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全城通缉
东城，叶氏布庄的库房里。
经过一阵混战，我利用地形优势，成功躲过了官兵的追捕。
遗憾的是，我的扫把星属性再次被触发，在杀死最后一名巡城队士兵后，南城的事件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
官衙接到求援信号后，派出了大批的官兵冲上街头。
眼下，镛州城开始了全城大搜捕，这间库房也不是久留之地，我必须想办法尽快脱身。
经过了一夜的厮杀，我的手臂再次隐隐作痛。腹中虽然饥渴，但第一次亲手杀人给我带来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
我强忍着没有将前一天未消化的食物呕吐出来，靠在货堆上，不断的调整气息，慢慢恢复气力。
街上的官兵越来越多，眼看就要挨家挨户的搜查了。虽然我躲的位置很隐蔽，但厮杀过后，身上的血腥味是无法遮掩的。我只能祈祷官兵中都是酒囊饭袋，不会有人发现我留下的气味。
“大人，西城搜过了，没发现可疑目标。”
“大人，北城也未发现刺客踪迹。”
“禀告大人，南城有目击者说凶手向东城逃窜。”
骑在马上的军官接收着手下士兵送来的情报，轻捻胡须。沉吟了一会，阴恻恻的说到：
“凶犯不会这么快出城，通知守城官兵严加盘查，明日四门只许进不许出，其他人继续挨家挨户的搜。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凶手绳之以法。我就不信，他还能长翅膀飞出去。”
“遵命！”
众士兵领命散去后，躲在仓库门口听的一清二楚的我，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看来我这次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虽然将宋铭重伤，但若是他侥幸没死，今后就更不好再下杀手了。
“早知道就在刀上涂毒了，真是功亏一篑啊。”
我还在独自懊恼，官兵却开始搜查仓库了。
因为这些仓库是商会的私产，要想搜查，必须要经过商会长老的同意，还要各家分别派出话事人，协助官府行事。
与其说话事人是协助官府，倒不如说是监督。毕竟搜查的是商人的仓库，谁能保证官兵会不会顺手牵羊？
在燕国，商人的地位虽然不高，但商会可是有着上百年底蕴的庞然大物。他们的势力遍布各地，关系网错综复杂，特殊时期的动员能力甚至比皇权还要强上几分。
前朝魏国有位皇帝就曾经多次想要抑制商人，结果自己玩脱了，导致全国商人大罢工，停了货运和商税，不到十天就闹的民怨沸腾，差点丢了江山。
有了魏朝的前车之鉴，燕朝自始至终也没敢对商业和商人大肆打压，毕竟每年的税收可都要靠商会这群人贡献，没了他们，朝廷可就玩不转了。
所以在话事人到场前，官兵都不敢轻举妄动。这倒是给了我喘息的机会。
我先是将两柄唐刀藏到了房梁上，然后又脱下了沾满血污的粗布衣。
幸运的是，叶家的仓库后面背靠运河，货物的装卸都走后门。于是我将衣服包上砖头，用力向河中抛去。
有耳力好的士兵听到了水声，立即反应过来，招呼人就往运河沿岸跑去。
沿岸有不少船家，也有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听说有官兵过来，几个似乎身上背着命案的汉子从睡梦中惊醒，急忙跳入水中逃跑。
河里的骚乱引来了更多的官兵，仓库外面的人也迅速撤离，赶过去支援。
“没想到还真让我逃过一劫。”
我再次跃上房梁，拿好武器准备趁机逃走。可没想到仓库大门突然打开了，门口出现了两个提着灯笼的人。
“小姐，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亲自过来？让周管家来当话事人不就行了？”
“周管家前段时间忙着操办大哥的婚事，已经很辛苦了。更何况他也老了，有些事情也该本家接手过来，重新布置一番了。这样也能让老爷子安心回家养老。”
听声音，来者是主仆二人，一个小姐带着一个丫鬟。我悄悄闪到一个货架后面，屏住呼吸，静等她们离去。
就在一切按计划进行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运河边逃跑的两个流浪汉突然冲了进来，看样子是半路杀了几个官兵又逃了回来，因为他们的手上都握着军中制式的长刀。
“大哥，这里有人。”
其中一个壮汉提刀冲到了二女面前，捂住其中一人的嘴威胁到：
“别出声，我们兄弟只想逃命，乖乖的听话，我保证不伤你性命。”
二女赶忙点头答应，那两人也快速闪到了仓库大门后面，防止官兵突袭。
没过多久，一队士兵路过仓库，见仓库里有灯光，便停下查看。还没等进门，那个小姐打扮的女子就从门内走了出来。
“众位军爷，小女子是叶家的话事人，这里是我叶氏布行的仓库，方才我已经派人检查过了，里面并无异常。众位如果不信，可再自行查看一番。”
带队的士兵知道叶家不好惹，看来人气定神闲，镇定自若，忙说到：
“叶小姐言重了，我等不过是奉命行事，既然叶小姐已派人检查过了，那我们就不再打扰了。告辞。”
见对方走远，叶小姐才长出一口气，匆匆掩上大门，去寻那两个亡命之徒。
“官兵走了，你们也赶紧离开吧。”
那两个人闻言，神色一松，互相对视了一眼，忽然嘴角扬起一阵狞笑。
“叶小姐宅心仁厚，我们哥俩感激不尽。但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兄弟二人年过三十，至今未曾碰过女人，叶小姐你今天就行行好，嘿嘿，了却我们这桩心愿吧。”
说完，二人手持钢刀，一脸奸笑的分别向二女逼近。
“你们……你们怎敢如此忘恩负义？”小丫鬟愤怒的说到。
“忘恩负义？哈哈，告诉你吧，这种事我们也不是干了头一遭了，今天只能算你们倒霉。一会哥哥爽的时候你最好配合点，不然等我玩够了，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你……你们放过我家小姐好不好？我家老爷是镛州城首富，你要多少钱都可以给你。你若是胆敢伤害我家小姐，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家老爷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呦呵，小丫头倒是生得一副伶牙俐齿，可惜爷爷我不怕。你不是要护着你家小姐吗？那就先从你开始吧！”
说完，那汉子便要伸手去抓小丫鬟。
我本不想惹事生非，可听到二女的呼救，让我回想起苦井村百余口村民的惨死。
于是我当即一跃而下，趁其不备，一刀斩下了那个正在施暴的男人头颅。
另一人见同伴突然被杀，当即提刀向我劈来。我微一侧身，躲开这一刀，然后闪到那人身后，用刀柄猛击对方脑后。对方站立不稳趴在了地上，我反手一刀从背后捅了下去。
仅仅用了几个呼吸的功夫，两名贼人就被我斩杀。小丫鬟早已在贼人头颅飞起的那一刻就吓昏了过去。
叶小姐倒是没被吓倒，只是一时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我从容的收刀入鞘，从一旁的货架子上扯下一块帆布，随意的披在了身上。找了个箱子坐了上去。
叶小姐似乎还沉浸在方才心惊胆战的一幕中，两眼发直的看着地上的尸体。
“行了，还没看够吗？”
被我提醒后，她才恢复了神智。刚要大声惊叫，忽然喉头一堵，恶心的呕了出来。
但没过一会儿，她又马上恢复了镇静的神情。这倒是让我开始对她有些另眼相看了。
“叶小姐果然不是寻常女子，见到这种血腥的场面，居然还能如此镇定。真是让在下佩服。”
叶小姐看了我一眼，然后故作镇定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便是今晚官府真正通缉的要犯吧？”
在如此情形下，还能保持冷静的思维，她果然不是一般人。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今天连杀五十名巡城队的凶手。只可惜，没能亲手手刃宋铭这个狗贼。”
叶小姐闻言平静地说道：“阁下说的那人我认识，当然也对其劣行有所耳闻。不过阁下请放心，阁下于我有救命之恩，小女子不会向官府告发的。”
“可是叶小姐，你觉得现在的我还能走的出去吗？”
女子闻言忽然惊恐的看向我，我知道她可能误会了，于是我解释道：
“官府如今已经封闭了所有城门，我根本就逃出不去，所以我需要你帮我伪造一个身份，等这风头过去我再离开。就当是你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了，脱身之后，你是你，我是我。如何？”
女子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点头道：“如此，自然最好。”
我先让她帮我找了件合身的衣服，然后又将那两个贼人的尸体和兵刃扔进了运河，最后将仓库内的痕迹清理干净，就背上昏迷中的小丫鬟返回了叶府。
路上女子问我：“敢问恩公如何称呼？”
我答到：“乡野之人，名字粗鄙，怕污了小姐的耳朵。”
“依我之见，官府封闭城门搜查凶犯，你躲在我家也不是长久之计，倒不如暂时扮作我家的一个下人。可即使是下人，也总应该有个名字吧！”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那就叫我阿牛吧。”
“阿牛？那你姓什么？”女子天真的问到。
“你们称呼下人会叫全名吗？”
“不会。”
“那问我姓什么有意义吗？”
女子一时语塞，但随后又对我说到：“我叫叶子秋，我爹是叶氏布行的当家人，镛州首富叶守成。”
“告诉我这些干嘛？我又不当你家上门女婿。”
叶子秋闻言俏脸一红，嗔着啐了一口：“呸，想得美，本小姐也得看得上你才行。”
说完便不再理会我。
到了叶府，女子叫开了后院的门，一个老妪将我们接了进去。
“小姐，这人是……”
老妪见我面相凶恶，一边警惕的打量着我，一边问叶子秋。
“常妈，我和柳儿在路上遇上了贼人，多亏这位恩公搭救，现在外面很乱，还是先进院再说吧。”
老妪听罢也不再多问，四下观望了一番就关上了院门。
此时天色已经将明。折腾了一夜，又背着人走了一路，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了。放下了小丫鬟后，我就靠在椅子上昏睡了过去。
夏季的天还是黑的比较晚，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十分。
一整天没吃东西，我早已饥肠辘辘。可就在我准备出门找些吃食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情况不妙。
我的刀不见了。
经过一阵混战，我利用地形优势，成功躲过了官兵的追捕。
遗憾的是，我的扫把星属性再次被触发，在杀死最后一名巡城队士兵后，南城的事件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
官衙接到求援信号后，派出了大批的官兵冲上街头。
眼下，镛州城开始了全城大搜捕，这间库房也不是久留之地，我必须想办法尽快脱身。
经过了一夜的厮杀，我的手臂再次隐隐作痛。腹中虽然饥渴，但第一次亲手杀人给我带来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
我强忍着没有将前一天未消化的食物呕吐出来，靠在货堆上，不断的调整气息，慢慢恢复气力。
街上的官兵越来越多，眼看就要挨家挨户的搜查了。虽然我躲的位置很隐蔽，但厮杀过后，身上的血腥味是无法遮掩的。我只能祈祷官兵中都是酒囊饭袋，不会有人发现我留下的气味。
“大人，西城搜过了，没发现可疑目标。”
“大人，北城也未发现刺客踪迹。”
“禀告大人，南城有目击者说凶手向东城逃窜。”
骑在马上的军官接收着手下士兵送来的情报，轻捻胡须。沉吟了一会，阴恻恻的说到：
“凶犯不会这么快出城，通知守城官兵严加盘查，明日四门只许进不许出，其他人继续挨家挨户的搜。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凶手绳之以法。我就不信，他还能长翅膀飞出去。”
“遵命！”
众士兵领命散去后，躲在仓库门口听的一清二楚的我，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看来我这次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虽然将宋铭重伤，但若是他侥幸没死，今后就更不好再下杀手了。
“早知道就在刀上涂毒了，真是功亏一篑啊。”
我还在独自懊恼，官兵却开始搜查仓库了。
因为这些仓库是商会的私产，要想搜查，必须要经过商会长老的同意，还要各家分别派出话事人，协助官府行事。
与其说话事人是协助官府，倒不如说是监督。毕竟搜查的是商人的仓库，谁能保证官兵会不会顺手牵羊？
在燕国，商人的地位虽然不高，但商会可是有着上百年底蕴的庞然大物。他们的势力遍布各地，关系网错综复杂，特殊时期的动员能力甚至比皇权还要强上几分。
前朝魏国有位皇帝就曾经多次想要抑制商人，结果自己玩脱了，导致全国商人大罢工，停了货运和商税，不到十天就闹的民怨沸腾，差点丢了江山。
有了魏朝的前车之鉴，燕朝自始至终也没敢对商业和商人大肆打压，毕竟每年的税收可都要靠商会这群人贡献，没了他们，朝廷可就玩不转了。
所以在话事人到场前，官兵都不敢轻举妄动。这倒是给了我喘息的机会。
我先是将两柄唐刀藏到了房梁上，然后又脱下了沾满血污的粗布衣。
幸运的是，叶家的仓库后面背靠运河，货物的装卸都走后门。于是我将衣服包上砖头，用力向河中抛去。
有耳力好的士兵听到了水声，立即反应过来，招呼人就往运河沿岸跑去。
沿岸有不少船家，也有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听说有官兵过来，几个似乎身上背着命案的汉子从睡梦中惊醒，急忙跳入水中逃跑。
河里的骚乱引来了更多的官兵，仓库外面的人也迅速撤离，赶过去支援。
“没想到还真让我逃过一劫。”
我再次跃上房梁，拿好武器准备趁机逃走。可没想到仓库大门突然打开了，门口出现了两个提着灯笼的人。
“小姐，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亲自过来？让周管家来当话事人不就行了？”
“周管家前段时间忙着操办大哥的婚事，已经很辛苦了。更何况他也老了，有些事情也该本家接手过来，重新布置一番了。这样也能让老爷子安心回家养老。”
听声音，来者是主仆二人，一个小姐带着一个丫鬟。我悄悄闪到一个货架后面，屏住呼吸，静等她们离去。
就在一切按计划进行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运河边逃跑的两个流浪汉突然冲了进来，看样子是半路杀了几个官兵又逃了回来，因为他们的手上都握着军中制式的长刀。
“大哥，这里有人。”
其中一个壮汉提刀冲到了二女面前，捂住其中一人的嘴威胁到：
“别出声，我们兄弟只想逃命，乖乖的听话，我保证不伤你性命。”
二女赶忙点头答应，那两人也快速闪到了仓库大门后面，防止官兵突袭。
没过多久，一队士兵路过仓库，见仓库里有灯光，便停下查看。还没等进门，那个小姐打扮的女子就从门内走了出来。
“众位军爷，小女子是叶家的话事人，这里是我叶氏布行的仓库，方才我已经派人检查过了，里面并无异常。众位如果不信，可再自行查看一番。”
带队的士兵知道叶家不好惹，看来人气定神闲，镇定自若，忙说到：
“叶小姐言重了，我等不过是奉命行事，既然叶小姐已派人检查过了，那我们就不再打扰了。告辞。”
见对方走远，叶小姐才长出一口气，匆匆掩上大门，去寻那两个亡命之徒。
“官兵走了，你们也赶紧离开吧。”
那两个人闻言，神色一松，互相对视了一眼，忽然嘴角扬起一阵狞笑。
“叶小姐宅心仁厚，我们哥俩感激不尽。但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兄弟二人年过三十，至今未曾碰过女人，叶小姐你今天就行行好，嘿嘿，了却我们这桩心愿吧。”
说完，二人手持钢刀，一脸奸笑的分别向二女逼近。
“你们……你们怎敢如此忘恩负义？”小丫鬟愤怒的说到。
“忘恩负义？哈哈，告诉你吧，这种事我们也不是干了头一遭了，今天只能算你们倒霉。一会哥哥爽的时候你最好配合点，不然等我玩够了，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你……你们放过我家小姐好不好？我家老爷是镛州城首富，你要多少钱都可以给你。你若是胆敢伤害我家小姐，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家老爷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呦呵，小丫头倒是生得一副伶牙俐齿，可惜爷爷我不怕。你不是要护着你家小姐吗？那就先从你开始吧！”
说完，那汉子便要伸手去抓小丫鬟。
我本不想惹事生非，可听到二女的呼救，让我回想起苦井村百余口村民的惨死。
于是我当即一跃而下，趁其不备，一刀斩下了那个正在施暴的男人头颅。
另一人见同伴突然被杀，当即提刀向我劈来。我微一侧身，躲开这一刀，然后闪到那人身后，用刀柄猛击对方脑后。对方站立不稳趴在了地上，我反手一刀从背后捅了下去。
仅仅用了几个呼吸的功夫，两名贼人就被我斩杀。小丫鬟早已在贼人头颅飞起的那一刻就吓昏了过去。
叶小姐倒是没被吓倒，只是一时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我从容的收刀入鞘，从一旁的货架子上扯下一块帆布，随意的披在了身上。找了个箱子坐了上去。
叶小姐似乎还沉浸在方才心惊胆战的一幕中，两眼发直的看着地上的尸体。
“行了，还没看够吗？”
被我提醒后，她才恢复了神智。刚要大声惊叫，忽然喉头一堵，恶心的呕了出来。
但没过一会儿，她又马上恢复了镇静的神情。这倒是让我开始对她有些另眼相看了。
“叶小姐果然不是寻常女子，见到这种血腥的场面，居然还能如此镇定。真是让在下佩服。”
叶小姐看了我一眼，然后故作镇定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便是今晚官府真正通缉的要犯吧？”
在如此情形下，还能保持冷静的思维，她果然不是一般人。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今天连杀五十名巡城队的凶手。只可惜，没能亲手手刃宋铭这个狗贼。”
叶小姐闻言平静地说道：“阁下说的那人我认识，当然也对其劣行有所耳闻。不过阁下请放心，阁下于我有救命之恩，小女子不会向官府告发的。”
“可是叶小姐，你觉得现在的我还能走的出去吗？”
女子闻言忽然惊恐的看向我，我知道她可能误会了，于是我解释道：
“官府如今已经封闭了所有城门，我根本就逃出不去，所以我需要你帮我伪造一个身份，等这风头过去我再离开。就当是你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了，脱身之后，你是你，我是我。如何？”
女子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点头道：“如此，自然最好。”
我先让她帮我找了件合身的衣服，然后又将那两个贼人的尸体和兵刃扔进了运河，最后将仓库内的痕迹清理干净，就背上昏迷中的小丫鬟返回了叶府。
路上女子问我：“敢问恩公如何称呼？”
我答到：“乡野之人，名字粗鄙，怕污了小姐的耳朵。”
“依我之见，官府封闭城门搜查凶犯，你躲在我家也不是长久之计，倒不如暂时扮作我家的一个下人。可即使是下人，也总应该有个名字吧！”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那就叫我阿牛吧。”
“阿牛？那你姓什么？”女子天真的问到。
“你们称呼下人会叫全名吗？”
“不会。”
“那问我姓什么有意义吗？”
女子一时语塞，但随后又对我说到：“我叫叶子秋，我爹是叶氏布行的当家人，镛州首富叶守成。”
“告诉我这些干嘛？我又不当你家上门女婿。”
叶子秋闻言俏脸一红，嗔着啐了一口：“呸，想得美，本小姐也得看得上你才行。”
说完便不再理会我。
到了叶府，女子叫开了后院的门，一个老妪将我们接了进去。
“小姐，这人是……”
老妪见我面相凶恶，一边警惕的打量着我，一边问叶子秋。
“常妈，我和柳儿在路上遇上了贼人，多亏这位恩公搭救，现在外面很乱，还是先进院再说吧。”
老妪听罢也不再多问，四下观望了一番就关上了院门。
此时天色已经将明。折腾了一夜，又背着人走了一路，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了。放下了小丫鬟后，我就靠在椅子上昏睡了过去。
夏季的天还是黑的比较晚，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十分。
一整天没吃东西，我早已饥肠辘辘。可就在我准备出门找些吃食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情况不妙。
我的刀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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