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糟糕相遇
“见过小姐。”神驹踏着轻盈的脚步雄盼而来，众人仿佛大梦初醒，两个官兵立即拉住凡小落和牛二后退一步，恭敬地站在一旁，注目行礼。
少女乘着神驹来到县学牌坊之下，手中缰绳微微一勒，骏马立即停下了脚步。
“嘿嘿，县学。”凡小落好似听到少女轻笑了一声，就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的时候，少女朝着恭立在一侧的两位官兵轻轻颔首，随即视线越过他们看到了站在后面的凡小落。
年仅十二岁的凡小落身形只有五尺，虽然经过七年的锻炼，但是处于生长期的少年身板仍旧稍显单薄，普普通通的少年放在人群中，尚不及他身旁的壮汉更吸人眼球。
又是一个进学的，好像有点弱的样子，三招之内我应该能赢。
这便是花小漪扫到凡小落的第一个念头。
视线一闪而过，回过礼的少女轻夹马腹，神驹“哼哧”打了一个响鼻，哒哒哒地载着少女走进了坊间。
少女走后，官兵示意两人继续跟上。其中一人说道：“这里便是县学了，这一整坊都是县学的地方，我们前面这条县学主街叫做问学道，整个大荒所有县学和郡学的主街都叫这个名字。在这里，一切都遵循县学自己内部的规矩，但是出了刚才那个牌坊，就要遵守城中的规矩了。”
“谢谢两位大哥解惑。”凡小落先是拱手致谢，紧接着迫不及待地问道：“小子还有一个问题请问两位大哥，刚才过去的那位是？”
两位官兵相视一笑，不出意外，又是一个被小姐魅力迷住的少年。
那个话多的官兵与有荣焉地对凡小落道：“刚才过去的就是我们城主的掌上明珠。”
凡小落瞬间沉默了，即使是并不了解外面世界的他，也能直觉地感受到他与城主掌上明珠的差距，一时间整个人的心情都低落了许多。
官兵没有注意到凡小落的状态，仍旧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讲着：“小姐真是一个完美的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艺也是一等一的高，据说进学用不了多久就能断乾坤。更厉害的是小姐今年才刚刚十二岁，就连城主都夸小姐资质万中无一，以后必能超过他，要知道城主可是强大的六阶高手。”
肯定能超过驭灵者么？凡小落心想，确实是恐怖的天赋。唉，也不知道自己的天赋如何，爹娘只让自己来进学，其他的一概都没有交代，自己真真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
就在凡小落有些苦恼的时候，官兵领着二人走到了一座巨大的府邸之前，府邸门前两座威武的石狮子，石狮子之后有九阶台阶，台阶之上两扇朱漆大门正大敞着，在这两座大门之上又是一块牌匾，同样用篆书写着两个大字，学苑。
官兵在石狮子中间停住了脚步，有些羡慕地说道：“到了，这里就是你进学的地方了，这扇大门我们是不能进去的，你身旁的这位也不能，只有进学的人才有资格进入。请公子暂将玉佩交予我，我好去办理交接事宜。”
接过凡小落掏出的玉佩，官兵迅速走到左侧的侧门处，在那里有一座桌案，桌案后面坐着三个劲装男子，其中一个男子接过玉佩，远远望了凡小落一眼，随后对官兵点点头，将玉佩递还，同时在官兵随身携带的任务书上盖上县学的印章。见到印章，官兵才长舒一口气，对着三位劲装男子行礼致谢之后，他回到了四人小队之中，把玉佩还给凡小落，指着右侧一座院子道：“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等你进去之后，我们会把你的随从带到那座院子里，等你在学苑里面安排好一切之后，直接去那座院子找他就可以了。”
“这是我的大叔，不是随从。”凡小落纠正官兵的错误。
“抱歉。”官兵对着凡小落致了声歉意。
牛二对称呼毫不在意，他一脸的高兴，兴奋道：“小落，你快进去吧，不用担心我。”
“嗯，牛叔，那我先进去了，弄好之后我就过来找你。”凡小落此时满是进学的欢喜，不过也没忘了一路上伴着自己的牛大叔和送自己过来的两位官兵，他拱手对两位官兵道谢：“多谢两位大哥带我们过来。”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凡小落摆摆手：“没有什么是应该的。总之，多谢两位大哥了。”
感受到凡小落诚挚的谢意，两位官兵心中暖洋洋的，他们相视一笑，同时抱拳道：“愿公子就此一鸣惊人，一展宏图。”
凡小落拱手回礼，转身深深看了学苑匾额一眼，迈着坚定的步伐踏进了命运的开端之处。
学苑是一整座巨大的府邸，占地足有二百多亩，东西窄南北长，整个府邸被分为三大区域，最南侧也就是刚入门的这一块小区域是学苑的接待所用，约有四十亩的样子，这片区域建筑简洁而又简单，最为显眼的是矗立在最后的大殿，大殿两侧立着数位大荒帝国的开国功臣以及后来陆陆续续加上的帝国功勋，这便是每个县学都存在的功勋殿。穿过被功勋们注视的大殿走廊，就来到了学苑的中间区域，这是学苑教学所用，是学苑占地最大的地方，足有一百二十多亩，此处建筑恢宏大气，最明显的是中央广场那一座巨大的雕像，一位全身铠甲的男子目光坚毅地望向远处，手中长剑指向目光所及之处，脚下踏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猛兽，猛兽虽然受伤严重，但是仍旧给人以一种莫名的震撼。走过这个区域，剩余的地方用一道围墙隔了起来，通过几道月门看去，里面到处都是茂密的植物，几座建筑就隐隐约约出现在这些植物之中，也不知是用作何处。
站在大殿之前，凡小落将玉佩交给在此处接待的一位老者，老者稍稍感知了一番便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他走到桌案前伸手捏了捏少年的胳膊和腹部，旋即收手赞道：“还行，看样子你是在家里练过外家拳的，父母教的吗？”
在白发苍苍的老者面前，凡小落也不好意思说谎：“没有，是我自己照着《基础技法大全》自己练的。”
“哦？”老者来了兴致，饶有兴趣地问道：“为什么想要练这个，现在很少有人练了，大都练些招式和引气术，而且以你父亲的经历，应该有些秘籍之类的。”
凡小落摇头道：“家里只有这个，引气术母亲倒是教过我。”
“来来来，可否给老朽展示一番？”老者兴致不减，随后又加了一句：“只看基础技法。”
凡小落心想，左右无事，既然这位老者愿意看，自己就此展示一番那也无妨。于是他在广场拉开架子，按照大全上打踢摔拿躲五部分一板一眼地练了起来。
此时的大殿之前，除了这位老者还有县学中的其他人，以及同样前来进学的少年少女。看见此处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他们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只是稍稍瞅了了一会，少年少女们便纷纷摇头。闹了半天，原来是最基础的东西，这些东西他们认为自己老早就已经掌握地炉火纯青了。众人见凡小落还在展示，大为失望，因此也不再关注，转头去做自己的事了，唯有老者看得津津有味。
“不错，动作还挺标准的。”
“这个出拳速度有些慢了，不过这个年纪足够了。”
“哎呦，这记撩阴脚力度可以，小子还挺狠的。”
……
随着凡小落的不断展示，老者也不断地自言自语，如果仔细听的话，就能发现老者对于这一套动作也是了然于胸，而且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骤都再熟悉不过了。
足足两刻钟的功夫，凡小落才将将把一套技法展示完毕。老者待他收招之后，冲他招招手，道：“小子，过来。”
凡小落乖乖上前，老者摸着他的头，赞叹道：“你是我见过在基础技法上最有天赋的小子了，以后继续坚持练下去，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初次走进县学，就能够得到别人的称赞，凡小落自然十分高兴，他先向老者表示感谢，随后诚心问道：“那小子应该练到什么地步才算是合格？”
老者哈哈一笑，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凡小落有些疑惑：“老人家指的是？”
“无招胜有招！”说完，老者花白的胡须和长发忽然无风自动，他的背后隐隐有光芒闪烁。
绝世高手！看着如天人一般的老者，凡小落满脸震撼，外面世界果然是藏龙卧虎。
“李爷爷，你又在这里骗人了。”
就在凡小落感慨绝世高手，思索怎么才能更进一步打好关系时，一个软糯的声音把凡小落从震撼的状态拉了出来。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扭头，那一身绿色，娇俏可爱地站在身旁的人，不是骑马的少女还有谁？！
“哈哈，是小漪啊。”老者无风自动的胡须和头发瞬间落下，背后的光芒亦是同样消失，好似之前是幻觉一般。他拉过少女，笑道：“同这小子开个小玩笑嘛。”
少女翻了个白眼：“李爷爷，我听父亲说你每年都要开这个玩笑呢。”
“污蔑，这是污蔑！”老人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他愤愤道：“不要听你父亲胡说，你父亲哪里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好好好，是小漪说错话了。”少女连忙扭扭身子，毫无诚意地赔了个不是。
老者自然不会同少女计较，他乐得哈哈大笑：“真是个乖孩子。”
少女再次扭了扭身子，从老者怀里挣脱出来。她走到凡小落正面，伸出小手在他面前摆了摆，皱着眉头喊道：“喂喂！”
好听的声音传入耳中，凡小落倏地打了一个激灵，立马回过神来。当他回过神候，瞅着眼前的纤纤玉手，看着近在咫尺的曼妙少女，又不自觉地陷入了痴呆状态。
少女被他呆呆的眼神盯着，心里有些发毛，她红着脸轻啐了一口：“哼，小登徒子。”说完，转身一溜烟跑掉了，只留下了同样满脸通红的少年。
“哎呀呀，知慕少艾，真是让人怀念的时光啊。”老者拍着凡小落的肩膀，瞅着少女离开的方向道：“小子，不用害臊，如果我和你一个年纪，大概也是会喜欢这小妮子的吧。”
老者一开口，凡小落就想起了刚才被他骗到的事情。他扭头怒视老者，抖抖肩膀，甩掉了老者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哎呀，这么漂亮的姑娘，你难道不喜欢吗？”老者故作惊讶状。
凡小落没有说话，依旧用目光控诉。
“哈哈，你不会怪我逗你玩吧？”老者哈哈一笑，转眼间，脸上却变得十分正经，他沉声解释道：“小妮子说的不对，我确实是每年都要找几个人来演示基础技法，但那是在我知道他们有这个基础的前提下，比如说你。有些人看不起这些东西，认为有了境界代表一切。但是我要让他们知道，这些东西也是重要的，和境界同样重要。无招胜有招只是一句玩笑话，最重要的是借鉴、融会、贯通，把这些东西练到极致，最后形成自己的本能，达至如意。心之所至，劲随而至。只有这样，再加上境界，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修炼者，一个真正的武者，否则也就是只会升级的武夫而已。大声告诉我，你想做武者还是武夫？”
老者的话像是有魔力一般引导着凡小落的思想，被老者一问，他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武者，我要做武者。”
“哈哈~哈哈~”周围突然一阵哄堂大笑。
广场中尚未散去的少年少女听到老者的话和凡小落的高声回答后，都忍不住笑了。我用练习基础技法的时间来练习绝招，来提升自己的境界不好么？武者，真是太好笑了。这个世界说到底，只要境界高过你，不还是想怎么吊打就吊打你么？还真是个被忽悠的傻子。
面对着众人不善的笑声，初次面对这种情况的凡小落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满脸通红，尴尬地低头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无以言表的难受。
在凡小落无助之时，忽然，一只大手攀上了他的肩膀，从那手中好似有力量传到自己身上。随后他听老者道：“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坚定你此刻的想法。当你把精力都放在别人身上时，终究会迷失了自己。武者的道路，可不是看起来那么容易的。唯有毅力，才可通天。”
温和的声音瞬间驱散了凡小落心底的阴霾。他扭头望去，老者衣袂飘飘，背后有光闪烁。
绝世高手！凡小落如是想着。
少女乘着神驹来到县学牌坊之下，手中缰绳微微一勒，骏马立即停下了脚步。
“嘿嘿，县学。”凡小落好似听到少女轻笑了一声，就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的时候，少女朝着恭立在一侧的两位官兵轻轻颔首，随即视线越过他们看到了站在后面的凡小落。
年仅十二岁的凡小落身形只有五尺，虽然经过七年的锻炼，但是处于生长期的少年身板仍旧稍显单薄，普普通通的少年放在人群中，尚不及他身旁的壮汉更吸人眼球。
又是一个进学的，好像有点弱的样子，三招之内我应该能赢。
这便是花小漪扫到凡小落的第一个念头。
视线一闪而过，回过礼的少女轻夹马腹，神驹“哼哧”打了一个响鼻，哒哒哒地载着少女走进了坊间。
少女走后，官兵示意两人继续跟上。其中一人说道：“这里便是县学了，这一整坊都是县学的地方，我们前面这条县学主街叫做问学道，整个大荒所有县学和郡学的主街都叫这个名字。在这里，一切都遵循县学自己内部的规矩，但是出了刚才那个牌坊，就要遵守城中的规矩了。”
“谢谢两位大哥解惑。”凡小落先是拱手致谢，紧接着迫不及待地问道：“小子还有一个问题请问两位大哥，刚才过去的那位是？”
两位官兵相视一笑，不出意外，又是一个被小姐魅力迷住的少年。
那个话多的官兵与有荣焉地对凡小落道：“刚才过去的就是我们城主的掌上明珠。”
凡小落瞬间沉默了，即使是并不了解外面世界的他，也能直觉地感受到他与城主掌上明珠的差距，一时间整个人的心情都低落了许多。
官兵没有注意到凡小落的状态，仍旧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讲着：“小姐真是一个完美的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艺也是一等一的高，据说进学用不了多久就能断乾坤。更厉害的是小姐今年才刚刚十二岁，就连城主都夸小姐资质万中无一，以后必能超过他，要知道城主可是强大的六阶高手。”
肯定能超过驭灵者么？凡小落心想，确实是恐怖的天赋。唉，也不知道自己的天赋如何，爹娘只让自己来进学，其他的一概都没有交代，自己真真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
就在凡小落有些苦恼的时候，官兵领着二人走到了一座巨大的府邸之前，府邸门前两座威武的石狮子，石狮子之后有九阶台阶，台阶之上两扇朱漆大门正大敞着，在这两座大门之上又是一块牌匾，同样用篆书写着两个大字，学苑。
官兵在石狮子中间停住了脚步，有些羡慕地说道：“到了，这里就是你进学的地方了，这扇大门我们是不能进去的，你身旁的这位也不能，只有进学的人才有资格进入。请公子暂将玉佩交予我，我好去办理交接事宜。”
接过凡小落掏出的玉佩，官兵迅速走到左侧的侧门处，在那里有一座桌案，桌案后面坐着三个劲装男子，其中一个男子接过玉佩，远远望了凡小落一眼，随后对官兵点点头，将玉佩递还，同时在官兵随身携带的任务书上盖上县学的印章。见到印章，官兵才长舒一口气，对着三位劲装男子行礼致谢之后，他回到了四人小队之中，把玉佩还给凡小落，指着右侧一座院子道：“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等你进去之后，我们会把你的随从带到那座院子里，等你在学苑里面安排好一切之后，直接去那座院子找他就可以了。”
“这是我的大叔，不是随从。”凡小落纠正官兵的错误。
“抱歉。”官兵对着凡小落致了声歉意。
牛二对称呼毫不在意，他一脸的高兴，兴奋道：“小落，你快进去吧，不用担心我。”
“嗯，牛叔，那我先进去了，弄好之后我就过来找你。”凡小落此时满是进学的欢喜，不过也没忘了一路上伴着自己的牛大叔和送自己过来的两位官兵，他拱手对两位官兵道谢：“多谢两位大哥带我们过来。”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凡小落摆摆手：“没有什么是应该的。总之，多谢两位大哥了。”
感受到凡小落诚挚的谢意，两位官兵心中暖洋洋的，他们相视一笑，同时抱拳道：“愿公子就此一鸣惊人，一展宏图。”
凡小落拱手回礼，转身深深看了学苑匾额一眼，迈着坚定的步伐踏进了命运的开端之处。
学苑是一整座巨大的府邸，占地足有二百多亩，东西窄南北长，整个府邸被分为三大区域，最南侧也就是刚入门的这一块小区域是学苑的接待所用，约有四十亩的样子，这片区域建筑简洁而又简单，最为显眼的是矗立在最后的大殿，大殿两侧立着数位大荒帝国的开国功臣以及后来陆陆续续加上的帝国功勋，这便是每个县学都存在的功勋殿。穿过被功勋们注视的大殿走廊，就来到了学苑的中间区域，这是学苑教学所用，是学苑占地最大的地方，足有一百二十多亩，此处建筑恢宏大气，最明显的是中央广场那一座巨大的雕像，一位全身铠甲的男子目光坚毅地望向远处，手中长剑指向目光所及之处，脚下踏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猛兽，猛兽虽然受伤严重，但是仍旧给人以一种莫名的震撼。走过这个区域，剩余的地方用一道围墙隔了起来，通过几道月门看去，里面到处都是茂密的植物，几座建筑就隐隐约约出现在这些植物之中，也不知是用作何处。
站在大殿之前，凡小落将玉佩交给在此处接待的一位老者，老者稍稍感知了一番便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他走到桌案前伸手捏了捏少年的胳膊和腹部，旋即收手赞道：“还行，看样子你是在家里练过外家拳的，父母教的吗？”
在白发苍苍的老者面前，凡小落也不好意思说谎：“没有，是我自己照着《基础技法大全》自己练的。”
“哦？”老者来了兴致，饶有兴趣地问道：“为什么想要练这个，现在很少有人练了，大都练些招式和引气术，而且以你父亲的经历，应该有些秘籍之类的。”
凡小落摇头道：“家里只有这个，引气术母亲倒是教过我。”
“来来来，可否给老朽展示一番？”老者兴致不减，随后又加了一句：“只看基础技法。”
凡小落心想，左右无事，既然这位老者愿意看，自己就此展示一番那也无妨。于是他在广场拉开架子，按照大全上打踢摔拿躲五部分一板一眼地练了起来。
此时的大殿之前，除了这位老者还有县学中的其他人，以及同样前来进学的少年少女。看见此处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他们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只是稍稍瞅了了一会，少年少女们便纷纷摇头。闹了半天，原来是最基础的东西，这些东西他们认为自己老早就已经掌握地炉火纯青了。众人见凡小落还在展示，大为失望，因此也不再关注，转头去做自己的事了，唯有老者看得津津有味。
“不错，动作还挺标准的。”
“这个出拳速度有些慢了，不过这个年纪足够了。”
“哎呦，这记撩阴脚力度可以，小子还挺狠的。”
……
随着凡小落的不断展示，老者也不断地自言自语，如果仔细听的话，就能发现老者对于这一套动作也是了然于胸，而且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骤都再熟悉不过了。
足足两刻钟的功夫，凡小落才将将把一套技法展示完毕。老者待他收招之后，冲他招招手，道：“小子，过来。”
凡小落乖乖上前，老者摸着他的头，赞叹道：“你是我见过在基础技法上最有天赋的小子了，以后继续坚持练下去，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初次走进县学，就能够得到别人的称赞，凡小落自然十分高兴，他先向老者表示感谢，随后诚心问道：“那小子应该练到什么地步才算是合格？”
老者哈哈一笑，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凡小落有些疑惑：“老人家指的是？”
“无招胜有招！”说完，老者花白的胡须和长发忽然无风自动，他的背后隐隐有光芒闪烁。
绝世高手！看着如天人一般的老者，凡小落满脸震撼，外面世界果然是藏龙卧虎。
“李爷爷，你又在这里骗人了。”
就在凡小落感慨绝世高手，思索怎么才能更进一步打好关系时，一个软糯的声音把凡小落从震撼的状态拉了出来。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扭头，那一身绿色，娇俏可爱地站在身旁的人，不是骑马的少女还有谁？！
“哈哈，是小漪啊。”老者无风自动的胡须和头发瞬间落下，背后的光芒亦是同样消失，好似之前是幻觉一般。他拉过少女，笑道：“同这小子开个小玩笑嘛。”
少女翻了个白眼：“李爷爷，我听父亲说你每年都要开这个玩笑呢。”
“污蔑，这是污蔑！”老人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他愤愤道：“不要听你父亲胡说，你父亲哪里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好好好，是小漪说错话了。”少女连忙扭扭身子，毫无诚意地赔了个不是。
老者自然不会同少女计较，他乐得哈哈大笑：“真是个乖孩子。”
少女再次扭了扭身子，从老者怀里挣脱出来。她走到凡小落正面，伸出小手在他面前摆了摆，皱着眉头喊道：“喂喂！”
好听的声音传入耳中，凡小落倏地打了一个激灵，立马回过神来。当他回过神候，瞅着眼前的纤纤玉手，看着近在咫尺的曼妙少女，又不自觉地陷入了痴呆状态。
少女被他呆呆的眼神盯着，心里有些发毛，她红着脸轻啐了一口：“哼，小登徒子。”说完，转身一溜烟跑掉了，只留下了同样满脸通红的少年。
“哎呀呀，知慕少艾，真是让人怀念的时光啊。”老者拍着凡小落的肩膀，瞅着少女离开的方向道：“小子，不用害臊，如果我和你一个年纪，大概也是会喜欢这小妮子的吧。”
老者一开口，凡小落就想起了刚才被他骗到的事情。他扭头怒视老者，抖抖肩膀，甩掉了老者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哎呀，这么漂亮的姑娘，你难道不喜欢吗？”老者故作惊讶状。
凡小落没有说话，依旧用目光控诉。
“哈哈，你不会怪我逗你玩吧？”老者哈哈一笑，转眼间，脸上却变得十分正经，他沉声解释道：“小妮子说的不对，我确实是每年都要找几个人来演示基础技法，但那是在我知道他们有这个基础的前提下，比如说你。有些人看不起这些东西，认为有了境界代表一切。但是我要让他们知道，这些东西也是重要的，和境界同样重要。无招胜有招只是一句玩笑话，最重要的是借鉴、融会、贯通，把这些东西练到极致，最后形成自己的本能，达至如意。心之所至，劲随而至。只有这样，再加上境界，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修炼者，一个真正的武者，否则也就是只会升级的武夫而已。大声告诉我，你想做武者还是武夫？”
老者的话像是有魔力一般引导着凡小落的思想，被老者一问，他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武者，我要做武者。”
“哈哈~哈哈~”周围突然一阵哄堂大笑。
广场中尚未散去的少年少女听到老者的话和凡小落的高声回答后，都忍不住笑了。我用练习基础技法的时间来练习绝招，来提升自己的境界不好么？武者，真是太好笑了。这个世界说到底，只要境界高过你，不还是想怎么吊打就吊打你么？还真是个被忽悠的傻子。
面对着众人不善的笑声，初次面对这种情况的凡小落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满脸通红，尴尬地低头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无以言表的难受。
在凡小落无助之时，忽然，一只大手攀上了他的肩膀，从那手中好似有力量传到自己身上。随后他听老者道：“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坚定你此刻的想法。当你把精力都放在别人身上时，终究会迷失了自己。武者的道路，可不是看起来那么容易的。唯有毅力，才可通天。”
温和的声音瞬间驱散了凡小落心底的阴霾。他扭头望去，老者衣袂飘飘，背后有光闪烁。
绝世高手！凡小落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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