楚呢？”莫娅突然有些忧伤起来，叹了口气说，“人啊，最难了解就是自己了。”
陈博士没有说话，他走到床尾，手伸向床板下面，按了个键钮，铁弧便应声开了。莫娅连忙动了动了双腿。
“你不怕我发狂了？”然后，她问。
“如果我判断错了，那只有去地狱了。”陈博士说。
“你相信地狱吗？”莫娅睁大眼睛问。
“我见过地狱了。”陈博士没有回答莫娅的问题。
“在哪？”莫娅问。
“88区。”
莫娅突然沉默了，仿佛88区这两个字如针锥戳痛了她的内心。
“今天的早餐还可口吗？”陈博士赶紧转移了话题，看着床桌上吃了一半的培根问。
“说实话，培根很硬。”莫娅说着叉起一片培根，送进嘴里，微蹙着眉头咀嚼起来，“虽然这不是我吃的最硬的培根。”
“好的。我会把你的意见反馈给后勤的。”陈博士说。
“也许是我的牙齿出了问题。”
“你的牙齿确实有问题。”陈博士看着她满嘴的大黄牙，云淡轻风地说。
莫娅意识到自己的牙齿问题，不由脸红了，忙低下头去，抓起餐盘边的牛奶喝起来。
“莫娅，你还想画画吗？”陈博士轻声问。
莫娅点头。
“除了画画，你也应该看一些书。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书？”陈博士又问。
莫娅抬头盯着陈博士，感到眼睛有些湿了。但她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没有让眼泪溢出眼眶。”我不喜欢小说。”她文不对题的回答。
“从来不喜欢吗？”陈博士问。
“我只是没耐性看文字。我只看电视。其实除了绘画方面的书，我很少看别的书。我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所以我选择了绘画。然后毕业后我进了游戏公司，专门画角色。但很快，我不喜欢游戏公司的管理，也厌倦了天天画角色。于是我辞职了。成了一个自由画手后，我发现并不比在公司坐班，按照别人的意思画画轻松。我开始焦虑，经常逛酒吧，期望从中获得灵感。”
她咬住了唇继续说：“然后，我认识了一个男人，我跟她玩得很开心，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上瘾了，那个男人也消失了。”
陈博士叹息了一声，说：“等会我叫人跟你送纸和画具过来。你有品牌要求吗？”
“我是用数位码画的。”
“抱歉，我无法跟你提供数位码。”陈博士说。
“这里有这么多仪器。”莫娅扫视着床四周的仪器说。
“等你状态稳定后，它们会被搬走。我不是要囚禁你，是希望确保你的安全。”陈博士说。
“我要在这里呆多久？”莫娅问。
“也许一年吧。”陈博士毫不犹豫地说。
过了一会，莫娅说：“我要在这里画一年的画。”
“你的所想的，你的感受，你的经历都可以画下来。时间会很快过去的。”陈博士抓住了莫娅的手，轻声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我们一起努力。”
莫娅眼圈红了，嘴唇微微颤抖起来，过了一会，她张了张嘴，说：“我好久没有用笔纸画了，我的手也一定生了。”
“你会很快找到感觉的。”陈博士说，“你的手会很快找到感觉。”
“这些也是治疗的一部分吗？”莫娅说，“我不需要还吗？”
“我说过你不需要担心这些。无论康复院为你提供什么，你都不需要担心。”
陈博士从胸口的口袋里取出笔，又从下面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便签本，递给莫娅。莫娅把自己需要的画具写了下来。
“颜料，两个字怎么写？”莫娅突然问。
“左边一个彦，右边一个页。左边一个米，右边一个斗。”
“那左边的彦又怎么写？”莫娅咬着唇问，眼睛突然闪闪发光，脸上隐隐浮现忍俊不禁的笑意。
陈博士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他不动声色地拿过本子，写下了“颜料”两个字。
“要什么牌子？”他问，没有把笔和本子再递给莫娅。
“随便。”莫娅说，“只要能出颜色来。”
“有不出颜色的颜料吗？”陈博士问。
莫娅突然笑了。陈博士也笑了。
中午，陈博士接到了雷戈发过来的视频短信。他点开视频，被视频里的画面吓了他一跳。
稍后，他看清视频里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自己，是那个小警察。
【他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了。】
看着雷戈发过来的短信陈博士又吃了一惊。接着他意识到小警察这个状况肯定是在88区造成的。
小警察在88区经历了什么？如果是88区又出现了一个怪物的话，警局肯定会通知康复院。很大可能是神奇的运气没有继续眷顾他了。陈博士思量着，审视起视频里的小警察，发现小警察看上去只是昏睡过去了。他身上没有伤，连输液导管也没有。
“这不是他第一次昏过去。”雷戈回来后，汇报说，“他曾经在家里晕睡过三天。”
“什么时候的事？”
“我去医院时，正好碰到来看他的同事。我躲了起来，听到一个警官说的，是那个警官去他家里把他叫醒的。然后我就去问他的主治医生，医生以我不是其家属为由拒绝透露其情况。
“我还查出了一些不寻常的事。他曾在受害人家里，在昏暗的走廊里一枪击毙了警方通缉的嫌犯。本来大家认为是巧合，但无头尸事件让人们不再这么想。也正是这个原因，局长提拔了他。接着，他于两天前与科普拉警探在88区调查案子时受到一群瘾君子的攻击，混乱中他击毙了一个瘾君子，女性，心脏中弹。
“之后他们就去一家叫寻梦人的酒吧调查。酒吧里有客人发生变态反应，咬住了他的小腿，他就晕了过去。”
“这么说他的晕睡与腿伤有关？”陈博士说。
“可能吧。”雷戈说，“我还没打听到谁被变态人咬了，晕迷不醒的。”
陈博士脑子一阵嗡响，感到莫明的心悸。过了一会，他说：“不用再调查他了，做好你的本职。”
“是。”
“还有什么吗？”
“没有了。”
“你出去吧。”
雷戈刚走了几步，陈博士突然想起艾莫斯的那一通胡言狂语，遂叫住了他。雷戈站住了，转过身来看着陈博士。
陈博士走近，盯着雷戈冷蓝色的眼睛，压低声音问：“你们是不是还要向董事长汇报工作？”
雷戈眼里浮现一丝困惑，缓缓地说：“董事长让我和塞格戈保护好你。”
没有别的？陈博士没有说出来。他点了点头，淡淡地笑道：“我随便问问。”
雷戈点了头，转身出了大门。
他拉开玻璃门，淡淡的臭味扑鼻而来，就像在冰箱的保鲜室里放得过久的肉散发出来的气味。
沉思了一会，他又给心脏注入了N6，并且加大了剂量。然后，把它单独放进一个玻璃瓶里，摆在解剖台上。
早餐后，他和众博士来到观察区。经过了十多个小时，躺在床上的伊戈尔遗体没有任何变化。没有任何变化，就是有变化，至少尸体在这十多个小时里没有进一步分解。
心脉仪器清楚的表情伊戈的心脏还在跳动。而旁边的特殊的仪器显示伊戈尔体内的细胞仍然处在休眠的状态。
伊戈尔的遗体没有像无头尸的心脏一样腐败，是否与伊戈尔体内大量还未死亡的细胞有关呢？陈博士突然想到了伊戈尔的同伴马尔科。那家伙比伊戈尔早死二十多个小时。到目前为此，他的精子、软骨和牙细胞仍然活着。这些细胞在人死亡后可以存活4天之久。同样的，无头尸体内的精子，软骨，和牙细胞也尚活着。只是，无头尸的内脏已经全部被验尸官割下来，整整体体地码在他的胸腔内。
既然动物作实验只能到一般性变态的地步，那么要想取得进一步突破，就只能从人体上下手了。陈博士想着。
比苏蒂护士长推来了上帝恩典。推车里装着上帝恩典的瓶子的液体紫得发黑，这和警方从88区搜来的紫色风信子颜色的上帝恩典不同。陈博士亲自将液体注入伊戈尔的身体里。
空气静得似乎连掉根针都让人感到刺耳。博士们如齐喑的万马注视着陈博士将注射器里的上帝恩典推进伊戈尔的遗体里。
与此同时，地下停尸间的管理员将无头尸和马尔科的遗体从冷柜里抽出来，护工把两具尸体推进观察处的两间观察室。
陈博士让卡利姆博士把无头尸的内脏清除掉。叫韦斯莱博士负责给无头尸注射N6和上帝恩典。
陈博士和众博士离开后，卡利姆博士立即低声抱怨道：“你不觉得他走火入魔了吗？”
“天才都是这样。”韦莱斯博士淡淡地回道。
陈博士这时走进了对面的观察室，站在了马尔科的遗体前。他观察了一下马尔科，然后吩咐伊文斯博士和贝内特博士给马尔科注射N6和上帝恩典。
吩附完两位博士后，他一个人朝入口处的观察室走去。他走进观察室时，见莫娅正坐在床上用餐，她的脚还铐在铁弧里。
莫娅一看到陈博士进来，停止了进餐，脸上露出了微笑。
“早安，陈博士。”她说。
“早安。”看着莫娅铐着铁弧的脚，陈博士感到很不舒服。他并不是要拿她做研究，而是想救她。对她注射未知的新药，实属无奈之举。
“你感觉好吗？”他沉吟了一会问。
“好。除了那个……”莫娅的视线落在铁弧上，继续说，“让我不舒服。晚上睡觉也无法翻身。”
“很抱歉。”
“没关系，我理解。”莫娅说，“我可是随时都会发狂的瘾君子。”
陈博士笑了。“好，我解开你的铁弧。你保证这时候不会发狂吧？”
“你都不清楚，我怎么会清楚呢？”莫娅突然有些忧伤起来，叹了口气说，“人啊，最难了解就是自己了。”
陈博士没有说话，他走到床尾，手伸向床板下面，按了个键钮，铁弧便应声开了。莫娅连忙动了动了双腿。
“你不怕我发狂了？”然后，她问。
“如果我判断错了，那只有去地狱了。”陈博士说。
“你相信地狱吗？”莫娅睁大眼睛问。
“我见过地狱了。”陈博士没有回答莫娅的问题。
“在哪？”莫娅问。
“88区。”
莫娅突然沉默了，仿佛88区这两个字如针锥戳痛了她的内心。
“今天的早餐还可口吗？”陈博士赶紧转移了话题，看着床桌上吃了一半的培根问。
“说实话，培根很硬。”莫娅说着叉起一片培根，送进嘴里，微蹙着眉头咀嚼起来，“虽然这不是我吃的最硬的培根。”
“好的。我会把你的意见反馈给后勤的。”陈博士说。
“也许是我的牙齿出了问题。”
“你的牙齿确实有问题。”陈博士看着她满嘴的大黄牙，云淡轻风地说。
莫娅意识到自己的牙齿问题，不由脸红了，忙低下头去，抓起餐盘边的牛奶喝起来。
“莫娅，你还想画画吗？”陈博士轻声问。
莫娅点头。
“除了画画，你也应该看一些书。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书？”陈博士又问。
莫娅抬头盯着陈博士，感到眼睛有些湿了。但她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没有让眼泪溢出眼眶。”我不喜欢小说。”她文不对题的回答。
“从来不喜欢吗？”陈博士问。
“我只是没耐性看文字。我只看电视。其实除了绘画方面的书，我很少看别的书。我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所以我选择了绘画。然后毕业后我进了游戏公司，专门画角色。但很快，我不喜欢游戏公司的管理，也厌倦了天天画角色。于是我辞职了。成了一个自由画手后，我发现并不比在公司坐班，按照别人的意思画画轻松。我开始焦虑，经常逛酒吧，期望从中获得灵感。”
她咬住了唇继续说：“然后，我认识了一个男人，我跟她玩得很开心，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上瘾了，那个男人也消失了。”
陈博士叹息了一声，说：“等会我叫人跟你送纸和画具过来。你有品牌要求吗？”
“我是用数位码画的。”
“抱歉，我无法跟你提供数位码。”陈博士说。
“这里有这么多仪器。”莫娅扫视着床四周的仪器说。
“等你状态稳定后，它们会被搬走。我不是要囚禁你，是希望确保你的安全。”陈博士说。
“我要在这里呆多久？”莫娅问。
“也许一年吧。”陈博士毫不犹豫地说。
过了一会，莫娅说：“我要在这里画一年的画。”
“你的所想的，你的感受，你的经历都可以画下来。时间会很快过去的。”陈博士抓住了莫娅的手，轻声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我们一起努力。”
莫娅眼圈红了，嘴唇微微颤抖起来，过了一会，她张了张嘴，说：“我好久没有用笔纸画了，我的手也一定生了。”
“你会很快找到感觉的。”陈博士说，“你的手会很快找到感觉。”
“这些也是治疗的一部分吗？”莫娅说，“我不需要还吗？”
“我说过你不需要担心这些。无论康复院为你提供什么，你都不需要担心。”
陈博士从胸口的口袋里取出笔，又从下面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便签本，递给莫娅。莫娅把自己需要的画具写了下来。
“颜料，两个字怎么写？”莫娅突然问。
“左边一个彦，右边一个页。左边一个米，右边一个斗。”
“那左边的彦又怎么写？”莫娅咬着唇问，眼睛突然闪闪发光，脸上隐隐浮现忍俊不禁的笑意。
陈博士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他不动声色地拿过本子，写下了“颜料”两个字。
“要什么牌子？”他问，没有把笔和本子再递给莫娅。
“随便。”莫娅说，“只要能出颜色来。”
“有不出颜色的颜料吗？”陈博士问。
莫娅突然笑了。陈博士也笑了。
中午，陈博士接到了雷戈发过来的视频短信。他点开视频，被视频里的画面吓了他一跳。
稍后，他看清视频里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自己，是那个小警察。
【他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了。】
看着雷戈发过来的短信陈博士又吃了一惊。接着他意识到小警察这个状况肯定是在88区造成的。
小警察在88区经历了什么？如果是88区又出现了一个怪物的话，警局肯定会通知康复院。很大可能是神奇的运气没有继续眷顾他了。陈博士思量着，审视起视频里的小警察，发现小警察看上去只是昏睡过去了。他身上没有伤，连输液导管也没有。
“这不是他第一次昏过去。”雷戈回来后，汇报说，“他曾经在家里晕睡过三天。”
“什么时候的事？”
“我去医院时，正好碰到来看他的同事。我躲了起来，听到一个警官说的，是那个警官去他家里把他叫醒的。然后我就去问他的主治医生，医生以我不是其家属为由拒绝透露其情况。
“我还查出了一些不寻常的事。他曾在受害人家里，在昏暗的走廊里一枪击毙了警方通缉的嫌犯。本来大家认为是巧合，但无头尸事件让人们不再这么想。也正是这个原因，局长提拔了他。接着，他于两天前与科普拉警探在88区调查案子时受到一群瘾君子的攻击，混乱中他击毙了一个瘾君子，女性，心脏中弹。
“之后他们就去一家叫寻梦人的酒吧调查。酒吧里有客人发生变态反应，咬住了他的小腿，他就晕了过去。”
“这么说他的晕睡与腿伤有关？”陈博士说。
“可能吧。”雷戈说，“我还没打听到谁被变态人咬了，晕迷不醒的。”
陈博士脑子一阵嗡响，感到莫明的心悸。过了一会，他说：“不用再调查他了，做好你的本职。”
“是。”
“还有什么吗？”
“没有了。”
“你出去吧。”
雷戈刚走了几步，陈博士突然想起艾莫斯的那一通胡言狂语，遂叫住了他。雷戈站住了，转过身来看着陈博士。
陈博士走近，盯着雷戈冷蓝色的眼睛，压低声音问：“你们是不是还要向董事长汇报工作？”
雷戈眼里浮现一丝困惑，缓缓地说：“董事长让我和塞格戈保护好你。”
没有别的？陈博士没有说出来。他点了点头，淡淡地笑道：“我随便问问。”
雷戈点了头，转身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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