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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编练五卫(一)

    “怎么说都是大明子民,手足相残还是尽量少干。老夫干了一辈子兵道,自己人也不少杀,心中一直要记得一个道字!……”

    又说教上了。

    “老夫养尊处优十几年,髀肉复生,不过提刀砍了三人,就手脚皆软,不服老不行啊!让他们收拾,陪老夫走走松泛一下筋骨。”

    王竑一把薅走李东阳,这厮想不到还是个情种,见到漂亮女娃走不到道,还发疯上屋唱山歌,也不照照镜子他那个丑挫样,有点追求的女子都不会看上他。

    沐琮交代两句,让人送信回九龙池别墅报平安,顺便想把三朵神女麽些木胆花送过去,可她不愿意说有住处,明天再到南校场找沐琮。

    抛了一个白瓷瓶给沐琮:“这是我们丽江木府秘制伤药,记得多服两剂。”

    沐琮拱手。

    “廷芳,你要如何编练五卫?说说。”道上王竑开口问沐琮。

    “我想把五卫打散然后考核后,视各人的能力专长重新编练。分别编练成:亲卫、骑、步、神机、水师五个全新专职卫所。

    中卫为亲兵卫;择多种专长、战力高超者,识点字的人选入中卫。选择标准就是:徐八。”

    王竑点头:“所谓亲卫,武将倚之柱石自然是能攻善守,进可拨退可阻,非武功超卓不能任,以一敌十方可入选。”

    “前卫是骑兵卫,择善骑、射者为唯二标准。除了能骑之外,还得善射;弓箭、弩、手铳是他们的标配;攻营拔寨、刺探消息、摸舌除探就是他们干的活。”

    “合理!但有一事廷芳要注意:我们从京城带来的漠北大马,自来到潮湿烟瘴、雨水丰沛的昆明,已经水土不服,有三成已经拉肚子,三成食欲不振马身渐瘦,三成脱蹄,只有一成能适应。要成立骑兵卫,可能要重购或培育当地出名的滇马才行。”

    沐琮也头痛这事,有专门管马匹的学生找过自己说过这事。滇马以体质结实、短小精悍、运动灵活、善登山越岭、长途持久劳役、耐粗饲、有良好的适应性。

    滇马是最好的驮马,就因为体格小所以它真不适合作骑兵的战马,负重太小;公马能驮一石八斗,大概100公斤,母牛更差驮一石就了不起了。

    沐琮从京城带来的亲卫,很多是山东大汉,身高臂长膘肥体壮;像徐八身高两米体重120公斤,要身披三重甲,加上武器补给,重量往170公斤走,一骑上不把滇马压死才怪。

    大明在云南最大的养马场在北顺直隶州永胜县,县域三分之二属于东、西两大马场,供应着云南一半的军中用马。

    沐琮把滇马的情况说明一下:“我翻过布政司的留档,去年光两大马场就出了两万五千匹驮马,可见规模之大,更别说其他地方的马场。

    我从中挑选雄壮能用八千到一万匹作军马,单人配双骑,作为一骑卫5600人应该问题不大;再不然就在民间征集或买,云南民间向来喜欢养马用马。”

    “可行!就是你带来的骑兵亲卫,以后可能要成为步兵亲卫。”王竑取笑。

    “当年元镇云南的梁王就养了十几匹滇中宝马,想必滇马经过这么多年的培育,会产出如漠北大宛马一样高大的马,百里挑一千里挑一总能有。”

    “说得也是,老夫见木嵚大夫骑乘的马略比漠北马矮小瘦弱一点,只要达到这种水准,作军马没问题。”

    “左卫是步兵卫,专司步战。加上云南山多林茂,我把它称为山地步卫,专司山地丛林战。”

    王竑咀嚼一下山地丛林战,领悟到妙处,用手用力拍在心不在焉的李东阳肩上,把后者吓了一大跳。

    “宾之醒来!说过多少次,大丈夫处世:当弘扬我教,为民当宰;那有如你一般为情所困,扭捏作小儿女之态。”

    李东阳讷讷不能言。

    “右卫为神机卫,不用多说,是火器专司。雨渡桥的工坊建立起来,可能要生产后发燧火枪、铸造轻便铜炮,到时我带你们去开开眼界。”

    王竑知道这个小国公爷有诸多神奇的各种手段,黔国公工坊他隐居江夏都听人说过;生产各种奇巧之物,比如:能唱歌的盒子,能准点报时敲锣的钟摆,能无风自行的帆船等;

    “云南有金沙江、南盘江、元江、澜沧江、怒江、独龙江、大盈江、瑞丽江等,成立水师作为后卫很必要;特别是独龙江、大盈江、澜沧江、怒江、元江是流往三司六慰的上游,云南要想控制他们,就得有强大便捷的水师。

    我计划后卫为水师卫,择地建五个水师千户所,在此五江之上专门编练水师。”

    李东阳被打醒了,他看过《皇明天下全舆总图》《云南舆图》《云南三司六慰全舆图》等,加上过目不忘,细细思索了一上,张大嘴巴道:“廷芳,你是不是对三司六慰之地有非分这想?”

    “我不喜欢云南之地有内外野之分,不喜欢是皇明之土却不交粮不纳税土司自裁。”

    “你要改土归流?”

    “这只是第一步。”

    “就凭云南这贫瘠一省之地能成事?”

    “所以,琮才要编练五卫编练水师,我需要足够多的银子来养兵。”

    “你练水师干什么?水师又不赚钱……嗞!你要水师来搞海贸,你敢开海禁?”李东阳被自己说出来的内容吓了一跳。

    王竑拍拍李东阳,不愧是大明神童,脑瓜子就是好用,抚须道:“老夫就是被他画的大饼吸引过来,拼了条老命帮他,看他画的大饼能不能实现。他给老夫指了两个出海口,一个是阿拉干国的浙地港,一个是大古剌宣慰司的毛淡棉港。宾之可有印象?”

    “浙地港是三宝太监曾经访问过,这个有记录;至于大古剌毛淡棉只知道在怒江下游出海口了,具体位置不太清楚,也没有详细记录。”

    “浙地港到云南腾冲卫不过千二百里,毛淡棉港到孟艮府也是千二百里;八百大缅所称的萨尔温江的源头就是我们的怒江,琮比较看好的是毛淡棉港。”

    “你先考虑擅开海禁的后果吧!”

    沐琮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啊掏出一张王竑看不上的中旨递给李东阳。

    李东阳是官场小菜鸟,净了净手恭敬地接过中旨,讶然道:“皇上既然允许你在西南试开海禁,并便宜行事。不过这三年后要交三十万两税款,你是认真的?”

    “白纸黑字,当然是真的,谁敢欺君嫌命长?”