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任务及阿尔法
“曹梦甄？这名字好耳熟。”李长风脸上一动，“对了，她是不是几年前那个挺有名的女作家？她写了一本叫……叫什么‘天使和恶魔’的小说？”
“《天使与恶魔的相望》。”王灏道，“你看过吗？”
李长风摇摇头。
宫婕忽然说道：“我看过。”顿了顿，“我记得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别管它凄不凄美的。”曲浩道，“不能就因为她是个名人，就破例，让我们给她的胡思乱想埋单吧？”
“她声称有会特异功能的人要刺杀她的女儿……”陆想问道，“既然和异能扯上了关系，就应该归我们管吧？”
“陆想，你是因为见得少了——这世上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声称自己会异能，或声称自己看到了超自然的事情，或声称自己被外星人绑架做实验了。”
曲浩顿了顿，又道：“他们也会声称他们身边的某个人被下了降头，或受了诅咒——这些都不值得大惊小怪，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只是因为接受不了现实或想改变别人而选择了欺骗，无论是欺骗别人还是欺骗自己。”
“剩下那一小部分，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也是在欺骗，只不过是有利可图的——广告、旅游、招商引资，不寻常的事儿才能吸引来人的目光，而只有目光聚集，才会有赚大钱的可能性。”曲浩说道，“最后，只有剩下这一小部分中的一小撮人，说百分之一可能都多了，或许才真正遇到了会异能的人。”
“但就算是这种情况，说一个异能者要来刺杀她的女儿未免也太离谱了吧？”曲浩道，“我是说，和异能无关，在这个时代，如果一个人平白无故地声称有人要刺杀她的女儿，谁会不认为她只是在胡言乱语呢？”
陆想情不自禁地点点头。
又听王灏对曲浩说道：“你说的没错，所以你们的任务，不止是要保护她的女儿，还要尽快调查出一个结论，那是否只是她的臆想而已——这决定了你们这次的任务将持续多久。”
“我们长途跋涉到另一个城市，只是为了去验证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臆想？”曲浩道，“这样没有根据的臆想，天天都有，我们难道还每个都要实地去调查一番么？”
“曲浩，你怎么这么愤世嫉俗呢？”李长风道，“一点儿工作态度都没有啊！”
“我还没有工作态度？”曲浩道，“我认真提出这个任务不合理的地方，怎么就没有工作态度了？”
“你知道什么叫‘工作’吗？”李长风一脸嫌弃地摆摆手，又道，“我们给出我们的时间，去做别人要我们做的事儿，以此来换取报酬，这就是所谓的‘工作’了——我们只需要在乎给我们分配的工作是否具有可执行性，为什么还要在乎它是否合理呢？”
曲浩目瞪口呆，李长风更觉“孺子不可教”，又道：“你听听你刚才说的话，好像证明出‘曹梦甄是臆想’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不好的事情一样，但事实真地如此吗？。”
“要是咱们去的城市是什么犄角旮旯，你提出质疑倒也罢了，但金陵，它虽然不是什么繁华大都市吧，但它的自然风光，那也是享誉国内的——平常你要是想去可是要花不少钱的，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你为什么会期待‘刺杀’这么危险的事儿，真地发生呢？你可是去旅……工作的啊！”
陆想闻言，不禁觉得言之有理，最后一句话没有听清，便问道：“旅，旅什么？”
曲浩怒极反笑，道：“你这可真是一个‘良好’的工作态度啊。”
“你才知道么？”李长风道，“但你也得努力啊。”
曲浩顿时感觉喘不上气了。
“别贫了，还真蹬鼻子上脸了。”王灏忍不住道，又看向了曲浩，“你能提出对任务合理性的质疑，这非常好。我把曹梦甄这件事儿定为‘任务’并且还是‘B级任务’的原因，还因为她提到了一个词儿。”
曲浩道：“什么词儿？”
“阿尔法。”王灏道。
话音一出，曲浩、李长风和宫婕齐齐变了脸色。
陆想觉察到气氛的异样，问道：“阿尔法是什么？”
“是一个组织，一个由咱们这些异能者组成的组织。”李长风道。
“由异能者组成的组织？”陆想问道，“那咱们不也是吗？”
“不。”李长风道，“他们是游离于国家和法律之外的组织，一个……邪恶的组织。”
邪恶？
陆想不禁沉默了下来。
“灏哥，那个曹梦甄，为什么会提到‘阿尔法’？”曲浩这时问道，“她提到‘阿尔法’的什么了？”
“她只提到了这一个词儿。”王灏道，“并且，她是做梦梦到的。”
“做梦梦到的？”曲浩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是不是还梦到了，‘贝塔’，三四五？”
李长风听到这里，也暗自松了一口气，闻言，道：“早就让你多读书了，应该是‘德尔塔’，‘阿尔法’，‘贝塔’，四五六才对。”
曲浩翻了翻白眼，就听王灏又说道：“其实，当我们问她，为什么觉得会有异能者要刺杀她的女儿时，她一开始也支支吾吾的，在我的追问之下，她才告诉了我，‘刺杀’这事儿也是她做梦梦到的。”
“梦？”曲浩忍不住说道，“局长，你……你什么时候会相信这种鬼话了？”
“我跟她电话交谈过，她……不像是在说谎。”王灏道，“事实上，我也有种感觉，她没有说谎。”
“感觉？感觉！”曲浩道，“咱们难道还是小孩子么？还相信这种天方夜谭？”
“你曾经跟普通人讲述过异能者的存在吗？”王灏问道，“这当然是违规的——但，你觉得对那些普通人来说，我们的存在，是否也是‘天方夜谭’呢？”
曲浩不说话了。
宫婕这时问道：“灏哥，你一直在说曹梦甄认为有异能者要刺杀她的女儿，她的女儿，有什么特殊之处吗？她……她有可能会是‘咱们’吗？”
王灏道：“我看过她女儿的资料，似乎没什么特殊的，但曹梦甄……”
王灏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道：“多年前，她的丈夫出车祸死了，据说她和她丈夫感情深厚，自那之后，她便再没出过家门，人也变得神神叨叨起来……”
宫婕接口问道：“你是说，曹梦甄有可能是异能者？”
“我不知道，但这次她的梦……或许就是异能觉醒的征兆。”王灏道，“毕竟咱们也不是生来就觉醒了异能，而重大变故，尤其是精神情感上的剧烈变化，是最常见的异能觉醒的原因。”
精神情感上的剧烈变化？
陆想怔了一下，想起了他觉醒异能时的情形……
“因此，这次任务虽然只被评为了‘B级’，但还是有三项重要的事儿要做的，并且这三件事儿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
王灏顿了顿，又道：“其一，你们要判断出曹梦甄的话是否只是臆想，如果是，则尽力保护她的女儿，如果不是，尽早回来；其二，判断曹梦甄是否觉醒了异能，她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其三，阿尔法。”
说到这里，王灏顿了顿，脸上严肃了很多，道：“你们知道，一旦牵扯到‘阿尔法’组织，任务都是会被定为‘S’级的；因此，假设这次任务真地和‘阿尔法’产生了联系，你们要尽快上报给我，如果形势危急，我会派人增援你们的。”
“最后，别忘了。”王灏道，“如非必要，不要在普通人面前使用你们的能力。”
“是。”
四人接连点头。
李长风又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下月初八，会有相关人员为你们订好车票和酒店的。”王灏看向了陆想，问道，“陆想，学校生活怎么样？”
陆想一愣，一瞬间想了很多，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挺好的。”
“你得暂时告别平静的校园生活了。”王灏微笑道，“我们生来不凡，也就意味着，我们得承担更多的责任。这次任务，是你的第一次任务，加油。”
陆想脸色郑重，道：“好，我……咳咳……我一定会尽我全力的。”
王灏眉头一皱，道：“感冒了吗？”
陆想抿着嘴微笑着摇摇头，咽下了喉咙中的异物，正要回话的时候，猛地心头一震，不禁愣住了——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上他的心头，似乎充满了屋子，可他却不知道这股悲伤从何而来。
陆想的面前，众人的脸庞好像变得遥远起来，他似有所觉地回头一望，只见一个少年模样的男人背着一个双肩包走了进来。
“秦时风？”陆想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男人愣了一下，微笑问道：“你是？”
陆想回过了神来，就听曲浩大喊大叫道：“别看我，别看我。”
秦时风无奈地说道：“你知道我不需要真正‘看’到你吧？”
曲浩说着便往远处走去，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问向秦时风，道：“结果？”
秦时风道：“无。”
曲浩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轻松起来，李长风颇为鄙夷地摇了摇头，对秦时风说道：“别管这贪生怕死的蠢货。好久不见，刚结束任务？”
秦时风点点头。
李长风道：“找时间去搓一顿？最近城里开了一家烤鸭店，挺不错的。”
秦时风道：“好。”
宫婕笑道：“秦时风，每次见你，我都觉得你又年轻了一些——你是怎么保养的？”
秦时风道：“我没保养。”
宫婕道：“呀，我真讨厌你啊。”
秦时风道：“不，你不讨厌我。”
宫婕道：“我讨厌你的诚实，此时此刻，真的。”
秦时风笑了笑，道：“我喜欢你。”
宫婕脸上一红，道：“哎呀，你……你真是不会聊天啊。”
秦时风又笑了笑，转向了王灏，内疚地道：“对不起，我又迟到了；我一直想着要来的，可……可刚刚又走神了。”
“没关系。”王灏笑着摇摇头，侧向了一旁的陆想，“他叫陆想，是咱们的新同事，就是你说的‘最后一位逃生者’。”
“陆想？”秦时风露出了一抹惊喜的笑容，“和李想一个名字唉。”
李想？
陆想已管不得许多了，看着秦时风，吞了好几口口水地说道：“秦……秦时风。谢……谢……谢谢你。”
陆想好不容易把心中的感激说出了口，但等了一会儿，却迟迟不见回应，抬起头来，不由一愣——秦时风的脸上不知何时，已变得十分悲伤，他的眼睛好像被一层水雾罩着，竟比刚进到会议室的时候，看起来还要悲伤。
“怎……怎么了？”陆想不禁问道。
还在说笑的众人闻声看了过来，看到了秦时风脸上的神情，震惊，错愕，难以置信，接连出现在了他们的脸上……
“怎么了？”
“《天使与恶魔的相望》。”王灏道，“你看过吗？”
李长风摇摇头。
宫婕忽然说道：“我看过。”顿了顿，“我记得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别管它凄不凄美的。”曲浩道，“不能就因为她是个名人，就破例，让我们给她的胡思乱想埋单吧？”
“她声称有会特异功能的人要刺杀她的女儿……”陆想问道，“既然和异能扯上了关系，就应该归我们管吧？”
“陆想，你是因为见得少了——这世上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声称自己会异能，或声称自己看到了超自然的事情，或声称自己被外星人绑架做实验了。”
曲浩顿了顿，又道：“他们也会声称他们身边的某个人被下了降头，或受了诅咒——这些都不值得大惊小怪，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只是因为接受不了现实或想改变别人而选择了欺骗，无论是欺骗别人还是欺骗自己。”
“剩下那一小部分，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也是在欺骗，只不过是有利可图的——广告、旅游、招商引资，不寻常的事儿才能吸引来人的目光，而只有目光聚集，才会有赚大钱的可能性。”曲浩说道，“最后，只有剩下这一小部分中的一小撮人，说百分之一可能都多了，或许才真正遇到了会异能的人。”
“但就算是这种情况，说一个异能者要来刺杀她的女儿未免也太离谱了吧？”曲浩道，“我是说，和异能无关，在这个时代，如果一个人平白无故地声称有人要刺杀她的女儿，谁会不认为她只是在胡言乱语呢？”
陆想情不自禁地点点头。
又听王灏对曲浩说道：“你说的没错，所以你们的任务，不止是要保护她的女儿，还要尽快调查出一个结论，那是否只是她的臆想而已——这决定了你们这次的任务将持续多久。”
“我们长途跋涉到另一个城市，只是为了去验证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臆想？”曲浩道，“这样没有根据的臆想，天天都有，我们难道还每个都要实地去调查一番么？”
“曲浩，你怎么这么愤世嫉俗呢？”李长风道，“一点儿工作态度都没有啊！”
“我还没有工作态度？”曲浩道，“我认真提出这个任务不合理的地方，怎么就没有工作态度了？”
“你知道什么叫‘工作’吗？”李长风一脸嫌弃地摆摆手，又道，“我们给出我们的时间，去做别人要我们做的事儿，以此来换取报酬，这就是所谓的‘工作’了——我们只需要在乎给我们分配的工作是否具有可执行性，为什么还要在乎它是否合理呢？”
曲浩目瞪口呆，李长风更觉“孺子不可教”，又道：“你听听你刚才说的话，好像证明出‘曹梦甄是臆想’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不好的事情一样，但事实真地如此吗？。”
“要是咱们去的城市是什么犄角旮旯，你提出质疑倒也罢了，但金陵，它虽然不是什么繁华大都市吧，但它的自然风光，那也是享誉国内的——平常你要是想去可是要花不少钱的，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你为什么会期待‘刺杀’这么危险的事儿，真地发生呢？你可是去旅……工作的啊！”
陆想闻言，不禁觉得言之有理，最后一句话没有听清，便问道：“旅，旅什么？”
曲浩怒极反笑，道：“你这可真是一个‘良好’的工作态度啊。”
“你才知道么？”李长风道，“但你也得努力啊。”
曲浩顿时感觉喘不上气了。
“别贫了，还真蹬鼻子上脸了。”王灏忍不住道，又看向了曲浩，“你能提出对任务合理性的质疑，这非常好。我把曹梦甄这件事儿定为‘任务’并且还是‘B级任务’的原因，还因为她提到了一个词儿。”
曲浩道：“什么词儿？”
“阿尔法。”王灏道。
话音一出，曲浩、李长风和宫婕齐齐变了脸色。
陆想觉察到气氛的异样，问道：“阿尔法是什么？”
“是一个组织，一个由咱们这些异能者组成的组织。”李长风道。
“由异能者组成的组织？”陆想问道，“那咱们不也是吗？”
“不。”李长风道，“他们是游离于国家和法律之外的组织，一个……邪恶的组织。”
邪恶？
陆想不禁沉默了下来。
“灏哥，那个曹梦甄，为什么会提到‘阿尔法’？”曲浩这时问道，“她提到‘阿尔法’的什么了？”
“她只提到了这一个词儿。”王灏道，“并且，她是做梦梦到的。”
“做梦梦到的？”曲浩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是不是还梦到了，‘贝塔’，三四五？”
李长风听到这里，也暗自松了一口气，闻言，道：“早就让你多读书了，应该是‘德尔塔’，‘阿尔法’，‘贝塔’，四五六才对。”
曲浩翻了翻白眼，就听王灏又说道：“其实，当我们问她，为什么觉得会有异能者要刺杀她的女儿时，她一开始也支支吾吾的，在我的追问之下，她才告诉了我，‘刺杀’这事儿也是她做梦梦到的。”
“梦？”曲浩忍不住说道，“局长，你……你什么时候会相信这种鬼话了？”
“我跟她电话交谈过，她……不像是在说谎。”王灏道，“事实上，我也有种感觉，她没有说谎。”
“感觉？感觉！”曲浩道，“咱们难道还是小孩子么？还相信这种天方夜谭？”
“你曾经跟普通人讲述过异能者的存在吗？”王灏问道，“这当然是违规的——但，你觉得对那些普通人来说，我们的存在，是否也是‘天方夜谭’呢？”
曲浩不说话了。
宫婕这时问道：“灏哥，你一直在说曹梦甄认为有异能者要刺杀她的女儿，她的女儿，有什么特殊之处吗？她……她有可能会是‘咱们’吗？”
王灏道：“我看过她女儿的资料，似乎没什么特殊的，但曹梦甄……”
王灏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道：“多年前，她的丈夫出车祸死了，据说她和她丈夫感情深厚，自那之后，她便再没出过家门，人也变得神神叨叨起来……”
宫婕接口问道：“你是说，曹梦甄有可能是异能者？”
“我不知道，但这次她的梦……或许就是异能觉醒的征兆。”王灏道，“毕竟咱们也不是生来就觉醒了异能，而重大变故，尤其是精神情感上的剧烈变化，是最常见的异能觉醒的原因。”
精神情感上的剧烈变化？
陆想怔了一下，想起了他觉醒异能时的情形……
“因此，这次任务虽然只被评为了‘B级’，但还是有三项重要的事儿要做的，并且这三件事儿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
王灏顿了顿，又道：“其一，你们要判断出曹梦甄的话是否只是臆想，如果是，则尽力保护她的女儿，如果不是，尽早回来；其二，判断曹梦甄是否觉醒了异能，她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其三，阿尔法。”
说到这里，王灏顿了顿，脸上严肃了很多，道：“你们知道，一旦牵扯到‘阿尔法’组织，任务都是会被定为‘S’级的；因此，假设这次任务真地和‘阿尔法’产生了联系，你们要尽快上报给我，如果形势危急，我会派人增援你们的。”
“最后，别忘了。”王灏道，“如非必要，不要在普通人面前使用你们的能力。”
“是。”
四人接连点头。
李长风又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下月初八，会有相关人员为你们订好车票和酒店的。”王灏看向了陆想，问道，“陆想，学校生活怎么样？”
陆想一愣，一瞬间想了很多，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挺好的。”
“你得暂时告别平静的校园生活了。”王灏微笑道，“我们生来不凡，也就意味着，我们得承担更多的责任。这次任务，是你的第一次任务，加油。”
陆想脸色郑重，道：“好，我……咳咳……我一定会尽我全力的。”
王灏眉头一皱，道：“感冒了吗？”
陆想抿着嘴微笑着摇摇头，咽下了喉咙中的异物，正要回话的时候，猛地心头一震，不禁愣住了——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上他的心头，似乎充满了屋子，可他却不知道这股悲伤从何而来。
陆想的面前，众人的脸庞好像变得遥远起来，他似有所觉地回头一望，只见一个少年模样的男人背着一个双肩包走了进来。
“秦时风？”陆想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男人愣了一下，微笑问道：“你是？”
陆想回过了神来，就听曲浩大喊大叫道：“别看我，别看我。”
秦时风无奈地说道：“你知道我不需要真正‘看’到你吧？”
曲浩说着便往远处走去，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问向秦时风，道：“结果？”
秦时风道：“无。”
曲浩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轻松起来，李长风颇为鄙夷地摇了摇头，对秦时风说道：“别管这贪生怕死的蠢货。好久不见，刚结束任务？”
秦时风点点头。
李长风道：“找时间去搓一顿？最近城里开了一家烤鸭店，挺不错的。”
秦时风道：“好。”
宫婕笑道：“秦时风，每次见你，我都觉得你又年轻了一些——你是怎么保养的？”
秦时风道：“我没保养。”
宫婕道：“呀，我真讨厌你啊。”
秦时风道：“不，你不讨厌我。”
宫婕道：“我讨厌你的诚实，此时此刻，真的。”
秦时风笑了笑，道：“我喜欢你。”
宫婕脸上一红，道：“哎呀，你……你真是不会聊天啊。”
秦时风又笑了笑，转向了王灏，内疚地道：“对不起，我又迟到了；我一直想着要来的，可……可刚刚又走神了。”
“没关系。”王灏笑着摇摇头，侧向了一旁的陆想，“他叫陆想，是咱们的新同事，就是你说的‘最后一位逃生者’。”
“陆想？”秦时风露出了一抹惊喜的笑容，“和李想一个名字唉。”
李想？
陆想已管不得许多了，看着秦时风，吞了好几口口水地说道：“秦……秦时风。谢……谢……谢谢你。”
陆想好不容易把心中的感激说出了口，但等了一会儿，却迟迟不见回应，抬起头来，不由一愣——秦时风的脸上不知何时，已变得十分悲伤，他的眼睛好像被一层水雾罩着，竟比刚进到会议室的时候，看起来还要悲伤。
“怎……怎么了？”陆想不禁问道。
还在说笑的众人闻声看了过来，看到了秦时风脸上的神情，震惊，错愕，难以置信，接连出现在了他们的脸上……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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