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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李善长同意了

    费清虽然没有看过信的内容,但是他出发之前,他的义父费聚再三强调,信在人在,此信关系重大。

    一定要安全送达凤阳韩国公的手里。

    所以费清也是很小心的,他一路加紧赶路,丝毫不敢懈怠。

    不过,马儿已经累得不行,这由不得他不歇下来,让它吃一些草料。

    好在前面就是一个驿站,名叫羊毛驿。

    此地也没有什么人,看样子应该很安全,费清也就走了进去。

    他出发之前,是带有公侯文书的,所以他也可以使用驿站,可以享用驿站的服务的。

    费清将马儿交给了驿站的驿卒,然后自己就在外面的一张凳子上面等着马儿吃饱,好接着赶路。

    里面的两名锦衣卫已经提前布置好了一切,费清却不进来,这可有些失望了。

    附近还有锦衣卫,他们人多,自然是可以直接上前将他打败,然后搜出信件。

    但这样的话,信也就没有传出去了,那么对于送信和收信双方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到时候,这封信没有消息,李善长没有收到信,那么这些武将就会警觉了,到时候再要抓把柄就会更难。

    所以他们出发之前,蒋瓛一再强调,只许抄送信件,不可为难送信人。

    现在在费清根本不进来,连水酒也不喝,这就有些棘手了。

    于是锦衣卫使了一个眼色给同伴,让他上前攀谈。

    费清看了一眼这个歇脚的凉棚里面,也就只有一个人,看身形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也就放心了下来。

    见人上前谈话,也就随便搭了几句。

    毕竟这是官家的驿站,能够使用的都是官府的人,所以多一个朋友也不是一件坏事。

    费清自然也不是铁板一块,他是军中之人,一聊起开心之事也就畅快起来。

    于是乔装的锦衣卫邀请他一起共饮几杯,萍水相逢也是缘分嘛。

    费清一听到说要喝酒,干涩的嘴唇都忍不住舔了舔。

    他已经连续跑了一天了,饭未吃一口,自己带的酒也喝完了。

    这些武将对于酒天然就没有抵抗力。

    费清也是一样爱酒之人,但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前,想起了费聚的交代。

    咽了咽口水还是忍住了。

    锦衣卫见他不肯喝酒,就激将道:“原本以为大哥是性情中人,愿意交个朋友,没有想到,大哥居然当我是歹人,也罢,我先饮了这碗酒,叫大哥看看,小弟是不是真心的!”

    这话说得明白,就是点出这酒没有毒,我先干为敬的意思,还有既然你看不起我,那就算了。

    费清被他这样一激,有些不爽,再有就是看到他直接从酒坛子里倒出了酒,然后就一饮而尽了,这能有什么问题呢。

    费清想了想,自己的酒量很大,就算再来两坛也不会醉倒,自然也不会耽误大事。

    于是,他怕这位兄弟误会他是看不起他,说道:“兄弟这是哪里话来,兄长本是有要事在身,不愿沾酒水,见兄弟有所误会,为兄也就少饮几口不至醉倒便是,休要说兄长是扭捏之人。”

    说完,自己也拿起酒坛子倒上一碗,一饮而尽。

    原本就口渴难耐,这一碗清凉下肚,好的一阵畅快。

    有了开始,就不好结尾了。

    两人又喝了几碗,越聊越开心,费清也丝毫没有醉意。

    一坛酒很快就见底了,这还根本没有尽心,于是费清就喊道:“来人啊,再给本大爷,拿一坛子酒来!”

    锦衣卫的兄弟转头看了过去,他和扮成驿卒的锦衣卫眼神一对视,也就传出了意思出了。

    这第二坛子酒,就有了问题了,偷偷下好了药才抱过来的。

    驿卒拿来了酒,两人又是一阵畅饮,慢慢地费清有些体力不支,像是喝醉了一般,很快药劲上头,彻底晕倒了。

    两人见费清已经晕倒,马上去外面将驿站的门的关闭了。

    接着就开始在费清身上找,果然找到了信筒。

    两人就开始了忙活了,将信筒打开,取出信件,然后抄写上面的内容,最后重新装入信筒,重新封蜡,一一还原,继续放回费清的身上。

    两个锦衣卫非常的机灵,所谓做戏要做全套。

    他们做完这一切,也不急着走,而是在这里等着费清醒过来。

    等着费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醉了,旁边还有那个锦衣卫兄弟还没有醒。

    驿卒也正常的忙着自己的工作,一切都很正常,看外面的天色像是也过去了很长时间了。

    费清连忙着急的看了看自己带在身上的信筒,完好无损,这才放心下来。

    心想:“幸好,差点误事,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然后费清问道:“驿卒,我的马儿喂好了吗?”

    驿卒恭敬地说道:“大人,已经喂好了。”

    费清叫他将马儿牵来,然后翻身上马就准备走了。

    突然他问道:“你这是什么酒,劲还挺大啊!”

    驿卒早就料到他有如此一问,于是说道:“这酒是本地的烧酒,由粮食和一些野果子组成,由于缺少粮食成分,因此酒劲会大些。”

    费清在军中一般都喝得是比较好的粮食酒,听他这样一解释,也就想通了。

    还好没有出事,下一站不能再喝了。

    费清还念及刚才和他一起喝酒的兄弟,对驿卒说道:“待会这个兄弟醒来,你给他说我有要事提前走了,这个是我给他的见面礼,让他以后有事拿着这个来费候府找我!”

    说完,费清扔给了驿卒一个玉佩。

    然后扬鞭策马继续去凤阳送信去了。

    费清走后,两个锦衣卫都换回了自己的飞鱼服,然后要回去复命了。

    不过,这两人和费清这一次打交道,却对他升起了好感,到后来费清能够活下来,还多亏了这两个小小的无官职的锦衣卫。

    费清惊险一次,自然是不会再犯错误了,所以他不再又任何停留,直到将信送到了韩国公李善长的手里,这才终于放心了。

    韩国公是认识费清的,这孩子是费聚的义子,费聚此人鲁莽勇猛,缺乏智谋,费清倒是不错,处事比较有分寸,与自己的义子李存义关系也很好。

    因此李善长对他也是表扬了一番,叫来李存义相陪,自己则进内屋去看信去了。

    以往京城的来信大多是飞鸽传书,要么就是普通的驿卒送信。

    而这一次居然派费清来送,看来这封信的分量不小。

    李善长觉得京城中可能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他打开信筒,取出信件一看,内容很是奇怪。

    ——韩公亲启

    韩公还乡,我等淮西武将日夜不能安,近日郭桓案更是越查人越多,看着手下一个个被抓走,我们是无计可施了,还请韩公回京主持公道啊。

    然后下面是唐胜宗,费聚,陆仲亨,郑遇春,赵勇,黄彬,陆聚等人的姓名。

    李善长刚开始也不以为然,心想:“现在才知道难了,当初老夫劝你们的时候,你们又不听,这能怪谁,只能怪你们自己了。”

    可是李善长再仔细一想,这不就是一封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信吗?

    这些人和自己的关系,天下人尽知,就这个信的内容,就算朱元璋看到了也没有什么事情啊。

    何必又要多此一举,让费清亲自来送呢。

    李善长拿着这封信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字面上的意思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但笔迹有问题,这个笔迹一看就不是经常操笔的主薄写的,写得太差了。

    而且这种信,还需要这些武将一起联名吗?

    难道他们是聚在一起商量着写的?

    再联想到这些人会让费清亲自来送,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一帮京城里面有军权的公侯聚在一起,一起联名。

    这本来就是危险的信号。

    加上信的内容是很急迫,体现出被逼无奈的样子。

    京城又没有自己坐镇,这帮老粗没有了主心骨,他们会不会坏事?

    李善长瞬间想明白了一切,心里暗惊。

    “不好,这帮老粗,怕是想造反啊!”

    “这帮人有勇无谋,怎么可能斗得过朱元璋呢,就算自己手上有兵,但朱元璋这种身经百战的开国皇帝,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此事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现在自己手上拿着这封信,如果他们真的动手了,败了,那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这帮武夫真是害死我了。”

    李善长没有办法,此事从他打开这封信开始就已经卷进来了。

    本来他和这些武将们关系就好,天下皆知,现在还有这封信在,那要说他没有参与谋反,那是连不会认字的小孩都不会相信的。

    所以他已经没有退路,他知道这帮武将是不会听自己劝的,而且现在他们在京城一定是在暗中策划了,这难免不会被锦衣卫察觉。

    所以现在想撤销计划都已经来不及了,那就只能干了。

    于是李善长写了一封回信,说自己愿意出来,只要朝廷要用自己就行。

    这就是变相得回复了武将们,也是他们都能看得懂的暗语。

    然后李善长拿着回信,叫来了费清,问起了他送信途中有没有出现什么异样。

    费清对于李善长自然是像长辈一样的尊敬,就将路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善长。

    李善长拿起信筒反复查看,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个封蜡应该是被人动过的,所以这封信应该是已经被锦衣卫获取了。

    他们这些武人没有那么细的心思,李善长自然不会这么轻易上当的。

    所以他将自己的回信又拿了出来,然后去书房又填了几个字‘等待时机!’

    这才放心交给费清,让他赶紧送回去。

    费清从李善长的态度中也发现了异样,因此他在路过之前的那个驿站的时候,还特意留意了一下。

    这才发现那个驿卒已经换了别人了。

    看来之前自己的信还真是被锦衣卫动过了。

    还好韩国公发现,否则这就晚了。

    费清将信安全的费聚的手中,费聚也传阅给了其余的武将。

    他们看到了信的内容,真是大喜不已,只要韩国公愿意出山。

    到时候成功了就可以直接推他上去做皇上了。

    而且从信的内容看,韩国公像是猜到了我们要干什么了,还让我们等待时机。

    的确,一个好时机太重要了,朱元璋呆着他那深宫里面,咱们还真不好动手。

    首先是这样路线就变得很长,不适合突袭,再一个京城城门很高,他还有几万禁军,这要是打起来,就会把时间拉长。

    本来朱元璋就擅长作战,他带领这几万禁军,和那些废物皇帝带领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样就会挨到救援的部队到来,那还就麻烦了。

    现在天下还是朱元璋的,因此要推翻他,必须速度快,速度慢了,他把我们的官职祛除,将我们说成是反贼,那就很难搞了。

    这不利于军心,军心不稳是不可能打仗的。

    他们都是带兵打仗的人,对于这些还是懂的,所以等待时机的确很重要。

    好在现在有韩国公的支持,那就等吧。

    几人左思右想,发现很快就有一个很好的时机了。

    三月月底湘王朱柏要举行婚礼,到时候就会是最松懈的时候。

    现在离月底还有一个整月的时间,够时间布置了。

    而且对属下的将士也可以有一个说法,就是湘王朱柏的婚礼很重要,不能出一点差错,所以要提前布置,防止有歹人要害他。

    之前就有人刺杀过湘王,所以这一次一定要保重他的安全。

    几人一商量,觉得这简直是天赐良机,皇子大婚朱元璋都会到场,加上湘王是朱元璋眼前的红人,就更加不会缺席了。

    而且这一次婚礼据说是由太子妃吕氏负责操办,吕氏的父亲吕本是韩国公的好友,他又是吏部尚书。

    很多人员的安排就要全部出于他的手,所以这事就好办了。

    因此几人再书信一封,告知了这个时机,也告知了他们的想法。

    李善长也认为这是一个好时机,之前他的确是没有想过谋反的,可是现在他觉得权力的诱惑太大了,之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能够解释。

    可这一人之下就是压力,既然在他朱元璋手上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那就自己来实现吧!

    于是李善长给吏部尚书吕本也书信了一封,说朱柏作为锦衣卫指挥使,得罪了不少人,此次婚礼可能会有危险,因此希望安排一些军士进去,装扮成下人,以保平安。

    吕本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费聚等人等到了消息,就在军中挑选勇猛之士进行强化训练,势必要一举成功,诛杀朱重八,以及太子朱标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