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宣誓与血族的羁绊
在另一处更大的会议室内，正中央摆放着唐国的国旗——一个在边角处绣着一个繁体“唐”字的旗子。
当面对着旗子的时候，李长风和曲浩的脸上，皆不经意间严肃了起来，连带着陆想，看着国旗，也仿佛看到了荣光。
“你认得字吧？”王灏问道。
陆想道：“大部分认得，我读过初中。”
“照着册子，对着国旗，宣誓吧。”王灏拿出一个装饰精美的小册子，翻开了第一页，递给了陆想，“这是规定。”
陆想接过册子，阅读起上面的文字，越读下去，越觉得一股神圣感油然而生；他对着国旗，想起遇到曲浩之后发生的种种，忍不住朗诵了起来：
“光明之处必有阴影，但光明并非天然，若无火苗，则黑暗永恒；我志愿加入唐国的超能干事局，成为一名光荣的超能局干事，从今以后，我将成为国家的火苗。
“无论国家做了什么，或没做什么，我都将誓死捍卫它的尊严，因为它的尊严，就是我的尊严；它的尊严，就是每一个唐国人的尊严。我会将保护唐国百姓的意愿置于自己的生存意愿之前，因为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使命。”
“我爱你，唐国。”
在陆想宣誓的过程中，曲浩和李长风皆有些出神，他们似乎想起了自己入职时的情景；而当宣誓完毕之后，王灏向陆想问道：“你相信你所宣誓的东西吗？”
陆想看向了王灏，有些惊讶他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想了想，笃定地道：“相信。”
“为什么？”王灏追问道。
陆想怔住了，思考起自己的激动心情从何而来：“它似乎能让我吃上饭？它能让我上学？”——这似乎太过功利、也太过“简单”了。
陆想迟疑了良久，蓦然答道：“因为我能感觉到安全。”
王灏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看向了曲浩和李长风，道：“你们俩谁带陆想去走一下入职流程？”
“今天谁值班？”曲浩和李长风齐齐问道。
“宫婕。”王灏道。
曲浩脸上一红，李长风激动地道：“我去。”顿了顿，看到曲浩的窘态，哈哈一笑，道，“我的心态比较好。”
曲浩脸色一变，低声道：“李长风，不准对陆想提那事儿，听到没有？”
陆想耳朵尖，问道：“啥事儿？”
……
在李长风陪陆想去往登记办事处的路上，李长风见陆想迟迟不语，忍不住道：“你就不想知道曲浩为什么那么怕见宫婕？”
陆想奇怪地道：“你不是说了，不能告诉我吗？”
李长风怒其不争地摇了摇头，道：“那不是曲浩在场么？他刚跟我说不准把那事儿告诉你，我如果告诉你了，他会怎么想？还不得把我刚才……他会怎么想？”
陆想似懂非懂地继续问道：“啥意思？”
李长风叹了口气，问道：“你想知道曲浩和宫婕之间发生的事儿不？”
陆想道：“想。”
李长风两眼一挑，脸上突然展露出了极大的兴致：“那我就告诉你。”
“她的能力被称为‘血族的羁绊’。”李长风说道。
“她？”陆想问道，“你是指，灏哥称呼为‘宫婕’的女人？”
李长风道：“一个漂亮、潇洒、非常酷的女人。”
“酷？”陆想道。
“没错。”李长风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道，“而她的能力，就是当建立起‘血液网’之后，她可以令‘血液网’里的任何一个人，仅在脑海中想一想，就可以实现信息的交流。”
“‘血液网’？”陆想疑惑道。
李长风道：“尽管会有时效的限制，但当部门遇到需要多人通力合作的危险任务时，宫婕就会一同前去，为出任务的所有人建立血液网，以保证信息的及时传递。”
陆想还是没听明白，追问道：“你说的‘血液网’是啥？”
李长风道：“噢！我应该先跟你明白讲这个……”他坏笑了起来，“既然讲到了这个，我就可以告诉你，在曲浩身上发生的事儿了！”
“宫婕在发动能力时，会成为一个信息传递的中枢，由中枢而向外联结的所有人，便构成了一个‘网’，‘网’内的所有人，都可以向‘网’内的其他人‘说话’。”李长风顿了顿，“而被纳入‘网’的方法，就是被宫婕吸取一点儿血液。”
“吸取血液？”陆想越来越好奇。
“她会亲吻你的脖颈，在你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会吸走你的血液。”李长风道，“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
“亲……亲吻脖颈？”陆想的呼吸有些急促了。
李长风点了点头，有一种带有魔力的声音说道：“一个漂亮、潇洒、非常酷的女人。”
陆想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你喜欢吃草莓吗？”李长风忽然问道。
“啊？”陆想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喜欢，太甜了。”
李长风又坏笑了起来：“在你长大的过程中，你会慢慢喜欢上草莓的。”
“为什么？”陆想问道。
李长风笑着摆了摆头，又道：“总之，曲浩在第一次和宫婕出任务的时候，在‘加入血液网’的时候，他晕过去了，这是咱们局有史以来出现的第一例……怎么说呢……‘现象’？”
李长风没憋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晕了过去？”陆想惊奇道。
李长风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还只是他出名事迹的其中之一，第二件就是……”话没说完，李长风便又笑了起来。
“第二件是啥，你快说啊？”陆想道。
“当你身处‘血液网’的时候，在一定程度上，你可以控制你的想法是否被‘血液网’里的人‘听到’，但假如你的想法过于强烈……”李长风笑了一声，才道，“‘血液网’里的人就都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想法过于强烈’，是什么意思？”陆想没听懂。
“当你越不想，越会想的时候。”李长风解释道，见陆想脸上还是疑惑，又反问道，“在你非常饿的时候，我如果让你不要想吃饭，你能办到吗？”
“噢！”陆想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不一会儿，又疑惑地问道，“那‘想法’被人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
李长风道：“那个任务结束之后，曲浩再也没和一起出任务的其他人主动说过话。”
“这么严重？”陆想吃惊道，“他当时的想法是什么？”
“我不知道，那些同事在曲浩的‘胁迫’下，都对细节闭口不言。”李长风批评道，“一群胆小鬼！”
陆想道：“你既然连细节都不知道，那这件事儿又有什么值得说的呢？”
“我不知道，也知道！”李长风露出‘孺子不可教’的神态，“一个漂亮的、潇洒的、非常酷的女人吻了你的脖颈之后，你会想什么呢？……想象力啊，陆想，这和‘幽默感’一样重要。”
陆想想了想，道：“我……我猜不出来。”
“噢，噢，噢！”李长风愣了一下，看着陆想，有些同情地感叹道，“年轻真好，也真糟啊。”
陆想被李长风的故作神秘的姿态搞得有些恼怒了，语气不好地道：“为什么？”
两人这时已到了一个门前，李长风笑而不答，反手打开了门。
门打开，屋子里面，是一个红唇褐发，又微带些丰腴的女人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她看见陆想和李长风推门而进，脸上惊讶，道：“新来的同事原来这么小啊！叫陆想是吧？和名字一样可爱呢。”
陆想看着女人，心脏与四肢刹那间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令他不禁呆在了原地。
女人疑惑地向李长风问道：“他咋了？”
李长风看到陆想的样子，笑道：“我跟他讲了你的能力。”
女人愣了一下，接着脑袋倚弯了胳膊肘，“咯咯”笑了起来。
自进入这座建筑以来萌生的种种不解——李长风在大厅里的“顾左右而言他”，曲浩“过于强烈”的想法……
一瞬间，陆想仿佛都明白了一些。
当面对着旗子的时候，李长风和曲浩的脸上，皆不经意间严肃了起来，连带着陆想，看着国旗，也仿佛看到了荣光。
“你认得字吧？”王灏问道。
陆想道：“大部分认得，我读过初中。”
“照着册子，对着国旗，宣誓吧。”王灏拿出一个装饰精美的小册子，翻开了第一页，递给了陆想，“这是规定。”
陆想接过册子，阅读起上面的文字，越读下去，越觉得一股神圣感油然而生；他对着国旗，想起遇到曲浩之后发生的种种，忍不住朗诵了起来：
“光明之处必有阴影，但光明并非天然，若无火苗，则黑暗永恒；我志愿加入唐国的超能干事局，成为一名光荣的超能局干事，从今以后，我将成为国家的火苗。
“无论国家做了什么，或没做什么，我都将誓死捍卫它的尊严，因为它的尊严，就是我的尊严；它的尊严，就是每一个唐国人的尊严。我会将保护唐国百姓的意愿置于自己的生存意愿之前，因为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使命。”
“我爱你，唐国。”
在陆想宣誓的过程中，曲浩和李长风皆有些出神，他们似乎想起了自己入职时的情景；而当宣誓完毕之后，王灏向陆想问道：“你相信你所宣誓的东西吗？”
陆想看向了王灏，有些惊讶他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想了想，笃定地道：“相信。”
“为什么？”王灏追问道。
陆想怔住了，思考起自己的激动心情从何而来：“它似乎能让我吃上饭？它能让我上学？”——这似乎太过功利、也太过“简单”了。
陆想迟疑了良久，蓦然答道：“因为我能感觉到安全。”
王灏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看向了曲浩和李长风，道：“你们俩谁带陆想去走一下入职流程？”
“今天谁值班？”曲浩和李长风齐齐问道。
“宫婕。”王灏道。
曲浩脸上一红，李长风激动地道：“我去。”顿了顿，看到曲浩的窘态，哈哈一笑，道，“我的心态比较好。”
曲浩脸色一变，低声道：“李长风，不准对陆想提那事儿，听到没有？”
陆想耳朵尖，问道：“啥事儿？”
……
在李长风陪陆想去往登记办事处的路上，李长风见陆想迟迟不语，忍不住道：“你就不想知道曲浩为什么那么怕见宫婕？”
陆想奇怪地道：“你不是说了，不能告诉我吗？”
李长风怒其不争地摇了摇头，道：“那不是曲浩在场么？他刚跟我说不准把那事儿告诉你，我如果告诉你了，他会怎么想？还不得把我刚才……他会怎么想？”
陆想似懂非懂地继续问道：“啥意思？”
李长风叹了口气，问道：“你想知道曲浩和宫婕之间发生的事儿不？”
陆想道：“想。”
李长风两眼一挑，脸上突然展露出了极大的兴致：“那我就告诉你。”
“她的能力被称为‘血族的羁绊’。”李长风说道。
“她？”陆想问道，“你是指，灏哥称呼为‘宫婕’的女人？”
李长风道：“一个漂亮、潇洒、非常酷的女人。”
“酷？”陆想道。
“没错。”李长风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道，“而她的能力，就是当建立起‘血液网’之后，她可以令‘血液网’里的任何一个人，仅在脑海中想一想，就可以实现信息的交流。”
“‘血液网’？”陆想疑惑道。
李长风道：“尽管会有时效的限制，但当部门遇到需要多人通力合作的危险任务时，宫婕就会一同前去，为出任务的所有人建立血液网，以保证信息的及时传递。”
陆想还是没听明白，追问道：“你说的‘血液网’是啥？”
李长风道：“噢！我应该先跟你明白讲这个……”他坏笑了起来，“既然讲到了这个，我就可以告诉你，在曲浩身上发生的事儿了！”
“宫婕在发动能力时，会成为一个信息传递的中枢，由中枢而向外联结的所有人，便构成了一个‘网’，‘网’内的所有人，都可以向‘网’内的其他人‘说话’。”李长风顿了顿，“而被纳入‘网’的方法，就是被宫婕吸取一点儿血液。”
“吸取血液？”陆想越来越好奇。
“她会亲吻你的脖颈，在你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会吸走你的血液。”李长风道，“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
“亲……亲吻脖颈？”陆想的呼吸有些急促了。
李长风点了点头，有一种带有魔力的声音说道：“一个漂亮、潇洒、非常酷的女人。”
陆想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你喜欢吃草莓吗？”李长风忽然问道。
“啊？”陆想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喜欢，太甜了。”
李长风又坏笑了起来：“在你长大的过程中，你会慢慢喜欢上草莓的。”
“为什么？”陆想问道。
李长风笑着摆了摆头，又道：“总之，曲浩在第一次和宫婕出任务的时候，在‘加入血液网’的时候，他晕过去了，这是咱们局有史以来出现的第一例……怎么说呢……‘现象’？”
李长风没憋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晕了过去？”陆想惊奇道。
李长风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还只是他出名事迹的其中之一，第二件就是……”话没说完，李长风便又笑了起来。
“第二件是啥，你快说啊？”陆想道。
“当你身处‘血液网’的时候，在一定程度上，你可以控制你的想法是否被‘血液网’里的人‘听到’，但假如你的想法过于强烈……”李长风笑了一声，才道，“‘血液网’里的人就都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想法过于强烈’，是什么意思？”陆想没听懂。
“当你越不想，越会想的时候。”李长风解释道，见陆想脸上还是疑惑，又反问道，“在你非常饿的时候，我如果让你不要想吃饭，你能办到吗？”
“噢！”陆想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不一会儿，又疑惑地问道，“那‘想法’被人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
李长风道：“那个任务结束之后，曲浩再也没和一起出任务的其他人主动说过话。”
“这么严重？”陆想吃惊道，“他当时的想法是什么？”
“我不知道，那些同事在曲浩的‘胁迫’下，都对细节闭口不言。”李长风批评道，“一群胆小鬼！”
陆想道：“你既然连细节都不知道，那这件事儿又有什么值得说的呢？”
“我不知道，也知道！”李长风露出‘孺子不可教’的神态，“一个漂亮的、潇洒的、非常酷的女人吻了你的脖颈之后，你会想什么呢？……想象力啊，陆想，这和‘幽默感’一样重要。”
陆想想了想，道：“我……我猜不出来。”
“噢，噢，噢！”李长风愣了一下，看着陆想，有些同情地感叹道，“年轻真好，也真糟啊。”
陆想被李长风的故作神秘的姿态搞得有些恼怒了，语气不好地道：“为什么？”
两人这时已到了一个门前，李长风笑而不答，反手打开了门。
门打开，屋子里面，是一个红唇褐发，又微带些丰腴的女人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她看见陆想和李长风推门而进，脸上惊讶，道：“新来的同事原来这么小啊！叫陆想是吧？和名字一样可爱呢。”
陆想看着女人，心脏与四肢刹那间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令他不禁呆在了原地。
女人疑惑地向李长风问道：“他咋了？”
李长风看到陆想的样子，笑道：“我跟他讲了你的能力。”
女人愣了一下，接着脑袋倚弯了胳膊肘，“咯咯”笑了起来。
自进入这座建筑以来萌生的种种不解——李长风在大厅里的“顾左右而言他”，曲浩“过于强烈”的想法……
一瞬间，陆想仿佛都明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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