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四人执行的B级任务
陆想匆匆来到了会议室外，还没等他推门进去，便听到会议室里传来的声音：
“不愿意……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愿意。”——这是曲浩的声音。
“曲浩，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一点都不介意——你想的比其他男人好多了；噢，甚至还有些女同事，我不能告诉你名字，这是她的隐私。”——这是宫婕的声音。
“什……什么？我……我……我想什么了？你……你不要造谣啊。”
“我很漂亮，这很正常，你……虽然当时你的反应很好笑吧，但是你怎么就不能……？”
陆想推门进入，正看到曲浩面红耳赤地为了不看向他身旁的宫婕，伸着脖子；而他旁边的宫婕，则一脸无奈；站在宫婕旁边的，是同样一脸无奈的王灏。
听到陆想推门进来，三人齐齐看向了陆想，陆想吓了一跳，弱声问道：“我……我没迟到吧？”
“在所有第一次参加会议的人里面，你算来的早的了。”王灏微笑道，“咱们这类人，通常都会迟到。”
陆想笑了出来，知道王灏是在安慰自己，走上前去，问道：“短信里说的‘任务’，是什么？”
“再等等，人还没到齐呢。”王灏道。
陆想四下瞅了瞅，想起不久前的烤鸭宴，道：“是在等长风哥吗？”
“他是个惯犯了。”曲浩忍不住说道，“局长，我跟你说，咱们得立个规矩，以后再有人开会迟到，就扣他们的工资！”
“也得立个规矩，如果局长分配好了人员的任务，分配人员就不能有半点异议。”宫婕说道，“令行禁止的命令，搞什么一票否决权？”
“咱们也没在搞一票否决权啊。”王灏说道，“这次任务的人员分配，我已经决定了，曲浩，你不要再纠结这个事儿了。”
“可局长，这就是个B级任务，我一个人做都绰绰有余。”曲浩不满地道，“哪用得着让宫婕也去啊。”
“但这是陆想的第一次任务。”王灏说道。
陆想一下就明白了王灏的用意，忙说道：“灏哥，不用，不用为了我，特意做这种不合理的安排。”
“每个新来的同事的第一次任务，都会这样安排。”王灏说道，“咱们的任务，都是有一定危险性的，但同时也都是不得不做的——我们不会让一个对此还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去独自面对危险。”
陆想一怔，曲浩闻言，只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道：“如果是这个理由的话，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就这样吧。”
王灏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李长风黑着脸走了进来，曲浩一看见他，便大声叫道：“李长风，你怎么又迟到了？”
李长风瞥了曲浩一眼，便道：“不好意思，我的周末不是无所事事的。”
曲浩脸色一变，道：“你这话啥意思？”
李长风道：“我有约会，曲浩，这你都听不明白么？……好吧，鉴于你的客观条件，我理解你——需要我再给你解释一下‘约会’的意思吗？”
曲浩张开嘴呆了一下，脸上逐渐变色，暴怒道：“你他……”
“今天中午算‘约会’？”陆想叫了出来，“那你还骗我说‘就是吃一顿饭’！”
“哦？”王灏脸上露出了极大的兴趣，“今天中午你跟长风吃的饭？”
陆想点点头。
王灏接着问道：“还有谁？”
陆想道：“一个叫‘张佳佳’的漂亮姐姐。”
李长风眉毛一挑，对曲浩道：“连陆想都说‘漂亮’，看到没，这就叫‘约会’！”
曲浩脸色一黑，就听陆想继续说道：“还有快吃完的时候，翠……”
“够了，陆想。”李长风赶紧打断道，“你就不要再替我炫耀了，我怕我美妙的约会让某些人嫉妒。”
陆想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不由奇怪地道：“美妙？”
“翠？”曲浩脸色一动，急切地问道，“陆想，你刚才没说完，还有‘快吃完的时候’，什么‘翠’？”
李长风脸色一变，瞪了一眼陆想，道：“陆想，慎言。”
陆想道：“‘肾炎’是什么意思？”
李长风两眼一黑，就听宫婕若有所思地说道：“翠花？”
陆想正要说话，就见李长风忽然面向王灏，严肃地道：“灏哥，今天的会，咱们是要讲什么？我已经严阵以待了。”
“哈，翠花！我知道你怎么一来就摆着一副臭脸了！”曲浩肉眼可见地咧开了嘴，扬起眉毛，对陆想说道，“陆想，你们今天吃饭的时候，李长风是不是被抓包了？”
话音未落，便听李长风叫道：“陆想，不准说。”
“什……什么叫‘抓包’……咳……”陆想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又想咳嗽了，担心之前出租车上发生的事儿重演，吓到众人，便赶紧闭上了嘴，强行压下了喉咙内的东西。
“不用说，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了。”曲浩哈哈大笑，宛如一个凯旋的将军，“啊哈哈。”
李长风心中气不过，正好看到了宫婕，便对宫婕说道：“宫婕，你说咱们部门，怎么会有这么没有文化的人啊？”
顿了顿，又道：“整天咋咋乎乎的，不学无术，我得提个建议啊，不能只要有点异能的就招进来，得有考核，硬性的考核，至少是最基本的智商考核吧。”
曲浩浑不在意，仍大笑不止，而宫婕见李长风找上了她，便说道：“李长风，渣男和猛男，你觉得我会帮谁？”
“猛男？”李长风一愣，看向了曲浩，就见曲浩脸上一红，笑声戛然而止，看向了别处。
“哈哈哈。”
李长风又笑了起来。
“宫婕，你……你……你怎么老帮着李长风这个混蛋啊？”曲浩忍不住道。
“我……我不是在帮你么？”宫婕道，“我说的‘猛男’，指的是你啊。”
曲浩两眼一黑，也看向了王灏，道：“局长，李长风已经到了，咱的会，可以开始了吧？”
王灏看众人扯皮，正看得津津有味，闻言，看了看时间，道：“再等等吧。”
宫婕不解道：“人还没到齐么？”
王灏点点头，想了想，道：“秦时风还没来。”
秦时风？
陆想一怔，想起了李长风曾对他提起过的这个人——卑微的观察者。
他当时便对这位神秘的同事充满好奇——“厌世或爱世，死亡和生，地上的沙砾仰望星空。在西北方向的第五个矿洞里，最后一位逃生者的命运轨迹已然确定，但当不朽垂目，命运也会出现未知。”
秦时风对他的“命运画像”到底是什么意思？——尽管李长风已经告诉了他，没人能真正理解“命运画像”；但，陆想总还是不死心地想问问。
更重要的是，陆想珍惜着如今来之不易的一切，他知道这一切的起点，便是秦时风对他的“命运画像”——是秦时风，将他从深不见底的沼泽中拽了上来，尽管他还从未见过秦时风：
“他会长什么样呢？是胖是瘦？是高是矮？”
“陆想，我知道你一直不敢和不熟的人说些感谢之类的话，你可以说是你怕肉麻，但我知道，你只是胆小而已——但对秦时风，你至少得说句‘谢谢’。”
陆想正暗里给自己打气，便见曲浩脸色一变，道：“他为什么会来？”
陆想一愣，再看向了李长风和宫婕，发现他们二人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
“别担心，别担心。”王灏赶忙道，“只是他最近的任务刚结束，今天开会正好陆想在，我就想问他今天有没有空来开会，顺便让他认识一下新同事。”
三人的脸色这才缓和，曲浩登时叫了出来：“咱这光等着也不是办法啊，他要是迟到的话，那可不是迟到个一时半会儿的。”
王灏道：“有道理，给他去个电话问问吧。”
“我不打。”李长风登时叫了出来，见众人望了过来，解释道，“我……我手机没电了……”
“我……我没带手机。”宫婕接着说道。
众人的目光只能转向了曲浩，曲浩一愣，然后看向了陆想。
宫婕忍不住道：“陆想可还是个孩子。”
曲浩登时惨嚎出来，叫道：“这……这么晦气的事儿，怎么又是我来做？”
“晦气？”陆想一愣。
王灏脸色登时沉了下来，道：“曲浩，那不是他的错，你是知道的。”
曲浩缩了缩脖子，不情不愿地道了一声“好吧”，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一直等到“无人接听”。
曲浩暗自庆幸，对着王灏摇了摇头。
王灏这才道：“看来时风一时半会儿到不了了，咱们不等他了，我现在就来说，你们马上要进行的B级任务。”
“不愿意……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愿意。”——这是曲浩的声音。
“曲浩，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一点都不介意——你想的比其他男人好多了；噢，甚至还有些女同事，我不能告诉你名字，这是她的隐私。”——这是宫婕的声音。
“什……什么？我……我……我想什么了？你……你不要造谣啊。”
“我很漂亮，这很正常，你……虽然当时你的反应很好笑吧，但是你怎么就不能……？”
陆想推门进入，正看到曲浩面红耳赤地为了不看向他身旁的宫婕，伸着脖子；而他旁边的宫婕，则一脸无奈；站在宫婕旁边的，是同样一脸无奈的王灏。
听到陆想推门进来，三人齐齐看向了陆想，陆想吓了一跳，弱声问道：“我……我没迟到吧？”
“在所有第一次参加会议的人里面，你算来的早的了。”王灏微笑道，“咱们这类人，通常都会迟到。”
陆想笑了出来，知道王灏是在安慰自己，走上前去，问道：“短信里说的‘任务’，是什么？”
“再等等，人还没到齐呢。”王灏道。
陆想四下瞅了瞅，想起不久前的烤鸭宴，道：“是在等长风哥吗？”
“他是个惯犯了。”曲浩忍不住说道，“局长，我跟你说，咱们得立个规矩，以后再有人开会迟到，就扣他们的工资！”
“也得立个规矩，如果局长分配好了人员的任务，分配人员就不能有半点异议。”宫婕说道，“令行禁止的命令，搞什么一票否决权？”
“咱们也没在搞一票否决权啊。”王灏说道，“这次任务的人员分配，我已经决定了，曲浩，你不要再纠结这个事儿了。”
“可局长，这就是个B级任务，我一个人做都绰绰有余。”曲浩不满地道，“哪用得着让宫婕也去啊。”
“但这是陆想的第一次任务。”王灏说道。
陆想一下就明白了王灏的用意，忙说道：“灏哥，不用，不用为了我，特意做这种不合理的安排。”
“每个新来的同事的第一次任务，都会这样安排。”王灏说道，“咱们的任务，都是有一定危险性的，但同时也都是不得不做的——我们不会让一个对此还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去独自面对危险。”
陆想一怔，曲浩闻言，只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道：“如果是这个理由的话，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就这样吧。”
王灏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李长风黑着脸走了进来，曲浩一看见他，便大声叫道：“李长风，你怎么又迟到了？”
李长风瞥了曲浩一眼，便道：“不好意思，我的周末不是无所事事的。”
曲浩脸色一变，道：“你这话啥意思？”
李长风道：“我有约会，曲浩，这你都听不明白么？……好吧，鉴于你的客观条件，我理解你——需要我再给你解释一下‘约会’的意思吗？”
曲浩张开嘴呆了一下，脸上逐渐变色，暴怒道：“你他……”
“今天中午算‘约会’？”陆想叫了出来，“那你还骗我说‘就是吃一顿饭’！”
“哦？”王灏脸上露出了极大的兴趣，“今天中午你跟长风吃的饭？”
陆想点点头。
王灏接着问道：“还有谁？”
陆想道：“一个叫‘张佳佳’的漂亮姐姐。”
李长风眉毛一挑，对曲浩道：“连陆想都说‘漂亮’，看到没，这就叫‘约会’！”
曲浩脸色一黑，就听陆想继续说道：“还有快吃完的时候，翠……”
“够了，陆想。”李长风赶紧打断道，“你就不要再替我炫耀了，我怕我美妙的约会让某些人嫉妒。”
陆想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不由奇怪地道：“美妙？”
“翠？”曲浩脸色一动，急切地问道，“陆想，你刚才没说完，还有‘快吃完的时候’，什么‘翠’？”
李长风脸色一变，瞪了一眼陆想，道：“陆想，慎言。”
陆想道：“‘肾炎’是什么意思？”
李长风两眼一黑，就听宫婕若有所思地说道：“翠花？”
陆想正要说话，就见李长风忽然面向王灏，严肃地道：“灏哥，今天的会，咱们是要讲什么？我已经严阵以待了。”
“哈，翠花！我知道你怎么一来就摆着一副臭脸了！”曲浩肉眼可见地咧开了嘴，扬起眉毛，对陆想说道，“陆想，你们今天吃饭的时候，李长风是不是被抓包了？”
话音未落，便听李长风叫道：“陆想，不准说。”
“什……什么叫‘抓包’……咳……”陆想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又想咳嗽了，担心之前出租车上发生的事儿重演，吓到众人，便赶紧闭上了嘴，强行压下了喉咙内的东西。
“不用说，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了。”曲浩哈哈大笑，宛如一个凯旋的将军，“啊哈哈。”
李长风心中气不过，正好看到了宫婕，便对宫婕说道：“宫婕，你说咱们部门，怎么会有这么没有文化的人啊？”
顿了顿，又道：“整天咋咋乎乎的，不学无术，我得提个建议啊，不能只要有点异能的就招进来，得有考核，硬性的考核，至少是最基本的智商考核吧。”
曲浩浑不在意，仍大笑不止，而宫婕见李长风找上了她，便说道：“李长风，渣男和猛男，你觉得我会帮谁？”
“猛男？”李长风一愣，看向了曲浩，就见曲浩脸上一红，笑声戛然而止，看向了别处。
“哈哈哈。”
李长风又笑了起来。
“宫婕，你……你……你怎么老帮着李长风这个混蛋啊？”曲浩忍不住道。
“我……我不是在帮你么？”宫婕道，“我说的‘猛男’，指的是你啊。”
曲浩两眼一黑，也看向了王灏，道：“局长，李长风已经到了，咱的会，可以开始了吧？”
王灏看众人扯皮，正看得津津有味，闻言，看了看时间，道：“再等等吧。”
宫婕不解道：“人还没到齐么？”
王灏点点头，想了想，道：“秦时风还没来。”
秦时风？
陆想一怔，想起了李长风曾对他提起过的这个人——卑微的观察者。
他当时便对这位神秘的同事充满好奇——“厌世或爱世，死亡和生，地上的沙砾仰望星空。在西北方向的第五个矿洞里，最后一位逃生者的命运轨迹已然确定，但当不朽垂目，命运也会出现未知。”
秦时风对他的“命运画像”到底是什么意思？——尽管李长风已经告诉了他，没人能真正理解“命运画像”；但，陆想总还是不死心地想问问。
更重要的是，陆想珍惜着如今来之不易的一切，他知道这一切的起点，便是秦时风对他的“命运画像”——是秦时风，将他从深不见底的沼泽中拽了上来，尽管他还从未见过秦时风：
“他会长什么样呢？是胖是瘦？是高是矮？”
“陆想，我知道你一直不敢和不熟的人说些感谢之类的话，你可以说是你怕肉麻，但我知道，你只是胆小而已——但对秦时风，你至少得说句‘谢谢’。”
陆想正暗里给自己打气，便见曲浩脸色一变，道：“他为什么会来？”
陆想一愣，再看向了李长风和宫婕，发现他们二人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
“别担心，别担心。”王灏赶忙道，“只是他最近的任务刚结束，今天开会正好陆想在，我就想问他今天有没有空来开会，顺便让他认识一下新同事。”
三人的脸色这才缓和，曲浩登时叫了出来：“咱这光等着也不是办法啊，他要是迟到的话，那可不是迟到个一时半会儿的。”
王灏道：“有道理，给他去个电话问问吧。”
“我不打。”李长风登时叫了出来，见众人望了过来，解释道，“我……我手机没电了……”
“我……我没带手机。”宫婕接着说道。
众人的目光只能转向了曲浩，曲浩一愣，然后看向了陆想。
宫婕忍不住道：“陆想可还是个孩子。”
曲浩登时惨嚎出来，叫道：“这……这么晦气的事儿，怎么又是我来做？”
“晦气？”陆想一愣。
王灏脸色登时沉了下来，道：“曲浩，那不是他的错，你是知道的。”
曲浩缩了缩脖子，不情不愿地道了一声“好吧”，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一直等到“无人接听”。
曲浩暗自庆幸，对着王灏摇了摇头。
王灏这才道：“看来时风一时半会儿到不了了，咱们不等他了，我现在就来说，你们马上要进行的B级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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