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实世界
正当凡小落感动之际，老者神秘地眨眨眼，冲着少女离去的方向呶了呶嘴，道：“如果没有大毅力大能力，这小妮子可是娶不到手的。”
经过短暂的相处，凡小落算是看明白了这个老者，他与田爷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凡小落对于这种人最是没有办法，他无奈地道：“老前辈，您就别拿我开涮了。”
老人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难道你不喜欢？”
凡小落涨红了脸，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见凡小落窘迫无比，老者哈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依旧有些不正经地说道：“哈哈，果然是刚出世的少年，什么都不懂，也就是你对我胃口，我才告诉你的。你别看她爹只是一个城主，但是你要是想娶她，那难度可大了去了，毕竟在他们家里，他爹的地位是最低的，如果你连最低的水平都达不到，那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凡小落无语道：“老前辈，小子什么都不懂，我只是会些基础技法还有一点点引气术。”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懂，我看过你的玉佩了，知道你是刚刚从村里出来的。我只是提前给你说一下，如果真的喜欢，就要勇敢大胆的说出来！”老者怂恿道。
凡小落无力地歪头看着老者，你看我像是傻子吗？
老者毫不在意凡小落的失礼，他哈哈一笑指着广场西侧的房屋道：“好了好了，和你们这些孩子在一起真快活，老朽也不打扰你了，快去那间屋子领取你的东西吧。”
开心快乐的是你，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凡小落拱拱手，终于逃离出了老者的魔爪。
领取东西的过程很是迅速，有专门的人员负责这些事情，凡小落领到了三套合身的常服，还有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另外还从他们口中得知自己是属于军中后代，因军功进学，因此会有不少的便利。
军中后代，是那个城门官说的开荒军吗？应该是父亲吧，怪不得进城门时自己如此顺利。凡小落心想。
就这样，带着小小的心思和憧憬，凡小落用了大概半个时辰将所有的事情都打理完毕。当把县学分与自己的宿舍都收拾妥当之后，他锁好门窗找到了牛二。当牛二兴奋地告诉他，自己可以免费在此居住一宿还有三食供应之后，凡小落同样感到十分高兴，就像牛大叔来时所说，能省一点是一点，牛二的这种乐观态度也深深感染了他。
“牛大叔，明天一早我或许不能过来送你了。”凡小落有些遗憾地道。
“小落，不用管我，在这里好好学，好好练，凡事有我们。”牛二从胸前掏出几块银子，递给凡小落：“这十两是村长让我给你的，好应付平时一些例外的吃穿用度。”
凡小落没有推辞，他接过尚余体温的银子，小心翼翼地贴身放好，他一躬到底，坚定地道：“小子一定不负所望。”
……
九月初一，晴，微风。宜进学。
卯时刚过，天还未亮，凡小落就爬了起来，习惯性地练了一遍基础技法后才换上了一身常服，此时的天才刚刚褪去黑色。他推开院门，同无数学子一般，怀着期待的心情，走向了学苑。
学苑，中庭。
带着敬畏之心走过功勋殿的学子已经三三两两地聚在雕像广场上，放眼望去，少男少女们大部分都组成了自己的小圈子，只有少数的学子一个人静静地站着，而凡小落就是其中之一。
他选择了一个中间稍后的位置，环顾全场，仔细打量着同门们。
现在广场上约莫有七十来人，还有一些陆陆续续走进来的，凡小洛估计最终大概有八十人左右。这八十人有之前见过两面的花小漪，被一群少年少女围着，如众星捧月一般。还有一个面容冷峻的少年，周围同样围着一堆人，只是稍稍比花小漪周围的人少一些。同冷峻少年相对而站的是一位手摇折扇、脸上一直挂着微笑的少年，大约十五六人站在他的身后。两拨人遥遥相对，看样子其中颇有故事。
铛~铛~铛~
正当凡小落四处张望之时，突然有钟声传来，上一刻还有些嘈杂的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只余钟声不断回荡。凡小落亦是连忙收回心思，和众人一样看向远处讲学殿中走出的一队人群。当他仔细看过去后，突然呆住了。那一队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两天让他表演基础技法的那个老者。
此时的老者头戴通天冠，身着七星衣，脚踩踏云履，手持一卷竹简，全然没有了那天的不正经模样。他目不斜视地走到雕像之下，跟随的人员一左一右分列老者身后。
当所有人都站定，老者上前一步，面对雕像，双手端起竹简，朗声道：“奉大荒无极院之命，南城郡天南县第六十七届县学今日正式开学！请天师恩准！天南县教谕李长青！”
“准！”一个宏大的声音蓦然出现在众人头顶，学子们都被惊得抬头张望，不知声音来自何处。他们试图找出声音来源，可惜都一无所获，这种神秘让他们十分震撼，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以及县学众人见怪不怪。
得到准许之后，李长青伸出双手，将竹简平放眼前，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竹简自己仿佛被吸引一般，缓缓上升。当升到雕像胸部之时，那竹简缓缓打开，一柱七彩光华从雕像胸前射出，瞬间扫向全场，聚在广场上的众人都感觉到身上暖洋洋的，还未等众人仔细体味，这光华便没入竹简中消失不见，吸收了光华的竹简闪烁了七次，最终恢复平常模样，从雕像前面掉入李长青的手中。李长青用力握住竹简，转身对早已痴呆的众位学子大声道：“得天师阁恩准，天南县第六十七届县学开学。”
见众人没有什么反应，他轻咳一声，道：“老朽乃天南县教谕，也是县学学正，李长青。接下来的三年，你们要和我以及我身后众位师长一起生活。在这里，你们能够顺利结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突破卦师，达到灵师的层次，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此时已经清醒过来的学子们听到李长青的话后，心中一阵思量，只是到达灵师就能毕业么，看起来很简单的样子。凡小落亦是在心中盘算了一番，感觉应该也不是太难。
他小时听母亲简单说过一些灵能者的分级，知道卦师、灵师、兽灵师为低阶灵能者，而触灵者、通灵者、驭灵者为中阶灵能者，当时她说到此处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凡小落连忙追问后面都有什么，母亲温和地顶着他的小脑袋，笑道：“娘亲希望落儿自己去探索，探索这个真实的世界。”
从那时候起，他便立志成为高阶灵能者。现在再听李长青说达到灵师就可毕业，他心中毫无波澜。
应该不难的吧，他想着。
众人平淡的表情都被李长青收入眼底，希望你们到时候还能保持这种良好的心态。他笑了笑，也不过多解释，而是继续说道：“有句丑话我要说在前头，不管你们是城主之女，还是军中后裔，或是地方举荐，在我这里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生员，我会一视同仁。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的进学就算正式开始了，所有人都随陶山长去讲学堂。”
在李长青身后，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儒雅中年人站了出来，他先是对李长青点头示意，然后指挥着原本乱糟糟的人群有序地退场了。
待众人离开，李长青转身面向自己的同僚，问道：“诸位，对本届学子有什么看法？谁会取得较大的成就，超越你我？”
县学山长互相看了看，一位同李长青年纪不相上下的老者踏出一步，拱手道：“老夫认为，本届最强当属花城主之女，下河村孙玉其次，宋县丞之子与陈百户之子不相伯仲。”
“嗯，不错，这些都显而易见，其他人呢？”李长青追问。
众山长摇了摇头，其中一人道：“教谕你是知道的，层次越高，看到的东西就越多，看得东西就越准。本县学以教谕为尊，其次为宋师兄，既然宋师兄说是如此，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补充的了，确实看不透彻。”
李长青点点头，他也明白这个道理，以他的层次，大概能看出众人的资质水平，那些看不透的，便是属于资质偏下的。换言之，即使踏上修炼这条路，也是属于那种走不了多远的人。这么想着，他的脑海中突然显现出凡小落的样子，可惜的是，凡小落也是属于那种看不透。
希望有奇迹出现吧，他如此盼望着。
……
被陶山长带走的学子没有听到这场对话，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在众多山长眼中，能够最终成为有影响力的灵能者的只有少数几人。对此一点都不了解的诸生均是十分兴奋地坐在宽敞的讲学堂之中，满脸期待地看着前面的陶山长。
被充满求知欲的眼睛望着，陶山长心中一阵满足，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吾名陶成晚，你们称呼我为陶山长即可”。
“陶山长。”众人齐声问好。
陶成晚点点头，温言道：“你们的玉牌信息我都看过，有的家中为官，有的家中从军，有的家中经商，有的家中务农，但是能坐在这里和你们家族并无太大关系，能坐在这里只说明一个问题，你们是有一定资质的人。所以无论怎样，你们最终都是有可能走到修炼的顶点，这是最首要的问题，希望你们牢牢记住这一点。”
众人若有所悟，就听到陶山长继续说道：“现在开始第一讲，我们的世界。”
坐在讲学堂中，凡小落满脸兴奋，毕竟他也算是有资质的一批人，听陶山长的意思，他也能够走到修炼的顶点。这样的想法让他无比兴奋、激动。当然虽很是激动，但他依旧谨守学生本分，老老实实听着陶山长说起灵域的故事。
在不同人看来，灵域是各不相同的。但是总体而言，现在的灵域是由灵能者和普通人共同构成的，二者缺一不可。如果从历史上来看，首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是普通人，他们在各种挑战之下艰难生存，不断繁衍。当繁衍到一定程度之后，普通人当中有些惊才绝艳的人就会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提升自己，让自己能更好的生存？于是就有了外家拳。当外家拳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继续有人想，除了外家拳，还有什么办法能提升自己？
在不断地探索中，他们发现，通过一定程度的引导，可以激发出每个人的内在的潜力，这种内在的潜力潜藏在人们的丹田之中，只不过这种潜力是一种比较奇异的存在，在前期可以不断激发从而强化自己，但是后期会出现不稳定的状态，最终反噬自身，轻则力量全失，重则命丧黄泉，而激发了丹田潜力的每个人都无法逃避这个命运。
有鉴于此，八千年前，有人提出或许可以引入另外一种力量来维持或者镇压这种状态。据此，经过前人们的不断探索，终于在六千年前，有人发现五行相生相克，是最为完美的循环状态，这种状态会让丹田处于极端稳定的状态，不会有身死道消之虞，于是人们就走上了五行之路。但是五行之路非大毅力大悟性者不可走，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进展都不尽人意。所以人们依旧在探索怎样才能做到最好。
终于，在五千年前，有位大能力者发现如果引入灵兽之魂，便能够轻松镇压自身丹田不稳定的状态，同时化真气为灵能和灵气，并且还能够轻松突破五行修炼的瓶颈。这个发现一经公布，所有的修炼者都疯狂了，既能超过以往，还能轻松许多，何乐而不为？于是所有人都顺势转向灵能一系。从那至今，修炼体系就在此理论基础上不断发展，完善，最终形成了当今的灵能者体系。
说到这里，陶山长顿了顿让众人消化一番，待众人消化的差不多之后，他继续道：“或许你们会问，为什么我会如此着重地讲修炼体系的来源？那是因为，你们包括我，最终都是要走上这条道路的。我们的世界，是外面那些衣食住行，是人情世故。但更是发现自我，提升自我，超越自我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就是你我修炼的过程。”
“认知、修炼、提升、超越，这就是你们将要面对的真实世界。”陶成晚总结道。
众人均是被陶成晚的介绍镇住了，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陶成晚突然一拍脑袋，不好意思地道：“哦，对了，有件事好像忘了说，五千年前那个大能力者，开创灵能者体系的先祖，我们尊称其为灵祖，名讳秦天，万万不要忘记了。”
灵祖，秦天吗？凡小落地低声念着灵祖的名字，语气中满是崇拜。
经过短暂的相处，凡小落算是看明白了这个老者，他与田爷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凡小落对于这种人最是没有办法，他无奈地道：“老前辈，您就别拿我开涮了。”
老人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难道你不喜欢？”
凡小落涨红了脸，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见凡小落窘迫无比，老者哈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依旧有些不正经地说道：“哈哈，果然是刚出世的少年，什么都不懂，也就是你对我胃口，我才告诉你的。你别看她爹只是一个城主，但是你要是想娶她，那难度可大了去了，毕竟在他们家里，他爹的地位是最低的，如果你连最低的水平都达不到，那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凡小落无语道：“老前辈，小子什么都不懂，我只是会些基础技法还有一点点引气术。”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懂，我看过你的玉佩了，知道你是刚刚从村里出来的。我只是提前给你说一下，如果真的喜欢，就要勇敢大胆的说出来！”老者怂恿道。
凡小落无力地歪头看着老者，你看我像是傻子吗？
老者毫不在意凡小落的失礼，他哈哈一笑指着广场西侧的房屋道：“好了好了，和你们这些孩子在一起真快活，老朽也不打扰你了，快去那间屋子领取你的东西吧。”
开心快乐的是你，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凡小落拱拱手，终于逃离出了老者的魔爪。
领取东西的过程很是迅速，有专门的人员负责这些事情，凡小落领到了三套合身的常服，还有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另外还从他们口中得知自己是属于军中后代，因军功进学，因此会有不少的便利。
军中后代，是那个城门官说的开荒军吗？应该是父亲吧，怪不得进城门时自己如此顺利。凡小落心想。
就这样，带着小小的心思和憧憬，凡小落用了大概半个时辰将所有的事情都打理完毕。当把县学分与自己的宿舍都收拾妥当之后，他锁好门窗找到了牛二。当牛二兴奋地告诉他，自己可以免费在此居住一宿还有三食供应之后，凡小落同样感到十分高兴，就像牛大叔来时所说，能省一点是一点，牛二的这种乐观态度也深深感染了他。
“牛大叔，明天一早我或许不能过来送你了。”凡小落有些遗憾地道。
“小落，不用管我，在这里好好学，好好练，凡事有我们。”牛二从胸前掏出几块银子，递给凡小落：“这十两是村长让我给你的，好应付平时一些例外的吃穿用度。”
凡小落没有推辞，他接过尚余体温的银子，小心翼翼地贴身放好，他一躬到底，坚定地道：“小子一定不负所望。”
……
九月初一，晴，微风。宜进学。
卯时刚过，天还未亮，凡小落就爬了起来，习惯性地练了一遍基础技法后才换上了一身常服，此时的天才刚刚褪去黑色。他推开院门，同无数学子一般，怀着期待的心情，走向了学苑。
学苑，中庭。
带着敬畏之心走过功勋殿的学子已经三三两两地聚在雕像广场上，放眼望去，少男少女们大部分都组成了自己的小圈子，只有少数的学子一个人静静地站着，而凡小落就是其中之一。
他选择了一个中间稍后的位置，环顾全场，仔细打量着同门们。
现在广场上约莫有七十来人，还有一些陆陆续续走进来的，凡小洛估计最终大概有八十人左右。这八十人有之前见过两面的花小漪，被一群少年少女围着，如众星捧月一般。还有一个面容冷峻的少年，周围同样围着一堆人，只是稍稍比花小漪周围的人少一些。同冷峻少年相对而站的是一位手摇折扇、脸上一直挂着微笑的少年，大约十五六人站在他的身后。两拨人遥遥相对，看样子其中颇有故事。
铛~铛~铛~
正当凡小落四处张望之时，突然有钟声传来，上一刻还有些嘈杂的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只余钟声不断回荡。凡小落亦是连忙收回心思，和众人一样看向远处讲学殿中走出的一队人群。当他仔细看过去后，突然呆住了。那一队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两天让他表演基础技法的那个老者。
此时的老者头戴通天冠，身着七星衣，脚踩踏云履，手持一卷竹简，全然没有了那天的不正经模样。他目不斜视地走到雕像之下，跟随的人员一左一右分列老者身后。
当所有人都站定，老者上前一步，面对雕像，双手端起竹简，朗声道：“奉大荒无极院之命，南城郡天南县第六十七届县学今日正式开学！请天师恩准！天南县教谕李长青！”
“准！”一个宏大的声音蓦然出现在众人头顶，学子们都被惊得抬头张望，不知声音来自何处。他们试图找出声音来源，可惜都一无所获，这种神秘让他们十分震撼，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以及县学众人见怪不怪。
得到准许之后，李长青伸出双手，将竹简平放眼前，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竹简自己仿佛被吸引一般，缓缓上升。当升到雕像胸部之时，那竹简缓缓打开，一柱七彩光华从雕像胸前射出，瞬间扫向全场，聚在广场上的众人都感觉到身上暖洋洋的，还未等众人仔细体味，这光华便没入竹简中消失不见，吸收了光华的竹简闪烁了七次，最终恢复平常模样，从雕像前面掉入李长青的手中。李长青用力握住竹简，转身对早已痴呆的众位学子大声道：“得天师阁恩准，天南县第六十七届县学开学。”
见众人没有什么反应，他轻咳一声，道：“老朽乃天南县教谕，也是县学学正，李长青。接下来的三年，你们要和我以及我身后众位师长一起生活。在这里，你们能够顺利结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突破卦师，达到灵师的层次，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此时已经清醒过来的学子们听到李长青的话后，心中一阵思量，只是到达灵师就能毕业么，看起来很简单的样子。凡小落亦是在心中盘算了一番，感觉应该也不是太难。
他小时听母亲简单说过一些灵能者的分级，知道卦师、灵师、兽灵师为低阶灵能者，而触灵者、通灵者、驭灵者为中阶灵能者，当时她说到此处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凡小落连忙追问后面都有什么，母亲温和地顶着他的小脑袋，笑道：“娘亲希望落儿自己去探索，探索这个真实的世界。”
从那时候起，他便立志成为高阶灵能者。现在再听李长青说达到灵师就可毕业，他心中毫无波澜。
应该不难的吧，他想着。
众人平淡的表情都被李长青收入眼底，希望你们到时候还能保持这种良好的心态。他笑了笑，也不过多解释，而是继续说道：“有句丑话我要说在前头，不管你们是城主之女，还是军中后裔，或是地方举荐，在我这里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生员，我会一视同仁。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的进学就算正式开始了，所有人都随陶山长去讲学堂。”
在李长青身后，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儒雅中年人站了出来，他先是对李长青点头示意，然后指挥着原本乱糟糟的人群有序地退场了。
待众人离开，李长青转身面向自己的同僚，问道：“诸位，对本届学子有什么看法？谁会取得较大的成就，超越你我？”
县学山长互相看了看，一位同李长青年纪不相上下的老者踏出一步，拱手道：“老夫认为，本届最强当属花城主之女，下河村孙玉其次，宋县丞之子与陈百户之子不相伯仲。”
“嗯，不错，这些都显而易见，其他人呢？”李长青追问。
众山长摇了摇头，其中一人道：“教谕你是知道的，层次越高，看到的东西就越多，看得东西就越准。本县学以教谕为尊，其次为宋师兄，既然宋师兄说是如此，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补充的了，确实看不透彻。”
李长青点点头，他也明白这个道理，以他的层次，大概能看出众人的资质水平，那些看不透的，便是属于资质偏下的。换言之，即使踏上修炼这条路，也是属于那种走不了多远的人。这么想着，他的脑海中突然显现出凡小落的样子，可惜的是，凡小落也是属于那种看不透。
希望有奇迹出现吧，他如此盼望着。
……
被陶山长带走的学子没有听到这场对话，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在众多山长眼中，能够最终成为有影响力的灵能者的只有少数几人。对此一点都不了解的诸生均是十分兴奋地坐在宽敞的讲学堂之中，满脸期待地看着前面的陶山长。
被充满求知欲的眼睛望着，陶山长心中一阵满足，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吾名陶成晚，你们称呼我为陶山长即可”。
“陶山长。”众人齐声问好。
陶成晚点点头，温言道：“你们的玉牌信息我都看过，有的家中为官，有的家中从军，有的家中经商，有的家中务农，但是能坐在这里和你们家族并无太大关系，能坐在这里只说明一个问题，你们是有一定资质的人。所以无论怎样，你们最终都是有可能走到修炼的顶点，这是最首要的问题，希望你们牢牢记住这一点。”
众人若有所悟，就听到陶山长继续说道：“现在开始第一讲，我们的世界。”
坐在讲学堂中，凡小落满脸兴奋，毕竟他也算是有资质的一批人，听陶山长的意思，他也能够走到修炼的顶点。这样的想法让他无比兴奋、激动。当然虽很是激动，但他依旧谨守学生本分，老老实实听着陶山长说起灵域的故事。
在不同人看来，灵域是各不相同的。但是总体而言，现在的灵域是由灵能者和普通人共同构成的，二者缺一不可。如果从历史上来看，首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是普通人，他们在各种挑战之下艰难生存，不断繁衍。当繁衍到一定程度之后，普通人当中有些惊才绝艳的人就会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提升自己，让自己能更好的生存？于是就有了外家拳。当外家拳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继续有人想，除了外家拳，还有什么办法能提升自己？
在不断地探索中，他们发现，通过一定程度的引导，可以激发出每个人的内在的潜力，这种内在的潜力潜藏在人们的丹田之中，只不过这种潜力是一种比较奇异的存在，在前期可以不断激发从而强化自己，但是后期会出现不稳定的状态，最终反噬自身，轻则力量全失，重则命丧黄泉，而激发了丹田潜力的每个人都无法逃避这个命运。
有鉴于此，八千年前，有人提出或许可以引入另外一种力量来维持或者镇压这种状态。据此，经过前人们的不断探索，终于在六千年前，有人发现五行相生相克，是最为完美的循环状态，这种状态会让丹田处于极端稳定的状态，不会有身死道消之虞，于是人们就走上了五行之路。但是五行之路非大毅力大悟性者不可走，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进展都不尽人意。所以人们依旧在探索怎样才能做到最好。
终于，在五千年前，有位大能力者发现如果引入灵兽之魂，便能够轻松镇压自身丹田不稳定的状态，同时化真气为灵能和灵气，并且还能够轻松突破五行修炼的瓶颈。这个发现一经公布，所有的修炼者都疯狂了，既能超过以往，还能轻松许多，何乐而不为？于是所有人都顺势转向灵能一系。从那至今，修炼体系就在此理论基础上不断发展，完善，最终形成了当今的灵能者体系。
说到这里，陶山长顿了顿让众人消化一番，待众人消化的差不多之后，他继续道：“或许你们会问，为什么我会如此着重地讲修炼体系的来源？那是因为，你们包括我，最终都是要走上这条道路的。我们的世界，是外面那些衣食住行，是人情世故。但更是发现自我，提升自我，超越自我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就是你我修炼的过程。”
“认知、修炼、提升、超越，这就是你们将要面对的真实世界。”陶成晚总结道。
众人均是被陶成晚的介绍镇住了，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陶成晚突然一拍脑袋，不好意思地道：“哦，对了，有件事好像忘了说，五千年前那个大能力者，开创灵能者体系的先祖，我们尊称其为灵祖，名讳秦天，万万不要忘记了。”
灵祖，秦天吗？凡小落地低声念着灵祖的名字，语气中满是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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